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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長者領取綜援年齡無合理基礎 違反《基本法》社會福利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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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林鄭月娥聲稱今次改將長者綜援合資格申請年齡提升至65歲,是「理順工作」,因為其他長者措施如醫療券、公共交通票價優惠計劃等的合資格年齡均為65歲。

咁樣係連人權法下相稱測試四部曲(1. 政府做法背後是否有正當、促進社會公益的目標?2. 政府的做法邏輯上是否真的可以促進該目標?3. 政府是否沒有其他同樣達到目標,但較不損害人權的方法?4. 最後獲得的公眾利益有多少?犧牲的個人權利又有多少?整體而言這個「交易」是否值得?)中的第一步都達到唔到。

在Kong Yunming v Director of Social Welfare (2013) 16 HKCFAR 950案中,終審法院常任法官李義在第102段清楚指出,綜援是為了滿足個人或家庭的即時基本生活需要,無原因地追求和其他福利的申請資格一致,不但對社會近乎毫無價值,更非具正當性的目的('Symmetry for the sake of symmetry is hardly a legitimate aim.')。以此為目的收緊綜援資格,「明顯沒有合理基礎(manifestly without reasonable foundation)」,屬違反《基本法》第36條確認的社會福利權:參見141段。


如果香港真有「財政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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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昨日林鄭過了立法會一棟,在被議員批評提高老年綜援申請年齡的時候,反串這個建議早已在立法會審批財政預算案是一併通過。一時間,網上隨即搜出當日投贊成票的、棄權票的,還有不在席的,全數被捉出來譴責。對於林鄭可以這樣輕易的牽動大家的情緒,主導整個政治議程,我其實覺得有點可怕。畢竟,這件事要討論的面向,遠遠闊過那張投票紀錄。

2. 首先,當日被通過的是《2018撥款條例草案》。投贊成票的主要是保皇黨,以及數名民主派議員。保皇黨現在的解釋,是為免政府跌入「財政懸崖」才通過議案。這個說法當然是有問題的,畢竟如果這樣也說得通,則不管政府以後提出什麼開支,就算提議每位自由行旅客派一隻足金金猴,立法會也得支持。相對保皇黨的廢話,不如看看技術上如果立法會真的否決財政預算案,接下來如何處理。《基本法》第五十一條是這樣說的:

第五十一條
香港特別行政區立法會如拒絕批准政府提出的財政預算案,行政長官可向立法會申請臨時撥款。如果由於立法會已被解散而不能批准撥款,行政長官可在選出新的立法會前的一段時期內,按上一財政年度的開支標準,批准臨時短期撥款。

換這之,立法會在否決財政預算案後,仍可通過批准短期的持續撥款(例如每兩個月一次),一方面避免政府陷入「財政懸崖」,另一方面繼續和特首談判。

在這個背景下,特首除了提出短期撥款申請外就有兩個選擇:解散立法會或真的讓政府停擺,就好像現在美國聯邦政府一樣的 shutdown 。

第一個選擇發生的可能性很低,因為如果重選後的立法會仍然拒絕通過財政預算案,特首就要按《基本法》第五十二條辭職,於是這次立法會補選就會變成特首信任公投,而今天的香港政治是不容公投的。連政改通過不了特首也不敢解散立法會重選,財政預算案就算把啦。

另一個選擇呢?理論上,明知可以提出臨時撥款或解散立法會,特首也寧願shutdown政府的話,政治責任就全在特首身上了。實際上呢,就要看香港人的做化了。按美國的標準,政府shutdown的話,所有政府部門停止運作,運輸署不處理續牌,漁護署不去郊野公園收垃圾,康文署不開圖書館運動場,緊急部門(警察、消防、海關)繼續上班但暫時不支薪,不肯接受的前線員工只可選擇辭職唔撈。當這些影響落到每一個香港人身上時,就看特首和議會誰撐得下政治壓力。

如果要我押注的話,我會買議會先受不住。其一,是特首又不是民選的,今時今日真的夠膽不理民意。其二,是香港民意其實真的很保守。網上雖然有很多留言罵議員不敢事事反對政府,但議員們日常在街頭巷尾更常聽到的是街坊不滿他們事事反對政府,不喜歡議員「有破壞冇建設」。美國人不要墨西哥圍牆,由得國會和特朗普對峙超過二十天,這點香港社會恐怕做不到。要罵議員冇膽和政府開拖,也要問問香港社會本身如何(當然,你也可以怪責香港社會的保守性是議員們有份促成的;現在建制派說以後政府議案要「驗屍咁驗」,但他們以前也說過「拉布可恥」啊)。

3. 那麼棄權票又可如何理解?首先,讓我們回顧立法會的表決程序。《基本法》附件二是這樣說的:

政府提出的法案,如獲得出席會議的全體議員的過半數票,即為通過。

這條文的重點,在於不管是投反對或棄權,也會增加「出席會議的全體議員」的數目,從而增加了議案所需的贊成票數目(詳細解釋看此)。換言之,在香港的立法會:

投棄權其實等於投反對。

投棄權其實等於投反對。

投棄權其實等於投反對。(很重要說三次)

咁點解唔直接投反對?一般來說,是因為議案有很多值得支持的地方,只是有個別的地方食唔落,就以棄權來轉個彎去做成反對的效果。以這次財政預算案為例,有爭議的地方是在第797頁的其中一項,但是其他頁數還有很多很多建議是獲不少支持者認同的。政黨要同時向這些支持者交代,也就投棄權票了。後面還是那句話,不要低估香港社會有多保守。

4. 那麼缺席的呢?按上面的邏輯,缺席者豈不是減低了議案通過的難度?這是我們要先討論一下民主派今時今日在議會的角色。首先,是保持三分之一的關鍵少數。立法會有不少重大權力是要有三分之二才能通過的,例如修改《基本法》和通過政改。現實面前,則是罷免其他立法會議員的權力。舉個例,我不是鄭松泰議員的支持者,但如果民主派在立法會沒有三分之一的議席,保皇黨可以隨時通過譴責案把鄭松泰的議員資格褫奪。所謂「關鍵一席」,其實是指在這些時候,而不是一般情況。如果有民主派議員在這些時候也缺席,就認真抵打,但這件事到目前都沒有發生過。

至於一般情況,大家都知道民主派唔夠票,在立法會就只有表達不滿的功能。對不少網友來說,如果連開會都唔去,票都唔投,就等於沒有做好「表達不滿」這份工。但我想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的,因為表達不滿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某民主派議員沒有在席,是因為他當時去了外國做游說工作,向其他國家的政府和議會表達香港人的不滿,那我想這恐怕比他們乖乖坐在會議廳投票更有意義。就我所知,民主派缺席會議,很多時候都是這個原因,大家不用一見到缺席就條件反射地怪責他們,得先問問當時為什麼會缺席。

5. 成件事,歸根到底,應該問的是為什麼一個重要的政策改變,可以放在一份900多頁而且必須通過的文件當中強迫議會一併通過。在外國,這種做法往往叫做 rider ,美國國會特別普遍,例如通過財政預算案的時候加一句說醫療撥款不得用作援助窮人做中止懷孕的手術,雖然中止懷孕在美國是合法的。近年另一離譜案例是把學生貸款條例塞了在醫療改革條例當中一併通過,儘管兩件事大纜扯唔埋。在美國,這樣做有一定風險,因為少數黨有一日會變多數黨,到時對方就會十倍奉還。

在香港,在朝的永遠在朝,在野的永遠在野,在朝的不怕濫用權力,因為他們不相信自己有日會變成在野,「他朝君體也相同」。林鄭這次過立法會一棟,後面揭視的正正是香港政制的這個核心問題。對此,我們卻似乎已經變得習以為常。係咁架啦,好出奇呀?這個,才是真正可悲。

身為教徒的林鄭市長——為何 38 位經濟學者不可靠?(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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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兩年前,林鄭宣布參選「市長」(註一),說是受上帝感召,又指每日好多煩惱,信仰好重要。不過,早幾天她接受傳媒訪問,口風已轉,竟形容自己的工作「做得幾輕鬆」,似乎遠比董建華幸運,得到「上帝」的眷顧和祝福。縱使過去兩年發生多宗嚴重損害高度自治的事件,香港的民主指數跌至和非洲塞內加爾一樣,「希望指數」則急插,變成全球第5大悲觀地區,但林鄭的權位依然穩固,未感受到來自天庭的壓力,還有機會和國家領導人並排而行,煞是威風。

姑勿論林鄭口中的「上帝」是否姓習,她始終是一個天主教徒。而天主教跟基督教、佛教同樣受推崇,無非是其導人向善的教義。當然,不同教派對於何謂善,以及如何行善有不同見解,但很難否認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向社會中不幸的人施以援手,特別是自己有能力的話。

所以,當香港政府擁有巨額盈餘,林鄭市長卻要將申領長者綜援的門檻由60歲提高至65歲,受盡各界批評(值得看看香港基督教服務處《對政府宣布改動綜援計劃的回應》) ,仍一意姑行,這便不止是政策的公共認受性問題。林鄭當初自命得到上帝加持,是利用信仰的光環來替自己參選鋪路。她既然擺「上帝」上檯,她的信仰已不再單純是她的私事,別人有權過問。何況她是香港政府首長,其決定隨時影響千萬人,而其決定跟其信仰背後的是非觀念很難沒有關係。

市民眼見林鄭恃強凌弱,背離天主教導,自會質問她的教徒身分有幾貨真價實,甚至責難教會領袖有沒有做好訓示工作,為何讓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假上帝之名,做上帝不允許之事。事實上,天主教香港教區宗座署理湯漢,在2015年11月便表示十分欣賞林鄭的才幹、魄力和勇於接受挑戰的意志。究竟是湯漢也認同林鄭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抑或林鄭掩飾得好,在(當時)教區主教面前的表現與平日有別呢?又會不會是權力令人腐化,林鄭當「市長」後整個人也變了,不再堅持以謙遜態度,接受天主的試驗,並非湯漢有眼無珠呢?

林鄭緊跟中央威權路線,打壓異議者不遺餘力,並非香港官員單憑意志可(輕易)逆轉的殘酷政治事實。但經濟民生的議題,林鄭未至於無影響力。市民看到的,卻是她「斬釘截鐵」地否決搞全民退保,以及今次向長者綜援開刀。相反,損害富裕階層利益的事,像對付領展、收回粉嶺高球場、以至給物業差餉寬減設限等,林鄭都會搬出各種理由來拖延或索性不處理。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欺窮怕富,但假如她真是一個將天主放心上的教徒,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為何不設法匡扶老弱,亦不去體恤弱勢中產正在向下流的困境,還繼續向既得利益集團放水和幫其製造掠水機會呢?像明日大嶼,社會的反對聲音空前強烈,林鄭依然可以完全不放在眼內,這是自稱受上帝感召、為市民設想的施政者所為嗎?難道38位經濟學者的聯署聲明,令林鄭深信站在真理一方,所以寧願撙節各項公共開支(今次減長者綜援恐怕只是開始) ,也要儲足銀彈,為各項工程埋單?多數的無權者就是要不斷向少數的特權階級進貢自己所有,好彩的話,換取到一個棲身之所,但轉眼又要為積勞成疾付出沉重代價;不好彩的話,辛苦大半生,到老一場空,人生有甚麼阻滯、意外或病痛,都要靠自己(黃伯殺癱妻案只是一個較受注意的悲劇,類似的悲慘故事多的是,林鄭市長有膽量的話,請去香港的劣質私營院舍過一晚夜,看看有甚麼滋味) ,政府是不會體恤和救助妳/你的。

38位經濟學者的理據,這兩三個月已被不同界別的人批評到體無完膚,林鄭市長是真的不知道,抑或無意理會?或許這是她「上帝」的旨意吧。

註一:《信報》創辦人林行止先生,近來寫政治評論文章時,揶揄林鄭做「市長」,而非「特首」。他在一月八日的專欄,對林鄭早前上京述職時的座次作過以下分析:「港澳辦主任及中聯辦主任緊緊坐於林鄭之側,當局這種安排,目的應在向港人宣示真正為港事操盤者是這兩位京官。如此『推理』,不應遠離事實,意味筆者稱呼林鄭為市長與事實相符。」

【規劃分析】大球場和體育園是否無法並存?政府重建方案是否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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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政府在區議會提出重建大球場方案,原因是大球場使用率低,也與啟德體育園功能重疊。這篇文章希望從現有資料分析1) 大球場和體育是否無法並存? 2) 政府重建方案是否理想? 最後再提出一些建議。

圖1:啟德體育園位置

1

資料來源:啟德體育園網站(註1)

兩場館資料比較

螢幕截圖 2019-01-11 下午1.29.22

1)地理位置及商業配套

兩館均位於都會區(metro area),銅鑼灣位置較為核心,但啟德將來或也是新商業娛樂核心,兩館均有鐵路連接,交通便利,區位上分別不大。商業配套上,大球場和銅鑼灣的購物飲食區有協同效應(synergizing effect),體育園亦深明此道理,有充足的商業飲食樓面,而且亦鄰近住宅區,減低出現無大型活動時變「死城」的可能,因此商業配套上亦分別不大。

2)設備及活動

座位上體育園比大球場多10000座,實質意義其實並非十分大,因現時除了七人欖球賽外,大球場的40000座也甚少滿座,因此體育園須引入更多國際體育賽事才能善用如此多的座位。但體育園的可開合上蓋相信能提供電子器材在惡劣天氣下的保護,也能大大減少對地區的噪音影響,讓音樂會和文娛展覽類活動更為可行。其他設備方面,大球場的體育配套向來為人垢病,缺乏媒體中心、藥檢室等設施以致不符合國際賽事要求,因此在設施上體育園將會提升,取代大球場舉辦的國際性體育活動。

3)費用

雖然體育園的費用為未知,但由於是由私人發展商管理的緣故,為了回本,相信收費會比政府管理的大球場高。費用如有一定差距,不少團體,特別是本地足球賽事、慈善活動或選擇在費用較低的大球場舉行,而體育園則會吸引國際賽事,音樂會及文娛活動,兩館將各有市場。

體育園非「以一換一」 重建是否實踐體育發展的願景?

除了以上三點,規劃也應考慮將來的不同可能。現時大球場的使用率偏低,2018年一共有24日有公眾活動(註4),比較英國的溫布萊球場,2018有43日有公眾活動(註5),若當溫布萊為100%,那現時大球場約有5成半使用率。未來的估算粗略分成三個可能性,最差可能是本地體育持續走下坡,本地賽事入座率低迷,體育園亦只繼承了現在大球場的活動,無法吸引新賽事,使用率4-5成,大球場使用率低至1-2成。最好的可能是體育園吸引更多國際體育賽事及音樂會,而本地體育賽事亦繼續在大球場發展,兩者使用率分別為6-7成及4-5成。但更可能的是介乎中間,體育園只吸引了少量新活動,大球場則仍保持部份現在活動,使用率分別為5-6成及2-3成。

因此若改建大球場,在中間或差的情況下也能讓體育園的使用率保持在5-9成之內,不過,若目標放在更好的可能性,若體育活動蓬勃發展,單是體育園並無法滿足本地體育發展的需求,改建後的大球場或有一天又需再改,但或者政府心裡並沒有這個可能。

重建與否,在乎於持份者對於本地體育發展的看法,政府和足球總會副主席貝鈞奇也是認為體育發展「不切實際」(註6),不知道公眾想法如何。但必須留意的是體育園的規劃原意並不是「以一換一」,並非以體育園取代大球場為前提而建,而是以合符國際要求的大型賽事為目標,提供額外場地支持體育發展。因此有了如今的功能重疊問題,我們要問的是政府如何實踐體育發展的願景?體育發展的政策配套是甚麼?無奈地,政府現時的方案就只是削減現有設施去支持新設施,與其願景相違背。

政府的重建方案 只增田徑設施

至於現時政府重建的方案又是否理想?政府在剛在區議會提出的大球場重建方案,是將座位減至8000,並增設標準田徑設施,開放市民使用,原因是善用土地資源。對於此提議,我希望仔細一點分析。

首先新大球場的定位是甚麼?這裡希望提供一些座位上的數字比較,減至8000座後,大球場將是香港第三多座位的運動場,僅次於12000座的小西灣運動場,稍多於7000座的旺角大球場。而每區的運動場普遍是1000-5000座(註7)。近年的本地足球賽事入座率低,剛剛大勝的省港盃也只是有4000多人入場(註8),8000座球場的定位將是僅滿足本地足球活動需要。

但另外田徑設施方面才是費解的部份,大球場附近跑步徑其實十分充足,銅鑼灣運動場、灣仔運動場、維園、跑馬地足球場(圖2)。表1的研究也發現灣仔區在十八區中最不缺運動場,但政府卻以提供田徑設施供市民作理據,支持改建整個球場,但事實上並沒有滿足公眾的需求。相反,灣仔區的真正的康體設施需要,或是一直不足的公共空間,甚或爭議中的摩頓臺社區會堂,政府也沒有諮詢過,如此去提議田徑場,難以隱藏將來拆灣仔運動場的想法。

圖2:附近田徑設施位置(分區規劃大綱圖,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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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各區運動場對人口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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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香港01(註9)

重建或有比田徑更好的設施

政府提出善用土地資源作理據,因此我也研究了一下有多少土地能從重建得到。原來的大球場主場館面積為36000平方米(圖3),減座位及增加田徑場後,最接近的比較是12000座的小西灣運動場(32000平方米)(圖4)和同樣是弧形看台的3500座將軍澳運動場(25000平方米)(圖5),可以約算出面積將約是29000平方米,得到了額外的7000平方米。但由於場館是圓形,真正可用的空間或許只有少於一半,只能建小型體育館或增設少量運動場地。而且,政府其實並沒有提出田徑場以外任何打算,令人懷疑政府有沒有考慮實際上如何將「土地資源」好好運用。

但若然不須要田徑場,其主場館面積或可更小,參考旺角大球場的面積(17000平方方米)(圖6),此新大球場將只佔地約20000平方米,得出來的16000平方米土地,比有田徑場的版本大一倍,有更多的土地可利用。 這只是其中一個提議,相信重建必定有其他可能性,但田徑場相信是比較不可取的一個。

圖3:香港大球場主場館面積(地理資訊地圖,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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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4:小西灣運動場主場館面積(地理資訊地圖,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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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5:將軍澳運動場主場館面積(地理資訊地圖,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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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6:旺角大球場主場館面積(地理資訊地圖,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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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規劃欠願景欠諮詢欠整全

總結以上,「建一拆半」的提議難以說服公眾政府在體育發展上的願景,似乎只是在滿足現有需求,無心支持本地體育發展。而且田徑場的提議毫無根據,重建如此大型的康體設施必須有詳細的諮詢和資料,以提供社區最需要的設施。最後,體育設施規劃總是分拆進行,逐個場地去討論,如整個區內的體育用地供求、不同重建的可能和影響、特別田徑場直接影響的灣仔運動場,也沒有納入討論,公眾難以看到整全的圖畫。

參考:

註1:啟德體育園
註2:香港大球場設施
註3:啟德體育園區的規劃事宜
註4:香港大球場節目表
註5:Past Events, Wembley Stadium
註6:政府擬重建香港大球場 貝鈞奇:堅持保留4萬座位不切實際
註7:各區運動場資料
註8:省港盃衛冕與拆大球場
註9:康體設施供應不達標 市民可以去邊做運動?

排公屋 點解香港人要同單程證同一條隊?公平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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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有網民反映公屋申請中心,充滿講普通話的大陸人。適逢上月土地諮詢公佈結果,見到政府一邊無視單程證對香港社會、土地開發的壓力,一邊又以市民的住屋需求作人質,要求市民同意填海等不必要大規模開發,實在令人憤怒。可幸是不少日常見到的街坊,許多都沒有「中伏」,反而常常收到主動表示認同「若不減每日150個的單程證,有幾多地都冇用」的聲音。

政府放縱大陸移民,公屋資源被新移民佔用,的確眾人皆知。按現時公屋申請及上樓條件,家庭成員有一半是永久居民即可,而且「全港人家庭」及「港人及單程證配偶」竟屬同一條隊,對土生土長的本地港人絕不公平。公屋申請應「港人家庭優先」,先滿足本地人基本生活需要,才可穩定社會不安。

另外,公屋申請資產申報亦一直為人咎病。單程證在最初申請來港時,已毋需資產審查,又不用提出在港合適居所,來港後隨即可以加入公屋申請行列,本就已經吸引來港爭奪公屋資源的誘因。加上香港政府從來沒有嚴格調查公屋申請人是否擁有大陸或境外資產,公屋資源實在無法確保提供予有需要的港人身上。

我多年來已不斷提出警告,公眾已漸漸看清「土地<>住屋<>港人受惠」之間並不是必然關係。土地被私人市場控制,單位被大陸人搶奪,這兩個問題一日不解決,任何土地方案都是枉然。香港政府不能再拖延訂立港人為本位的人口政策及取回單程證審批權,更應確立北上團聚的方式,要大陸政府共同承擔跨境婚姻帶來的各種問題。

「起來歌」*的香港新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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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是「義勇軍進行曲」首句,首二字是「起來」,故名「起來歌」;之所以不稱它為「國歌」,因另有比它早的「國歌」,江澤民曾示範說他唱過,1949後一直到今天,台灣還在唱,香港屯門紅樓也在元旦、雙十等日子的紀念活動唱。

以下是「義勇軍進行曲」每日在HK的播放時間 ( 有待補充 更正) 澳門電視台的時間 請 Macau 朋友查核

香港電視台
RTHK31
am 冇
pm2230

NOW奇妙電視ViUtv
am 冇
pm1800、1930

奇妙中文台 又名香港開電視
pm1900

翡翠台
am 冇
pm1830

翡翠新聞台
am 冇
pm 1930

有綫電視
am 冇
pm2230

目前,五個中文電視台有「起來歌」,大概不會有人一聽到它的聲音,就馬上「嚴肅」地站起來,更不會張開嘴巴跟着唱。

香港電視 31和有綫電視都是晚上十點半;翡翠台是晚上六點半,翡翠新聞台則是一小時後的七點半;奇妙電視 Viutv 有兩次,分别是黃昏六點正及七點半。

正常情况的「升旗」在早上,例如學校學生一定是上課前,天安門廣場更以「日出時間」為標準,至於「降旗」,當然是放學之前,天安門應該是「日落時份」。但似乎上午全部沒有。

香港灣仔金紫荆廣場並不以太陽作準,但早升晚降則固定。北京奧運舉辦前後,港府各級機關明顯不同,2008前比較少,08 後不分大小政府部門,都豎起了五星旗,它們有無以下規定,不得而知:
一、升降時間,二、指定旗手,三、唱或不唱,四、有冇音樂,五、陰天雨天。

港澳特區的電視台,在新聞時段之前先播「起來歌」,並有價值逾億*的HKPO管弦樂團為兒童合唱圍的歌聲伴奏,再襯以慈祥老者、天真兒童、刺繡旗袍、太極書法等等中華傳統文化,一切都是「正能量」,可惜,下面的幾點疑惑待解:
*香港管弦樂團每年支出過億

一、何以在黄昏晚間新聞時播放
二、何以一播再播
三、何以英文台不播
四、何以大陸CCTV中央台及地方台都不播

「國旗」「國歌」,理應莊重,理應嚴肅,特區二十一年來,以政府部門和電視台而言,看不到它的「莊重嚴肅」,倒是由於在辦學團體及官校的「教育內容不應干預」下,早上的「升旗」與否,任由學校自行安排有或冇,才符合正理。

而今所謂「國旗法」「國歌法」明顯地要將權力之手伸入學校及整個社會,「起來歌」首句:「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香港人,香港中國人,大陸中國人,全部中國人,義無反顧啊!

*20181214立「國歌法」聲中,悼南京屠殺不哀大饑荒 初稿
20190111「起來歌」將一讀之日,111象徵三足鼎立 發稿

麥德正:不要血汗巴士 保障公眾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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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工黨副主席(政策)、東區區議員麥德正

去年12月7日,是長青公路意外死者的「頭七」,巴士業職工會聯盟、旅遊巴士司機工會舉行記者會,要求政府正視司機疲勞駕駛問題,及進行默哀,對所有死傷者及其家屬致以深切慰問。

我們在記者會前做準備,回顧從何時開始要求政府制訂交通行業工資保障及工時限制,赫然發現原來已經是筆者十五年前起草,由14個運輸業工會(包括客貨運、地鐵、隧道)聯署的《工會嚴正聲明》!十五年了,出了這麼多意外,失去了這麼多生命,政府仍不為所動!

事故死傷枕藉 運輸署不為所動

2017年深水埗3死29傷巴士意外,巴士公司管理層公開承認,涉事車長在事發前連續數天工作13小時,車長主動要求加班賺取工資,而加班時數居然符合運輸署指引。公眾了解到政府容許巴士公司的低工資政策,令車長工時過長,影響交通安全。

2018年2月大埔公路巴士意外導致19人死,66人受傷,進一步暴露了巴士公司「長工時、低工資」的政策,令車長不斷流失,人手長期不足,造成惡性循環,影響服務質素,易生意外。巴士車長的工作待遇更受到各界關注,九巴車長葉蔚琳不滿資方的薪酬方案,呼籲車長罷工,資方威脅解僱,反而令車長獲得公眾普遍的同情和支持。

運輸署隨即於2018年2月推出修訂的《巴士車長工作、休息及用膳時間指引》(下稱:「指引」),表面上將車長工作時間由上限14小時縮減至12小時,及將駕駛時間由11小時減至10小時,卻增加一項新規定,容許巴士公司設定「特別更」車長的工作時間,上限14小時,中間要有連續3小時的休息時間。但如此仍然令車長工時過長,休息不足。

2018年12月,長青公路意外5死32傷,肇事旅巴司機平日上班時間為晚上7時至翌晨7時,意外發生時已工作近10小時。反映了專利巴士車長之外,其他的職業司機亦面對著同樣的「長工時、低工資」問題。

獨立委員會反對14小時工作

工會在以上每次傷亡事故發生後,都舉行示威和記者會,發起聯署意見書運動,支持巴士車長「調整待遇、降減工時」,要求運輸署和巴士公司接納民意,聯署意見書亦交予政府在大埔巴士事故後成立的獨立檢討委員會。

在這樣的背境下,獨立檢討委員會事隔接近一年,在日前公佈檢討報告書,當中重中之重指出,容許巴士司機每日當值14小時,必然增加車長累積疲勞的風險。委員會認為運輸署容許14小時「特別更」純粹只考慮經濟和實際運作,但沒解釋「特別更」為何不是臨時性質。

委員會又指出,巴士公司沒有任何制度監察車長的工作疲勞狀況,運輸署亦不作出要求,建議把工時指引納入法例,並建議常設專家小組,識別和管理車長疲勞,包括考慮廢除14小時「特別更」。

運輸署一直袒護巴士公司,容許14小時「特別更」,而委員會的建議與工會方面接近,可說是小勝一仗。反觀工聯會旗下汽車交通運輸業總工會不指出「長工時、低工資」的禍害,卻歡迎運輸署接納其意見所推出的「特別更」,完全站在打工權益和交通安全的對面。

立法會交通事務委員將會討論巴士運作和交通安全,值得注意,決不容讓血汗巴士危害勞工權益和公眾安全。

【眾志X民青平】學生缺席的自資院校改革−回應自資院校改革報告系列文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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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年尾,檢討自資專上教育小組向政府提交了最終報告。當中提出不少項建議,包括建議政府處理副學士定位、自資院校的課程質素保證及規管自資院校等的問題。但諷刺的是,不論是專責小組的組成,抑或小組在報告上對修改《專上院校條例》(Cap320)以改善院校管治和規管的建議,學生的角色都是完全缺席。學生是學校當中不能忽略的持份者,為何小組的組成及其建議反倒排拒了學生的參與?這是令人不解的。現時,大部份的自資專上院校並沒有提供空間,容許學生參與與院校管治相關的事務。當學生的聲音被排拒在外,將會對院校的管治帶來實質的影響。

自資院校排拒學生參與的常態

以樹仁大學作為例子,校方對學生會的打壓未曾止息。在去年的十二月,學生會在不足一個月通知的情況下,被校方告知要收回學生會會室及民主牆的管理權。背後原因,是校方突然拒絕根據學生會會章,承認因學生會「斷莊」而由民選評議會委任的臨時行政小組。過去,校方從未曾因為相同原因而收回學生會會室及民主牆的管理權,可見校方能夠通過不透明的「院校決定」,輕易無視學生組織,奪去學生言論的空間。幸而,在學生會的一連串爭取行動及公眾傳媒的關注下,校方最終讓步。

在其他的校政上,校方亦同樣忽視學生意見。學生事務委員會雖設有學生代表,但會議鮮有真正需要作出決定的議程,大部份議程都只是諮詢性質,學生並無實際決策權。會議中,即使學生及教職員代表對某項校方政策表示不滿,校方只會以「回去與管理層再作討論」等語句敷衍與會人士。結果政策仍舊推行,師生意見卻石沉大海。整個校委會只淪為諮詢架構,失去原本意義。

在彈性較大的自資專上教育中,要求院校自律改善管治架構是困難的。即使在創校已經48年的樹仁大學,種種打壓學生表達空間的事情仍舊時有發生,而學生意見亦未能充分表達。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假定專上院校會尊重學生的參與和自由表達空間,唯有以制度和條例保障學生在校政管治的身位,才是良方妙藥。

八大在制度內對學生參與的保障 提升了院校質素

環顧八間資助大學,皆從制度上保障了學生參與校政的權利。要麼因歷史因素,校方按慣例吸納學生代表進入院校的行政及管理架構,例如港大會按慣例由學生會會長擔任校委會的當然成員。要麼就直接在該院校條例內,加入學生代表的成份,例如在《香港城市大學條例》及《香港浸會大學條例》中有關校董會的條文中,定明學生會會長作為校董會當然成員,直接保障學生在學校管理和行政上的參與,發揮實際的影響力。然而,即便學校管理架構中有學生代表的參與,卻仍有如浸大普通話課程、理大收回民主牆等打壓學生、課程質素的問題及不民主的決定發生,何況並無受到條例規管的自資專上院校?

回歸問題核心,自資院校如何提高並追上八間資助大學院校的課程質素及院校環境,以增加學生及公眾對自資教育的信心,應該作為自資教育改革的重點。八間資助大學都已經在制度內保障學生對學校事務的參與,學生作為學校當中不可或缺的持份者,其直接參與是提升院校管治的重要一環,絕對值得在制度上受到法例的保障。所以,即使小組未有建議,政府作為自資院校的管理者,我們亦希望政府在自資院校的管治架構上加入學生參與的元素,以確保學生參與院校管治的空間。


臭氧濃度十九年新高 上升因為廣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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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為環保署助理署長(空氣質素政策)何德賢

(獨媒特約報導)環境保護署今早舉行簡報會,講述去年的整體空氣質素情況,在去年的一般監測站,所錄得的二氧化氮濃度在13個監測站有6個不達標,在其餘3個路邊監測站全部不達標,仍未達到空氣質素指標。臭氧濃度更有持續上升的趨勢,環保署助理署長(空氣質素政策)何德賢認為,臭氧是是區域性的問題,指臭氧即使不是由本地產生,但會隨風由廣東省傳到香港。

臭氧濃度去年在一般路邊監測站錄得52,路邊監測站錄得24,均較去年上升,更是十九年來的新高。何德賢表明,臭氧「係大範圍和長期問題」,所以要和廣東省政府共同合作,包括加強科學研究和減少氮氧化物和甲醛的排放,才能降低區域內整體的臭氧濃度。

臭氧含有刺激性,對有呼吸系統毛病的人士身體有影響。署方表示,臭氧對人體健康的短期風險較高,但長期健康風險則較低;更稱只會持續上升。環保署表示,一直致力減少空氣中的淡氧化物,而空氣中的淡氧化物減少下,臭氧便會自然上升。

對於改善臭氧問題,環保署稱,希望能作針對電廠、車輛及工業的措施,包括使用更多天然氣發電和收監車輛排放標準,以減少氮氧化物。

健康空氣行動質疑說法不負責任

健康空氣行動高級社區關係經理龍子維表示,署方的說法是荒謬和錯誤,「唔可以話做咗一些措施,去改善其他污染物,所以臭氧濃度就上升。」他表示,環保署必須思考臭氧的成因和和來源,並有責任告訴市民有何控制策略,「咁講係不負責任。」

據環保署的資料顯示,去年的各項空氣污染物濃度,均較2017年輕微下降。可吸入懸浮粒子PM10在一般監測站錄得33,較2017年的35略低,路邊監測站則錄得39,和2017年一樣。微細懸浮粒子PM2.5在一般監測站錄得20,較去年的22下降,路邊監測站則錄得25,較去年的26輕微下降。

二氧化氮濃度在一般監測站錄得39,較去年的40為低,路邊監測站則錄得82,較去年的86下降。二氧化碳在一般監測站錄得6,較去年的8為低,路邊監測站錄得7,和去年一樣;臭氧亦在多達8個一般監測站中不達標。被問到二氧化氮濃度的數字目前仍未達到空氣質素指標,何德賢承認,二氧化氮較多的是本地因素,重申必須減少車輛的廢氣排放。

環保署強調,不能以短期空氣質素變化評估空氣質素有否改善及減排成效,但認為自2013年發表的《香港清新空氣藍圖》後,當局近年推行的減排措施已見成效,一般空氣中各項主要污染物都已下跌28%至54%,路邊污染物的濃度更下降32%至36%。

龍子維回應時重申,目前的二氧化氮數字仍未符合2013年的藍圖承諾,「藍圖話要2020年前符合指標,但已經係2018年」。

記者:麥馬高

重新思考香港天主教會的未來—— 一群香港天主教友致教區當局公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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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鳴章主教日前溘然長逝,回歸天家,令人惋惜。由於教區並未有助理主教,引發繼任人問題,惹來社會關注。

公眾之所以關注,乃因天主教香港教區長久以來是香港社會重要一員,而主教則是教區的全權管理人,舉手投足皆為人所重視。加上中國政府打壓宗教自由升級,香港的自由、法治逐步褪色,教廷此時卻選擇與中國政府修好,令香港教友以致部分非教徒也感不安。誰出任下任香港教區主教,領導教會,自然成為焦點。

但我們更關注的,是香港教區的未來。教會是旅途中的教會,身處現世,自不能與社會割裂,埋頭沙堆。而且,當前是教區上下最需要團結一致的時候。我們謹就此公開信拋磚引玉,敦請香港教區當局,回應當前香港社會的困境,應對中國政局的影響,謹慎研判,勇敢倡議。

教外教內 憂患重重

有云近來香港社會趨向平和,衝突減少,屬良好徵兆。然而表面平和之下,實是無力感充斥、青年失去希望、危機四伏。《國歌法》立法即將到來,我們教區十六年前積極反對的《基本法》二十三條立法猶如項上之刀,宗教自由、結社自由的威脅逼近。政府對社會運動人士的法律檢控從未停止,加上貧富懸殊不斷擴大,青年學子壓力沉重,移民潮也有再現之兆。所謂平和,只是威權下的窒息,而非教會所倡導根於正義之和平:「沒有公義,社會就不可能有真正或可持續的和平與穩定。」(湯漢樞機《政制改革與香港社會福祉》牧函)

中國方面,自習近平上場以來,採取鐵腕統治,全力打擊民間社會。燒十字架、搗毀教堂等迫害加劇、新疆穆斯林被送進「再教育營」、官府大規模搜捕維權人士、各地「低端人口」被打壓清除。習近平政府對香港態度強硬,透過特區政府以民族主義之名打擊異見,「一國兩制」已成為國際社會笑柄。

香港教區臨在其中,不可能獨善其身。言論自由、集會結社自由收窄,宗教自由自難倖免。以《國歌法》為例。假若該法得以通過,則天主教學校也必須就範,中共主導的民族主義將在教會的的品德及公民教育上套上枷鎖。教會既然與世人同甘共苦,任何被打壓者的困境,也應該是教會的困境。

教廷和中共政府簽訂臨時協議,並未令迫害停止,反而有加劇的趨勢。香港教區此時假若義無反顧支持協議,拒絕發出諫諍之聲,則有被邊緣化以致被強硬統合之虞。當教廷輕忽香港教區獨特的歷史和地位,則香港教區難免成為中國教會的附庸。而當香港教區成為附庸,而中國教會仍在中共政府的鐵腕控制之下,則香港教區也成為中共政府囊中之物。

除了外憂,亦有内患。内患的根源,是信仰生活滯後於時代徵兆。每年領洗人數節節上升,不等於教會進步。教區社會牧民的焦點,仍然停留在慈善救濟為本的事業;對社會結構的不義和邪惡卻乏於斥責;教友培育的核心,也側重個人和家庭私德的陶成,對於可為靈修操練之一的社會參與,卻往往被冠以「教會不搞政治」和「政教分離」等似是而非的修辭邊緣化;在教區最重視的青年牧民層面,也是多講個人修身、喜於籌備大型活動「與民同樂」,鮮見強調信友的先知角色,社會訓導繼續處於教區培育的末流。既然靈性生活是宗教實踐的根本,那麼一套個人主義、側重私德、抗拒公共參與的出世靈修,是否延續了教會和信友抽身社會,只講個人成聖和末世救贖的文化?

艱困當前 回歸本真

香港教區可以有甚麼出路?我等不才,不敢說有何真知灼見。然而經過審慎思量,得出以下分析及建議,望供教會牧者和賢達參考。「誠於中,而形於外」,歸根究底,教區須更新對教會角色、定位和使命的思維論述,拒絕世俗思潮,重建靈性為本的在地使命。

(一)不要殖民主義的教會

首先,香港教區必須去殖民(decolonise)。自港英時代起,教區自我定位為政府的合作者,提供各種社會服務。殖民地政府得到如此助力,減輕負擔,自是樂見。儘管此關係確實令教會履行了僕人的職責,對建設香港社會貢獻良多,建立了優秀的學校、醫療和社會福利機構,卻令教會依賴政府關照,坐享豐厚資源和社會聲譽,遺忘了先知的職責。主權移交後,由於政局丕變,以及個別神職人員和人士的努力,教會開始多負起先知職責。可是牧民方針未見有明顯轉變,與政府關係也未有結構上的更易。對上一次召開教區會議探討定位,已經是接近二十年前。教區亟須革新,探討本地牧民優次,審視與政府的關係。

(二)不要附屬政權的教會

教會訓導明言,教會不是政府的附屬團體。正如《天主教教理》清晰指出:「教會,鑑於她的任務和她的管轄範圍,與政治團體不作任何形式的混淆。教會同時是人具有超然特色的記號和保障。『教會尊重並鼓勵國民的政治自由和責任』。」(2245)教會有責任判別時代徵兆,明辨疾苦、失望、怨氣,和無力的來源,消除結構罪惡,建立愛的架構。

一些教會人士認為,在困境中,只要投靠政權,與政府友好,就能保障自己的「生存空間」。這想法是昧於歷史事實,也極為自私。歷史上,確實有地方教會選擇與威權政府共存,甚至過從甚密,以為策略能為教會換取自由。教會得到的是繼續運作的權力,甚至政治特權;失去的卻是教友和國民的信任,以及自己的靈魂。日後要收復道德失地,談何容易?

「人縱然賺得了全世界,卻賠上了自己的靈魂,為他有什麼益處?」(瑪十六:26)然而更重要的是,此舉違背基督精神。基督要救贖的,是所有人的靈魂,而非只是教徒的靈魂;教會要保衛的,是所有人的人性尊嚴,而只是非已領洗者的人性尊嚴。當教會和權貴親近而忽略受壓迫者,公信力就會消減(參考《世界的正義》)。

我們重申,所謂「政教分離」,是指政權和教會互不從屬,並非指教會不能廁身公共事務。相反,為發揮先知使命,教會有責任積極為本地的公益和關乎人性尊嚴的事務發聲,與受壓迫者同行,甚至與政府周旋到底。

(三)不要國族主義的教會

香港教區也應該走出民族主義的窠臼。香港教區一直擔任所謂「橋樑教會」的角色,橋接中國教會和普世教會。而在過往的教區的官方文件和發言,離不開民族主義定位,包括「香港之中國一部分」、「血濃於水」等。我等並非要在此次開啟有關民族和主權的爭論,亦非要改變神長的民族認同。我們卻要指出:以上的論述,屬政治論述,而非當信的道理,更非顛撲不破的真理。把民族主義放在主要地位,不但影響牧民優次,更無法回應現時青年對國族身份的質疑,以及某些教友對中國政治的不滿和焦慮。長遠而言,只會更加令教區與新一代教友脫節,無助發展教務,反要製造不必要的內部矛盾。

「橋樑教會」的定位,理應是協助中國教會和普世教會共融,幫助備受中共政府迫害的兄弟姊妹。如此定位,屬應有之義。但假若「橋樑教會」的角色蓋過了「香港本地教會」的角色,則難稱合理。從過往教廷高層的發言,以及主教述職的消息可知,教廷相對忽略香港本地教會的發展。然而香港教會有獨特的歷史軌跡和處境,香港的教友當然有其獨特的需要。教區必須以香港教友為本,制定牧民優次。香港教區,不是中國政府的附庸;真正的「橋樑教會」應該是連接受迫害的教友和普世教會,而非連結中共政府和教廷當局。

(四)要屬靈入世、休戚與共的教會

教會本地化,不能只停留在文化互融的層面。在地的教會,不能無視其社會、經濟和政治困境,也不能推諉與受壓迫者和弱勢社群同甘共苦之責任。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論教會在現代世界牧職》憲章開宗明義:「我們這時代的人們,尤其貧困者和遭受折磨者,所有喜樂與期望、愁苦與焦慮,亦是基督信徒的喜樂與期望、愁苦和焦慮。」因此,香港教區諸位牧者也應與香港人同喜同悲。

耶穌基督降生人間,出身寒微,不與政治勢力妥協,在與社會精英打交道之餘,長期與窮人弱勢為伍。教會的本質,亦應如基督的公開生活和初期教會,無需懼怕失去安穩的帳篷,以信仰的本質為先,敢於走到前線,與受各種不義壓迫的弟兄姊妹共赴一軛。

胡振中樞機在《邁向光輝的十年》牧函中指出:「『僕人角色』、『先知角色』和『兩者的均衡發展』是引導我們參與社會服務、為天國作證的重要概念。透過僕人角色,我們直接服務有需要的人士,為『社會的受傷者包紮傷口』。透過先知角色,我們致力消除『使人致傷的種種社會原因』。我們當指陳時弊,特別指陳社會結構及政策所隱含的不公義,呼籲悔改,走合乎人性尊嚴的道路。」楊主教在去年子夜彌撒亦強調,信友應關顧最末的、最小的和迷失的兄弟姊妹。故我們力行哀矜關顧近人同時,亦應力斥和消除政治、經濟和社會結構的邪惡。

我們在此時代,不需要一個管理得體、教務昌隆、善於妥協的慈善機構;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屬靈入世、休戚與共的羊棧。

師法基督,起行伊始

楊主教在去年四旬期牧函中指出:「沒有東西可以取代『重新思考』及態度和內心的改變,因為這些都是陪伴我們踏上真正轉化歸依之路或朝聖之旅所需的重要因素。當聖教宗若望二十三世召開梵蒂岡第二屆大公會議來加強傳教精神及回應現代社會的一切挑戰時,他提到我們有必要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讓新鮮空氣進來,能使我們擁有一顆開放的心去擁抱、交談,也能使我們擁有勇氣去改變。讓我們不被困惑和失意取代對主耶穌的信靠,祂是歷史和改變的主宰。團結在祂的教會內,『不論順境逆境』(弟後四,2),不斷恒以新的方式和煥發更新的精神來進行福傳,好讓福音的種子扎根、成長,並且結出纍纍的果實。」

我們認為,在主權移交二十一年後和教區會議十八年後,教區上下是時候更新對香港教會與社會的使命。我們明白教區當局驟失首牧,難以短時間應對上述種種挑戰。故此,我們懷著對教會的愛和盼望,謙遜提出以上建議,呼籲牧者和教友一起「重新思考」香港天主教會的未來,在聖神的光照下,團結起來,共商前路,回應時局;同時令大眾看見教區精誠團結,願與香港社會共患難。

我們懇求教區主保無原罪聖母的代禱,願聖母時刻陪伴我們,使我們有勇氣秉持基督精神,無懼艱困,起行伊始。

聯署人:

陳樹暉
黎恩灝
莫哲暐
曾嶸

民主派邀建制派一同否決財政預算案 迫政府撤回提高領取長者綜援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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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行政長官林鄭月娥昨日在答問大會上,指提高領取長者綜援年齡由60歲提高至65歲,是獲得立法會在通過財政預算案時一併支持。建制派議員迅即「呻冤」,強調支持財政預算案是避免財政懸崖,並一直反對提高申請長者綜援的年齡。民主派立法會議員就此邀請建制派合作,於未來的財政預算案中投下反對票,以實際行動反對收緊長者綜援門檻。

民主派會議召集人毛孟靜稱林鄭月娥的言論引起非常巨大的負面情緒,現誠邀建制派作出「跨黨派、跨陣營」的合作,要求林鄭月娥取消新的長者綜援年齡上限,否則會在未來的財政預算案中投反對票,促請林鄭三思。她補充,已與廖長江及民建聯李慧琼提及跨黨合作的事宜。

人民力量陳志全則稱,建制派在過去兩天自稱是事件上的受害者,被林鄭月娥屈指成支持長者綜援門檻提高至65歲。他指,既然議員不支持將長者綜援門檻提高,而林鄭月娥又稱自己「無能為力」,議員就應以實際行動回應,在財政預算案中站於同一陣線,一起投否決票,迫令政府讓步撤回議案。

邵家臻則表示,古有「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今日則有「林鄭之下,豈有完卵」,批評林鄭月娥「屈議員可以屈得好盡」、「不只好打得,仲好屈得」。他指,除了邀請建制派議員在財政預算案中投反對票外,下星期他所提出的議員動議與檢討綜援政策有關,呼籲建制派議員留意,表達反抗的聲音。

民建聯柯創盛今早在港台節目上稱,財政預算案總共有900多頁,當中「只有一點講這個項目(提高領取長者綜援年齡由60歲提高至65歲)」。新民主同盟范國威回應,指建制派議員要誠實處事。他指有資料表示工聯會陸頌雄曾於財政預算案的特別財委會上有針對收緊綜援門檻的提問,形容建制派議員在知情的況下仍投支持票,是政治表忠,希望建制派議員透過今次投票誠實向市民交代。

城規會倡拆校建屋 關注組憂龍窯難保 促重新考慮保育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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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城規會早前公佈決定拆卸培愛學校舊址,並強行將龍窯保育範圍作興建住宅用地。香港龍窯關注組今早於立法會召開記者會,表示對佔用龍窯保育範圍的決定感失望,促請政府重新考慮關注組「保龍窯 留學校」的建議、並公開工程對龍窯影響的實質評估,以及回應於工程期間對龍窯應採取的保護措施。

在2017年規劃署建議改劃屯門顯發里以南的5幅「綠化地帶」及「政府、機構及社區」用地興建公屋,選址當中包括鄰近建於1940年、三級歷史建築的青山龍窯,並計劃提供1,020個單位。根據最新的大網草圖,城規會指出龍窯不會拆卸,但將拆卸培愛學校舊址建屋,並沒接納關注組「保龍窯 留學校」的活化計劃書,並在龍窯30米距離外興建兩座高42層的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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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組副主席劉琬珊

關注組副主席劉琬珊對城規會並無接納關注組的活化計劃書感至極度失望。她表示公眾對計劃十分支持,「就算8月我哋去城規會的諮詢,委員們都對我哋嘅promotion好有興趣,但當12月我哋聽到政府決定要拆學校,我哋係好失望!」她相信「保龍窯 留學校」的建議是「ready-make」,「因為青山龍窯已經有30年歷史,而30米附近亦有空置的學校,係可以做一個陶瓷文化社區的地標。」

她亦指出,前培愛學校的校舍只是空置幾年,設施較新,拆卸會造成浪費,反而應該係一個「working-good」的地方,但更加可惜的是城規會的決定扼殺了龍窯「活的博物館」(living museum)再發展的機會。她表示,雖然政府不打算拆龍窯,但限制了龍窯的發展,以及回歸社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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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培愛學校校舍(相片由香港龍窯關注組提供)

根據草圖,當局將在龍窯的距離只有30米外建築樓高42層的樓宇,當中涉及拆卸、打樁等工程,有機會令龍窯結構受損影響安危,對龍窯構成嚴重威脅。關注組成員唐嘉汶認為城規的解釋片面,要求有關當局可以交待清楚細節,包括城規會所謂的「特別打樁方式」、工程的方式和龍窯與將落成的樓宇的實質距離。「究竟是某一座樓,定係成個範圍與龍窯有30米?」她直言,樓宇距離會影響龍窯結構,重申關注組的「底線」是希望龍窯不會受影響,希望當局亦能提供破壞龍窯後的補教措施,以及整個過程和監察措施。

關注組副主席楊雪盈直言城規會對龍窯的描述是簡單到不能接受,反映政府對龍窯的不認識,以及對將來完全沒有計劃,亦沒有重視龍窯作為三級歷史建築的價值,要求政府儘快交待,包括工程對龍窯影響的實質評估,如考古學家或陶窯專家的詳細研究報告。「需要好正式咁向公眾交代,而唔係一個電話嘅conversation,並唔係講咗係個範圍到唔起樓,大家就能夠接受囉!」她直言,培愛學校舊址是對於龍窯而言是「天大的禮物」,但城規會的決定令屯門區失去文化意義的地標。她批評相關部門沒有積極與關注組見面,大多只有粗疏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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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由香港龍窯關注組提供

民主黨立法會議員鄺俊宇形容龍窯的情況已達致「搶救」階段,強調龍窯是香港的寶藏,指出要剎停拆卸培愛學校舊址,最終要視乎政底的最終決定。他亦提到今天的財委會正正處理10億廢校翻新基金的計劃,「如果有學校可以翻新,然後做一個陶瓷、教育等,會對龍窯造成一個非常大的協同效應!」作為民政事務委員會的成員的他,亦表視會透過前線的磋商,促請政府相關部門,包括民政事務局擔起保育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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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黨屯門區議員譚駿賢

工黨屯門區議員譚駿賢指認為關注組的建議考慮已相當周到,培愛學校興建「陶瓷社區中心」可為屯門區帶來「透氣位」;但他對城規會完全沒有接納龍窯關注組的申訴和建議感到失望,「我哋有提出過,即使需要在龍窯附近建屋,亦可提供地方作保育,但城規會的回覆文件上並沒有提過。」譚駿賢更指出,上星期規劃署署長出席屯門區議會時,只在簡報上的最後一頁提及保育龍窯,認為署長只是「口吞之快」,加上屯門區有數十項建屋計劃,未來接近30萬人會住入,直言城規會「跑數」建屋而忽視保育。

另一爭議之一的柔莊之家廢存問題,譚駿賢指雖然發展局已表明不遷不拆,但在分區大綱圖仍將拆樓地點包括柔莊之家。他引述立法會議員張超雄指,已聯絡發展局,亦作口頭承諾:「應承咗你就唔會拆㗎啦,因為方便大家做野,費時再諮詢、再做野,所以咪包埋落去囉!」譚駿賢指,假如他日再遷拆柔莊之家,他必然會追究下去。

記者:陳紫晴

15年甜品店最後倒數 馬鞍山梨巴王子:美食沙漠只係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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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巴王子甜品棧老闆Roy(右一)及兩位得來不易的長期員工阿代(左一)、阿兒(左二)

「社區新聞計劃」工作坊已於2018年10月圓滿結束,參加者現以社區報人身分走入社區,報導各區大小事,書寫社區願景!以下為馬鞍山社區報《馬聞》與獨媒編輯室合作報導。

梨巴王子甜品棧在馬鞍山紮根15年,區內雖然有其他甜品店新舊交替,唯獨她一直默默成為街坊的聚腳點。不過,這位neighbour終於要告別馬民了!甜品店宣布於今月內結業,除了因為租金壓力,更嚴重的問題是人手少、流失率高;營運雖辛苦,想起與街坊的種種回憶,還是甜在心。對於「美食沙漠」的標籤,老闆認為只是「人云亦云」的結果,籲大家身體力行,支持區內有質素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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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認人技巧:「多奶少甜」人臉配對

面對店裡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認人了得的老闆Roy雖然未必叫得出每個人的名字,卻有特別的認人技巧:腦海資料庫已把街坊的甜品喜好與他們的臉緊密地連結上,強勁得連「多奶少甜」等特別註解都有記載,有時熟客還未下單,他已在廚房預先炮製那份專屬口味。在連鎖食店壟斷、點餐公式化的年代,有次真的有位妹妹來到叫「照舊」,令他們詫異又慶幸,年輕一代還懂得這用詞。

老店常有潛規則,熟客來光顧應該有優惠吧?任職多年的阿兒回答:「我哋好有層次㗎,唔同客有九折、八折、七折,有啲客見住佢由讀中學,食到生埋仔。」或許都市人總是工作繁忙至深夜,來「醫肚」時也會釋放壓力,「有熟客專登黎等我地放工,搵我地訴苦」,梨巴稱得上是「馬鞍山版的深夜食堂」、「糖水版社區中心」,是風雨同路的neighbour。除了在店內與街坊聊天,他們也有開設facebook專頁和食客交流,分享工作的趣事,為自己留下與店舖的回憶。店內的看似雜亂的擺設是老闆們和食客的結集收藏,滿載著梨巴與馬鞍山的故事。

多年見盡不同的食客,Roy形容馬鞍山居民友善隨和,鄰里關係都很好,只是近年「變得越來越中產,所以開始有要求,當中有好嘅要求,都有壞嘅要求」。雖然儲了不少粉絲,但坦言在馬鞍山做生意「發展空間細啲,唔會似得旺角咁人流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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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巴甜品款式特別多,中西日式都有,愛好的設計的阿兒更會在外觀上花心思,例如燉椰皇系列,靈感來自卡通《櫻桃小丸子》:「本來係將永澤畫係洋蔥度,但發現椰皇個樣好似洋蔥!」

「好生意,唔代表賺到錢」

梨巴王子甜品的款式很多,中式西式日式一應俱全,「招牌」甜品又是哪一款? 「 好難答你! 我哋每一款甜品都盡力做好,每個人口味不同,每位客人都喜歡不同甜品。」換個問法,他們自己最喜歡的是哪一款甜品呢?3位不約而同都選了喳咋,因為他們比較喜歡傳統糖水,特別是喳咋由很多材料煲成,健康滋潤,吃起來也很開心。

街坊熟悉的壁畫牆上,多了一張結業海報,寫着「美食沙漠中嘅一粒沙, 梨巴即將要告別大家,哈哈哈哈哈哈哈!」雖然加了那麼多個「哈哈」,離別在即,不捨愁緒自然少不了。梨巴王子團隊過去一個月來頻頻在facebook出post講感言,不少粉絲大嘆不捨,又問到為何生意好仍要結業?Roy苦笑直言:「好生意,唔代表賺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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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及營運最困難地方,Roy表示「好多人以為租金係最難,但其實最難係人手」,15年來,他聘請過數十位員工, 但像阿代、阿兒般留下長做的並不多,坦言兩位員工比較「孤兒」,沒什麼家庭壓力,才可以在自己舖頭留下來。為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甜品種類越增越多,準備功夫十分繁重,雖然多數到晚上8時才開始營業招呼客人,但準備工作每天下午2時半便要開始。

厚如日式放題點餐本的餐牌,原來同樣反映了人手短缺的問題。「當初真係想train個員工睇熟成個menu,但個個做3個月,都未睇熟menu就走。」唯有每個類別都準備一疊點餐紙,供客人選填後撕下給店員落單,「講點餐紙唔環保,可能請人寫單仲唔環保,培訓人都要花費好多資源」。

小店要撐下去,除了要有人光顧,也需要新人入行維持勞動力。Roy慨嘆現今香港父母都希望兒女進入「有前途」的大公司,很少年輕人願意在小店工作,而且甜品店工時長、假期少,別人放假就是他們最繁忙的時候,所以這個行業的流失率特別高。「出面好多行家會開分店擴充,將公司制度化,但就要犧牲好多人性化嘅既原則。」

相信馬鞍山人都會留意到區內的大商場近年都進行大翻新,商場格局中產化士紳化,租金有機會亦相應提升。梨巴王子是地舖,今年業主例行加租,租金壓力未必是最大,但無法新聘穩定的員工,辛苦之餘賺得也不多,終於下定決心結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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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鞍山市常被戲稱為美食沙漠,食肆選擇很少 ,夜晚10時過後還營業的餐廳更少,最近吉野家終於在馬鞍山開分店,第一天傍晚時間便售罄關門,到現在還不時需要排隊。對於這個現象,Roy不以為然,認為這是「人云亦云,越煲越大」的結果。

「見人見智,睇大家想食啲乜,乜野先叫做唔係沙漠。附近一輝(編按:鞍源街之「一輝燒味小廚茶餐廳」)個湯好好飲,係要多幾蚊,但人地都要生存。」Roy說:「好多香港人話反大集團,但實際又日日食大集團。」的確,近年連鎖店佔據生活每一個角落,商場食肆都收變得單一,與其結業時爭相打卡留念,不如平時多留意社區小店,身體力行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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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巴王子牆上掛滿與員工及街坊的合照,更處處留下3位拍檔親如家人的證明

「繼續做落去,絕對係因為做得開心」

一句「因為想做」,Roy當初就這樣和朋友合作開甜品店,後來朋友退股才成為「一腳踢」的老闆。忙碌的店只有3人,起初還以為是家庭式經營的小店,但原來3位的相遇只是偶然。

長期一同打拚的兩位員工得來不易,阿兒和阿代又是如何加入梨巴王子的呢?「一入嚟嗰時佢哋畀張爛紙我填資料,面試後自覺表現好好,但之後問番老闆,原來佢覺得我串過碼頭姑娌!」阿兒笑著憶述,她從中四開始在這裡兼職,中五會考後找不到工作便留下來,「繼續做落去,絕對係因為做得開心」。

阿代則被笑長得一副「大眾臉」,大眾到曾鬧出笑話:他憶述來求職時,職員已對他很親切,原來他被誤認為已離職的舊伙計!而一如友善的外表,阿代獲兩位拍檔大讚脾氣最好,面對多無理的顧客都能沉著應對。那麼誰最火爆?Roy直認不諱,只因希望保護員工,不願他們在前線受氣。老闆錫員工,員工的歸屬感自然強。

在梨巴多年合作無間,工作以外他們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瞥見木架上放著電子遊戲「食雞」的周邊產品,原來他們下班後常常一起打機,有時又一起遠足,甚至曾一起去考電單車牌!,以前未有經濟壓力時,更會關店幾天一起放假去旅行,要好得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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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開店的時間,門外已有食客準時到達。記者以為「梨巴王子」大概只如老闆所言「做街坊生意」,但原來「美食沙漠」中的小店名氣已衝出馬鞍山——等開店的梁先生和女友經常來梨巴吃甜品,他們是專程從區外來的忠實粉絲。梁先生曾在馬鞍山朋友介紹下光顧,覺得很不錯,此後更帶女友來共享甜蜜。「我朋友都係老顧客喇,係有折扣嘅級別呢!」

「梨巴王子」last day未定,但已決定於今月內與馬民告別。不少街坊追問會否重開,Roy不排除他日覓地再戰,但肯定會先休息一段時間。他又透露,離結業日子愈近,供應的租品種類將會愈來愈少,大家想再細味這份在馬鞍山熬足15年的甜美,就要把握時間幫襯喇!

《馬聞》記者:麥曼筠、岑家豪、吳欣澤、吳鈞然
獨媒編輯:梁敏德

新社聯要求擱置提高領取長者綜援年齡 葛珮帆批林鄭破壞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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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政府將於2月1日起把申領長者綜援年齡由60歲提高至65歲,引起重大爭議。新界社團聯會、民建聯下午帶同約二十名長者到政府總部抗議,要求政府擱置計劃。有份通過民建聯立法會議員葛珮帆和梁志祥參與抗議,葛珮帆否認「睇漏眼」,「成份文件900幾頁、好多條款。我哋未必全部同意細節,但都會支持咗先,一向同政府有商有量。」她更指責林鄭月娥,今次不但破壞了民建聯與政府的合作關係,更同時傷害行政及立法關係。

行政林鄭月娥昨日在立法會答問大會指,政策附於2018至2019年財政預算案內容,已獲立法會通過獲得財政預算案時一併支持,無法「撤回」或「剎停」。梁志祥稱,對林鄭月娥昨日的表現感到失望,希望政府再派人到立法會詢詢議員對政策的意見,以免此對政府造成施政困難。

政府在2018至2019年度的財政預算案總目中,建議「把領取長者綜援的合資格年齡由60歲提高至65歲」,撥款條例草案獲43票通過。梁志祥表示,會約見財政司司長陳茂波表達訴求,並已去信立法會福利事務委員會主席鄺俊宇,屆時將在會議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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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派立法會議員提出,應誇黨派合作否決財政務算案,梁志祥回應時表示,會持開放態度,但不排除任何合作的機會,「呢個係民生事項,而唔係政治立場咁有分歧。」葛珮帆強調,民建聯日後會更仔細審閲財政預算案的條款,「相信日後政府都好難過到。」

有記者追問如果政府不擱置計劃,民建聯會否有進一步行動。梁志祥僅稱,議員有能力影響財政預算案的通過,「如果預算案通過唔到,將會造成社會傷害,我唔相信政府會咁愚蠢。」

對於政府把爭議性項目放入財政預算案,讓立法會一併通過的做法,梁志祥則建議,日後應將有爭議性項目放上立法會財委會或事務委員會會議上討論。

記者:黎栩澄

【抗領展攻略】屋邨擺墟阻力多 團體區議會合作覓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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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新聞計劃」工作坊已於2018年10月圓滿結束,參加者現以社區報人身分走入社區,報導各區大小事,書寫社區願景!以下為東涌社區報《東蔥報》與獨媒編輯室合作報導。

在東涌這個只有領展及其轉售外判街市的社區,墟市自然成為對抗壟斷的重要對策。說起東涌墟市攻防戰,你可能會想起2016年初夏,領展逸東街市突宣布關閉數月裝修引起民憤,土地正義聯盟數次發起於屋邨範圍內擺墟,不少街坊和檔販參與;數次硬碰,換來的是物業管理公司建華的保安暴力阻止,更曾有警察介入拘捕成員,引來逾百街坊聲援。

土盟的嘗試引發東涌人對墟市的想像和關注,只是自發挑戰畢竟成本不低。在差不多同一時間,自2011年來爭取開拓屋邨墟市空間的東涌社區發展陣線,其中一條不一樣的戰線,正好取得突破:他們積極與區議會尋求合作,離島區議會終於在該年成立推動墟市工作小組,並通過舉辦為期16星期的墟市試驗計劃「東涌趁墟」;除此之外,3年以來,小組已與不同民間團體合辦了3屆的墟市活動。

有區議會「加持」,是否就路路暢通?成員陳淑淇(Suki)坦言,於申辦場地上每每遇到領展或外判商的阻撓,區議會亦無權力讓墟市走入屋邨,惟相信區議會能「再主動啲」推動墟市發展。成功爭取議會支持,是實踐「區區有墟市」的願景的重要一步,但絕不是終點——Suki強調,民間必須持續推動,區議會才會有互動,也才有更多改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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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助社理想難敵霸權 團購才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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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涌社區發展陣線成員陳淑淇(右一)於今年10月《施政報告》公布東涌新街市後,帶同街坊就街市選址及營運方式等問題,到離島區議會請願

「東涌趁墟」中3次墟市獲離島區議會通過支持,每次有約30至40檔。墟市分別在安東街遊樂場、逸東邨後面的單車徑,以及逸東邨至逸樓對出迴旋處舉行,雖未能真正走入屋邨範圍,選址都是由街坊共議決定的。Suki表示,「東涌趁墟」的特色是每個過程都盡量做到由下而上,由居民自發討論及決策。墟中不只有售各式家庭用品,也能成功售賣新鮮蔬菜及蛋類。當中家庭用品普遍比市價便宜,例如砂煲比連鎖日用品店便宜至少幾十元,大受街坊歡迎;雞蛋亦平均每打便宜4至6元。

起初籌辦墟市,最困難是選擇地點,往往要查清楚該地段是屬誰——到底是屬於領展或其他外判商,還是哪個政府部門?是房屋署、康文署、民政署,還是路政署?這過程已經用上不少時間,更別說繁複的申請程序,以及來自大財團的阻力:「房署好多時回覆話有持份者反對,其實所謂持份者即係領展,大家都明。」

社區持份者真的反對墟市?東涌發展陣線早就做好社區調查。Suki表示未聽過有個別商戶反對墟市︰「區內(商戶)到底係排斥,定係覺得『搞旺場』?事實係東涌真係需要平價墟市,而家嘅街市物價根本難以負擔。」Suki又補充,擺攤並非沒有成本,過程要申請各樣牌照,檔販也需要分擔行政費,另外再繳付租金、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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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離島區議會與民間團體於2016年合辦的「東涌趁墟」

對於墟市與領展及其他外判街市承辦商的衝突,Suki坦言未見區議員們表達明確立場,再加上現行制度下,區議會亦沒有權利用領展拒絕借出的用地作墟市,對申辦場地幫助不大。

Suki表示,獨立逸東邨南區議員郭平及工聯會逸東邨北區議員鄧家彪,在墟市議題上比較願「落水」,但覺得「區議會可以再主動啲」,期望在遇到領展或外判商的阻撓時,區議員可就反對內容多加追問,並積極整理出適合墟市的用地列表。就東涌而言,逸東邨金牛廣場、黎淑英廣場,以及北大嶼山醫院後空地等都是很多街坊支持的墟市用地,只是業權問題始終是一大阻礙。她又希望區議會成立墟市基金,讓有意申辦舉辦墟市的團體,可在充足資源下推動墟市發展。

與區議會的合作雖未能突破領展的阻力,卻也是實踐「區區有墟市」的願景的重要一步。Suki表示,多年來的經營終成功爭取區議會支持,正好提醒居民,解決社區問題,只有透過民間推動,區議會才會有互動。區議會能向前走,她認為也需要集合多區的力量共同推動,例如深水埗自2015年起得區議會支持籌辦的「見光墟」,經驗便很值得借鑑。籌備過程中,東涌發展陣線亦藉以連結到東涌其他地方組織,也是重要的運動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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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島(逸東邨南)區議員、推動墟市工作小組委員郭平

區議員批政府思維「唔掂」 議會力量有限

小組委員、逸東邨南區議員郭平認為,區議會提供撥款,在推動墟市風氣上有一定的幫助,但因為香港政府在法例及思維上「唔掂」,要在東涌搞個理想的墟市,區議會也是舉步維艱。對於屋邨擺墟困難,郭平透露自己有接觸過房署官員洽談,對方亦有「開綠燈」之意,惟領展在其擁有業權範圍,法律上的確有權拒絕墟市擺賣,區議會亦很難與他們交涉。

此外,郭平指過去東涌的墟市貨品欠多元,凍肉及熟食等均需要申請很多「好難拎」的牌照,即使由區議會主導也不會較順利,常常與官員「鬧唒交」。他指出,深水埗「見光墟」的成功,也是全靠有熟知申請程序的餐廳東主等幫忙,而在離島區議會的三屆合辦墟市中,他讚揚小組主席鄧家彪相當落力,但籌辦工作始終落在民間團體身上。「真係靠唒佢哋做嘢,議員就負責噴口水架啫。」郭平笑說。

他指區議會力量有限,抗領展除了靠民間變陣力爭,最需要的是政府在法例上拆牆鬆綁,促進墟市籌辦,並由政府公布合適墟市的官方用地列表,相信能逼使領展讓步。

新街市欠時間表 團體促設臨時街市

民間與區議會的共同推動亦非毫無寸進。事實上,2016年初政府仍表示無計劃興建公營街市,在民間組織聯同區議員的多番爭取下,2017的施政報告中便落實興建。然而,今年公布的政府方案,仍與民間期望落差甚大:東涌發展陣線過去一年曾諮詢專業規劃師,並由逾千居民票投出7個新街市選址,惟無一獲採納。Suki擔心現時選址雖然鄰近地鐵站,但或會引出其他問題,如加劇市中心交通擠塞等。

更重要的是,街市暫擬只建兩層,樓上更是商業中心,而非熟食中心及圖書館等社區設施,「公私合營」形式問題重重,到底能否助街坊脫離捱貴餸之苦仍是疑問。Suki批評新街市「連時間表都無」,恐怕落成要要再等起碼5至8年,墟市作為臨時街市的紓緩措施更見重要;他們計劃再召集居民討論,收集街坊意見,以繼續爭取。政府踢一踢、郁少少,自救攻略不管選擇何種方式,大概就如Suki所言,要靠民間不斷、不斷推動。

《東蔥報》記者:林俊麒
獨媒記者:梁敏德


老年抑鬱症難診斷 社區支援你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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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鬱是晚年常見的心理健康問題,在香港,每十名年長人士中有就一位受抑鬱困擾。但偏偏,老年抑鬱症難診斷,為什麼呢?

主要原因與年長人士自我表達能力有關,他們可能:

  • 只集中投訴身體不適
  • 避免訴說自己的情緒問題
  • 本身有腦退化或家人誤以為其是腦退化症

以下是受抑鬱困擾的長者有機會呈現的一些狀況:

  • 情緒認知方面
  • 情緒低落、沮喪、悲觀、消極
  • 對所有事物失去興趣
  • 脾氣變得暴燥
  • 有罪咎感及自我價值過低
  • 難以集中精神
  • 嚴重者有自殺傾向

身體行為方面

  • 失眠
  • 不願參與活動、容易疲倦
  • 動作緩慢、甚至完全不願意移動身體(精神運動性阻滯)
  • 食慾不振或失調
  • 體重失調
  • 對性失去興趣
  • 原因不明的身體疼痛

其他

  • 患者可能有妄想

「賽馬會樂齡同行計劃」快速測驗

如果你懷疑年長人士有抑鬱風險,又或者希望嘗試快速測試年長人士是否有抑鬱風險,歡迎為家人進行快速測試:
「賽馬會樂齡同行計劃」快速測驗:按此進入相關頁面

懷疑年長人士有抑鬱風險 「躍動晚情 - 長者抗抑鬱地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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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範圍:全港
對象:60歲或以上及有抑鬱徵狀的長者
費用:全免
地點:參加者家中或香港家庭福利會各服務中心
申請:1)直接致電申請 或 2)由機構/專業人士/社區人士轉介
查詢:27932922

香港家庭福利會得到滙豐150週年慈善計劃透過香港公益金撥款資助,開展第三期「躍動晚情 - 長者抗抑鬱地區計劃」,免費為有抑鬱徵狀的長者提供十節的抗抑鬱個人管理計劃,包括社工及義工探訪、中心活動、生活實踐及服務轉介,協助長者減輕抑鬱徵狀及改善情緒。

計劃亦設有長者抗抑鬱關懷專線(27932822),由受訓義工接聽有關長者抑鬱的服務查詢,提供情緒支援及協助活動報名。

【過來人分享】聘請外傭照顧長者五大留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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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港面對「高齡海嘯」,面對護老需求不斷上升,很多人都會考慮聘請外傭照顧家中成員。甚至安老事務委員會主席林正財亦曾表示,政府正探討以現金券模式,資助公屋獨居長者聘請外傭。如果大家有聘請外籍家傭的經驗,相信都知道過程中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們訪問了曾經為出院父親聘請外傭的兒子,整合了以下5大留意事項及支出預算表,供大家參考。

聘請外傭照顧長者5大留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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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人需符合入息或資產要求

根據入境事務處條例,申請人或申請人的家庭總收入必須不少於年薪港幣$180,000,或最近3個月定期存款超過360,000元的資格,才可申請。 「家姐當時不符合,因此我需要成為申請人。」兒子區先生說。

揀選家傭的要求

最重要是年輕﹑有愛心及有照顧長者經驗。「我認為要揀個較年青的,因為需要扶抱爸爸;後來我們揀了個40歲有照顧長者經驗的。看到她餵爸爸吃飯及替爸爸洗澡等都有板有眼,我們才放心。」區先生道。

如果長者需要特別的護理,可考慮具備護理資質,持有相關證書的「海外護理員」作為家傭。當然,他們對薪金和居住條件的要求會比一般的家傭要高。

預算聘請時的真空期

以印傭為例,一般外傭申辦時間大約為3個月至3個半月左右(以挑選家傭當日起直至僱工到港履任為止計算),菲傭及泰傭則大概需要3個月左右。

「在工人姐姐來我家之前三個月,我和家姐輪流在爸爸家過夜,都咪話唔辛苦。當我和家姐都安排不到時間,我非常不好意思求救於爸爸剛退休的好友,他不但一口答應,更表示『一直很想幫忙,卻怕幫倒忙』。事後其實發現,身邊不少親友願意伸出援手,當事人願意開聲好重要,作為過來人我建議照顧者在遇到問題時向親友,甚至是父母的好友傾傾,千萬不要怕難為情。」

幫助長者接納家傭

區先生認為家人必定要主動幫助長者接納工人姐姐。「 初時,爸爸常要趕走工人。家姐想了個很聰明的方法,安排工人姐姐陪爸爸去看粵劇、吃他愛的上海館子。簡單點來說,就是讓工人姐姐帶爸爸做他喜歡的活動﹑上喜歡的餐廳。慢慢,爸爸接納工人了後,我們隔兩三天去看他都無問題。」

另外,家人亦需要主動教導工人姐姐。「當時,我們根據過往照顧爸爸的經驗編制好時間表及指示表,讓工人能按爸爸的喜好、習慣及生活照顧他,當中包括餵藥、飲食、衣物、洗澡、如廁、家居清潔習慣。」

預算家傭放假的安排

根據法例,外藉家庭傭工有權享有下列假期(1)休息日(每週一天); (2)法定假日 (共12日);及(3)有薪年假。傭工為同一僱主每工作滿12個月後,便有權享有有薪年假。年假日數會按傭工的受僱年資由7天遞增至最多14天。

聘請外籍家傭的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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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按最新的外籍家傭每月工資港幣$4,520計算,兩年基本合約期內,聘請外傭支出(不包括僱傭中心代辦費用)為 :

「講到尾,當天爸爸中風入院,我和家人都不想把爸爸送到老人院,所以才安排請家傭。如果當日一念之差送爸爸住進院舍,可能爸爸大部分時間要躺在床上,一定很快衰老。現在能看到爸爸在家裡精精神神,也覺得多辛苦也值得的。」區先生概嘆。的確,照顧長者不是要找個地方安置他,將心比己,誰會希望自己要住在護老院?

馬迷比朱凱迪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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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可以荒謬到咁嘅田地,我真係笑到喊唔出聲。

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聶德權解釋國歌法:「如果馬迷專注刨馬經,冇留意奏國歌不屬違法。」

哈哈……哈哈哈……哈……一個七百萬人嘅社會,其中某個市民是否「真誠」、是否「專注」、是否「嚴肅」……… 呢啲咁虛無嘅個人意志孰真孰假,竟然全部要由一啲九品芝麻官作出決定!

好耐之前我已經寫過我對國歌嘅態度,奏國歌嘅時候我會起立,正如端午節我會食粽,應節嘅嘢,大家開開心心何必爭拗。

但係你夾硬要立一條法例,端午節唔食粽等於侮辱屈原要拉去坐監,我梗係唔服氣。

當然,為咗唔使坐監,我一樣會跟大隊好嚴肅咁起立好似董伯伯咁口噏噏(口中念念有詞……DLLM屈原……DLLM屈原……), 你吹咩?

聶德權局長,我想請問,星期六賽馬日,金紫荊廣場同埋沙田馬場同時奏起國歌,兩個地方都有老馬迷耷低頭專注刨緊馬經,法官應該點判?
係唔係再次由人大釋法,除咗馬場,全香港所有地方唔可以刨馬經?

認真,如果有任何一個建制派議員夠膽去黃大仙發毒誓,for example : 「 本人周浩鼎,真心誠意見向大仙發誓,自己內心深處真心尊敬國旗國歌,如有半句虛言,絕子絕孫!」

有一個肯去黃大仙,我李懂媽立刻捐三千蚊畀公益金,兩個就捐6000,如此類推…… 上限五萬蚊。

#以後大家出街記緊要袋住本馬經

中環天橋突安裝鳥刺數鴿被困 愛協督察籲停工改用其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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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環街市往半山天橋今日突然在天花板安裝鳥刺,有讀者早上發現有約七隻白鴿懷疑因為走避不及,被困在鳥刺當中。愛協督察接報到場,成功引得三隻白鴿強行擠離鳥刺飛走,其餘受困白鴿則尚要觀察,並指如牠們走到其中一邊間隙較闊的鳥刺位應可脫險。愛協督察對負責工程的昇捷公司的人員作出勸喻,指這種鳥刺可能會令白鴿有進無出,而且白鴿掙扎出來時可能受傷,故建議停工及採用其他設施處理。在場的昇捷人員則表示收到公司指示暫停鳥刺工程。

身兼立法會議員的中西區區議員許智峯則表示,早前他在區議會已批評政府採用鳥刺的做法,質疑為何不用網或板,但機電署代表指用板會超重,用網則要安裝新的東西,許智峯稱已表明不接受這做法,會再跟進這工程。

讀者今日經過該行人天橋時,發現有人圍封進行工程,並有通告指是進行「天花電線槽安裝鳥刺工程」,工程日期由今日至1月15日。讀者更發現有約七隻雀鳥懷疑被困在鳥刺中,遂聯絡愛協求助。

愛協督察到場後,成功讓三隻雀鳥強行穿過鳥刺離開,但鳥刺的間隙明顯比白鴿身型窄。愛協督察指如要在天花電線槽安裝鳥刺,應該將鳥刺高度安裝到雀鳥不能飛進,現在的安裝方法會令白鴿易進難出,白鴿要脫困時有機會受傷。他勸喻在場的昇捷人員,建議先停工及研究用其他方式安裝這類設施。昇捷人員則對在場的讀者說收到公司指示會暫時停工。

本報正嘗試聯絡機電署及昇捷公司了解事件。

多間大學缺莊,樹仁負隅頑抗 鄭家朗:正因為艱難,所以要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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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晉榮(左);鄭家朗(右)

迄至現時為止,浸大、城大、教大、嶺大、樹仁大學的幹事會皆從缺(浸、嶺、樹仁可待補選),樹仁更面對喪失民主牆的威脅。所幸今年有評議會斡旋,暫保無虞。

原來去年樹仁更面對三莊(幹事會、評議會、校園媒體)齊缺,唯有舉辦會員大會,委任「臨時行政小組」暫理事宜。

01
不同一般大學,樹仁大學的民主牆不在公共空間而位於室內,假日時大樓更會關閉。

「臨時行政小組」主席張晉榮解釋,2018 年 1 月起,校方己曾沒收學生會室和民主牆,沒有民選機關能與校方頡頏,學生爭取至 3 月才恢復兩者運作。

然而校方欲在今年重行此舉,終於惹來反彈並上報,因為 18 年 11 月已有普選產生的評議會,主席是鄭家朗。

上年興許「出師有名」;今年理應「無隙可乘」,校方還有什麼可說的?鄭家朗解釋,原來他們與校方(協理副校長葉秀燕)會面,校方說要教育學生,沒人上莊便沒收設施,從而讓學生珍惜學生會的重要。鄭批評這是家長的管教心態,不適用於大學。

02
張晉榮(上)

校方尚有另一說法,設施乃校方資產,應循校方決定。張、鄭兩位解釋,原屬私校的樹仁曾拒絕學生會存在。1980 年代的樹仁學生,須借用港大場地開會投票,遲至 83 年才成立首屆學生會,故樹仁不同其他院校,不是校方承認的附屬組織。

因此校方的第三個說法,便是不認同學生會章,批評條文紕漏,如無詳細定義「臨時行政小組」的結構。然而張、鄭俱不同意校方指點,認為會章內容屬學生自治,條文好歹應由學生判斷。評議會作為民選機關,已獲授權修章和釋章。

張晉榮說:「校方根本唔信任學生有權力有能力自治。覺得你有問題,就收回民主牆同會室表達意見。」他們發起聯署、聲討和交涉,校方終暫緩成命,到 3 月補選再議。惟鄭家朗擔心校方施「緩兵之計」,冀同學不要鬆懈。

* * *

2016 年,樹仁編委會的「鴇母龜公」令全港嘩然。同年包括樹仁學生會等十間院校,拒赴五一遊行,聯合發表以下聲明

「傳統政黨組織聲稱捍衛工人利益,懇求港共政權憐憫改善港人處境,香港勞工權益卻至今毫無寸進,標準工時等議題年復年老調重彈,最低工資、侍產假等修訂僅是擠牙膏式推出。我們並不甘於行禮如儀的表達訴求方式,正因如此,本會/組織將缺席五一勞動節大遊行。」

「我們應與每一位香港人盡早共同推翻港共暴政,建立維護且高舉勞工應得尊嚴和權益之新政,早日實現勞苦大眾不受欺壓、香港人民共榮共樂之社會。暴政必亡,公義終由香港人民彰顯!」

然而命運之輪不似預期。沒有行禮如儀的守成,也沒有天翻地覆的革命。亢龍有悔後取而代之的是低迷沉寂,青黃不接的斷莊危機。

鄭家朗承接的學運,與 14 年大相逕庭,數年前人才濟濟,如今一片荒蕪之境。「大家都經歷疲態」,鄭解釋傘運前後,年輕人關心政治是常態,但現今打壓無處不在,瀰漫著恐怖氛圍。而且傘運與學運息息相關,參選學生會必須就政治表態,鄭承認招莊甚難。

03
鄭家朗(下)

咁你又上場?「因為時勢艱難,所以先要孭飛嘛。」鄭說在低沉時承擔責任,是一種「覺醒者的覺悟」。要有人出聲和行動,讓同學見到只要有人肯做,校方願意讓步。從而帶動同儕從新出發,關注學校和社會制度。

張晉榮則說,長期斷莊令傳承中斷,應學習前人經驗。比如以往各大學 Ocamp ,學聯會派人宣傳。「都係未嘗不可嘅做法。」

最後鄭家朗補充,這次民主牆抗爭各派合作無間。無分「左膠老鬼」麥德正;抑或本土上莊楊逸朗,兩人都有襄助。「為共同嘅目標一起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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