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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銘、陳文敏質疑修訂逃犯條例 李柱銘:因為台灣慘案,允許押人返大陸係「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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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港大

李柱銘、陳文敏質疑修訂逃犯條例

李柱銘:因為台灣慘案,允許押人返大陸係「借刀殺人」

陳文敏:係專登架,唔係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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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通識教育邀請李柱銘、陳文敏、李浩然討論憲政與一國兩制。會後李柱銘和陳文敏先後受訪,皆質疑政府擬刪除《逃犯條例》不適用於中國的限制。

李柱銘接受記者提問,解釋中港沒簽引渡協議,乃因在前途談判,雙方都理解兩地法制完全不同,「一國兩制呀嘛,分開香港人先安心」。當年內地的法律專家亦同意,即使將來香港屬於中國,引渡犯人的安排仍可區別。

「回歸前回歸後,香港政府都冇同內地政府達成協議,守得好穩。」李批評政府因台灣發生慘案,借故接受引渡犯人返大陸,有點「借刀殺人」的味道。

* * *

陳文敏接受筆者提問,回顧歷史淵源,解釋中港沒有引渡協議絕非偶然,而且是故意為之。

97 前香港乃通過英國,與各國締結引渡安排,協定本隨主權移交一併取消。但國際金融中心必須面對洗黑錢的風險,引渡協議對金融地位非常重要。

當年香港與各國商討協議能否延續,各國均疑慮 97 後香港會否押人返大陸。

「港英政府用左好大氣力游說西方國家,唔會咁做,因為香港同中國有唔同制度,亦唔會有移送安排。」

「係專登架,唔係漏洞。人地咁先肯同我地簽協議。」

陳舉 98 年的張子強案為例,嫌犯的主要罪行在香港進行,但張在大陸落網,中國政府認為涉案軍火在大陸購買,先行審訊,隨即處決。當時兩地政府亦曾磋商應否審視引渡安排,「傾左二十年都傾唔掂。」

而且與中國簽署引渡協議的國家不多。西方國家計有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法國。協議都有但書,拒絕死刑犯、政治犯。

陳文敏直言:「大陸嘅長期拘禁、閉門聆訊、冇律師代表、冇家人接觸,比比皆是」,不足以取信世界有公平審訊,香港亦須抱同樣的擔心。

「如果傾得掂二十年內已經傾左。。。唔應該用走後門嘅方式去做。」


不要問我從那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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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臺灣歌手齊豫的成名專輯《橄欖樹》中的歌曲「橄欖樹」: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甚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為了天空飛翔的小鳥,為了山澗清流的小溪,為了寬闊的草原,流浪遠方,流浪;還有還有,為了夢中的橄欖樹,橄欖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

「橄欖樹」因歌詞敏感,曾被中華民國臺灣當局查禁長達八年。 被禁原因是新聞局官員對「流浪」的解釋變成好像是大陸淪陷,國民黨流浪到海外去的那種感覺。

當今的臺灣人,無論由深藍到深綠的政治光譜,也不會有「流浪到海外」這個想法,但是臺灣人卻對「他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比較有興趣,中國人的洗腦歷史說台灣人是由中原遷徙過去的漢族,對台灣人似乎不太奏效。 根據最近的DNA測試,85 % 的台灣人有原住民血緣,「唐山公」其實是中國沿岸被漢化的百越族,台灣原住民從來沒有在中原大地出現過,他們與其他南島語系民族,例如菲律賓人、夏威夷人、關島人比較接近 (1) ,台灣人故然亦不是無中生有的「中華民族」一份子。

人類起源來自非洲(Out of Africa)的學說發展迅速,這是近年學術界的共識,直立人(Homo Erectus)壹百萬年前從非洲大陸經不同路線遷徙至全世界,智人(Homo Sapiens)12萬年前也經不同的路線也遷徙至全世界。 直立人與智人經演化變成各種不同膚色、輪廓、身材的人種。

世界各地的人可以經DNA粒線體,追蹤祖先來源(Ancestral Origins) ,即是自身的民族血統。 美洲新大陸由於歷史原因是大量歐洲人、黑奴的移居地,當地也有原住民,近年美洲人興起測試祖先來源熱潮,目的是了解自身祖先的背景,測試者亦猜測自身可能有歐洲人、黑人或美洲原住民血統。 面貌很「白人」的DNA測試者,當知道自己有黑人或美洲原住民的血統時,一般都很興奮,反之亦然。

香港位於中國南端,華洋雜處百多年,也是南亞人、南洋人旅居之地,華人也大多是粵藉南人(2),倘若舊香港人跟隨熱潮,測試祖先來源,結果必屬意料之外。較早前因某原因,我也作了DNA測試,東亞人(East Asian)DNA只佔大約50 % (3),所以叫我「雜種」也無妨 (4)。 香港人近年常常被問是否「中國人」,舊香港人從文化上算有少少華夏傳統,從血統上當然與北方的中國人相差很遠,從行為上與中國人比較,哎,不用再提了! 話雖如此,香港人與中國人都有些少血緣關係,因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不要問香港人從哪裡來,香港人的故鄉在非洲。

參考:

(1) 我們流著不同的血液, 林媽利教授 2010
(2) 血統接近東南亞人
(3) 東亞人包括中國、蒙古人、韓國人等
(4) 龔祖兒(2018)。 (雜種) (頁33 )。《香城六記》

關於楊議員和公民黨的贊成票—— 為甚麼要反對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整體撥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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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報報導「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整體撥款」(block allocations)的表決結果。撥款當中包括了東北前期及一期收地款項(全數為133億,年度撥款為13億)。公民黨投了贊成票,是民主派的唯一。

楊議員的回應是除了新界東北,尚有很多民生項目,要盡快開展云云。

2 首先要指出的「阿媽係女人」的常識是,建制派有廿多票出席贊成,樓上仲有一大堆建制派議員懶得落黎投票,沒有公民黨支持,項目一樣可以盡快開展。

民主派支持或反對一個財委會表決,如果能影響項目開展快慢,唯一可能係議席過半,咁香港已變左天。

即,民主派的表決立場,不會有實質影響力,只是最基本的表態。

3 其實楊議員的提出的「贊成理由」,正正是最應該反對。

目前的整體撥款,是利用1982年開始的立法局議決(部分授權內容有於九十年代及其後更新),授權財政司司長直接動用基金款項。

用比較貼地的講法是︰把所有看似瑣碎的小型工程,綑在一起,財政司可按照某種限制,隨時動用分目中的款項。

立法會的角色,則是每年象徵式批准,把每年需要的錢,從基金貸項中撥往廿多個不同分目。

但這些小型工程,往往是大型基建的起點,不同分目,亦包括土地徵用(分目1004CA及1100CA),而土地徵用並無上限,可以係天價支出,即像昨天這樣,哪怕是4項共133億的東北收地支出,財政司仍可按「授權」動用。

4 進而論之︰

4a 基本工程儲備基金近年大幅膨脹,去年基金的預計開支已近千憶,相對於預算案的4600億,已超過五分一。

換言之,這是政府施政的重要環節,甚至是最關鍵的引擎。

整體撥款雖然「只係」百幾億,但作為基金的核心部分,過萬個項目,橫跨差不多所有部門,同預算案一樣,係對政府整體施政的信任與否。

昨天的表決,其實是全年重要性僅次於預算案的表決。

投票支持,就等如 substantially endorse 這個政府。

4b 必須留意的是,預算案也是4600億所有部門行政開支「綑綁」在一起。

但預算案的表決形式,是透過法例(《撥款條例草案》)三讀通過),即容許議員在二讀後的全體委員會階段,就細部提出修正案,把個別項目削減開支或刪除開支。

相反,「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整體撥款」卻沒有這種設計,只有整體的 yes 和 no。

4c 因此,「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整體撥款」根本只是儀式性(formality)的表決,以行政效率及行之有效的名義,實質上嚴重傷害立法會批准公共開支的職能。

單是這點已必須反對。

133億東北收地,為何立法會竟無權作個別討論,與一百萬的路面重鋪、街燈維修,放在同一個審議和表決中?

還有東北餘下、洪水橋、元朗南等等發展區,將來這類收地支出,必然繼續大增。

整體撥款的系統性 bug,已完全暴露。

5 事實上,正如新賠償方案於2018年7月審議時所講,居民、農夫和業務經營者,在新界東北安置問題上,仲會有好多野要爭取(隨手可講到十幾樣),如果連民主派都咁易俾政府用「民生」綁架,在收地項目投下贊成票,咁佢地邊有 (political) legitimacy 同政府 bargain?

又不過,如果有人怪責楊議員通過東北撥款,支持不公義發展,或出賣居民,也許是有欠公道的。

因為早在 2016 年春天,已有東北撥款(古洞北新發展區第 2 9 區特建安老院舍綜合大樓地盤平整和相關基礎設施工程)在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整體撥款中。

上任才19日的他,亦已投過贊成票。

如果這張贊成票等如出賣居民,咁3年前已出賣左啦。

公道點說,四年來,他在 block allocations 的投票紀錄是︰16/17 贊成、17/18 民主派除鄭松泰外全部出位抗議冇投票、17/18反對,18/19贊成。

如果要批評,我認為是楊議員或公民黨,拎住「爭議性就反對,冇爭議就贊成」這種思維,另一邊廂卻漠視香港公共財政本身的結構性不民主不公義,可謂完全落伍。

是其是非其非,對民主派而言,點解難聽過粗口。這個例子或者能夠反映到部分原因。

當然,世界永遠是弱肉強食,大勢所趨。沒有輿論壓力,議員就不會理會。這才是香港議會的殘酷真相。

紳士牌鐘錶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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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青蛙

每晚坐小巴經過裕民坊與康寧道交界,都看見一位帶紳士帽,蓄著唏噓鬍鬚的大叔,坐在一個寫有「修理古董裱」的白色小木箱前,好似漆黑中嘅螢火蟲一樣,咁鮮明,咁出眾。

終於有一晚忍不住下車,上前與他聊天。我知道,每一位街頭的工匠,背後都有歷盡滄桑的故事。他,原來叫佘永盛,在觀塘修理鐘錶逾十載。

他說自己已經71歲,但是紳士帽下才是50多歲的模樣,舉手投足仍有盛年男士的風采。在街頭飽經風雨依然保持這狀態,可見佘生的韌度和適應力都很強。

才誇他一句,他便熱情地把人生故事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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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飄泊流離

佘生1948年在內地汕頭出生,遇上文革,家中被評為地主富農,小學時已經被迫離鄉生活,「因為被人叫做黑五類,細個成日被同學欺負、歧視,係學校玩遊戲答啱問題,其他人有禮物,偏偏我就冇」。當時民不聊生,佘生讀完中學後,依然只能靠耕田過活。文革於1966年結束;1977年,29歲的佘生與朋友不甘於過著沒希望的人生,用兩個水桶加幾塊乒乓球拍,撐木筏兼游水偷渡來港,不料中途遇上水警,最終五人裡只有佘生一人成功到岸。

成功入境後,佘生身無長物,只帶著一身濕透的衣服,惟有投靠親戚。他首先在親戚的塑料廠打工,「包食包住只有350元一個月,但聽到人哋出嚟做小販有50元一日。」志向遠大的佘生做了數個月打工仔,便隻身出來創業了。

「初時我係大角咀賣熟食,後來先係觀塘穩定落嚟,賣豆漿豆花。」那是80年代,已經有市政局(現為康文署及食衛局)職員驅趕街頭小販。後來面對回歸關口,他怕對熟食小販的執法更嚴,便向鄰檔鐘錶師傅討教修錶技藝。「日頭向師父學整錶,夜晚就擺檔賣豆漿豆花」。其實拜師之前,佘生早已對鐘錶情有獨鍾。當年20多歲,還在內地耕田的他,向姐夫借來手錶戴了一天,開心到難以形容。「當時買唔起錶,睇見隔離檔成枱都係錶,覺得好羨慕。」能以修理鐘錶維持生計,就是這個男人的志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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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隔離檔主請教,年輕一輩最多請對方飲餐茶、吃頓飯,但對於佘生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拜師。雖然只是學了3個月,而且是「師父教我點拆錶,其他就自己嚟,遇到唔識先問師父。」在佘生心中,尊師重道不可不循。為了不與師父爭生意,佘生毅然離開觀塘,到沙田街頭重新展開他的小販生意。

追夢的大叔

可惜江湖險惡,佘生先後被當時的市政局執法人員(現為食衛局)以阻街為名拘捕最少3次,貨物工具全被沒收,嚇得佘生「走夾唔抖」。為了延續理想,佘生唯有再次搬檔,來到銅鑼灣駱克道繼續修理鐘錶,「之後我被拉過一次,就唔敢再擺啦。」見過鬼怕黑,佘生無奈只好頂著昂貴租金,在銅鑼灣遷入地舖,沒多久卻遇上業主加租,而且生意比在街頭擺檔少一大截,終以執笠收場。對於許多街頭小販來說,並非他們不願意租店穩定地營業,而是小本經營,又怎能應付一間店鋪的開銷?佘生沒想到開店的夢想快來也快去,面對一大疊的地舖卡片欲哭無淚,今天在裕民坊的檔口仍看到這些卡片的蹤影,陪伴他渡過每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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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夢的過程一波三折,幸好此時佘生的師父見他艱難,招手叫他回來觀塘一起擺檔,兩人包辦裕民坊的街頭街尾。流動小販並不流動,誰想自己的人生如同過街老鼠,沒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土地?十年後兜兜轉轉,佘生回到這個老地方,「一做又做咗十年啦!」

佘生檔口的營業時間是一星期7天,每天中午12時至半夜12時。以前七成的生意是維修機械錶,甚為需時;現在則七成都是電子錶,大部分只是換電子而已,其餘時間就是聽收音機、看報紙,與街坊、熟客「打牙骹」。問他修錶廿年不覺得悶嗎?「當然唔覺得悶!每隻錶都有唔同嘅特性,好有挑戰性,修好之後好有滿足感㗎。」佘生形容自己越修越過癮,不過有時等生意悶起來,都會有殺手鐧,「周圍撩人傾計,天南地北都傾。有個熟客好啱傾,但唔可以傾政治。」我好奇:「點樣撩人傾計?」「亂搵話題。例如問:今日有冇叫雞啊?」哈哈哈。

其實,有需要營業到晚上12點嗎?對於年逾七旬的長者來說,每天工作12小時可不是輕鬆的事情。佘生笑說坐定定半天當然累,但已經習慣了,不坐這麼久就不自在。他沒說出口的是,每晚他都準時等待陶傑11點的商台節目《光明頂》。他一邊收檔,一邊凝神聆聽,「聽佢哋講完一個鐘,我個心就好舒服。」以前,佘生也是毓民、大班的忠實聽眾,後來他們在FM廣播頻道熄咪後,佘生大為失落:「講真話就會俾人打壓。」了解佘生年輕的經歷,不難理解為什麼他聽敢言的評論節目會覺得舒暢。小市民能做的,佘生都盡力做。在早年身體較好之時,每年六四晚會、七一遊行,佘生都是人群中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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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求小販牌照

觀塘人對佘生最深刻的印象,無疑是蓄著濃密鬍子的他,冬天頭帶紳士帽,身穿西裝褸,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地在檔口認真工作。問他為什麼要戴如此有型的帽子?「街邊多塵,要戴帽遮住吓。既然戴,就要戴頂靚帽。頓了頓補充:「不過老婆唔鍾意,話我戴帽顯得年紀大。」不過,問世間有幾多位紳士模樣的鐘錶師傅?

檔口多塵,除了基於在路邊,亦因對面便是舊匯豐拆毀後,新建的凱匯地盤,天天打樁,把佘生的一頭黑髮都染得花白。佘生大輩子在觀塘街頭打滾,3個孩子靠那小小的修錶檔口養育成人,如今觀塘重建迫令他另覓擺檔位置,市建局沒有給他分毫賠償,佘生卻曉明大義:「重建係好事,問題係點樣安頓我哋呢啲小販!」佘生的要求並不奢侈,希望獲發正式小販牌照,讓他遷往其他地方時,也能名正言順地做生意。「我而家最想有個牌,唔洗驚俾人拉吖嘛!」

佘生的師父有21位徒弟,不過佘生自己卻沒有收接班人,「咁唔穩定做生意,邊有後生會願意入行?」食衛局2016年重發「固定攤位(工匠)小販牌照」,觀塘有兩位鐘錶修理匠都獲發牌,偏偏佘生和他的師父至今仍為無牌小販,已逾花甲的佘生擔驚受怕大半生,何時才能結束漂泊的小販生活?有沒有可能看到開班授徒,把修錶技術留傳下去的那一天?

店舖:裕民坊與康寧道交界的修理鐘錶檔
歷史:10年
未來:留守裕民坊直至地盤開工,再流浪到各處

二月廿四日,我們將舉行裕民坊告別展,告別屬於官塘人的裕民坊,未來重建後的觀塘變成大商場和豪宅。市建局表示約30檔街坊二年後仍可回來經營,而部份街坊未能順利於二月離場,我們將繼續監察。

義工定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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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工們將爆滿的垃圾桶逐一清理,盡量拯救可回收物

渣馬曲終人散,媒體爭相狠批摺摺杯,也有感謝清潔工的辛勞,卻忽略了當日 「幾陰公」 的一群,他們就是終點回收站的義工。

做回收辛苦就人人皆知,但沒想到令義工們最難堪的,是某些跑手的態度。

渣馬當日,雖然不少人都樂意支持回收,但就有一撮人說著不客氣的話…明明聽到義工鼓勵回收,卻刻意避開眼前的蕉皮回收桶,將手上的蕉皮直接扔入其他桶說「點解要我做」,還有「下次先」、「唔得閒喎」,熱心的義工聽罷也只能硬著笑容,繼續鼓勵其他人;又明明回收站在10米之遙的地方,幾步即達,卻仍選擇將蕉皮隨手放在爆瀉的垃圾桶頂,義工看在眼裡,無不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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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雜物堆積如山的垃圾桶,場內外隨處可見

其實真想知道,如果回收站無人站崗,回收桶會變成甚麼境況?眼見場內四周為了方便跑手而設的蕉皮回收桶內充斥著各式雜物:膠樽、膠袋、波鞋、濕淋淋的汗衣毛巾、瀉了的咖啡/飲品等等,義工們將之逐一重新分類...100 個義工,對70,000名跑手,假設有一半跑手熱心回收,每個義工也要幫350人處理亂扔的物品,痛苦程度應不難想像。同事們甚至覺得對不起那些義工,原本輕鬆的家庭日,選擇清晨0600「天未亮便在場」,然後連續8小時體力勞動,「誰贈你勳章,誰在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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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收站就在幾步之遙

除了回收站的推廣工作,當天最具挑戰就是回收游擊戰,因為就現場所見,主辦單位在場內增設了不少大型垃圾桶,而園方也沒有把原有的垃圾桶徹走或蓋上,因此極多跑手早將蕉皮、膠樽等可回收物資扔進最就近的垃圾桶。為了拯救這龐大數量的資源,義工們不辭勞苦地將它們從垃圾堆翻出分類,弄得滿身泥巴(夾雜雨水和餿水!),然後換來 #渣馬歷年最高回收量 和最乾淨的回收分類的紀錄。辛苦過後得到最踏實回報,然而孰喜孰悲,教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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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蕉皮山、膠袋堆令義工、清潔工們都疲憊不堪

長春社當然希望可以盡救資源,取得最大的回收量,但也不敢奢望,因為看著披頭散髮的義工疲憊不堪的容貌,我們深知團隊已盡力。其實我們更想有多點時間與主辦單位溝通,1)商討當日大會所發出的物資是否合符環保原則,2)並盡早協調回收站和垃圾桶的分佈、位置和配套,3)再向跑手強調相關的資訊和背後意義,鼓勵每個跑手都多走一步,先源頭減廢,後積極分類回收,別讓配套白白浪費。相信只有這樣,義工的出現才有意義,畢竟來幫忙的都是有熱誠、想要善待地球的朋友,實不應淪為替跑手「執手尾」的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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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可回收物資從垃圾桶逐一拯救

再一次感謝當日出席的義工,你們的每一步都不比全馬容易;八小時的拼搏毅力,也不輸任何一位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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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義工們當天不辭勞苦,善待地球

長春社需要你們,在往後日子,我們繼續一起,為「綠色馬拉松」跑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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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內滿是可回收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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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內滿是可回收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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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義工們極力鼓勵大家重用,但當日用完即棄的行李袋也是重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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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工程儲備基金綑綁爭議項目制度不公 公民黨贊成撥款理據薄弱實 不敢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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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用作民生工程的基本工程儲備基金,近年多次被政府綑綁具爭議項目。2017年當政府將橫洲撥款綑綁其中之時,土盟和村民在議會外駐紮多日希望否決或撤回撥款,當時民主派亦支持將爭議項目先抽起。

來到2019年,東北發展前期及一期收地的133億(年度13億)再次被綑綁基本工程儲備基金,今次我們見到公民黨投下贊成票,實在令人遺憾。當中楊岳橋議員以「東北以外,尚有民生項目」為由贊成,尤其令人憤怒。

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是立法局(會)將小型工務工程、徵用土地、非經常資助金及主要系統設備的資金授予財政司管理,政府每年會定出一份撥款總目表,列出所有需要申請撥款的大小工程,一次過交由工務小組及財會審批。這筆資金來源,是政府土地的收益(包括賣地),換句話說,在香港實行「高地價政策」之下,每宗房地產買賣都在間接向政府注資落基金之內。當基金缺錢時,更可以引用«借款條例»舉債。這個權力起初是1982年立法局授權財政司司長直接動用基金款項,並將一系列民生小型工程和撥款綑綁,並由立法會象徵式批准。

基本工程儲備基金裡很多項目,都是民生小型工程,例如津助學校的維修保養、天橋的盲人引導設施等。但近年,政府將不少具爭議項目加入基金裡一同綑綁;尤其近年政府發展工程需要的資金大得誇張,而基本工程儲備基金又容許「土地徵用」列入分目或總目,令到基令到基金開支上升至政府全年預算的大約五分一,這變相成為在預算案以外,每年最大筆的開支撥款。

而財政預算案須依據《撥款條例草案》三讀通過,容許議員在二讀後的全體委員會階段,就細部提出修正案,把個別項目削減開支或刪除開支。但基本工程儲備基金的整體撥款並沒有這種機制,卻佔去政府全年開支差不多五分一撥款,實質上削弱了立法會批准公共開支的職能。

2014年,政府將「三堆一爐」綑綁在基金內,後來黃錦星面對爭議主動抽起項目,讓民生議案先通過;可是去到2017年,陳家強就拒絕抽起橫洲項目,打開政府具將爭議、昂貴的項目綑綁撥款的缺口。

我們知道,在功能組別的制度下,立法會一定唔夠票阻止撥款,因而民主派的投票反對,並不能夠扭轉局面,但這種表態是村民與政府談判時,幾乎絕無僅有的政治後盾。當年民主派議員尚努力爭取抽起爭議項目,到今天公民黨在今年投下的贊成票,不僅是對撥款的贊成,更變相認可、鼓勵政府將爭議項目綑綁基本工程儲備基金的做法,土盟實在不敢苟同。

而土盟作為東北運動、反迫遷運動的參與團體,我們承認最近比較多花時間在村民組織工作,議會游說工作做得未夠好,不止一次「走甩」民主派政黨投票,土盟亦有責任。

土盟也在此再促請和提醒民主派:現時東北發展在議會裡看似已成定局,但「耕住合一」的訴求未被處理、政府當年古洞南安置農戶的承諾落空、農業遷置不能在官地上進行;而古洞村民也在1月通過村代表選舉表態,反對現時的安置補償方案;還有最核心的:東北發展在城規會以7個贊成意見、4萬反對下,圖則被城規會粗暴通過。反對東北規劃,保障鄉村寮屋戶的居住人權和社區網絡,以粉嶺高爾夫球場取代東北發展整個計劃!

學聯入稟收回八樓單位 自治八樓聲明:極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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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學聯(九樓)與前身為學聯社會運動資源中心、現為「自治八樓」(八樓)的爭議有新進展,持有八樓單位的「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公司」向區域法院入稟,收回物業。「自治八樓」今日發表聲明,表示不會出庭應訊,對學聯(九樓)採取法律行動表示「極之遺憾」。

根據司法機構資料顥示,入稟人為以信託形式持有八樓物業的「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公司」,答辯人為「九龍彌敦道739號金輪大廈8樓A室佔用人」。案件將於3月6日早上10時30分於區域法院審理。

「自治八樓」今日(2月23日)發表聲明,對九樓的行動表示極之遺憾,他們不會「進入這套建制法律程序」出庭應訊。聲明又指,九樓與八樓並非業主及佔用人的關係,促九樓撤回訴訟。

學聯代表會主席張倩盈表示,暫未有計劃回應八樓聲明。她表示物業持有人「學聯及學生活動基金公司」,在案件聆訊當日會派代表出席。

螢幕快照 2019-02-23 下午5.49.06

學聯社會運動資源中心成立於1994年,當時是期望推動社運發展,承傳經驗,由學生及社會人士組成管委會。不過雙方分歧愈來愈大。2006年,九樓將八樓地位降級,置於學聯秘書處之下,八樓成員宣佈「自治」。

學聯代表會在2017年7月16日決定「全面收回」八樓單位,並訂下9月30日遷出期限,不過自治入樓成員未有遷離。去年2月,九樓取消八樓的電力戶口,八樓成員則重新登記並接駁電力。

【案件編號:DCMP394/2019】

自治八樓聲明:

近日學聯社運資源中心(自治八樓)正式收到由區域法院發出,由學聯九樓以業主身份提控訴訟的法庭傳票,要求法院頒令,收回金輪八樓A室。開庭日期定在三月六日。

對於九樓法庭此舉,我們極之遺憾。但就住法庭訴訟,我們並不打算出庭應訊,進入這套建制法律程序,及進入這個並非事實的業主及佔用人的關係。更遺憾的是,現時的學聯九樓竟選擇使用行政建制手段來處理群體內部矛盾,取消民主協商的基進可能。

即便如此,我們並不會就此消聲。在此,我們更責成學聯九樓立即懸崖勒馬,撥亂反正,取消有關的訴訟,並責成學聯九樓重啟以民主協商、積極尋求共識為前提,廣邀各相關持份者參與討論及磨合,形成合情合理的進步方案。若學聯九樓能做得到以上要求,當能為既沉寂、亦撕裂的香港民間社會,打下一記育養前行的強心針:創造共融並行,凝聚民間力量,建設基進力量的理想示範。

我們在此呼喚各位關心這事件的朋友,或直接或公開向學聯九樓提出你的意見及期許。

自治八樓仝人及支持者
2019年2月23日

大埔區議會批N307「假通宵」、藉機收多十幾蚊「搵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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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大埔交通及運輸委員會跟進公共巴士及小巴服務工作小組昨午(2月22日)舉行會議,討論新年度巴士路線計劃。其中運輸署建議增設的N307路線,被議員狠批是「假通宵線」,藉機收多十幾蚊「搵笨」。

運輸署建議的N307(中環至大埔)屬日間常規路線307的凌晨版本,不過該線只建議兩方向只開出兩班,分別是港島的12時20分及12時40分,和大埔的5時20分及5時40分,收費為35.8元。

螢幕快照 2019-02-23 下午6.16.27

昨日會上,大埔民主派區議員促N307應全段凌晨時段服務,新民主同盟區議員周炫瑋指新增班次太少,另一名新民主同盟區議員關永業直斥「深宵路線」不應只於凌晨12時至1時期間服務,認為稱N307為「深宵路線」是「好大嘅誤導」。新民主同盟增選委員胡耀昌指,該線服務時間根本不屬深宵時段,早上五時許時段為服務清晨上班市民,促請增加班次。

民建聯區議會譚榮勳亦指,N307的服務時間只是比307延長四十分鐘,價格卻由22.7元增至35.8元,「真係好搵笨」。

運輸署高級運輸主任呂曉暉回應稱會與巴士公司商討,考慮往大埔方向延至凌晨一時後。

目前307屬九巴及城巴聯營路線,在增加班次及服務時間時,需兩間巴公司協調及同意。區議員區鎮樺促取消聯營安排,改善過海巴士路線服務質素。呂曉暉則回應指加減班次與聯營並無關係,並指運輸署會擔當中間角色,決定並計算班次安排。區鎮樺要求秘書記錄在案,並指日後若運輸署代表再以聯營為藉口拒絕增加307等相關的過海巴士班次,他必定翻舊賬,「去到邊都捉番呂小姐出嚟」。

271(富亨至西九龍站)早前由廣東道延長至西九龍站,導致班次不穩。新民主同盟區議員任啟邦指271線在晚上十點後班次疏落,九巴高級車廠主任黃子健則稱271在該時段能應付需求,任啟邦認為回應「不能接受」,並指行駛路線類似及同樣服務新界居民的87D(紅磡站至錦英苑),繁忙時間班次達5至8分鐘一班,271則只有6至15分鐘,認為對大埔居民不公平。

新民主同盟區議員關永業則促盡快開辦白石角往灣仔的新路線,促在今年年中實施,運輸署則稱需進行招標,承諾會盡快進行,惟較難於今年中落實新路線。

任啟邦批評計劃中64K(大埔墟站往元朗西),需待今年第四季方落實加密班次是太遲,促盡快落實並增設大埔至錦上路或將65K(嘉道理農場往大埔中心)全日化,解決大埔、林村至錦上路交通配套不足問題。

記者:陳浚立


銷售《社會主義者》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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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中國勞工論壇

資本主義在危機中越陷越深,群眾越來越迫切需要清晰的工人階級替代方案

《社會主義者》雜誌問世9年以來,活躍於港台的各場街頭抗議和群眾鬥爭之中。不過在中國,由於習近平的鐵腕鎮壓,我們無法公開銷售雜誌。今年10 月,我們在台灣和香港賣出了超過600份雜誌,創下近幾年的最高紀錄。

《社會主義者》雜誌聲援、支持過2015 年台灣南山人壽罷工和2013年香港碼頭工人罷工,而且曾出版過一份「碼頭工人罷工特刊」。我們向工人解釋應該如何強化鬥爭、贏取勝利,在鬥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2014年台灣太陽花運動持續接近一個月,我們在當中賣出了1442本雜誌。這些出色的成績說明,抗爭工人和青年越來越需要一份社會主義的政治雜誌,需要從中得到正確的綱領、願景和口號以及鬥爭的方向。

這是《社會主義者》雜誌與其他泛左翼的區別。我們想要將群眾組織起來,建設一個屬於工人和年輕人的新政黨參與鬥爭。為此我們通過向基層支持者銷售雜誌來募集相當一部分所需資金。

是在抗議、街站等集體行動的場合。不過讀者和支持者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增加雜誌的銷量(請注意:在中國則例外)。工作場所、學校和社區都會有許多售賣的機會。隨身帶著兩、三本,向有興趣的親友推銷, 爭取他們購買或者訂閱。全年雜誌為6 期,總價150港元。

也可以詢問身邊的書店或者大學圖書館是否願意寄售雜誌,這樣可以幫助我們增加讀者,爭取更多人加入我們。如果有工人、學生、社運團體對我們的雜誌感興趣,特別是對於我們曾幫助或者採訪過的工人,建議他們以團體方式訂閱數本。這做法表示《社會主義者》雜誌的目標是融入工人運動,與資產階級主流媒體截然不同。

如果雜誌的讀者和影響力增加,就更能招募成員,吸引願意幫助雜誌工作的人(為雜誌撰稿、翻譯、繪圖或者做設計等等)。如果人手增加,《社會主義者》雜誌可以從現在的雙月刊變成月刊,最後甚至成為周刊,這將意味著我們組織的重大發展,讓我們能夠報導更多的事件、提供更多的分析,並更密切地介入群眾運動。

群眾需要一份更頻繁出版的社會主義刊物,因為資本主義在危機中越陷越深,群眾越來越迫切需要清晰的工人階級替代方案。

淺談《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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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國務院在二零一九年二月十八日印發《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之後,引起粵港澳社會非常大的迴響。基本上以歌頌宣傳為多,不過還有一些反對異見聲音存在。到底《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出台,對粵港澳社會是值得迎接還是抗拒呢?

《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總共分為十一章。第一章是規劃背景、第二章是總體要求、第三章是空間佈局、第四章是建設國際科技創新中心、第五章是加快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第六章是構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現代產業體系、第七章是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第八章是建設宜居宜業宜遊的優質生活圈、第九章是緊密合作共同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第十章是共建粵港澳合作發展平臺、第十一章是規劃實施。同時粵港澳也有各自的大灣區發展規劃定位,可算是非常美滿。到底未來會實現多少,有待未來進一步觀察。

到底《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的落實,有多少民意基礎呢?答案是沒有,從《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政策討論與制定至出台,一般平民百姓沒有機會深入討論,自然也沒有機會投票決定粵港澳在未來是否需要大融合。沒有民意基礎的《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問題就來了。《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真正是為誰而制定?一般平民百姓沒有可以完全知曉。到底是誰可更好地監督《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的落實,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隨著大灣區統戰規劃公佈,港澳原有國際定位與優勢未來令人擔憂!《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的出台,代表粵港澳原有生活方式上的非常大轉變,港澳原有國際定位與優勢可能也有非常大的轉變。「五十年不變」這一改革開放設計師鄧小平理論其中一個重要概念,明顯地早已在《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第二章總體要求第一節指導思想當中消失。這樣說絕對不是固執地反對轉變,而是當局這樣做完全違背中英聯合聲明和中葡聯合聲明、港澳基本法第一章總則所作出的承諾,這樣實在是說不過去的。當局連「五十年不變」的承諾也堅持不了,難以讓筆者充滿信心認同《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會成功落實所有規劃內容。

同時更令人擔憂和可悲的是,外界許多團體和人還對《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抱這麼大的期待。例如香港無線電視台、澳廣視、網絡媒體等經常唱好粵港澳大灣區,例如文友未熄對《粵港澳大灣區發展規劃綱要》出台表示普大喜奔。做人凡事都要保持危機感,因為早已有不少粵港澳大灣區創業或投資失利損失的案例。要記著做人處世永遠要記得如何適者生存,否則損失的是自己。

原文刊在訊報

《為副不仁》:權力是最好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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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為副不仁》(Vice)的中英文片名都是一絕,英文片名Vice語帶雙關,中文片名則玩食字玩到出神入化。導演在電影中毫不掩飾其主觀結論。電影描述被譽為美國史上最大權力的副總統切尼(Dick Cheney),如何一路過關斬將,登上權力的核心。

切尼擔任美國副總統期間,一直大力支持中央情報局(CIA)對嫌疑犯採用殘忍的審訊手段,並對傳媒表示「我會毫不猶豫地再次那麼做。」這麼一個富爭議的政治人物,要將他的大半生搬上銀幕,必然有他的賣點,賣點就是他這個人在紛擾的世局中的複雜性,而他的複雜則來自他對權力的追求。為了權力,可以去到幾盡?他有時會像「人民的領袖」般跟隨民意的規律走到政治舞台;有時卻又會狡猾地回應千夫所指。權力令他展現雄風,亢奮莫名。電影中首尾皆出現了他在「911事件」當天越過總統下達的指令,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揭示他終生㩴取權力,就是為了在當刻展示權威(authority),並從而發揮其影響力(influence)。權力就像春藥,唯一令他垂頭喪氣的是知悉女兒的性取向後,不得不棄政從商。

儘管電影中的切尼機關算盡,但其實沒耍多少手段,也未有使詐,亦沒有享用特權,當然更沒有濫權(唯一越權是下命令擊落可疑飛機)。他只是善於審時度勢,在風急浪高的政治汪洋裏爭取自己最大的利益。由最初擔任拉姆斯菲爾德的助手,到後來當上尼克遜的白宮幕僚,以及被老布殊選派為國防部長,充其量只是一個追求權力的政治投機分子而已。他甘願當小布殊的副手,卻又要分享權力,莊園會面一幕處處表現老奸巨滑一面,這對正副拍檔簡直是絕配,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他的權力慾不斷澎脹,甚至靈機一觸,為美國總統不斷出現醜聞而導致的行政效率衰落,提出了「行政一體論」,在911事件後,把手段變成了目的,終令他當上「最有影響力的副總統」。

整部戲好像是在借古諷今,每句對白的演譯,每段情節的推展,某程度上都是衝着特朗普而說的。無論如何,西方政治從來都是由右至左,再由左至右,如鐘擺兩邊。不過,導演Adam McKay最後想說明,姑無論左派右派,搞唔好國家就講乜都假。他的前作《沽注一擲》(The big short)就是鞭撻一手做成金融海嘯,讓人民借貸成債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者派的糖衣毒藥,亦暗示在共和黨治下出現問題,令人民的財產落入大鱷口中,實難辭其咎。今次,他一方面諷刺保守右派造成恐怖主義日益壯大,另一方面,也提到自由左派自以為是的包容,為國家帶來難以逆轉的局面。他在劇終還嫌未夠喉,要補上仿似NG片段的混亂場面,然後對自由派的自詡理性分析作出諷刺。

導演刻意想把切尼這爭議性人物拍得立體一點,例如青年時期當雜工,他看見工頭冷對受傷工人會忿忿不平,又會因妻子的一頓臭罵而奮發向上,甚至避免傳媒追搫他女兒的性取向而放棄競逐總統寶座。這些都沖淡了觀眾對主角的厭惡,嘗試把切尼塑造得較為人性化一點。其實,導演在戲的開首已借旁述說出他的觀點:有權力的人的一個微小的決定,都會影響幾百萬人的命運,無論你是甚麼派別,每一個決定,都會帶來深遠的影響,愛國無分左中右,誤國亦然。換心手術那一段的刻意寫實,其實就是導演想告訴我們:政治人物要得到人民稱讚,未必只憑聰明才智,還要由心出發,擁有權力,便要小心運用,不然千萬人便因你的一個決定要受苦,他把切尼換心手術賦予警世意味。

全片似沒明顯的起承轉合,只以切尼從政界到商界,再由商界重返政界作轉捩點,然後以換心作結。劇情的推展就靠着寫得精警的對白,還有那抵死的旁白。這是導演Adam McKay特有的敘事特色,每秒鐘都刻意地「告訴」你某些事情有因必有果。還有,蝙蝠俠基斯頓比爾(Christian Bale)演活了角色,奪奧斯卡男主角獎應無懸念了吧?當然,最佳化妝一獎也應是囊中之物了。

「權力是最好的春藥(power is the ultimate aphrodisiac)」這句放在切尼身上確然適合不過,但也同樣適合放在任何政治領袖身上。諷刺的是,說這句話的是曾任國務卿的基辛格,而他也在追逐權力的路途上也曾遭切尼抽了後腿。

整筆撥款檢討忽視同工及服務使用者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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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席社會福利機構員工會記招,我表達了以下意見:

1. 社署牽頭的「優化整筆津貼撥款津助制度檢討專責小組」由不同持份者組成,表面看似民主,但其運作並不利收集同工及服務使用者意見。

2. 首先,社署從一開始便以「優化」作為檢討的前設框架,使成員只能跟隨社署的設計範本去討論。其次,會議上並沒有空間深化討論從第一、二輪「業界諮詢會」收集的同工及服務使用者意見,只將當中內容存檔記錄,使諮詢這會淪為樣板戲。

3. 至於社福機構管理層的意見,則在不同渠道重複收集,當中包括社聯平台、機構問卷、多名專責小組成員、以及管理層再出席業界諮詢會等等,令管理層意見比例亦佔大多數,致同工及服務使用者的聲音淪為小眾。

4. 有關「規定社福機構公開最高三層行政人員的薪酬資料」方面,我較早前已書面遞交了意見表格給專責小組,支持要求所有社福機構必須公開披露最高三層行政人員薪酬資料,讓公眾監察公帑的運用。

5. 在專責小組內,我、張超雄議員和社總代表的聲音都是弱勢,但我們的存在能有助平衡聲音,阻擋一面倒的傾斜。

6. 行了十九年的「整筆撥款津助制度」,在沒有規範監察的情況下,在各機構淪為五花百門的怪獸,很難一刀切返轉頭;我會以保持機構彈性、穩定服務質素和同工薪酬、及提高足夠透明度為原則在專責小組據理力爭。

醫管局欠公眾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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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衛局局長陳肇始日前在醫管局團拜透露,下周三公布的財政預算案有好消息,當局將大幅增撥資源予醫管局改善公立醫院服務。

有趣的是,一年前她在電台節目中,還表示滿意預算案對醫療的投入,將資源與民共享,投資未來,而非「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她當時更強調,醫管局在招聘醫生時會同時開源及節流,計劃增加醫護學生名額和醫生數目,亦會繼續聘請兼職人手和重聘退休醫生,並改善現職公立醫院醫護人員的工作環境及待遇。

那到底是這一年香港發生重大的醫療需求變化,致使原本足夠的資源霎時變得不足夠,抑或政府(及醫管局)很早便錯估或隱瞞實際情況,導致公立醫院再一次在流感高峰期大爆煲,搞到民怨沸騰呢?

醫護人員的工作量超負荷,訴諸抗議行動,但醫管局和政府只是努力將問題定性為人手不足和資源缺乏,根本無意觸及更高(或更深)層次的結構性問題(例如陳沛然認為現在的應對方法是隔山打牛或資源錯配),這還不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而就算治標,又是否有效?聘中介護士救亡,衞生服務界立法會議員李國麟就認為是大材小用,浪費資源(詳情請看Now的報道)。聘海外醫生止咳,連醫管局行政總裁梁柏賢自己都講,要大批聘請才有助紓緩人手,但中大和港大醫學院培訓醫生的空間已飽和,那還可以從哪裡輸入懂得講廣東話的海外醫生?

醫護界所面對的困境老早存在,而且越來越惡劣,這必然關乎領導層在長遠規劃方面的重大失誤。不少醫護人員近日接受傳媒訪問時表示,眼見病房擠堤,病人遭延誤處理,甚至有可能因診療時間不足而出錯(可參考筆者《醫管局不能推卸的責任》),感到非常難受。究竟醫管局這麼多年來,有無研究過醫護人員的工作滿意度,並以此作為局方的管理指標之一?如果有,又怎樣解釋情況一直無改善?有醫療事故發生,很容易便指向失職的醫護人員,但到底有幾多成是個人問題,幾多成是工作環境長期欠佳而導致?醫管局自2009年起耗資數億元實施醫院認證計劃,以多項指標評核醫院服務水平(但最近推倒重來,浪費人力物力),醫管局自己又如何評核自己近30年來的表現?(醫管局前主席胡定旭還可以厚臉皮到出來說,沒有醫生向他反映認證計劃會令工作量大增,強調計劃是可以令醫院水平提高並檢討不足。)

中大醫院行政總裁馮康在AM730的文章中指:

「屈指計算,過去10年,醫生對醫療制度的抗議集會共4次,平均每兩、三年一次,成為我們醫療系統的老問題!」

「每一次醫護人員集體抗議,政府的解決方法是增撥資源。這一次是5億元!但增撥的資源像杯水車薪,潑出去後,不知道流到哪裡,救了甚麼火。老問題始終沒有解決,更且隨著人口老化,每況愈下。」

連馮康都知,醫管局的高層不知?

據聞醫管局已邀請顧問公司檢討現時薪酬制度,亦有與員工溝通,了解他們意見。這些官話聽過無數次,敢問一聲,難道醫管局一直以來無聽意見嗎?那為何以前聽聽埋埋卻無法對症下藥呢?真正的問題在哪?(可參考筆者《醫管局高層有幾無能?》)醫管局欠公眾一個清清楚楚的交代。事情弄至如此田地,誰要負責,不清不楚。不查明因由,便無法對症下藥,而且又毋須問責(醫管局高層仲有人工加),那又談甚麼良好管治?

單程證是特權,是真正的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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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程證安排是移民入境制度的怪胎,香港作為移民接收地,竟然不能參與其審批。左膠及社協竟然視單程證為可以實踐家庭團聚的方法,卻沒有指出這制度其實存在歧視及不公義。為何台灣、新加坡移民來港團聚,卻要財政審批及家屬擔保有合適居所?

左膠及社協多年來想塑造一個偽邏輯,就是「家庭團聚是人權 --> 減單程證就是歧視」。幸好越來越多人已知道,不讓更多移民進入,是一個地方的移民入境政策,要考慮人口承載力,與歧視無關。指出外來人口為醫療、房屋帶來負擔,數字及例子眾多,亦不存在歧視。每年5萬人來港,除非他們一個人都冇申請公屋,一個人都冇去醫院,否則點可能不產生負擔?

可是,左膠及社協從來不肯面對一項真真正正的歧視,就是為何只有中國籍的團聚可以透過申請單程證而不須要財政自給自足審批及在港有合適居所?同樣是華人,台灣、新加坡籍來港團聚,就要面對嚴謹的審批。這是明顯的差別對待,才是歧視!

當我、社會賢達及好多網民指出應要確保移民來港可自給自足,不須申請綜援及公屋,這是絕大部份國家及城市的移民標準,但左膠及社協卻說「窮就不能團聚?」。這是荒謬的論點﹗你去台灣、澳門及美國的移民局,看看職員會點回應?肯定會立即叫保安要求你離開。

移民者須財政審批,是因為該人未曾對該地有任何貢獻、未交過稅金,亦不是當地出世,當地政府是沒有責任、亦都唔應該提供任何社會及房屋福利。家屬作擔保,是要求新來者不會為當地帶來任何負擔。作為移民,亦應負移民者的責任,理應考慮自身在新地方的生活安排,應要自給自足。近來多個傳媒到公屋申請中心見到好多單程證的報導,引來網上熱播,是因為大部份香港人覺得房屋資源被搶奪。

近月醫療爆煲問題,大家都知單程證佔主要問題,而其他國家及地區,透過驗身及強制買醫療保險,保護當地的醫療系統。在台灣,申請移民須提交驗身報告,若有長期病患或疾病,移民難度會大大提高。在澳洲,若申請父母團聚,須為父母購買醫療保險,並且是指定較高款額的種類。這是很正常,較為年長者使用醫療服務機會較高。澳洲亦用上行政措施,父母的團聚移民申請需時較耐。較為年長者的安老責任,當然是出生地或壯年生活地負責,絕不能轉移至移民地。

所以,單程證用什麼角度看,都是特權,讓年長的大陸人無條件來港,完全是對香港人不公平。香港人的憤怒,來自政府、左膠及社協對制度不公視而不見,還說叫香港人包容,真係難聽過粗口!

蓋世寶不思進取自作自受?所謂「終身學習」的一大社會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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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源自蓋世寶臉書

蓋世寶離開 TVB ,本來沒什麼好談。但今日在臉書看到專頁「姐死姐還在」一篇文章《蓋世寶嘅職場啟示》,大談蓋世寶的無能和不求思變,長久活在自己的 Comfort Zone,沒有好好「增值」自己,才招致今日「無得撈」的結果。

許多人讚揚和分享那篇文章。我卻看得搖頭嘆息。每次看到這類文章,我都會禁不住認為香港打工仔是活該的,畢竟大家都喜歡刻薄和自己同階層的人,平日還怨什麼公司老闆刻薄自己?

我不反對這時代每個打工仔都需要不斷學習以適應市場需求,畢竟大家都要生活。我相信大部分有基本智慧的打工仔都知道這點,「在同一間公司打工打一世至退休咬長糧」這種思維已經徹底過時。然而,至少以前我父母那個年代,社會是奉行這一套的,許多人都會認為穩穩定定在公司打足一世工直至退休,便是對公司最大貢獻、才是一份好工作、生活也會穩定。

所以,現在不少父母仍然會類似說話掛在口邊:「我不求仔女發達,只希望他們找到穩定的工作」。但什麼是穩定的工作?不就是收入穩定、不易被解僱、會按年資升職加人工,當然上述前提是做好自己工作。但是,這些父母往往不知道這在現今時代已經不適用;擁抱這種思維的人,反而會遭責難為活在自己的舒適圈,不求思變進取。

時代的確改變。「一技旁身走天涯」已不太適合現在的生產模式。現今市場要求個人擁有多方面的工作技能和知識。所以,我不反對終身學習,任何人都必須提升自己的才能,為了在這競爭極度激烈的社會生存;只是現今許多公司的要求極度瘋狂,總是嫌打工仔的技能不夠,還以此為理由解僱資深員工。

其實近十年常常倡儀的所謂「終身學習」,說穿了也不是要人學會什麼知性知識、好好思辨,而是要人像八達通一樣不斷自我「增值」,好滿足僱主愈來愈不合理的要求。試想一下,在香港,大多數工作的時數都在十個小時或以上,平日生活已經很急速,忙得不可開交,還要打工仔下班後學習新知識和技能,這不是「羅人命」是什麼?有些僱主常常說現在的打工仔很懶、不思進取,難道要自己僅餘的睡覺時間也被工作剝奪掉,才稱得上勤力上進?

「終身學習」實在是一大迷思。它要求人無止境地不斷學習,以適應市場的萬變,整個邏輯可以很非人性。在這時代,市場與信息變得極快,今天學到的東西,明天就可能沒有市場價值,人究竟要學到哪個境地才可以停止?我朋友說得好,現在僱主已經不是要求打工仔「增值」自己,而是要武裝自己成為萬能俠。

其實這是很恐怖的。當你辛辛苦苦工作了那麼多年,去到生理和心理都開始衰退的年齡,還被要求必須學習,否則就會被社會無情淘汰,而且這完全是你個人的過錯和責任,這難道不荒謬嗎?吊詭的是,現今打工仔的工作技能愈來愈厲害和多元,但人工卻愈來愈低,勞工權益愈來愈沒有保障。這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有趣的是,其實許多年輕人已不再相信「自己為公司盡心盡力,就會可以穩穩定定做到退休咬長糧」,寧願選擇 freelance、炒散,現買現賣。但是,社會上總有人發聲批評現在的年青人不忠於公司,常常辭職,不好好留在公司學習,回饋公司的栽培。這不是笑話嗎?其實該文作者已經把話講白了:公司不是開善堂,它不會理會你為公司做了多少年工作,付出多少貢獻;它永遠只考慮你現在對公司還有沒有價值。」換句話說,多勞多得是假的,榨乾你的勞動力至耗盡後就丟掉才是事實。這還有什麼好意思要求打工仔忠心為公司付出?

在此聲明,我整篇文沒有為蓋世寶說半句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否因為完全沒有改進自己而落得今日困境。為什麼該文作者那麼言之鑿鑿知道蓋世寶從沒有為自己未來打算?該作者更說兒童節目再忠心的觀眾最多是六年,所以其工作經驗到了六年就是 maximum required experience ,這完全是謬誤,因為工作經驗所累積的技能和價值不可能只按受眾去計算(最簡單,譬如六年之後既有觀眾自然流失,也會有新的兒童節目觀眾加入,同樣需要工作經驗豐富的人),實在不明白原作者的邏輯是什麼,況且現在蓋世寶不是要求加人工,而是被扣減人工至 7000 元才不做(做 m 記人工也高過這個數)。

也許有人覺得原作者只是說了職場的現實狀況。這有一部分正確,但正如《社會科學是否真的科學》一文指出,有些所謂描述事實的說法,背後其實隱藏了一套價值觀在裡頭。職場現實殘酷,個人為了生存需要提升自己是一回事,但這個制度和社會結構是否公平合理,還是違反人性尊嚴,又是另一回事。該文整個論調就是「公司做什麼都總有它的道理,把蓋世寶的問題完全歸咎於她不思進取、自作自受」,卻完全不提上文提到的社會結構和問題,究竟有多客觀全面,只是描述現實?

其實話說回頭,在這時代有誰不知道要不斷自我增值?所謂 Comfort Zone 有多 comfortable ?我只看見大家都在社會上掙扎求存。個人不斷努力學習是需要的,只是我們能做的就只有和現實妥協嗎?香港有不少人在政治上往往不甘向現實妥協,偏偏在職場上最切身影響自己的日常裡卻甘願向現實低頭,這其實又是香港的另一大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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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仔」當道的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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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當大家在主流媒體看到或者聽到都是力推大灣區的言論,而走出來的都是曾經是建制派中人,因為他們並不是在建制中,例如譚耀宗,葉國謙等人,都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左仔」,也回想左派紅人「棠哥」的在和很久前的一句話,九七後你就知道我們這些愛國人士的利害,這個完全同意,但是不是真的利害呢?就看你從那一個角度去看,若論榮華富貴,他們真的是比九七前利害,差不多全部都成為了富人。

先講香港的媒體生態,可能真的是廣告的效應,現時由梁振英主導時,將其他電視台的出現進行壓制開始,香港就只剩下一個免費的新聞電視台,因此,所有所謂官方或者親建制派,親共,愛國等的訊息都會從這個電視台24小時像洗腦的迫進腦海。一些不看電視的「盲毛」就更利害,他們就聽有睇電視的轉述作事情的評論和表態,這個是我在過年與朋友食飯時所親身體驗到的。

因此,大家一打開無線新聞,你就會看到力推大灣區或者中國的軍事訊息等,當然更多的就是,美國死得比中國慘的鏡頭。從來你不會聽到沒有中共官方的消息,就算有都是由大陸方面發放了幾日無落架才有。談到政治,就扮中立,一定訪問反對民主派一方,因此,當葉國謙,譚耀宗這些左仔講的事情,會好詳盡的播出,但沒有評論和訪問,就當是真的一樣。就以譚耀宗的大灣區不會受到美國的影響,再加葉國謙的香港法律會讓大灣區逐步完善的只講頭,沒有尾的評論,真的是害人不淺。

另外,就算唔睇電視,有些人會選擇聽收音機,但他們又不會聽商業電台,因為不夠和諧,但我留意到,真正認真討論大灣區的就只有商業電台,其他都是官腔。就以大灣區來比喻九加二,大西北,我就只在光明頂聽到,而其他的,例如早上陳志雲,中午的18樓c座都很清楚講到大灣區的問題,只可惜,真正聽的人又有多少呢?可能台格的問題,商台確實還存在一點的正氣。

再講到紙媒,更加不堪一擊,相信就只有蘋果日報才看到較為認真的討論政治議題,尤其是大灣區,在多位名筆之下,清清楚楚說明了大灣區是怎麼一回事,當然黎老板是被認為是反共報人,所以,一定受到某個程度的攻擊,尤其好幾份親政府報章都以打擊蘋果為主要目標,但仍然看到那份堅持,也是值得很多港人支持的原因。

其實,香港和台灣是極之相似,只是台灣就有表面民主,但那些媒體的收偏程度比香港更利害,所謂什麼假新聞都做得出,只要令到蔡英文和民進黨人灰頭土臉就多很多廣告,只要力捧親共的政治人物,就財源廣進。若果不了解台灣狀況的朋友,看到由姓蔡的老板辦的報章和電視台,你真的以為,蔡英文不顧北京反對下參選總統,就好像當年鬍鬚曾選特首一樣。當然,我是香港人,在台灣人眼中是外人,因此,真的關我屁事。

香港幸好暫時還算是資訊自由,言論自由的城市,只要清醒一點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也不要小看那班沉默的一群,最近過年飯局,聽到幾位沉默的大多數朋友的言論,證明了怎樣宣傳都無用,因為香港人是有足夠自由到處去,到處找資料,更聽到一位親建制派的朋友講左一句,根本大灣區所推的事情,一直都在做緊,願者上釣,也不需要講咁多。

從過去的一個月所接觸到的資訊,大灣區的收檔情況會比之前的九加二和大西北快,不過這個只是預測,和個人觀感,或者市場和我想法看法是有差距,事實上,我常常都睇錯事情。有一點大家留意下,就是香港的大財團的動向,事實上,我親身到大陸看過,根本大陸人都唔知你香港發生什麼事,講到大灣區,他們更一頭霧水,更如香港人都不知道,香港其實是大灣區的一個區,因此,不一定是上大灣區,若果成事,香港都會好多從上到下來。

再提醒下大家,什麼是CEPA,《內地與香港關於建立更緊密經貿關係的安排》是內地與香港簽訂的自由貿易協議,涵蓋貨物貿易、服務貿易、投資及經濟技術合作四大範疇。這個是政府的政策,還存在嗎?又或者是共存呢?大家不妨用點時間,看看和今天的大灣區綱要有何分別,又或者了解下,這些「互通共融」的政策去了那裡呢?

修訂《逃犯條例》 恐違禁止酷刑國際公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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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香港保安局建議修訂《逃犯條例》,取消對中國「其他任何部份」嘅適用限制,令香港可以同中國大陸制定安排,將身處香港嘅人引渡至中國審訊同服刑。即使唔討論中國經常濫用刑事司法制度打擊異見者嘅政治問題,就一般刑事制度同人權保障以言,修例好難滿足香港喺《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下嘅責任。

針對中、港、澳之間移交逃犯問題,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喺 2015 年 11 月審議中國(包括香港、澳門)人權狀況之後,發出結論要求香港:「……有充足的法律保障措施、適當的司法監督機制……從而保護逃犯……移交後不受酷刑或虐待。如果有重大理由相信逃犯……移交後有受到酷刑或虐待的危險,中國香港不應將該逃犯移交給中國大陸」。值得一提嘅係,審議期間,中國代表團表示,三地移交逃犯係中國主權「內部事務」,禁止酷刑公約唔適用。但當然,委員會無同意到中國嘅見解,照樣喺結論中提出三地移交逃犯要符合禁止酷刑公約嘅要求。

對中國大陸刑訊迫供嘅情況,禁止酷刑委員會大約有以下結論:雖然中國法例上唔接納迫供作為證據,但當被告曾被刑訊迫供律師要申請排除證據時,中國法院往往將舉證責任推翻落去被告身上,令非法獲取嘅證據、供詞無法排除。再者,喺實際操作上,中國判刑事案經常過度依賴嫌疑人作供自我招認,而非主要靠客觀嘅證據。更令人擔心嘅係,中國政府人員實施或者默許對犯人實施酷刑,目前無明確嘅刑事責任。

雖然香港《逃犯條例》有提到逃犯可以提出酷刑免遣送聲請,但可惜,香港《入境條例》下酷刑聲請嘅國家對象係唔包括中國。

自從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 2016 年初發佈對中國嘅結論之後,不但未見中國刑事制度有參照聯合國建議去改革,反而,喺司法系統外,新疆「再教育營」不斷傳出被關押維族人受不人道對待嘅消息。可見,中國未有誠意去落實《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下嘅責任。

基於香港同中國之間權力關係嘅差距,再加上近年中國粗暴跨境捉人嘅情節,假若香港修訂《逃犯條例》取消對向中國引渡逃犯嘅限制,難以想像香港有方法可確保被移交者喺中國大陸將無「酷刑或虐待的危險」。我認為,為符合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提出關於移交逃犯至中國大陸嘅要求,相反,應該係要中國刑事司法制度先改革處理自身刑求辦案問題,香港先有條件去確保移交犯人去中國之後無對面酷刑嘅風險。

最後,補充小小背景:喺 2015 年開始,傳媒報導香港、澳門政府之間傾緊一份刑事司法互助協議(當中有移交逃犯嘅部份),但兩地政府都唔肯公佈內容。而為配合協議,澳門政府曾經想立區際刑事互助法法案,允許同中國大陸、香港同台灣移交逃犯,但法案交入澳門立法會後,喺 2017 年中極旱有以「技術」原因喺未有任何表決前撤回。而新澳門學社喺 2015 年藉著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審議中國(包括香港、澳門)實施《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情況嘅機會,向禁止酷刑委員會提交報告,提到三地移交逃犯協議唔透明嘅問題。隨後,委員會正式向中國提問同作出以上結論。

原載於2019年2月22日立場新聞

元朗天價橋先招標後申撥款 迫議員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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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去年年中備受爭議的元朗朗屏站至教育路行人天橋計劃,由於政府不能確保項目能通過立法會財務委員會,決定抽起重議。

2018年12月4日,在立法會財委會工務小組上,財庫局副秘書長劉震表示,因為部門要重新考慮項目內容,不會在2018-19財政年度將項目交到財務委員會。

這幾個月,負責的運房局和路政署沒有跟議會有任何溝通,試圖改善行人天橋的長度和設計,亦沒有回應改善元朗市中心行人過路設施的建議(包括移除阻塞行人路的電話亭、欄杆、廢單車,以及在目前橫跨大馬路的天橋加建扶手電梯,增加使用量)。

2019年2月初,即農暦新年後,運輸及房屋局突然去信財務委員會,說已經找到方法處理行人天橋造價過高的問題:簡單來說就是先招標,在開標後知道中標承建商的價格後,再將計劃送到財務委員會要求批准。目標是2019年7月開工。

這裏涉及三個問題:
1)財庫局和運房局在三個月後出爾反爾,公然誤導立法會,相信是受到急欲通過行人天橋的親政府政黨施壓,讓他們有「政績」參加區議會選舉
2)行人天橋的爭議不單在於造價,亦涉及對元朗市中心的環境及景觀的破壞,並且漠視建築師學會的專業方案,令元朗居民錯過了全面重整步行網絡的機會
3)從立法會審議的角度看,財務委員會過去一直批評政府在得到財委會批准撥款前就「偷步招標」,試圖製造既定事實。今次運房局變本加厲,不單「偷步招標」,而且還要「偷步開標」,選定承建商才問財委會攞錢,變相是逼議員接受,否則「蘇州過後冇艇搭」

團隊會盡力捍衛元朗人的生活環境,不讓政府快刀斬亂麻,未來幾個月會聯合元朗居民提出改善方案,直面元朗行人擠逼的問題。

無色無味大殺傷力法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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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區政府因為一宗發生在台灣的謀殺案忽然修例,容許把嫌疑犯移交內地受審。最虛偽的一群,乃建制派那些根正苗紅的愛國先鋒,跑出來大聲疾呼要「尋求公義」,贊同移交犯人。

真奇怪,內地抓捕維權律師三百人,為何從不見你們大義凜然地說「公義」?新疆當局把維吾爾人關進守衛森嚴的「培訓中心」洗腦再教育,有誰出來講兩句人話?那些自命伺奉基督也拜倒黨國的信徒們,內地政府火燒十字架又打壓你的主內肢體,又不見你們出來講「正義」?

也請各位自命關心民間疾苦的建制派議員撫心自問,這些年來,多少在內地遇上法律爭議的香港人,他們在內地做生意含冤受屈、買樓受騙,甚至遭強力部門無理拘禁,沒有公平審訊、不能自聘律師、家人不能探望、庭審不公開。苦主不敢找民主派議員伸張正義,因為明知方丈很小器,恐怕弄巧反拙;他們遂哀求建制派議員協助,希望能利用所謂人大政協身分,同內地講講理、說說情。

這些個案,你們接過不少,面對公檢法的高牆,你們有多少次成功爭取?

內地「法治」的黑暗,你們非常了解,今天你們卻跑出來大聲疾呼,支持大開中門。

沒有人想見到一個殺人嫌疑犯在香港逍遙法外,但我們也不想見到因而製造千百宗冤假錯案;我們更不願意看到,強力部門以後可以一聲令下,香港警隊三萬人淪為他們的爪牙,服務這個鄙視司法獨立、沒有公平審訊、強逼電視認罪、以法律作槍炮來治人的國度。

法律是武器,只能由黨全面掌控,這是習近平的原話:「在對外鬥爭中,我們要拿起法律武器,佔領法治制高點。」又說:堅決不走「司法獨立」的路子,所謂「全面依法治國」,是由黨「集中統一領導」。

政府要修訂《逃犯條例》,雖云涉「政治性質」的罪行都不能移交罪犯給內地,但大家不要忘記,天朝腳下,法律就是政治,劉霞之弟劉暉遭控告欺詐罪而成為人質、艾未未則被指「經濟犯罪」遭留難、銅鑼灣書店股東桂民海最初曾以涉及「交通意外」為名遭擄拐回國、早前另一禁書書商姚文田則被控「走私」罪名遭判刑。

法律也是武器,法律也是戰略。強力部門擅長羅織罪名、弘揚創意法律,經濟罪名乾坤挪移對付政治犯屢見不鮮,不怕做不到,只怕你想像力追不上。

「法武」之妙,在無色無味,也不聞血腥,公安檢察戴白手套,法官穿上官袍,看似嚴明,還有幾分優雅,假戲真做,特技效果再上層樓。

雖云移交逃犯要經香港法院審理,今天你也許還能信任某些香港的法官,五年後?十年後呢?當聽命的法官統統升上高位,當人大釋法愈加放肆,當憲法大於一切的案例確立累積。所謂法庭審判,都只是例行公事。還記得,政府中人一直謂,特區政府向內地要求新移民「單程證審批權」根本不切實際,因為香港保安局無能力(應該係不敢)審閱內地文件的真偽;同一道理,日後權威公檢法部門以檢控文件作為法律武器,香港特區政府、保安局、法院,誰有能力兼斗膽質疑那些「法武」有多可信?

我們要把台灣謀殺案的兇手繩之於法,修例移交逃犯給台灣就夠了,政府何須乘機發難,張牙舞爪。

不要以為今天表忠明天會飛黃騰達仙福永享,也不管你是否忠誠黨員,黨以法律作武器,槍口隨時回頭對着你。

移交逃犯的難題爭議二十年,當年梁愛詩與葉劉淑儀也不敢強推;今天看見一眾愛黨先鋒與保安局局長李家超的嘴臉,你就明白,香港的自由自主不用北京來剝奪,確實一點一滴斷送於這些香港人手上。

正如吳靄儀所言,現在特區政府所做的,「不是堵塞漏洞,而是取消保障」。以堵塞漏洞之命,藉機令一國兩制崩堤,我們正目睹一群千古罪人的誕生。

本文原刊於明報專欄《2047夜》,此為合併加長版。

TC2 執笠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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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笠之喜」是 TC2 Café 老闆岑蘊華的話。凡事皆有定期,天下萬務皆有定時,難頂的事情總會過去,但美好的事情亦不一定長久,在可以選擇時自主決定,在回憶美好時瀟灑結束,不苟且、不偷生,可以沒有遺憾大大聲說「光榮告別」。

TC2 Café 是什麼?是文化咖啡室 (老闆說總算做到了、成功了……部分)、是新聞界的深宵食堂與樹洞 (梁朝偉在吳哥窟講秘密的樹洞)、是潮池 (舊雨新知相遇,又頃刻離別)、是一家仍然掛着「我要真普選」黃色直幡的餐廳 (為了一幅直幡失去了幾多生意……)。

2019年2月23日下午約五時半, “last order” 的聲音響起。

咖啡機準時壞掉,生果賣完了,一眾最後一分鐘的食客,叫乜無乜,只能有乜食乜。

兩位老闆,忙到最後半句鐘,一貫地一腳踢,一貫地忙到冇停手。

這些年來,看着老闆日漸消瘦、憔悴、累;十年無認真放過假,一天十四、五小時工作,這種生活不可能無止境下去。暫時告別,這決定,理性而勇敢。

所以,我一直沒有幾絲傷感,直至 “last order” 的聲音此起彼落。

終於來到這一天。


最後一個 party,感謝兩位老闆,你們燃燒了的青春

TC2 有一個角落,放了一部舊衣車,選此座位,必然是獨自一人,面壁自閉;長年累月,獨坐者填 memo 紙留言,與另一位陌生的孤獨者隔空對話。

TC2 最後一夜,我看見了這個留言,李小姐有話對陳先生說:


恕我多事,不能只有我看到。

恕我多事,這段留言,不能只有我看到,不能讓它隨 TC2 消失。

這些年來,TC2 這地方,不經不覺地連繫着多少人陌生人,我們也許相知而從未相遇,偶爾在此碰見。老闆說,開業十年,錢不可能賺得多,但賺了人與人的關係,交了很多知心朋友。

TC2 營業的最後數天,很多朋友慕名而來。老闆表妹說得語重深長,若然大家珍惜一件事,請及早支持,不要等到它快要消失時,才去懷念。

是的,一間餐廳如是,一家你欣賞的傳媒如是,一些你珍重的價值如是,你愛的人,亦如是。

一個維繫了十年的潮池,很長久;如今我們散落大海,有緣自會再遇。既濟未濟,一個章節的終結,自是另一新篇章的開始。


TC2 歡慶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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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搬遷時休業一會,寫過這篇:砵蘭街最後一夜

補充:TC2 一向慷慨借出地方,寄賣各種書刊,本人單是這兩本書,粗略估計,在 TC2 賣出了六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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