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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利敏貞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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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退休後曾花了一年多時間,列席立法會的各小組委員會和閱讀立法會文件,所以對立會運作相當熟稔。近兩年來寫其他東西,減少了對立法會的興趣。

今早如常到立會,準備做完早餐吃後,寫我的東西──台灣之行的訪問稿。途中在立會的直播上屏幕上看到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常任秘書長利敏貞女士答辯。她穿上黑底刺繡疏落的幾朵大玫瑰花的大袍十分搶眼,心想,從來沒有聽過這新聞尤物的答辯,何不餓著肚子直闖2樓的小組會議廰旁聽。我們身為議員助理的有此特權,也一直奇怪為何從來沒有助理為他們的上司列席會議?

今天討論的是:

建議開設3個常額職位,即在新的香港駐曼谷經濟貿易辦事處開設1個首長級丙級政務官職位(首長級薪級第2點);在新的香港駐杜拜經貿辦開設1個首長級乙級政務官職位(首長級薪級第3點);以及在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工商及旅遊科開設1個首長級丙級政務官職位(首長級薪級第2點),以掌管新設的經貿辦政策部。

它是說,花納稅人錢:設立辦事處的一次性費用2千萬,每年經常開支6千萬,當中的3位首長級的年薪加褔利為7百萬;他們的隨從(即非首長級公務員)的每年支出(薪酬加褔利)為1千6百萬。因而,藍絲們的口頭襌,“香港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是對的。

問題很清楚,香港已在海外共有12個經貿辦,分別設於柏林、布魯塞爾、日內瓦、雅加達、倫敦、紐約、三藩市、新加坡、悉尼、東京、多倫多及華盛頓。經貿辦是香港特區政府在覆蓋國家的官方代表機構。除了駐日內瓦經貿辦外,其餘11個經貿辦負責所在國的雙邊經濟及文化事務。經貿辦與當地政府官員、商會及傳媒機構等保持聯繫,並舉辦各類推廣活動。

究竟香港是否有很多生意,要政府幫手到外地推銷呢?有問吓與當地有生意來住的商人的意見嗎?肯定冇,因為可預見得來的答覆是:“冇能用,麻煩,阻住哂!”

以孟加拉為例,在 2017 年,兩地之間的雙邊商品貿易額為 130 億港元,雙邊服務貿易額為 16 億港元。

相比於2017年的香港貿易總額的1萬億美元,香港政府為何要到這些落後地方開設辦事處呢?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一帶一路,只是香港的官員不知為阿爺已經向喪侵跪低,答應不再提一帶一路了。

立法會的人事編制小組委員會內,泛民議員與建制議員的表現明顯不同。泛民議員不斷追問其成本效率。有些還問政府為何不學外國的外交系統,設置常駐的公務員班底,以免浪費了他們的人脈關係。建制派則坐在其席位上忙於滑手機,發白日夢。但他們總要找個人出來說話的,於是年資最淺的周浩鼎就問:會否聘請些商界的、非公務員的進入經貿辦。利敏貞直接了當答他,不會,因為我們這裡討論的是公務員。

區諾軒找了一條動議,動議利敏貞每年到財委會交代什麼“政府可酌情調動較低級的D6, D7公務員進入經貿辦”的問題。當然地,不用坐完會議都知道它會被否決的。

我肚餓一肚火,心想市民最想是他們一把火燒掉這些立法會文件。

話說回我的女主角利敏貞,她果然有幾度散手,圓圓的臉孔掛著不把不斷說話的嘴。她的思維十分清晰,以最簡單的答案不斷重複,避重就輕,傻問傻答。她可能很喜歡這份工作,現時返工感到最大壓力的首長級官員可能只有羅致光。我們的舊同學有一個重要聚會,他表示太忙不能會他的老友。我叫我們的召集人私訊他,“你叫他立即辭官,來聚舊吧!”

利敏貞令我想到漂流到長洲的可能帶豬瘟的肥豬。

我於去年到台灣遊玩時有緣拜會了陳水扁的謀臣,前台駐韓代表李在方,他在2006年因涉侵吞僑產被免職。他在當外交官前曾在國民黨的反特機構工作,審問抓回來的中共特工。他説他們那一代的十分敬業,熟讀馬列毛著作,比中共特工還熟。他會很耐心地做被抓的囚犯的政治工作,與他們討論馬列毛,搞到他們胡裡胡塗的,但自己必須十分清醒。

這就是利敏貞的方法!


扭曲如蛆蟲,自甘為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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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順豐的「物流審查」事件,與香港學者關詩珮之學術書籍遭三聯書店出版社審查後中斷合作事件,還有些話要說。

前陣子,偶遇一位新聞系畢業生,閒談間提到有同輩畢業後,新聞理想壯志未酬,跑了去做一些有關網上營銷與物流的工作,遂感嘆時不與我…… (見明報專欄:唔讀書,做運輸?)

重要的事說三遍:運輸很重要,物流很重要。從遠一點談起。

當有一天,香港的電訊商都同華為合作發展 5G 網絡(這事情正在發生),技術倚賴會否令本地網絡供應商屈從「大局」,後門大開讓網絡審查暗渡陳倉?甚或利用網絡為「國家安全」搜集情報?這並非危言聳聽,5G 基建等同一國之超級資訊管道,乃未來世界「國之重器」,歐美澳紐多國禁止或正考慮華為投標5G 網絡,當然事出有因,憂慮養巨獸為患。黨國的棋子以無辜商業機構的身分,裝扮成純良的羔羊,終於被全世界看穿,大概只有香港還有人扮天真去相信。事實上,中國的《國家情報法》第七條說:「任何組織和公民都應該依法支持、協助和配合國家情報工作……」一個有黨委的商業組織為國家搜集情報,大條道理,因為「依法」。再看香港,新聞傳媒被收編,中聯辦操控書店與書籍物流公司,市場佔有率達七至八成。試想像,有一天老大哥以一早部署好的商業影響力發功,窒息網絡自由,要傳媒老闆「依法」聽命,嚴控書籍發行銷售時,資訊流通大概要回到基本步,其中一項,正是物流運輸。

人手實物運送,正是突破封鎖的原始手段。物流很重要。

不希望這天到臨,但我們正穩步走進這個羅網,靠近深淵。

請不要以為人微言輕,事小而不為。當權力的傲慢已滲透到生活的每一個層面,也代表着,生活的每一處細節,都可以是抵抗。

哈維爾在《無權者的力量》中反覆論說的,正是平凡人如我們,未必有勇氣站到最前,但大部分人有能力鼓起小勇氣,於平凡生活中不順從、不妥協、不隨大流漂浮,每一個日常崗位,都是堅持的陣地。

例如,順豐審查事件,在在警惕大家,貪方便、貪價錢較便宜,就會養大一頭怪獸。要把危險撲滅於萌芽階段,不要養虎為患,小小市民,趁還有選擇,考慮多幫襯本土的網上大店小店、用本土的物流公司,不要盡是進貢大集團,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香港的獨立書店與出版社,也正在密密謀後路,當一國兩制繼續被扭曲,中港完美融合,內地審查制度移植香港,只是時間問題;到時政府法令未必需要明目張膽配合,因為當書籍物流被中聯辦集團獨大壟斷 (這天已不遠),敏感書不出版,有禁書就封殺,有話題書暢銷書也不賣,物流公司也不為書店送貨時,其實不須明令,已得顯著的審查效果。

我要再強調一次,所謂審查,不須完完全全堵死一本書的流通,若書本因為政治理由,主要書局買不到、物流公司不送貨,大幅度減少流通的可能,已經有審查的效果。

所以,不須介懷「做運輸」這崗位,請出盡力做好營銷物流,我們需要本土的運輸網絡,保障貨物流通的自由,也就是保障出版自由、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崗位非常神聖。

每個崗位都很神聖,公務員很神聖,確保政府運作遵守典章規則,不受外來力量干預,記下出賣香港之輩的詭異行徑,那一天來到時,要深喉爆料,讓真相大白。警察很神聖,那一天來到時,請槍口舉高兩吋。

每一位大廈住客也很神聖,大家可會留意到,最近你住所門邊或住客大堂,愈來愈多中聯辦經營的免費報章與刊物,污染你安寧的家。作為一位住客,請盡責任清理垃圾,並得你鄰居之支持,一人取一份,盡早移除回收廢紙,為地球出一分力。

今時今日的審查,沒有戴着臂章的審查隊,沒有粗聲粗氣的野蠻手段,他們甚至會裝作體貼,以免費報姿態包裝黨的精神食糧。往日那一套以法律規章直接操控的審查形式 (regulative censorship),已轉化為 Bourdieu 所言,透過社會組織管控「表達的渠道與表達的形式」,從而影響資訊流通及內容。

以資本主義商業模式,操控出版社、書局門市、物流,正是操控「表達的渠道」之美妙手法。

接下來要問的是,種種警號,為什麼那麼多人視而不見、或習以為常,順豐不送十字架飾物,主流媒體當無事發生?黨媒入侵你家大堂,大家為何覺得正常?香港學者關詩珮之翻譯學術書籍,於出版定稿最後階段,三聯出版因書中文字涉及六四事件與八九十年中國出版狀況,而不能放行,要求作者自行改寫,最後出版告吹。這件事,為何在文化圈子裏泛不起幾絲漣漪?

是大家都麻木了?習以為常?太忙沒時間出聲?

三聯出版審書事件,連封面都已經設計好,已完成多次校對及排板,最後關頭腰斬,乃典型的政治審查事件。文化圈子之低調,很容易理解,眼前是一個龐大體系,這體系不單是一個出版集團,已成為很多出版社與書商及作者整個出版銷售的重要環節。再者,執筆寫字的人,往往視「出書」為人生大事,三中商擁有優秀的編輯團隊與銷售網絡,若然得罪人多稱呼人少,物流與銷售渠道不暢,艱苦寫成的巨著,呆在倉庫中,死在起跑線。方丈的器度大家都知道,今日不報,只是時辰未到;一本書賣不出去,連帶以後亦無其他出版社斗膽為你出書,這些都是很現實的考慮。

由書市網絡、5G 網絡到物流網絡,都是同一套路,利用人口紅利,做大做強,加上舉國體制,國家隊助威,抓緊市場經濟的死穴,累積資本,壟斷市場。運作成熟後,國家隊可以派幾支隊伍一同運作,互相競爭,最後還都是同一個黨國,同一式操控。

當羅網成型,何時收網,就不重要了。黨國體制作勢待撲,已足夠震懾,令大家識做。在下位者,深明誰是話事人,以觀察風向為生存技能,先主子之憂而憂,自動把審查變作日常,甚至視為專業知識的一部分。

看順豐審查事件,公司後來對拒寄宗教物品而道歉,謂職員「矯枉過正」,集團「決定總經理立刻引咎辭職」,順豐拒寄「政治書」的解釋則含糊其辭,看不明白。這家公司,自找法例自我綑綁,由經理至前線員工,視「矯枉過正」為正路,連辭職都要「被引咎」,無自主、無骨氣,所堅持者只有服從。這不是特例,是常態。

未完全崩壞時要開始抵抗,還能發聲時不能放棄機會,尚有空間時就要謀定後路;每一人在自己崗位上加一把勁,不能扭曲如蛆蟲,不要自甘為幫兇。

「國歌法」豈能使人人屈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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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中國有兩個「中央」,人們的取態各自不同,承認左岸的和接受右岸的,對兩岸都不置可否的,移民歐美入籍外國的,但依然可有上面態度的,當然,也有乾脆說自己是英美澳加紐等等已歸化之國的,兩岸「中央」和他/她無關。總而言之,各行其是,難分對錯。

「回歸」後的香港人,是否都要無條件以「北京」為「中央」呢?表面上好像是,但居港7年拿到永久身份證的歐美或南亞人,顯然不會這樣想,最多只能根據聯合國席位「認知」「中華人民共和國」是特區的「中央」。那麼,黃膚黑髮的呢?1997年的「71」起到今天2019,「青天白日旗」在元旦、64、71、雙十等日子,愛護「中華民國」的人照樣讓「國旗」飛揚!

為甚麼港府不「取締」「五星旗」之外的旗幟,估計並非特區自行其是!雖然屯門紅樓知道的人很少,畢竟,「青天白日旗」的「愛國人士」每年的「開國紀念日」「雙十節」等一定來莊嚴地舉辦「升旗」典禮。因為,「北京」默許親「台北」的活動。

香港普羅大眾呢?他們「政治冷感」嗎?1997之前,港九新界的「十一」和「双十」,兩岸「國旗」各自飄飄,多寡懸殊;報章雜誌之眾,以人口地域做比較,肯定是世界之最,港澳兩地資訊發達,有可能政治冷感嗎?只為「識時務」不一定表態罷了。

「回歸」以來,大石壓死蟹之下,一般人好像「煮到嚟就食」,乖乖做「順民」!真的這樣嗎?非也!近十年來,青年人在扭曲的教育下,勇敢堅定地挺身,是受成人唆擺指使嗎?非也!是天賦的純真要他們保持潔淨,絕不同流合污「跟大隊」,相反地,領導社會邁向正途。

眼前,一讀「國歌法」,若無意外,「保皇党」操控的立法會,將通過二讀、三讀,完成所謂「立法」,不過,即便特府承旨「覇王硬上弓」,能改變上述分析之絲毫嗎?

泛民和黃絲帶不必「鷄毛蒜皮」討論「唱國歌」時,可否搔癢、挖鼻、打乞嚏、急尿去 cesuo 之類?因為,奶粉寶寶尚未解决,又來豬瘟外傳,搞這些國家大事豈不輕重倒置!

*cesuo 策梭、廁所,頂頂大名的 xiqu 呢

謹請尊重「教育自主」,家長關注組,起來啊!

*0190123「一讀」、「123 自由日」此日為韓戰俘擄大陸14000、朝鮮8000拒返家而來

國歌法立法繞過公眾諮詢 違反20年前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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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政府在1999年2月10日曾向立法會承諾,凡人大常委有意將對香港有實質影響的全國性法律加入附件三,香港政府會在人大常委作出決定之前,先在立法會提交相關委員會討論,並諮詢香港市民,尤其是法律界,並將市民的回應(特別是反對將法律加入附件三的意見)反映予人大。

《國歌法》明顯就是此等對香港有實質影響的全國性法律。

但政府從未在《國歌法》納入附件三***之前***,在香港或立法會就此做過任何諮詢。相反,政府只在人大已經將《國歌法》加入了附件三***之後***,才假惺惺地讓立法會事務委員會舉行公聽會,美其名收集公眾意見。

根據香港同英國的普通法,任何由政府舉行的諮詢,程序上必須正當和公平,具體地有4個原則要遵守:

1. 諮詢應在相關法律或政策建議還在「初步構思的階段(formative stage)」時進行

2. 政府必須就其提出的法律或政策建議,提供充分的資料和理據,讓被諮詢者可以「明智地(intelligently)」考慮相關建議的優劣,並作出「明智」的回應

3. 要做到2,諮詢期不可太短,時間必須充足

4. 政府必須保持開放的心態,「真心地(conscientiously)」將市民在諮詢期間表達的意見納入考慮。

政府借立法會過橋,以立法會公聽會取代真正的諮詢,在《國歌法》如此重大的議題上,企圖規避上述重要的程序公平責任,仲違反過去在立法會席前作出的莊嚴承諾,十分可恥。

醫管局高層病入膏肓 立即撤片並向醫護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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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高峰期,公立醫院迫爆,前線醫護做到死。醫管局高層的回應,便是搵明星拍片,為醫護打打氣。

事實證明,醫管局高層病入膏肓,是香港醫療系統最大的問題。明星拍片打氣,高層諗住可以帶嚟咩效果?前線醫護睇完就提起精神頂硬上?

似乎惟一既效果,就係醫護人員會感覺被羞辱。高層你覺得我地係馬騮?睇下馬騮戲就會開心?

上星期先發起集會既香港護士協會,佢地係講緊乜?高層只要去睇下佢地個 facebook 就會知。人地提出四個範疇,包括「維持合理人手」、「改善行政管理」、「加強臨床督導」同「更新病房設施」合共25項要求。拍片打氣就當係回應咗人手不足、待遇欠佳、過多行政文書工作同設施陳舊既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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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喇,當你醫管局高層唔識上網,但議員直接俾你既信呢?立法會醫學界議員陳沛然俾咗封信高層,直接講咗五項建議,包括在流感高峰期減少非急症病人入院、減少總部高層開會及提升薪酬。陳沛然醫生亦指出,二十年間醫管局病床數目減少了逾千張,但期間香港人口增加11%,即73萬人。另一方面,醫生人數卻由三千多人增至六千人,但時間都花在開會,明顯是資源錯配。

好喇,醫管局高層可以話,資源調撥由政府主導,佢地都無計,OK。但唔止陳沛然醫生,唔少醫護人員都已經將矛頭直指高層,認為行政文書開會工作太多,而總部架構亦愈來愈大,人手上升比例遠超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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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物理治療起動

前線已經直接你醫管局高層同總部既痴線行為,點解仲要拍片挑釁佢地?「杏林覺醒」既小編就話「小編好想問,條打氣片用咗幾多錢拍?不如將啲錢買返啲新嘅醫療儀器、氣墊床、床單同被啦⋯⋯小編個病房連心臟監察儀(Cardiac Monitor)都唔夠呀陰公⋯⋯」

惟今之計,係撤回六條打氣影片,高層鄭重向前線醫護人員致歉。

星期六,就全體高層再次去「不在沉默中谷爆」公共醫生申訴大會上,向公眾及前線醫護人員鞠躬道歉,坐定定係度俾人話三個鐘。

待醫護人員消消氣,好過搵明星拍片。

「不在沉默中谷爆」公共醫生申訴大會

主辦機構:香港公共醫療醫生協會前線醫生聯盟、陳沛然立法會議員辦事處
日期:二零一九年一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時間:下午二時至五時
地點:伊利沙伯醫院 M 座地下演講廳
嘉賓:食物及衞生局局長陳肇始教授、醫管局總裁梁柏賢醫生

有關薛斯柏斯的幾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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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薛斯柏斯Facebook 專頁、維基百科Sergei Salinkov條目。

香港時間今日下午四點半,希臘網球新星薛斯柏斯(Stefanos Tsitsipas)將在澳洲網球公開賽四強挑戰拿度。以下是有關薛斯柏斯的幾件事。

一、 斯斯柏斯生於體育運動世家。父親是網球教練Apostolos Tsitsipas,母親在婚前叫Julia Salnikova,曾是女單青年組世界第一號球手。

二、 薛斯柏斯母親生於蘇聯,八十年代代表蘇聯參賽,後來在雅典比賽時遇上Apostolos Tsitsipas。

三、 薛斯柏斯的外公是蘇聯足球名宿Sergei Salnikov。Sergei Salnikov球員生涯效力過莫斯科斯巴達和莫斯科戴拿模。1956年奧運會,Sergei Salnikov代表蘇聯國家隊贏得足球金牌。退役後他亦曾任教莫斯科斯巴達。

四、 薛斯柏斯生於1998年,他的外公早於1984年去世。兩人未曾見面。

五、 薛斯柏斯是史上第一名成為男單世界排名首一百位的希臘籍球手。

六、 薛斯柏斯是希臘足球隊AEK雅典的球迷。

七、 薛斯柏斯曾在現任莎蓮娜.威廉絲教練Patrick Mouratoglou旗下的網球學院受訓。

「意念有理」當「可行」,加鹽加醋烹小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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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應該把領取福利的「長者」年歲提升至65歲,這一點在理念上確實可以討論,政府說這是大勢所趨也不能完全否定。當然,由局長拋出一個「120歲唔死60歲便是中年」的笑話確實有點搞笑。問題是如果可以討論,就應該拿出來正式討論,而不是單憑政府說認為這是正確的,就管得你們同意還是反對,政府頒布施行就是了,完全不管公眾的看法,不理議員的反應,也懶理社會的期望,更不去深究社會是否已經作出了準備。

我同意政府應該把長者申請福利的年歲逐步由現時的60至65歲不等續步劃一,提升至65歲也非無不可。但政府應該先採取措施鼓勵及促進更多年長人士繼續就業,讓年長人士在勞動市場有公平的就業機會,要保證他們不致受到年齡歧視,要令整個社會改變現時仍然十分普遍認為60歲就要退休的假設。要做到這一點,政府首先要帶頭修改現時的很多做法,包括把公務員的退休年齡提高至可以選擇65歲,不應該只讓近幾年新入職的公務員才可以選擇。資助機構及現時的公務員如果60歲之後願意繼續工作,選擇不退休也應該容許。只要政府帶頭,這個年歲組群的就業人口便會大幅度增加,也可以向私人機構作出示範。這樣之後,說把長者綜援的申請年歲門檻提高就有更大的說服力及現實基礎了。

政府什麼都沒有做過,又沒有就這個方案進行正式諮詢,就連勞工及福利局局長自己也承認政府沒有就這個議題推行過深入的討論,然後就把它放進去年的撥款條例草案,議員乳豬全體通過了那個草案,就說等同支持政府這個做法,這種說法明顯是強詞奪理,屈得就屈。如果連「可塑性」甚高的建制派都頂唔順,可見問題真的十分嚴重。

而且,政府根本沒有需要急於即時推行這個方案。即時推行了也不見得可以進一步大幅減少這個年歲組群申請綜援的數字。事實上,只要有機會,身體如果健康,有幾多人會志在綜援長者個案那三千幾及零零碎碎的津貼來維持生計?根據過去十年的數字,全港人口中,60至64歲的大幅度增加,這就是政府經常放在口中所說的人口老化的必然結果,但這個年歲組群申請綜援的數字及佔整體個案的比例,則是不升反跌,而且持續如此。這說明只要有機會,環境又容許,這個年歲組群的人很多都願意工作,他們現時的勞動參與率已經接近一半。

所以,就算政府作出這次修訂,也不見得可以進一步減少個案數字。原本的方案就算施行,受影響人數大約有兩萬人,每人每月少拿1060元,再加上其他津貼項目,不見得在公共財政上有很大的意義,但對於那些真的需要申請綜援的人士來說,那一千多元及相關津貼卻可能很重要。政府做事竟然如此輕重不分,以為自己理念合理,就完全不理政策效果,證明這樣的政府根本只是活在砂堆之內。

現任特首林鄭月娥自從成為政務司長之後,便開始有一個令人頭很討厭很反感的習慣,就是經常自己讚自己,即所謂顧影自 high,有時又會亂拋書包。作為一個政治人物,一個政治領袖,她值得怎麼様的評價,不是由她自己說,而應該由在她領導下的社會及市民來決定。偏偏這位特首好像對自吹自擂上了癮,近年就更有惡化的跡象。

很難想像一個官員會公開說,「我這個人比較有為」、「我善於做政策」諸如此類向自己面上貼金的說話,她自己說的時候似乎不害臊,但有一些不同意她的政策的人,可能會感到難堪,這種行止在很多人看來也只會覺得可笑。

無可否認,林鄭月娥是一個頗有效率的行政官僚,她的幹練由她在港英政府年代擔任庫務局長副車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但同時也開始展露出她的悍吏作風。到她成為社會福利署署長之後,負責推動實施的那一個一筆過撥款機制,就可以看得更清楚她的作風了。當然,開始的時候不是由她來倡議,但自從在她治下施行之後,一直都是問題多多,造成極大的不公平。到了今天,就是社會福利署內部一些高層官員,都對部份受資助機構的管理層竟然為自己提供房屋津貼及花紅這個做法,同時又剝削前線新丁的行為搖頭嘆息。但到今天尾大不掉,政府也不知是不是有來自最高層,即今天的特首、當天的社福你署長的情面考慮,對改革一筆過撥款機制的需要視而不見。去年開始進行的檢討,政府還要特別強調只是微調、優化,而不是檢討。到問題是如此明顯的時候,政府竟然視而不見,這還說什麼善於搞政策?

不是說政府倡議的政策改變或發展都不合理,政府的政策倡議及計劃,有很多都是針對香港的發展及面對的問題。而作為政府官員,他們有些還是希望能夠弄出一點成績來的。這是人之常情,可以想像到。

但作為一個政策制定者,也必須明白一個事實,很多政策意念,其實都沒有錯,都是有合理的依據,但合理卻不一定是可行。事實上,很多合理的事,政府都沒有做。同樣道理,很多不合理的事卻長期存在,也不見得政府可以即時撥亂反正。林鄭月娥自稱善於做政策,她自己也曾經在作為發展局局長的時候,對丁屋問題提出了一些很進取的意見。丁屋政策之不合理,社會上已經有公論,但為什麼今天這一位善於做政策的特首,卻要處處迴避丁屋問題?

所謂合理,有時也只是一個相對的觀念。對某些人合理的事,對另外一些人就可能變得很不合理。「合理」這個概念,在政策研究上也不是一個單向度的意念,包含了複雜多元的意思,也往往是不同社群及利益團體之間價值觀念的對弈。一個看似合理的政策倡議,是否能夠合理地得到討論並推行,往往也是政策利益、政策的代價及成本在分配過程中不同社群的競逐及對弈的結果。

這一次建議把長者綜援的申請年歲門檻提升至65歲,意念本身有很多合理的地方,但當政府及整個社會都未準備好,機械地把65歲視為必須要遵守的年歲原則,便變成很不合理了。還要拋出一個「120歲唔死60歲便是中年」的笑話,就只是突出顯示了政府是如何平面地及高度簡化地看「合理」這個觀念。

在處理上,如果能夠嘗試以理服人,就算最終因為各種因素未能實施某些政策建議,也可以說是非戰之罪。這是所有政策制定者及政策倡議者都必須學懂及接受的氣度。他們自己以為合理的做法,最後很多都是會變成不可行或沒有辦法施行的。

就如上面所述,把長者綜援的申請年歲門檻提升,前提性的條件還未鋪就好,即時就把這個合理的意念施行,就顯得十分不合理了。再加上這一位所謂善於做政策的特首在面對議會的時候表現拙劣,也傲慢無禮,當然就更是敗事有餘了。結果就是連政府的政治盟友建制派也無法接受。

政府現在拋出個「補鑊金」方案已經把整件事變成笑話。明眼人都看得出,如此做法只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而已,只是增加了很多前線員工的工作量、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審查及核實程序,一些原本可以受益於長者綜援的人士也將面對更強的標籤效果。整件事的結果對誰都沒有好處。

至於政府,也要為特首的傲慢無禮及莽撞付出代價。口舌便給似乎是所有有權勢政治人物的通病。不過作為係一個現代化如香港社會的政治領導,便要特別小心,要明白爭取最大可能的團結才是政治領導的最高境界。林鄭月娥作為特首嘴尖面薄,要透過口舌佔處於挨打狀態的民主派議員便宜,要擺出傲慢姿態,「我就是不選擇見你們」,還要問他們「是否妒忌」,這顯然這不是一個善於推動政策的領導人應該有的態度和作風。而今就算拋出了「補鑊金」,又推了個「補鑊張」出前台,但顯然造成的裂痕已經很深,以後要修補並不容易。

看來政府以後要與社會討論退休年歲問題、老人福利的年歲門檻或長者綜援問題的時候,已經因為今次的事件而造成很大的「政治意氣」的元素,令一些合理的意念更加難得到理性的討論。說造成這個結果的那位特首是一個「善於做政策」的人,單是這一點已經令人覺很懷疑,想起了這句話原來首先是出於她自己把口,就覺得更是好笑了。

做到死也沒有人會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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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現猝死於尖東海旁長櫈的男子,正正就是本地基層群體的縮影,縱使生活迫人,都想盡法子希望賺多點錢讓家庭充裕點,可以令生活好過點他們都會想辦法去做,其實一人打幾份工這種情況,相信都不會太陌生,我們身邊總有些朋友有些街坊是身兼多職的,主要原因大都是家庭經濟緊絀,一份工的工資難以應付日常開支,在香港找散工炒散不難,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勞動性服務性行業居多。

可能會有人問為何要這樣搏命?有時我們看得見自己有能力去改變命運卻會看不見自身的勞累耗損,有時甚至可能是不顧自己能承受多少,因為社會這種要「靠自己」的意識形態根深蒂固植入我們的勞動因子內,對基層勞動群體來說就是手停口停的狀態,政府又教我們最好不要找他們申請福利,不要倚賴他們,結果是大家都會看見近期過勞猝死的情況持續發生,有的在車上,有的在網吧,有的在海傍...,他們離開前都仍在勞動,仍在記掛著等候開工的機會,期待可以賺多一蚊得一蚊,我稱這種勞動狀態為消耗奴役(Consumption slavery),社會在灌輸一種不斷生產不斷勞動才有報酬的意識形態,而透過在政治政策,媒體渲染,教育制度及職能工種這些系統中反映出來,而人民就在不自覺底下被滲透成為這種狀態的奴隸,最受要害的正是基層貧窮的群體,因消耗奴役是結連著科層制和精英主義的,亦是促進資本主義發展的打手。

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的基層勞動除了是不斷消耗心神與靈魂的奴役外,還有我們偉大的哲學家馬克思稱之為的勞動異化(Alienation of labor),馬克思的理論中,勞動者感到自己失去對自己從事工作本身的勞動和掌握控制的狀況。隨着流水線作業和分工的細化,勞動異化作為結果之一在現代化社會體現得越來越明顯。

馬克思認為,被異化的勞動者與他自己的生產活動、勞動目標、生產過程分離。使得工作成為非自發性的活動,因此勞動者無法對勞動產生認同或者領略到勞動的意義。勞動者將其工作的意義和使命轉移以金錢或資本來量化其勞動的價值,當勞動不能帶來足夠的金錢滿足時,就要透過繼續勞動來累積其資本,而至於何謂足夠則從個人的慾念與價值觀而定,亦有其客觀環境的因素影響個人的判斷,如家庭、病患等。

猝死的發生固然令人感到哀痛與沉重,一個無論是為自己或是為別人,都獻上自身的努力與血汗,走到盡頭的靈魂。但更使人悲憤的是掌權施政者對勞動市場這種消耗的狀態置之不理,視而不見,他們只顧不斷地將人民推向勞動和再勞動的市場,即使你接近退休年齡,就以延遲退休年期和延長長者綜援的申請,將無論基層長者或銀髮族,都推向勞動市場繼續勞役他們,再引用其他國家的退休年齡作參考,卻沒有在本土在地的處境(context)去考量。

別國的退休福利你有沒有做?別國的勞動行業是否六七十歲的長者去做?我們的勞動者有沒有被人尊重?在香港他們的工資有多少?為何搵極都吾夠?他們的工作有沒有應得的保障?有多少的工種可以給他們選擇?相信掌權者沒有時間去仔細研究這些,因為他們的眼目只聚焦在向祖國獻媚和兩岸三地的發展,勞動者的身影,只是他們創造一個又一個經濟奇跡的棋子,幾個奴役猝死的靈魂,不足以令這冷血無情的政權動容與憐惜。

掌權者只想從奴役勞動者的身上取得生產力和GDP,卻無視忽略每一位用心神血汗來換取報酬的勞動靈魂,不重視他們生活應有的權利和福祉,也不在制訂政策和勞工權益中賦予他們工作與生活的意義。

倘若能夠讓他們的勞動與尊嚴不被異化,我們亦能夠人性地去看各個階層他們勞動的光輝,增添情感元素來評估每種勞動的價值,而政府也不再只有進步發展論,還有修復性的規劃檢討,來為香港進行一個制度的身體檢查,為市民制訂勞動與生活平衡的政策,這樣,可能可以令香港人從奴役的牢籠中釋放出來,並能在此城這地找到生存的意義和價值。


香港,折墮得只剩下明星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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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中學的時候,經濟及公共事務科的老師說:香港的管理相當優良,因為我們要「專」不要「紅」;大陸的混亂和落後,就是要「紅」不要「專」。當時只是一知半解,不曉得當中的睿智。後來九七大限逼近,看到中國的文明和社會窒礙不前,六四事件更令中共鐵了心,不進行任何政治改革。 對於香港主權將被收回,心下惴惴不安。同學當年安慰道:大陸會珍惜香港管理人才的,畢竟香港的管理確是世界級。

的確,在香港黃的金時期,我們有高效的政府部門,優秀的紀律部隊,先進的醫療系統,幹練的中環精英。當年鐵路系統的管理,在全球贏得不少讚譽,令香港管理成為一個品牌,不少海外的新聞雜誌,也報導過這個亞洲小城處處讓人欣羨的制度。那是香港人確是很傲氣,相信沒有一個人能想像,不過是20年的光景,香港會淪落到要明星打氣,來解決醫療系統上的千瘡!

香港人在短短幾年間經歷制度的淪喪,法治、廉潔、社會道德、教育….所有文明的價值都受盡衝擊。以前我們引以為傲的管理系統,已落入一班中共傀儡手中,他們的「專業」是愛國,任務不是保持香港的優勢,而是竭力維護、甚至擴大中共在港的特權系統,保住一群走資來港的貪官污吏財富資產,協助他們盜取海外技術,甚至巧取豪奪買起香港。最後,連我們最強勢的金融系統,也受盡國產的空殼公司霸佔,他們不惜擾亂市場秩序歛財,令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朝夕不保。

如果這批由中共扶植的官員有一個職責範圍, 應該是把香港多年努力耕耘的成果供奉大陸人。所以他們不需要智慧,更不需要有良心。如果今天重遇經公科老師,我必定會苦笑跟他說:抱歉,今天的香港已經是要紅不要專了。

香港整體管理的崩壞,已經開始在基層市民的日常生活顯現。庸才管治加上無節制的外來人口,已令香港達到臨界點。基建和交通系統,明顯已經淪陷。如今,和市民生活息息相關的醫療體系,已經在傾覆邊緣,但管理階層的解決問題的方法,竟然就是用幾個明星來拍片,為前線服務人員打氣。這一招和「何不食肉糜級」晉惠帝一比,高下立見。最少,晉惠帝還懂得解決糧食問題,是需要食物,而不是叫幾個歌姬載歌載舞來平息民憤。

今天的香港不是墮落,簡直就是折墮!

更令人情何以堪的,是香港的娛樂圈早已因為大家忙於北上搵食,加上大台維穩,每天逼迫觀眾看大陸製作,不少香港人已放棄看電視和合拍片,香港的娛樂事業已經萎縮到一個點,有號召力的明星寥寥可數,跑出來的全是明日黃花 ,他們的鼓勵能多振奮人心?不叫人反感已經很成功了。

陳家宏:中美冷戰,港商要重新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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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永續經濟聯會召集人

中美貿易戰自去年3月開打以來,美方已分兩階段,向合共2500億美元的中國進口商品加徵關稅,這數目已大概等如去年美國從中國進口總額5055億美元的一半。儘管中方在休戰期間多番提出各項方案讓步,承諾將會購入更多美國商品,但美方立場依然堅定,反要求中方應作更多妥協,否則不排除對餘下中國進口總額的2500億美元商品,開展第三階段的徵稅措施,為這場中美史上最大貿易戰All-in押注。

中國情勢相對被動,其一受限於去年進口美國商品總值只得1300億,雖有反制措施,但難以用同等規模的報復性關稅來抗衡美國。再者,綜觀兩國近月多項經濟數據,美國仍是較有優勢及本錢與中國打這場硬仗。在「誰是大客誰話事」的基本商業邏輯下,面對美國這位野蠻大客,中方在談判過程中只得步步忍讓。

貿易戰以外,美以新冷戰全面抗中

形勢更為不利的是,貿易戰只屬中美角力的開端,另一邊的科技戰線已寂然開始。若以航空、軍事及資訊等當今三大技術,來評定一國之綜合國力,美國有著顯著而巨大的優勢,中國深明,若要追趕甚至超越美國,應以門檻相對較低的資訊科技來突圍。但從中興到華為事件,就看出美國有部署地向中國作出反制,慎防資訊科技領域出現缺口。

明刀明槍的貿易戰,到暗中較勁的科技戰,甚至美國副總統亦宣言中美將進入新冷戰時代,這證明美國政商學各界別已正式統一口逕,正視中國威脅並著手對抗。中國威脅論已談論多年,中美貿易逆差亦不是近來之事,為何到現在才正面交鋒?歸根究底,就是習總不再韜光養晦,強要出頭有所作為,而2015年公布的《中國製造2025》戰略計劃,就是向國際最明顯的宣示,亦因此觸碰美國各界的神經底線。儘管特朗普上場大搞分化,但以理順貿易逆差之名開打經貿戰,卻未有受到國內各界太多質疑。

一切皆因強出頭,挑戰中仍隱藏機遇

美國為保世界龍頭地位,必然全面抗衡中國威脅;而中國的土豪式崛起發展路徑,亦不會輕言作出改變。由此可見,中美兩國勢必嵌入長期互鬥,置身其中的香港豈能安然無事?與其押注歸邊,不想被動受害,倒不如審視自身優勢與價值,重塑香港本應有的全球視野與國際定位,才可化挑戰為機遇。香港應如何審時度勢,為自身重塑定位,或可從以下一件關於原子筆的事件得到啟示。

話說在2016年初,總理李克強出席山西座談會上感嘆,中國貴為製造大國,單是生產原子筆已是全球之冠,每年高達400億支,但仍一直無法生產原子筆筆尖的鋼珠,要靠進口才成。生產筆頭的鋼珠球與球座體的尺寸精準度要達千分之二毫米,因其硬度、開切口與墨水溝槽均要配搭得天衣無縫,才能達致書寫流暢又不漏墨,單是一枝普通原子筆,就蘊藏著只有日本及瑞士等國才有的高科技!由於中國在生產上只能作低端合成,故有研究指,一支售價十多元的原子筆,中國生產商只能獲利每支一毛錢。

一支筆帶來大啟示,加強科研面向全球方為上策

雖說薄利多銷足可獲豐厚利潤,但若沒有掌握核心技術,就隨時會被所取代。從一支普通原子筆,再次提醒中國以至香港,著力研發科技才可在現今新經濟時代下鞏固優勢。科技重點在人才,如何定立更優厚更寬鬆政策來吸引各類專才來港,將會是本港可發揮的價值及定位。

另方面,自2008年金融海嘯後,多國經濟已續漸復蘇,各地購買力亦與日俱增,將商品推銷至其他海外市場已較之前容易。從這角度看,貿易戰也可成機遇,好讓香港一改過去依賴中國習慣,重塑昔日面向全球的應有定位,積極與多邊加強經貿往來,香港才可在這段持久的中美角力覓得出路。

「香港永續經濟聯會」網址

延伸閱讀:
「香港永續經濟聯會」成立宣言:永續經濟 香港自強
再創香港經濟的多元性、全球性和自主性/曾俊華

本文章原刊於《蘋果日報》觀點版,特別嗚謝作者及《蘋果日報》授權轉載。

頹飯之外仲有得揀 Brew Note 首間分店,店長滿師長駐中大 Paper & 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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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有云:「世有頹飯,而後有大學生;然大學生常有,而頹飯不常有。」

頹飯其實不差,勝在填肚多汁撈飯,養活了無數大學生,才有力走堂耍廢 Dem Beat 成吉思汗。然而生多飯少,為了頹飯排隊成慣常,食過頹飯又難敵睡魔。

幾乎所有大學,只有高檔連鎖店的咖啡略有水準。點樣可以排一次隊滿足兩個願望?一,比頹飯好味嘅飯;二,比連鎖店好嘅咖啡。

但在中大真的有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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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1:劉海龍、小西(中大老師)

合計讀書歲月,劉海龍在中大日子長達 11 年,說起來他也很震驚,「嘩,大鑊!」

問到對中大名物有何感受,劉連珠發炮為母校護航,「頹飯好呀!夠本土,夠實惠囉,又平又食得飽。」

但劉和小西都說今時不同往日,新的 Canteen 通常由大集團營運。如今的頹飯「質素頹」但「價錢唔頹」,唯有眾志堂是「頹中之頹」,才可保持質素與價錢皆頹。故兩人不同意網上有謂 PC「中產」、「士紳化」。

沒有上鏡的女士說,PC 的「哥哥好溫柔」。劉解釋中大某一食堂有一「躁底阿叔」,早已揚名中大,PC 的服務顯然更佳。不過小西也批評 PC 的飯太生,音樂太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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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2:方先生(中大員工)

方先生是中大職員,伴隨頹飯生活兩年。問他有何評價,他沉吟良久,回答非常得體:「唔。。。一分錢一分貨,飽肚唔係問題。」他既欣賞 PC 的裝修,也欣賞能在山城找到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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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3 - 6:店長 Bonny

莫誤會個子小年紀輕的她是店員,其實 Bonny 是中大 PC 店長。

昔時她尚在大專,學校有連鎖咖啡店,喜在那兒消磨日子,從此投緣。最初在咖啡店兼職,漸漸全身投入成為咖啡師,至今已有八年。

Bonny 早於微時認識 Brew Note 老闆 Vincent,討論咖啡,亦師亦友。「有時我真係會叫佢老師。」當時 Bonny 輾轉在不同 Cafe「炒散」,Vincent 早已欣賞她的才華。後來不但邀請她加盟,更派她到中大開荒鎮店。

「我既第一份咖啡店工作就喺 Poly U,嗰度係我啟蒙嘅地方。我好嚮往大學同出面舖頭完全唔同嘅節奏。自己係時候進步,能夠幫到 Vincent 亦好開心。」

當店長不止要沖咖啡,還要兼任管理,每天工作長達十小時,Vincent 曾不下一次致電要求 Bonny 放工。「開舖呀嘛,較多嘢做。佢都有叫其他同事收工。」

她總結新一頁:「而家我唔再只為自己工作。以前我純粹想沖好一杯咖啡,咁就功德完滿。而家就要耳聽八方,關心周圍發生咩事,而且要從容面對每一場面。要令每一個客人即使唔開心入嚟,但都開心咁離開,就係最重要嘅任務。」

時下很多年輕人發夢,就是夢想開咖啡館。筆者問她對發緊夢嘅後進有何建言。

「吓?講左都唔聽架喇!點解唔自己 feel 吓,咁樣仲好玩。我嘅經驗未必 fit 大家,開嘅係同一間舖,但擺喺北角同中大就好唔同。」

「如果您自信鍾意咖啡,就要抱住同樣熱誠,攻克所有細節,先可以完成依件大事。」她說 Vincent 之所以能經營好咖啡店,就是他對每一件事都如對咖啡般認真。委派她來中大掌店,正是期許她的修為能更上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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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7 - 8:Vincent

Brew Note 聲名益顯,老闆 Vincent 亦為人所知。當他得知中大有吉位丟空半年,躊躇了好些日子,不知跋涉上山開首間分店是否值得的冒險。「嚟到大學一定要就返價錢賣平啲,唔知有冇得做。」但衡諸中大人口眾多,年輕人對品味有更高要求,終於下決定心,篤定「做得過」。

他思忖一間大學 Cafe 需要什麼,考察得知中大多的是中餐西餐,故以日式作招徠,並以日式虹吸咖啡為主打,避免與總店重覆,各擅勝場。他又想到中大生多踢拖出門,索性在店內設一處榻榻米,另設較私密的包廂卡位,供學生溫習。他希望給舒服的空間予學生,以咖啡解功課寂寞,遂定名為 Paper & Coffee。

網上有見「中產」和「士紳化」的批評,Vincent 答餐廳的選擇可貴可廉,「一餐飯可以五十蚊有找,應該平過蘭苑。」

「正如落地唔等於要污糟,我只係想做一個乾淨啲嘅空間。」至於咖啡 Vincent 則較在乎,他希望學生接觸精緻的咖啡文化,俾讓他們品嚐到精品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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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9 - 15:Paper & Coffee 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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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文首的「廢文」其實別有意思。

Vincent 長駐北角 Brew Note,間或會到 PC 幫手。至於 Bonny 則每日去 PC 都可以見,請各位同學留意!

訪英國記——讓被剔走的蔬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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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od in Community的主理人Chantelle(左)和David

文:W (過去一年自香港跑到英國去,看看食物浪費,看看當地如何拯救食物。)

去年底,我自香港跑到英國Devon轉型城市Totnes,看看當地一班居民食物回收團體Food in Community(FIC),如何盡力拯救一大堆香蕉、柑、蘋果、薯仔、紅菜頭、紫椰菜、椰菜、洋蔥等被「嫌棄」的graded-out農作物 。

「2012年,我參加了園藝課,其間到一個農場考察,竟發現農作物竟散落一地,是紅菜頭!因數量太少,(農場)若再聘人手收割,不符經濟效益。這正是個好機會,想想如何好好利用這些紅菜頭!」FIC創辦人之一David回想道。

David當時與一位同學,大膽向農場Riverford負責人提議,讓他們到農場收割這些被「遺棄」的農作物(gleaning),農場負責人反建議:

「收割對你們而言,太辛苦了吧,不如我直接將農場的不合格」的蔬果(graded-out vegetables)轉送你們,如何?」

David喜出望外,同年底,他們開始接收graded-out農作物,再轉送食物銀行和兒童中心,翌年4月,他們將計劃正式註冊為Community Interest Company,FIC正式成立。

什麼是graded-out農作物?

「被農場剔走的,大概是破破爛爛、腐壞至不能食用的食物吧?能食用的應只佔小數。」這是我對graded-out的偏見。

一天清晨,我隨義工到Riverford「取貨」,親身看看什麼是graded-out 蔬果。農場職員指著10多箱graded-out生果和蔬果,指示我們取去。Graded-out農作物的數量比我想像的多,有些是果肉「瘀」了、菜葉破損,並沒有發霉。其他被丟棄的蔬果,大部份仍完整無缺,真令人大惑不解,我禁不住向農場職員問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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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出的洋蔥和椰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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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員指著這一板graded-out 蔬果說:「都拿去吧~」

「這些香蕉都不要?」

「未熟透呢!」

「紫椰菜呢?」

「太大!」(比我的頭還大。)

「薯仔呢?」

「太細!」(有的比乒乓球還小)

「這些柑呢?」我拿起比在超級市場買到更「靚」的柑,向負責品質控制的職員問到。

「這個…….我不知道呢,哈哈!」也真誠實。

1. 嗯~天氣不似預期

「因為天氣每年變化不定呢」,FIC的董事(Director)Chantelle解釋,原來農夫為免遇上壞天氣而失收,交不出貨,都會多種一點,以確保能交出預期數量的農作物,以防萬一,「所以農場一般都會有少許剩餘」。

2. 太大!太細!

David補充說,「顧客對於蔬果的大小有一定偏好,久而久之,就成了農場的標準」,結果有些「瘀」了、「過小」的蔬果,統統「被out」,不能出售。Chantelle插口說:「有一次我們獲贈很多椰菜花,原因是那些椰菜花太大,食物箱空間不夠,放一個椰菜花就已佔了大半個箱,放不下其他蔬果售予顧客。」

3. 人手問題

另外有些蔬果是「山長水遠」的由世界各地進口,不少於運送途中已壞掉,若要將其挑出來,實在太「浪費」人手,農場認為不值得,索性整箱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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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被農場剔除的食物

分享自家製自家種

除了農場外,FIC收到的食物,還來自不同地方。有果汁廠和製湯工廠會捐出快將到期(short-dated)的果汁和湯,磨菇湯、雜菜湯、蘋果汁包羅萬有。另外還有咖啡店和「自家製」的麵包,Chantelle說:「有一位先生很喜歡造麵包,不時與我們分享他造的麵包,叫我們給他意見。」有時候我們分發蔬菜後,義工們會一起喝口熱騰騰的磨菇湯和麵包,暖暖身子。

David說:「附近一所學校有耕種小組,學生在校內耕種,到夏季收成時,學生都放假去了,所以我們有時會被邀請到校,幫忙收割!」Chantelle插嘴說:「另外有位太太說,她在花園種了太多蘋果,請我們去摘!」

按需派發食物 不只「施與受」的關係

逢星期四,義工都會聚集於FIC的基地 (一所廢置校舍),將收到的食物平均分配到不同的受惠者的「食物箱」中,再送給受惠者。

最初我只想「做好呢份工」,務求以最快、平均分配送出食物就好了,其他義工卻慢條斯理地工作,為不同對象「精挑細選」合適的食物:學校將要舉行聖誕派對,就給他們多些菠蘿、蘋果,製作成派對食物。有女士不喜歡韭蔥,就給她洋蔥。這一家這星期會出門4天,那不用給他太多食物,以免浪費,十分體貼。

我發現其中一個食物箱寫上我的名字,我只是義工而已,生活亦不缺食物,何以我也能受惠?

David笑了笑說:「我們的食物可足夠啊,何不與義工分享?」他說,FIC全靠義工支援,才能一直運作,義工們付出心力和時間拯救剩食,讓大家嚐嚐親手「拯救」的食物,更可更了解自己付出的意義。如是者,每星期我也獲贈一大箱食物,薯仔、紅菜頭、椰菜、羽衣甘藍(Kale)、洋蔥、蘿蔔、香蕉、蘋果、柑、菠蘿將箱子都塞得滿滿,是整整一星期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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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出的湯和果汁

送贈小禮物 將纖細情懷逐點分

FIC的「送貨車隊」由義工組成,負責不同路線,將一箱箱的食物送給受惠者,包括區內學校、幫助釋囚的機構、食物銀行和生活窘困的人。不過,FIC跟受惠者並不止是「施與受」的關係。

在FIC,我認識了來自敍利亞的難民家庭。其他義工說,他們初到英國時,情況很惡劣,言語不通,FIC小小的食物援助對他們而言,是雪中送炭。現在他們每星期也來幫忙分派食物,有時候還做Pizza與大家分享。

有天,我們準備「開工」之際,發現「基地」門前放著一盒禮物,打開一看,盒子裡滿滿是英國傳統聖誕甜品mince pie!原來是「受惠者」之一的食物銀行送給我們的「回禮」,以感謝各位義工的付出。這是我第一次嚐到這傳統甜品,義工們一邊吃著,一邊向我介紹英國的聖誕傳統甜點。之後,我們到一所學校送貨,學生熱情地送上一份神秘聖誕禮物,原來是以FIC送出的柑製成的聖誕乾果吊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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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送的的聖誕乾果吊飾

罐裝豆、麵粉、烘焙食品

我們有天到訪食物銀行,食物銀行職員送給我們各種罐裝豆、麵粉和烘焙食品說:「都給你們!」我們大惑不解,這些食物沒有過期,包裝完好無缺,何不贈予有需要的人?

「因為受惠者通常不愛罐裝豆、麵粉和烘焙食品啊。」職員笑著解釋,因為罐裝豆類需要與很多食材一起烹調,用麵粉做糕餅等亦需較多工序,麻煩得很,很多受惠者都嫌棄這些食物,結果越積越多,食物銀行的倉庫都放不下,倒不如轉贈FIC。

這些「被嫌棄」的食材,搖身一變,就變成FIC「Pay What You Feel Cafe」食材。

David 說,FIC至今已回收了超過 6萬公斤的食物,David希望可擴展FIC的計劃:「我們想做的,除了申請更多資助外,就是將FIC的計劃複製到其他小鎮,那麼他們也可以有一個小型的FIC計劃 !」。FIC未來希望能有足夠資助和收入,那麼即使他或Chantelle退出,FIC也可有資金聘用員工,維持日常運作。

他們問我,會香港在發起類似的拯救食物計劃嗎?沒錯,我從他們身上學會很多,能阻止食物送往垃圾場,我亦很高興,但外國的一套並不能「照辦煮碗」的搬回香港,不過總有方法的。

原文刊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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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歌頌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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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歌條例草案》如期在立法會進行首讀和二讀,眾志青年再闖公民廣場,掛上寫著六個大字的橫額——「不歌頌的自由」,意在宣示這種自由即將失去,也在表達他們「人權大於主權,人民大於國家」、政府不能以國家主義來鉗制個人自由的主張。想到緊靠一旁的立法會裡梳好油頭、正襟危坐的立法會議員,不敢掃台、不再衝撞,甚至起身抗議者都寥寥可數,《國歌法》即將在這樣一眾代議士面前輕鬆通過,二者對比,實在諷刺。

歌頌本身就是個極具極權主義色彩的詞。忠於某人某事業,是因為對方身上符合並寄託著自己的人生價值或社會理想,並且自己堅定地認為這種價值和理想是正當乃至神聖的。信仰本不需要歌頌,但若信仰的對象發生改變,它開始蠶食那些好的價值,就應該被唾棄。當一個社會興起歌頌的思潮,不是這個國家變得偉大、政府值得信任,而是這個政府管治下的民眾變得愚昧,願意把自己的權利向公權力拱手相讓。

DQ民選議員,剝奪的是香港人政治參與的自由;拒絕朱凱迪參選村代表,拿走的是香港人不反對(港獨)的自由;《國歌法》的本地立法,則是讓香港陷入民族主義、愛國主義為先的極左浪潮,犧牲香港人不歌頌的自由。言論自由的精髓在於人民擁有表達支持亦有表達反對的權利,香港人對國歌表達的不認同,正正是因為政府對香港自由民主之失視若無睹,對政制承諾怠惰因循、佯為不見。限制表達自由,最終會讓民怨再次被帶上街頭。對民意的堵而抑之,凸顯的是港府的管治低智。

當一國的自尊與被尊重需要靠立法和強制力實現,只會表明權力開始不被公眾認可,當有更多人懷疑和反對,就要用更加嚴苛的峻法去限制民眾發聲和反抗。自由其實不是民眾的精神支柱,自由是當權者存活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個政權想要通過各種方式禁止言論自由,只有三個解釋:一是它過去做了壞事,怕人們提起;二是它正在做壞事,怕人們批評;三是它準備做壞事,怕人們揭露。總之,禁止言論一定與壞事有關,絕對不是好事。華盛頓警句百年,卻猶言在耳。

而那些熱衷歌頌的,看似識時務的,往往是最容易背叛的人。因為高調歌頌,就是不要尊嚴地表演自己的忠誠,既是表演,尊嚴也不值一毫,就意味著絕對不會忠誠。因為要靠歌頌麻痹當權者和自己,他們惶惶不安,他們害怕出事。這就是所謂的「中國邏輯」:問態度,不問事實;問動機,不問是非;問親疏,不問道理。他們用謊言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卻在主子面前脫得一絲不掛,是在說給他們聽:我是自己人,看在我一片忠心的份上,我的那些事,能不能就算了?這樣的人,香港還少嗎?

末代港督留給香港人最後一句話至今仍迴蕩在香江兩旁:「我感到憂慮的,不是香港的自主權會被北京剝奪,而是這項權利會一點一滴地斷送在香港某些人手裡。」當議事規則被修改、泛民補選慘敗,立法會的現狀已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可歎的是,那些之前喊著反對國歌法的人在權力面前也最終妥協,議會泛民召集人毛孟靜說「原則上不反對《國歌法》立法」,因為害怕秋後算賬,害怕一鋪清袋,害怕選舉主任下一次的DQ箭射到自己,跪低先有得選的遊戲,跪低才能玩落去。這時再看在外拉著「不歌頌的自由」的青年人,又有幾個大人會略感羞愧呢?

派錢、打氣都激親人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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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政司長陳茂波去年三月話派4,000元,要花近一年時間準備,以現代進步社會的標準來說,效率不可謂不低。誰知早幾天派發申請表,還頻頻甩碌,搞到一鑊粥,怨聲四起。申請手續繁複,不容網上申請,在智能手機年代,已叫人O嘴,仲要200萬個受助者,只印100萬份表,搞到供不應求,市民要排隊領取申請表,爭在未出現炒賣情況。

政務司司長張建宗解釋,要求市民交實體申請表,是因為設立網上申請系統需時約年半,會拖延市民領取4,000元的時間。資訊科技界莫乃光議員質疑,此乃政府思想落後之過:官員時常認為系統太舊、用人手更快。不過,更傎得質疑的是,政府早有派錢經驗,就算對象不同,細節更複雜,但吸收上次經驗,再開發新系統,沒理由像由零開始般揦手唔成勢。

政府的運作機制,理應有可持續發展的連貫性。既然換智能身分證,只用兩年便完成整套流程(莫乃光說法),由上次派錢至今,相隔七、八載,政府就算沒先見之明,但有起碼的危機感的話,以其龐大資源和人手,絕對有能力早早將系統升級,以應付不時之需。現在搞到倒瀉籮蟹,反映的便不止是個別官員和部門的無能,不是換一批人便解決到。有理由相信是系統性、結構性、路徑依賴式的腐敗,政府官僚長年因循,沒有意識、動機和能力及時修正內部問題,已積習難改。

醫護壓力爆煲所帶出的問題,是另一例子。高層年年加薪的醫管局,邀請名人拍片,幫員工打氣,在網上被人鬧到飛起。這種回應員工控訴的方式有幾反智和乞人憎,不用筆者多說。比較少人講的,是醫護壓力問題,並非簡單增加資源和人手便可妥善解決。人口老化和醫學昌明衍生的治療訴求,對醫護的需索只會有增無減,沉重的工作量,難免増加醫護本身傷病和醫療事故發生之的機會。出了事,責任由前線揹,坐在辦公室的高層不是經手人,很容易置身事外(像窗框殺人,警察便先拘捕清潔工)。這個「計時炸彈」會幾時爆,怎樣爆,爆起來害幾多人,現在說不準,但政府及醫管局高層顯然無站在員工那一方看問題,還試圖藉公關伎倆脫身,備受輿論批評,可謂活該,不能賴民粹,但求心安理得,反指是市民難服侍,愛挑剔。

醫學界立法會議員陳沛然指,公營醫院的病床數目,在2003年沙士後減少了 2,667 張床,到今天,還未能回復至沙士前的 29,539 張床,但其間人口增加了 66 萬,而且人口正在老化。由此可知,增加資源,擴充硬件有幾刻不容緩——荒謬的是,早幾年政府仍在削減對醫管局的經常性支出——但要治本,不能不望聞問切,對整個醫療系統及其生態做一次全面而深入的調查、研究,由具公信力的專家學者團負賣,並建議如何循序漸進地改革。

中大醫學系名譽臨牀助理教授、急症科專科醫生何健基便曾經撰寫《醫學霸權、懷舊專業主義有望改變嗎?》一文,探討懷舊醫學專業主義 、企業家醫學專業主義等觀念,建議從行動主義者醫學專業主義中,尋找革新的理論資源:「其中有助紓緩貧富懸殊問題的事就是醫療系統的改革,令社會上人人不論貧富都能適時得到一定水準的醫療服務和照顧,使貧苦大眾有較大機會擺脫貧窮患病更貧窮的惡性循環。」有了初步研究結果,再透過質量並重的諮詢,凝聚社會共識,再製定最終的改革方案和路線圖。這才是一個智慧城市解決複雜社會問題的應用之道。

治標不是救亡的最終板斧,而是為了爭取時間和空間去治本。問題有望最終得到解決,身處修羅場般的醫護人員,才有撐下去而不洩氣的理由。比起找明星打氣或賣口乖叫醫護人員捱義氣,一個負責任的政府,該做甚麼,不該做甚麼,莫非很難明?

Peter Farrelly -《綠簿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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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Don Shirley的兄弟Maurice Shirley說,Don Shirley從來都沒有把Tony Lip 視為朋友,只視他是一名僱員和司機;而《綠簿旅友》(Green Book,2018)戲中的Don Shirley,則說他跟他的兄弟沒怎麼往來。時至今天,相信沒有人敢拒絕一個黑人進一所餐廳,或者叫那黑人麻煩去另一個廁所;但到今天,我們依然會對白人當黑人的隨從感陌生,我們依然少見玩古典音樂的黑人,也少見一名司機會自覺、或自認、或冒認老闆是他的朋友。

戲中的Don Shirley是一個孤獨的人,孤獨的人通常因為性格,但Don Shirley是因為他的才華、身份和他身處的時代;他家中有一個獨坐的王位,而未遇上Tony Lip前,他的最好朋友是一枝威士忌。戲中有一幕,所有黑人農工都停下來,眼前是一個世界倒轉了的畫面,一輛壞車走出一個黑色的主人和白色的僕人,兩個世界之間隔著一道看得穿的欄柵。Don Shirley那刻確實像一個國皇,而這個國皇被白人捧為表面上的上賓,亦同時視他是個娛賓的下人。

Don Shirley忍受了主人家不給他用廁所,他也差一點點就忍受了別人不給他內進用膳的屈辱,他在最後要維持工作合約和維持個人之間的決定,他竟然交給了他的白人僕人Tony Lip,而整個場面竟然拍得一點也不難看,這確實呈現出一個跨越膚色、金錢和身份角力的場面,放棄了自身以忍讓刻制來維持尊嚴之道,在最後關頭拒絕和反抗不公義的對待。

Viggo Mortensen演的Tony Lip絕對是一個更教人歡喜的角色,他一直吃過不停,說過不停,和一直寫信。他的措辭和他的工作態度有種奇特的誠實感覺,直腸直肚之間有其專業的工作契約精神,《綠簿旅友》嬉皮笑臉之間,其實呈現著在金錢和權力至上的世界,人該如何維持彼此的尊重,正如Tony Lip所言,"Ask not... Your country, what you could do for it. Ask what you do for yourself." Yourself可包涵的,其實比國家更加廣闊。


皇后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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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灣仔繞道啟用,林鄭主持通車儀式,指繞道得來不易,更重提當年清拆天星皇后碼頭的激烈爭議。

2007年,好打得的林鄭就任發展局長,出席由朱凱廸等在皇后碼頭舉行的保育論壇,經過幾個回合的交鋒,態度強硬的林鄭寸步不讓,沒有作出絲毫承諾。我當時在台下聽得按捺不住,起身發言,直斥其非,指她出席論壇純屬公關伎倆,對解決爭議毫無幫助。

其後,皇后碼頭的清拆與抗爭,寫入了香港本土運動史冊。特區政府曾經公開承諾重置皇后碼頭,但竟然一拖12年,仍不見蹤影。傳媒查詢,得到的回覆:重置皇后碼頭還未定案。

當年天星皇后的保育運動,不是淺薄庸俗的什麼集體回憶,而是有更深層次的論述。皇后碼頭、愛丁堡廣場、大會堂等建築佈局,連繫着殖民地的管治歷史,不但是英國皇族上岸港督象徵式登陸的地方,更是60年代香港真正的本土社會運動:反天星小輪加價,以至往後連串爭取港人權益的運動,皆發源於此,也見證殖民統治由威權向懷柔的轉變。

如果把天星皇后碼頭一併摧毀,是要香港人徹底忘掉這段歷史,那麼,當年重置皇后碼頭的承諾,真的是何其虛偽。由殖民地的懷柔管治,轉向特區的威權鐵腕,用今天政治正確的邏輯,又豈會讓「皇后碼頭」重新出現來篤眼篤鼻。

當年碼頭被肢解,皇后碼頭的牌匾還煞有介事的保留着,放在政府的倉庫裏。牌匾並非整塊花崗石,而是石屎混凝土造成,搬來搬去,損毁粉碎,甚或失去蹤影,毫不出奇。特區政府大可以此為借口,斷絕市民重置碼頭的期望。反正香港人搵食忙又善忘,特區醜聞一個冚一個,又有多少人會記得被拆掉的舊碼頭?

原文刊在明報

新.四善端:孺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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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來源:Filipe Delgado @Pexels

「那些繩子很寶貴的呀,你要好好珍惜!我知道不夠,但你就『挨挨義氣』把他救上來,這是你的責任。你救不了人、可不準上來呀!」

很久很久以前,城鎮中有一座井,供人休息打水。由於井口大、每年總有幾個人掉進去,故井旁常備一條繩梯、供人救助之用。管理繩梯之責,自落在管理城鎮的鄉紳身上。

一天,一個小孩在井旁打了個噴嚏,一不小心、竟栽跟斗墮進井中。在旁的村民大吃一驚、探頭一看、小孩竟大難不死,下墜於井的深處,一手勾上井內僅餘的一個鐵勾,嚇得哇哇大哭。

「別哭,我們現在下來救你!」 鄉人急急請來城中爬繩梯的好手,就要下井救小孩。勇士匆匆而來,把繩梯打開,卻駭然發現繩梯因日久失修而破舊不堪、而且根本不能救人-用上繩梯後,他與小孩仍明顯有三至四米之遙,怎有可能救到人呢?!「不管了,我先下去再想辦法,請大家盡快把鄉紳找來!」他救人心切、沿繩梯拾級而下、嘗試把身體伸長、卻未能挨近小孩分毫。

未幾,腰纏萬貫的鄉紳來了,卻只帶上一條幼繩。他往下一探頭、也沒看清楚、就把幼繩扔下,勇士差沒點接得住。「那些繩子很寶貴的呀,你要好好珍惜!我知道不夠,但你就『挨挨義氣』把他救上來,這是你的責任。你救不了人、可不準上來呀!」鄉紳一邊吼著、便溜之大吉。

勇士在井內氣急敗壞地大吼:「拜託!!他要死了,你還省什麼?而且你不知道這裏常常要用到繩梯嗎?你可是管理城鎮的人呀!不盡責還叫我『挨挨義氣』...而且繩根本不夠長、還談什麼救人?我自身也難保!快點把新的繩拿來,我要把繩梯駁長呀!」勇士掐著幼繩獨個兒氣結,這根本不能把繩梯延長。

「你不救我、你為何不救我!」勇士無助又難受地受著小孩尖聲的哭鬧與指責。而事實是,小孩獨個支撐、不耐煩之餘也漸失理智,早已忘了溜掉的鄉紳。

誰知鄉紳回來時、繩沒有多帶來、卻帶上全鎮歌喉最好的歌姬,要為勇士打氣。歌姬一邊在井旁唱歌、一邊跳舞助興,村民都駐足觀賞、一時間掌聲雷動。

「救命呀-我要的不是-歌舞助興呀--我在井內又怎看得到-我要的是繩呀-你有沒有理過我們的死活--」勇士出盡力氣大叫,卻連呼求的力氣也漸失、呼吸也喘氣連連,無助的淚也抑制不住的開始往下掉。被漆黑包圍的他奮力抬頭、仰望蒼白刺眼的晴空、只期望一條用以救命的繩子能為他掉下、但換來的只有歡快而絕望的歌聲...

小孩的哭聲與勇士的呼救聲漸淹沒在歌聲中、勇士支持不住,手一鬆、身軀直向小孩摔去、二人同摔往萬丈深淵...

黑夜已深,天上沒一顆星。鄉紳哼著小曲回到大宅,找尋兒子的蹤影。「兒子,你在哪?今天怎沒過來聽歌呀?要吃晚飯了...」此時,家中傭人急步而進,「咚」的一聲跪下。「老爺、出事了...」

原來,今天那墮進井內的小孩、就是他的兒子。

〈孟子.公孫丑上〉:「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交於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友也,非惡其聲而然也。由是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

常識題同享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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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二〇一九年幾乎過咗十二分之一,香港浸會大學普通話畢業要求健在, TSA 則換姓改名 BCA ,過住幸福快樂嘅生活。不患寡而患不均,特此模仿專欄作者曾鈺成先生設題若干,毋須操練、唔怕「肥佬」,以資全港不合資格應考 BCA 及「普通話豁免試」、母語唔係普通話、智力不下小學三年級生人士挑戰──人人有份,唔似「關愛共享計劃」嗰肆仟大圓……

1. 香港浸會大學二〇一七年「普通話豁免試」合格率為何只得百分之三十?
A. 因為試題太刁鑽,難過「国家语委」普通話水平測試。
B. 因為浸大生百分之七十都係廢青。
C. 因為香港特別行政區中、小學九年普通話教育全盤失敗,基本溝通能力都培養唔到。
D. 因為海內海外校內校外其他測驗考試,合格率太高。

2. 為何一七年「普通話豁免試」部分考生遇上「請向遊客介紹九龍經西隧過海巴士的特質及乘搭方法」一題?
A. 因為上題係丙部說話題其中一題。
B. 因為紅隧口太擠塞。
C. 因為東隧口太偏遠。
D. 因為作答時間有限,不足以介紹兩條路線。

3. 為何一七年「普通話豁免試」部分考生遇上「你有一位來自中國的朋友到港遊玩,你會向他推薦哪一個郊野公園」一題?
A. 因為普通話流利人士,本港郊野公園資源應瞭如指掌。
B. 因為考官低估國內朋友對本港郊野公園之熟悉。
C. 因為本港其他景點唔值得推薦。
D. 因為佢哋同「西隧過海巴士」緣慳一面。

4. 一八年「普通話豁免試」合格率為何急升至百分之六十九點四?
A. 因為浸大生深受「大湾区」發展機遇感動,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普通話突飛猛進。
B. 因為考生學精咗,試前去西隧收費廣場、獅子山郊野公園實地考察過。
C. 因為老師咁愛戴學生,何忍七成考生唔合格!
D. 因為去年「普通話豁免試」合格率太低,惹人誤會浸大生普通話水平。

5. 為何「佔領語文中心」行動與「普通話豁免試」合格率急升無關?
A. 因為語文中心全體教員絕對專業,「豁免試」評分不關考生表現以外因素。
B. 因為校方懾於「佔領語文中心」行動讓步,學生就會繼續用衝擊手法爭取其他要求。
C. 因為學生「佔領語文中心」前後,老師都係咁愛戴學生,據理力爭最多學生合格。
D. 因為「佔領語文中心」行動旨在取消普通話畢業要求,而非「求分數」、「求合格」。

6. 本港中、小學校長如何借鑑錢大康教授,領導校內普通話科成績「大跃进」?
A. 削減今年大考合格率至三成。
B. 提升明年大考合格率到七成。
C. 愛戴學生、鼓勵佢哋佔領普通話室。
D. 以上皆是。

7. 二〇一八至一九年度香港浸會大學最受(「愛國愛港」市民)歡迎男教師獎應授予:
A. 錢大康教授
B. 葉敬德牧師
C. 鄧裕南輔導長
D. 王凱峰博士

8. 以上四位候選人憑甚麼相似之處,得以攜手入閘?
A. 紀律程序熟練度
B. 促成「佔領語文中心」學生受罰貢獻值
C. 不受其他市民歡迎程度
D. 普通話流暢度

9. 其他大專院校如何借鑑浸大,預防學生「佔領語文中心」?
A. 先發制人,接管學生會室,如樹仁大學。
B. 防民之口,扼殺異議於民主牆上,如理工大學。
C. 動之以情,校長淚灑鎂光燈下,如教育大學。
D.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設普通話畢業要求,如香港大學。

10. 如何避免自己因「普通話豁免試」唔合格而無法畢業?
A. 佔領語文中心!
B. 明年合格率會更高,到時再報考。
C. 入讀其他大專院校。
D. 投胎到深圳河以北。

格陵蘭冰蓋急速融化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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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傳媒報道,格陵蘭的冰融化速度比2003年快四倍(註1),這是很震撼的消息。

位於北美洲東北的格陵蘭,幾乎全境覆蓋着冰,形成一個厚厚的冰蓋,是地球巨大的結冰水庫,如果全部融化成水,海水會上升約6米,全球不少沿海城市會被淹沒,香港是其中之一。

過去一段很長的日子,科學家關注在全球暖化的影響下,島上眾多冰川把大量的冰塊送入大海,融化後令海平面上升,據此作出了未來海平面上升的推算,2013年聯合國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簡稱IPCC)推算21世紀海平面上升約0.7米就是以此為基礎。

當時有些科學家認為這個數字是低估,因為他們注意到格陵蘭冰蓋出現了微妙轉變,即是夏天部份時間氣溫升到零度以上,冰蓋表面融化成水和匯聚成河,把水送入海洋,即是多了一個渠道為海洋增水,令海平面上升,不過由於數據不足,2013年的IPCC未能把新現象具體納入當年出版的氣候評估報告。

隨着數據累積和研究愈加深入,近年我們對夏天格陵蘭冰蓋融化多了認識,確定了流入大海的冰融水大幅增加(註2)。


圖1 近幾年格陵蘭冰蓋流失水量是工業革命前約一倍(Trusel et al. 2018)

令人十分擔心的是:同一研究顯示,冰蓋流失的水量與氣溫上升的幅度呈「非線性關係」,如果氣溫較現今上升兩度,水量會增加約兩倍,如果再上升兩度,水量會是現時數字的四倍以上!(見圖2)

根據2013年IPCC的計算,如果人類社會繼續現時的高消費、高耗能經濟模式,21世紀末全球氣溫會上升約4度,而格陵蘭的升溫比全球平均快幾倍,即是說我們將面對格陵蘭冰蓋融化以幾何級數方式飇升,連帶海平面上升速度同樣以幾何級數上升,在下一回IPCC的更新氣候評估,21世紀末海平面上升幅勢將出現頗大向上調整。

世上不少人至今仍視海水上升為小事,可惜現實告訴我們,格陵蘭開始頂不住氣候暖化,進入加速融化階段,我以前寫過要提防百分之一機會出現的高水位(註3),看了最新的研究成果,愈來愈有理由相信不算杞人憂天,反觀香港此時倡議填海興建人工島,也許真是不合時宜,應該暫時擱置。

註1 Science Daily, 21 January 2019: Greenland ice melting four times faster than 2003.
註2 Tresel, et al. (2018): Non-linear rise in Greenland runoff in response to post-Industrial Arctic Warming. Nature, vol. 564 (6 December 2018), 104-108.
註3 《草雲居》 2018年10月30日:要防海水會升多高 – 香港和人工島的世紀考慮

深水埗主教山或滅山 水務署擬平整後撤出 是否維持開放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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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深水埗街坊晨運熱點主教山,俗稱為「光明頂」的山頂實際用途為水務署的食水減壓缸 。多年來街坊自行剪破鐵絲網,並自發建成健身樂園。水務署昨日向深水埗區議會表示,已不再需要該食水減壓缸,會清拆並回填設施,完成土地平整後交還地政總署,街坊健身樂園或從此消失。

數十年來,深水埗及石峽尾的街坊,均會到主教山休憩及晨運。約十年前,沙士康復者蘇志強開始建設「光明頂」健身樂園,放置多種健身器材供街坊使用。

「光明頂」屬水務署管理範圍,佔地約4,300平方米。該處是一座1970年已停用的食水減壓缸,目前是一片草地。「光明頂」原被水務署以鐵絲網圍封,不過街坊自行開設出入口,並在「光明頂」自行建設各種設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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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埗區區議會地區設施委員會昨日(24日)召開會議,討論由民協區議員何啟明提出改善主教山設施的議案,不過水務署提交的文件表明,署方已不再需要該食水減壓缸,將會清拆所有建築物並回填該處,並將土地交還地政總署,目前已聘請顧問作詳細研究。

水務署工程師鍾漢威在會上重申,減壓缸的結構存有安全隱憂,不宜公眾進入,並已在圍欄上張貼「不可進入」告示提醒居民。他表示工程進行期間,將會封閉主教山,但由於減壓缸位處上山,需研究如何重型機器及運送物料往來山頂的安排。

區議員亦關注水務署交還用地後,主教山日後的安排。提出議案的何啟明歡迎水務署交還用地,要求日後需開放主教山予公眾使用。深水埗區議會主席張永森認為應藉此機會重新規劃主教山,作為一個創意亮點的地方予公眾使用。 民建聯劉佩玉認為居民對主教山有感情,建議康文署主動研究和規劃整座「主教山」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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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協何啟明

民協區議員譚國僑促在此期間,維持「光明頂」現狀,不要清拆任何街坊自發興建的設施,他促區議會成立專責小組進行全面討論。區議員吳美亦指該處為深水埗區居民吸新鮮空氣的地方,署方阻止街坊使用是浪費用地。惟一有不同意見的是委員會主席、經民聯林家輝,認為可「拆山」興建公屋。

何啟明在會後與獨媒表示,水務署目前並無確實的工程時間表,主教山日後會否繼續開放亦成疑。他認為水務署以安全為由不鼓勵街坊使用是「官僚心態」,重申居民知道主教山的危險性,促請水務署「一齊出嚟傾」。對於主教山日後的管理問題,何啟明認為應維持現狀,容許街坊自建設施及自由使用。他不贊同日後由康文署管理,「居民依家整嘅設施,康文署應該會全部拆走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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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會主席林家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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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快照 2019-01-25 上午10.01.12
位於石峽尾、深水埗及太子交界的主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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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務署以鐵絲網圍封「光明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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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自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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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協在會前向民政處遞信

記者:陳紫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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