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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西補選】啟晴德朗民主派再敗 差距再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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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被稱「建制票倉」的「啟德南」、「啟德北」選區完成九龍西立法會補選點票,李卓人大敗陳凱欣2,005票,比3月補選中姚松炎與鄭泳舜的差距更大。

相較上次補選,民主派及建制派得票在兩區均有升幅,德朗邨所在的啟德南選區中,建制得票增加324票,但有超過200票沒有蓋印於正確位置,或有超過一個蓋印的「問題選票」,被裁定為陳凱欣有效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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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補選中,李卓人曾數度親自到啟晴、德朗兩邨拉票。李卓人當時表示,親身到來「洗樓」,發現「經民聯、民建聯、新民黨......乜揮春都集齊!」他承認這裡比很多其他屋邨更「紅」,從家家戶戶門前貼上的建制政黨揮春可見「好高投資」,相信邨內已有不少建制派的固定支持者。儘管如此,李卓人表示「唔忿氣」,認為需要向街坊解釋保皇黨不會保障他們的利益。

「次次都撐,但次次都輸。」頂著銀髮、一見李卓人便二話不說開門握手的林先生,不住地搖頭。「叫唔到㗎,呢度啲人。」也有其他街坊嘆說「你唔夠嗰個陳咩欣鬥㗎。」李卓人均報以微笑:「繼續撐呀,唔好放棄香港。」

德朗邨:陳凱欣較鄭泳舜增324票

「啟德南」聖公會聖十架小學票站在晚上約1時45分完成點票,伍廸希得31票,曾麗文得19票,李卓人得1,207票,馮檢基得128票,陳凱欣得2,512票。陳凱欣於此票站勝出,李卓人得票與之差距1,305票。

今次補選之中,李卓人比上次補選候選人姚松炎增加66票,升幅僅5.7%;陳凱欣得票則比鄭泳舜再增加324票,升幅約14.8%。

投票人數為3,918,投票率為45.1%,當中有超過250張問題選票。80.5%問題選票最後裁定為陳凱欣有效選票,令她的票數上升超過200票。有旁觀點票的群眾皆笑問「係咪5號啲支持者都唔識投票?」

啟晴邨:泛民建制得票與上次得票相約

「啟德北」保良局溫林美賢耆暉中心票站在晚上約12時半完成點票,伍廸希得29票,曾麗文得12票,李卓人得815票,馮檢基得74票,陳凱欣得1,515票。陳凱欣於此票站勝出,李卓人得票與之差距700票。

「啟德北」站中,李卓人與陳凱欣得票都比上次補選的姚松炎及鄭泳舜有相約增加,分別高54票及53票。

投票人數為2,451,投票率為43.5%,當中有114張問題選票。83%問題選票經選舉主任檢查後,裁定為5號陳凱欣有效選票,令她的票數上升96票。

在今年3月的九龍西補選中,姚松炎在啟晴邨及德朗邨接連失守,分別在「啟德南」及「啟德北」取得1,141票及761票。但民建聯鄭泳舜則取得2,188票及1,462票,差距超過1,700票,前者更為民主派及建制派的最大差距選區。

在2015年區議會選舉中,民主黨及民協分別派出蘇綺雯及李庭豐參選「啟德南」和「啟德北」,均大敗而回,目前沒有民主派的地區工作者在該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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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梁敏德


【九西補選】(03:35) 李卓人落敗:可以失望,但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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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九龍西補選公佈結果,建制派陳凱欣以1.3萬票之差,擊敗代表民主派的李卓人。落敗的李卓人見記者時強調,港人可以失望但不能放棄,重申未來還有多場仗要打,如《基本法》23條立法和明日大嶼填海計劃等,「我會和大家一起打落去。」他多番勉勵港人不要心淡和放棄,必須更有耐性對身邊人解釋未來面對的問題,「即使艱苦,都要打落去」。

今次的補選中,伍迪希得1,650票,曾麗文得1,307票,李卓人獲得93,047票,馮檢基得12,509票,陳凱欣以106,547票當選。

李卓人感謝團隊和自己打了一場美麗的戰爭,對團隊的努力感到驕傲,並感謝民主派、民間團隊,尤其工黨和小麗民主教室。他感謝投票予自己的選民,會繼續虛心聆聽沒有投票予自己的人的意見。他又表示,香港眾志和小麗民主教室即使面對DQ及政治打壓,但一直都沒有放棄。

對於身邊人對他表示「今次辛苦了」,李卓人對這說話感到很慚愧,很多人為民主付出了不少代價,如佔中九子正面對審訊,呼籲要繼續支援不同光譜的人。「只要不放棄,香港絕對有明天。」他表示,無論甚麼崗位和角色,都會和香港同行走下去,「香港人,打不死。」

被問到民主派在九龍西補選兩連敗,是否很大的打擊,李卓人呼籲不要因為未能勝出而放棄。被問到會否再次參選,李卓人表示日後的角色都只會是「助選」。

記者又追問,馮檢基參選是否其落敗原因,李卓人沒有正面回應,只稱從得票可以反映一些啟示。但他認為,港人心淡的問題是整個民主派都要面對的問題。

記者:麥馬高

【九西補選】(04:01) 不排除繼續參選 馮檢基:呢個世界無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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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在立法會九龍西補選獲得12,509票的馮檢基見記者時表示,「呢個世界無鎅票」,承認自己雖然落敗,但民主社會中每人都有自由意志投票,「呢個世界只有唔夠票,壞人做咗壞事先會話人鎅票。」他更表明不排除會再參選各級選舉,稱只要有不民主的情況出現,都會透過參選講述理念。

在今次補選中,代表民主派參選的李卓人獲得93,407票,但連同馮檢基的12,509票,都不及建制派的陳凱欣則拿下106,547票。馮檢基認為,結果可見,並不存在漁人得利的說法。

馮檢基又表示,自己不會為團結而團結,表示這樣是沒有意思和不會長久。他稱香港是多元和彩色的社會,但政治上都是離不開兩陣對疊,指今次結果反映,依然不容其他顏色出現。

今次補選中,馮檢基獲多名前民協舊部包括王桂雲、吳寶珊、黎慧蘭及李炯等協助競選工程。馮檢基再次強調,民主派協商是不公平和不民主的做法,又大講自己遭到民主派的文革式批鬥。他認為,民主派不能用合理的方式處理內部問題和矛盾,類似的情況只會繼續出現。

馮檢基表示,民主派落敗是因為只愛造假和抹黑對手,更多群眾背棄民主派。「點解我同李卓人加埋都贏唔到陳凱欣呀?歸咎民主派不能夠將民主在市民眼前活出來。」

有記者問到,是否要民主派「聽晒你講」,才肯承諾是最後一戰,馮檢基否認,稱調查已反映香港人對兩大陣營感到厭惡,但只是今次結果未能反映這種想法。他表示沒有興趣再搞政黨,其他政治組織都要在互相批鬥下才能生存。記者追問是否往後要行中間路線,他只表示自己「沒有甚麼路線」。

記者:麥馬高

【九西補選】深水埗新屋邨蘇屋邨 民主派再落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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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協社區主任陳銘基

(獨媒特約報導)陳凱欣勝出立法會九龍西補選。深水埗「元州及蘇屋」選區的長沙灣體育館票站在凌晨完成點票,伍廸希得42票,曾麗文得25票,李卓人得2,031票,馮檢基得368票,陳凱欣得2,922票。該區來屆將分拆為元州及蘇屋兩區,代表民協在新屋邨蘇屋邨工作的陳銘基,直言與公屋區街坊的情感連繫再轉化選票,難以其他東西取代。

民主派在3月的九龍西補選中落敗,致命傷為多條由建制派任區議員的公屋屋邨。除啟晴邨、德朗邨及石峽尾邨外,在民建聯、深水埗區議會副主席陳偉明所屬的「元州及蘇屋」選區,姚松炎亦以544票之差不敵鄭泳舜。今次補選,兩個陣營的差距更拉闊到近900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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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灣蘇屋邨清拆重建後,在去年9月起開始入伙,而「元州及蘇屋」在明年區議會選舉將會重新劃界,一拆為兩個獨立選區。元州邨一直被視為「深紅區」,身兼民建聯深水埗支部主席陳偉明已多次連任。

建制派目前在深水埗區議會較民主派僅多一席,民主派如要爭取區議會過半,「蘇屋」勢成為關鍵。已在蘇屋邨紮根了一年半、在場監票的民協社區主任陳銘基認為,雖然今次李卓人和陳凱欣之間得票差距達八、九百票, 但如果將馮檢基所得票數加李卓人得票,差距則只有五、六百票,與上次補選結果吻合。但他指,今次補選元州及蘇屋選區中,蘇屋邨只佔2,000多選民,所以單一票站結果未必能清晰反映新選區內情況。

而蘇屋邨二期快要入伙,按進度搬入來的約一萬住戶將可以在2019年區選中投票,所以預期建制派只會瘋狂地投放更多資源進行地區工作。

陳銘基指出,新屋邨最需要關注的,會是入伙初期的屋邨管理和配套,例如環境衛生、治安漏洞等。陳銘基又認為經營公屋區,與街坊之間的個人情感連結,很難用其他東西去取代,候選人與居民第一身接觸,如果真的能夠幫到居民,居民通常會回報,例如做義工,而建制派經營的鐵票系統其實也是這樣建立的。

記者:tin_the_fatty

【九西補選】(04:23) 陳凱欣指勝出證市民重民生 稱未考慮來屆參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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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九龍西補選完成點票,陳凱欣勝出後,在民建聯鄭泳舜、工聯會麥美娟及食物及衛生局前局長高永文陪同下見記者。被多次追問會否在2020年再次參選,陳凱欣稱目前「無諗過」。有記者問到,目前九龍西六席中,建制派佔了四席,2020年會如何部署,鄭泳舜回應稱,目前最重要的是做好民生議題。

陳凱欣對勝出表示非常高興,認為勝利是屬於前輩、義工團隊和地區支持者,稱今次選戰期間經歷了不少,希望社會不單是吵吵鬧鬧、矛盾和對立,證明市民想「民生最優先」。陳凱欣表示,其團隊在選舉期間遭到多次攻擊,但團隊十分忍耐,才享受今天勝利。

陳凱欣獲得106,547票,力壓李卓人的93,047票,以近1.3萬票之差勝出。高永文及鄭泳舜同對陳凱欣當選感到高興,後者更感謝建制派的義工團隊,又稱期望在民生相關的議題上合作。鄭泳舜又稱他們會和蔣麗芸及梁美芬分工,建制派連下兩城,反映港人需要的正是民生,而不是吵吵鬧鬧的政治。

記者問到會否參選2020立法會換屆選舉,陳凱欣稱未有想法,表示目前只想真心做實事,將民生議題帶進立法會是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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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麥馬高

希望大家唔好搵基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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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呼籲:希望大家唔好搵基賴。

非常簡略地講就是:一個非常核心的問題是自雨傘後,基於「代議民主政制」的路線圖或夢想全面破滅,「民主派」的大船其實已經不復存在,同時也沒有一個政治目標的整體更新。

而在2016年的確是因為新生代政治人物的投入及興起而有「民主派」大勝的幻象,令整體政治目標的缺席看似不重要。

但當有關人物或政治板塊被完全封殺後,這個缺席看起來就很礙眼了:沒有一套語言或政治去裝起整個非建制派,不論有沒有基,有相當部份的票,包括現在基的票,也不會袋入民主派的袋中。這個問題,不會因311、1125完結而消失,也不會被「選舉工程」、「手法」的「改進」而掩蓋得了。

2020年其實會燒得更旺盛,情況大有可能比今天、311更糟糕。

呀人及其團隊,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下,已經做得很好很努力,謝謝。只是客觀政治環境已經對這樣的一對一選舉構成一個相當龐大的先天局限。

好似上次咁,繼續搵野賴,賴基賴天賴地,見葉不見樹林,下次下次,也會一樣。

我要上庭了,大家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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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九龍西第二次敗陣了。

傷心嗎?傷心,但我只是為李卓人而傷心,因為我設想自己是他,臨危受命,背負整個陣營期望,壓力極大,最終不敵,再次被否定,對於一位民主老戰士來說,可謂異常辛酸。我感慶幸欣慰的是,阿人沒有在敗選後氣餒,仍然保持風度,沒有諉過於人,有堅定決心,承諾會與大家同行。人無完人,會疲累,會憂傷,會判斷錯誤,但關鍵是,我們會否在風浪之中,在艱辛裡站立得穩,不斷改良,令自己更強壯,縱使阿人今年已逾六十,但我相信在他有生之年,都會與我們繼續作戰。感謝劉小麗李卓人、整個競選團隊以及所有民主派同道,大家已經很努力,展示我們團結抗敵的一面!

對於九龍西兩席全失,我只是感到非常遺憾,但畢竟這是人民的選擇,是九龍西的選民們決定投票或不投票,我尊重他們的想法。亦因此,我從來不會說這次補選輸了,就是香港民主最黑暗的一日,或者大家準備移民等負面到不堪的言論。反而,如果我們真心愛這個地方,在共產黨和保皇黨的嘲笑下,我們更要堅定不移,省察自己,繼續奮鬥,因此希望各位參與競選工作或投票的支持者,不要灰心。

到底為甚麼戰敗呢?這是必須要深究的問題,唯一肯定的,就是不能將責任歸咎於單一個人或事情上,希望我們所有人不要將憤懣往任何一方推,我認為大家應該休息數天,養足精神,才細心反省,仔細分析。思考為何支持民主的朋友們心淡,即使明知保皇黨勝出會令議會內的民主派更難反抗,都仍然不願意投票;思考體制內外的民主派戰友們嘗可努力的地方,謹守崗位,為灰心失望的支持者們打打氣。

我要上庭受審了,請大家繼續努力,為民主,為自由,我們戰鬥到底!

請民主派藉失敗檢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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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無啦啦扎醒,都要講兩句。

喺事前,識我嘅朋友,私下都講過我完全唔睇好人哥選情,因為我地啲票已經再催唔返出來。可以分幾個原因:

1. 泛民係要畀懲罰(呢個係泛民死忠都冇諗法冇票嘅人以外一致共識)
2. 好多人已經對政局失望到極點
3. 我地打慣比例代表制,已經返唔到去打單議席單票制
4. 民主派組織經營不足,形象已經嚴重落後。

不幸中之大幸:

1. 只係比姚松炎流失左12,000票,比我想像中少
2. 李卓人+馮檢基得票少過陳凱欣,少左班盲毛係咁賴界票論,冇人好賴

大形勢大氣氛下,好似有利民主派,但實際係完全不利嘅。派李卓人出來,其實係唔適合人選,落區就知道架啦,只係大敵當前,我地都要放低唔講,打左仗先。

人哥喺工運同議會其實有重要嘅貢獻,冇人可以否認到佢過往喺工運同議會嘅工作,但佢真係政治包袱太大,傷痕纍纍,太易畀人攻擊。議政經驗豐富係優點,亦係缺點。出元老,都係因為大家對佢有信任,可以壓住一啲不必要嘅人選糾紛,同埋大家都可以接受、妥協嘅人選,又覺得似係會贏到嘅人,呢個係人哥江湖地位同功力嘅彰顯,但某程度其實都唔係件好事。

今次選舉,咩選舉策略、樁腳出唔出齊票、有冇人放軟手腳,抑或咩屌票、焦土、白票呀,根本都唔係要檢討嘅野,呢啲都全部係無關痛癢嘅事。真正問題,係到底點樣做好整盤嘅抗爭策略,令到人心可以回歸、團結,走出低谷,令到唔同光譜、年齡可以重新互相理解、溝通同合作。當然,最好時機其實係311,但今日已經好難返到轉頭。成件事,最需要改變嘅係心態,唔好再高高在上啦,個啲民主派 Good Old Days,派西瓜掛民主派牌頭就贏嘅日子已經一去不返啦。改變心態,將民主派啲劣習、惡習全部掃走,面對過往做錯嘅事,交代清楚,對歷史錯事負責同道歉,先有方法重新輕裝上路。

呢篇文章,可能好多人睇完都唔舒服,心諗:車,點解唔一早講。又或者,質疑我喺度破壞團結。上次補選,我輸左初選,係我完全要負責嘅問題,我連初選都贏唔到,冇資格話人。但今日處境唔同,冇人覺得我呢幾年會選(呢幾年都選唔到啦),官司開始都半隻腳入監房,咁咪講野大聲啲。而家民主派唔係需要咩自我慰藉,而係要痛定思痛,內部多啲有善意而具批判嘅批評,大鳴大放,同時面對住自己做錯嘅事,要負上應要負上嘅責任,唔好再避而不談,先可以重新出發。

呢十年參與社運期間,見證住民主派中興同衰落,我心入面有傷心、憤怒、失望嘅感受,偶爾都會有喜悅同滿意嘅情況,但呢幾年肯定係負面情緒比較多。我諗唔單係我,唔少戰友、普通市民都會咁諗。民主派輸選舉,唔一定係壞事,陳凱欣都只係近兩年任期,咪畀親中派試下喺議會全面控制,搞咗啲乜出來,但更重要係,民主派到底知唔知點解愈選愈少票咁輸。

本土好、焦土好、白票好,佢地所有人都曾經走上街頭,本身好多人都試過同民主派坐同一條船,但點解佢地離棄民主派,就係因為太多民主派口是心非,表裡不一,表現、言行都令佢地失望,所以令佢地唔再信任泛民。我地幾時照顧好佢地感受?有冇諗過而家係發生咩事?

好,要檢討,就自己檢左先。喺呢幾年嘅運動入面,其實我有時都幾迷失,搞搞下又唔知自己想點,表現有時令好多身邊嘅人失望,甚至覺得我有私心,令到有好多人無法信任我。喺度,要同大家致歉,因為好多事都係我一手一腳摧毀人地對我嘅信任,做人唔夠坦誠,做事太過馬虎。初選輸左之後,其實我足足唔理事個幾月,頹到去極點,覺得做錯好多事,辜負左好多人努力同信任,唔識面對外面嘅人。去到而家,先叫稍稍好啲。

我好希望民主派中人可以放低歧見,藉失敗檢討自己,唔好再令親者痛,仇者快,同唔同光譜、世代嘅人坦誠相待,消除仇恨同隔膜。團結、信任,知易行難,但我仍然相信仲有可能。有啲膠同天真,但做人就應該係咁架啦。

太夜,打到有啲1999,請見諒。其實冇咩好沮喪,聽日又係新一日。晚安。


由課堂到選舉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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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第一次教「社會學導論」。自問應該教得很不錯,而同學也似乎很享受學習。就算來到死亡十一月尾,仍能在不需記出席率的情況下保持80%-90%出席率。要知道一班有104 人修讀,在尾二一堂仍有80 多人出席,又不是主修科,其實一點也不容易。

不過在上星期上課時問同學會不會推薦這科給其他同學,很多同學也猶豫。 其中更有幾個同學舉手表示不會推薦這科給其他同學。我一時非常錯愕- 我一直以為同學很喜歡這科。同學也很坦白,原來所有人也認為功課太多。做老師的我聽到同學這麼說,當然非常難過。 因為原來我堅持做好教育,但同學最關心的仍是功課量及考試容不容易這些現實問題。

我的理想,仍是敵不過同學的現實。

今早起來,看到選舉結果,覺得和我上課時面對的困難一樣。

民主派堅持民主人權法治,議事規則等理念,但投建制的市民呢?他們可能也會告訴你民主人權很重要,但總不及能加快中港融合帶來的經濟效益現實。

我在課堂裡輸了,但不是我做得不夠好。

李卓人先生及他的非常努力的助選團隊輸了,但他們是輸了給陳凱欣,還是輪了給香港很大一群人的現實?

聽講臺灣的韓國瑜這次選舉在高雄取勝原因之一也是因為他非常現實的經濟政策: 「貨出去、人進來,高雄發大財」。

由課室到票站、在理想與現實間,我們可以怎樣?

我們可以批評其他人現實,但現實有錯嗎?功課壓力是真實的,尤其想想同學經過那麼痛苦的十二年苦讀才來到大學。經濟發展效益也是真實的,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要食飯。

這星期四最後一課,我決定向同學解釋我每一項功課背後希望達到的敎育目標,然後我也想聽聽他們認為如何是合理的功課量。

其實,最後都係果句: 輸了,也可以由基本再做起。

【記在台灣公投之後】政治歸政治,道理歸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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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張展豪

本來預料之中的事就沒什麼好傷感;如果我傷感,也是為台灣的同志而傷感。

今次「兩好三壞」公投全輸了。這是絕境嗎?不是的,真正的絕境是放棄,尤其是放棄思考。

黑格爾說過,「人類在歷史中汲取的唯一教訓就是不懂從歷史中汲取教訓」。今次同志平權公投失敗得那麼慘,我們又學懂什麼教訓?

老實說,我自己也覺得護家盟的許多論點都是錯誤得離譜。但最近我常常詰問自己:為什麼護家盟這麼不可理喻?

公投之前的兩個星期前,寫了一篇《公共討論如何能達成最大的共識》;以上引文就是該文中最關鍵的問題,也是今次公投後最值得我們思考的其中一點。

該文提到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顯淺的道理:公共討論的主要目的是「盡量收窄分歧達成共識」,而不(只)是論辯、追求真理(這些的目的都可以在學院之中得到最有效的方式實現),更不是擊倒對手。

但這麼顯淺的道理好像被現今網絡的多數人忽視了;而最令人遺憾的是,忽視的人之中,有很多都是非常積極參與「公共討論」的人,甚至教我們怎樣「公共討論」的人 。

於是我們看到的是「同志平權在社交網絡上的廣大勝利」,看到護家盟的言論多麼的愚蠢與荒誕,但我們看不到分歧愈來愈巨大,對立的意識愈來愈根深柢固。

好吧,我承認反同的論點大多數都是荒謬得令人忍不著嘲諷批評攻擊但我多數選擇忍耐,尋求其中最可能有理的觀點、雙方最可能開展討論的基礎。為什麼忍耐?因為我知道反同的人更懂得忍耐和沉默,他們不管我們平時表面聲勢再浩大,他們選擇無視和繞過,在公投的那刻才給出決定性的一票。

我在作馬後炮解釋嗎?難道我身邊的同溫層都沒有察覺到危機嗎?我想不是的,我想一部分人同樣察覺到危機,但還是選擇硬著頭皮支持反制公投。

我也一樣,一直不同意「同志婚姻立專法是歧視」沒有可討論空間,也不同意「推出反制公投」的策略,但對此皆不作聲,反道一直表明支持,只因為不想給予任何負面東西給同溫層。

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知道以上的想法是無法和大部分支持同運的同溫層不同,而且難以就此收窄分歧達成共識。只是,我會在想,如果連我這種極度支持同運的人都不預期可以通過討論去收窄以上分歧,那麼,又怎可以預期那些更傾向保守更傾向護家盟的人和我們收窄分歧?

我無意把公投輸了只歸究於以上單一原因。原因一定是複合而多的。只是如果我們連這點也不還承認,我想兩年之後再來公投,結果也不會改變太多(那些我們討厭的人還未死去呢)。

除此之外,今次公投輸了,還有很多地方值得討論。

譬如「人權不可公投」,這裡的「不可」是否應該區分為「政治策略上」和「道德上」?好像大部分人都關注後者而加以論辯,忽略了前者是本來今次公投可守的信念。假如有平行時空,當初沒有推出反制「愛家公投」的公投案,只守著「人權不可公投」並動員最大力量說服人民對「愛家公投」投反對票,結果又會輸得那麼慘嗎?

另外,可以留意「兩好三壞」之間的同意和不同意分佈是什麼回事。譬如公投案 10、12、14的票數就很值得加以分析。

最後,我的小總結是:「政治歸政治,道理歸道理」。

說這些話不是要冷嘲熱諷,也不是凸顯自己什麼高見;只是希望大家再努力、再深思、再奮鬥。

原刊於《書生百用

2020年的泛民黑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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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末世預言書

有人予以予希望,在2020年立法會選舉當中,民主派及自決派,可以拿到議會的優勢,我以為,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一, 中產。過往被認為是支持普世價值的中堅分子,然而,得悉中產為何可以維持住生活水準內在邏輯的人,應該可以洞悉,他們支持普世價值只是因為普世價值可以令他們得到功利主義社會中,最大的經濟利益,及最少的恐懼。問題是,他們在一次又一次對於民主派的期望,委託他們去改變不公義的分配制度的努力的願望,都被當下感受到的無能消弭了。而他們是帶有保守主義天性,他們只是僅僅想牢牢的掌握經濟優勢,而價值的考量並不是絕對及優先的,他們是願意犧牲下一代青少年作為自己生活質素的代價,只要不是自己的子女就可以了。隨著代表中央的王振民對於港人應該接受共產黨馬列主義的直接統治,及後國歌法的被迫需要表態,國安法及二十三條的實施,香港的中產一方面要在世界經濟將來,會迎來一次一次的崩盤中,致力求生,還要考慮他們在威權主義下的人身安全問題,首先,二十三條令他們的恐懼生起,與過往03年不同,他們不可能再用公民運動來改變現在獨裁而共黨,他們既保持生活品質,也免於囹圄及被肅清/肉身消滅,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向一切過往被認為是反對勢力的民主倡導者,甚至是他們私怨的仇敵,生意或職場的競爭對手,甚至是陌生人,因要自保而告發上述他們感覺到威脅的人群,向政權舉報這些叛黨叛國的份子,使異見者不是永遠取消公民政治權利,失去人身安全及自由,就是因叛國判牢,勞改,乃至是被判死刑,使這些人受到最大限度的鎮壓及屠殺,情況與蘇共三十年代的大清洗屠殺時期,將會一模一樣。同一時間,他們會更希望在黨國的經濟政策獲得更多的人脈,關係,金錢,貪瀆的機會,從商的機會,不假思索進入建制勢力,建制民祽社運及政黨的機會,以攀登更高的成就,機會,及生活品質。他們更願意去組成大大小小由黨中央建制指派的活動及民祽社運,來使他們減卻恐懼之餘,得到起碼的得到他們的社會地位,及安全感。

二, 移民的中產。移民的中產是幸運的,他們有了足夠的錢,可以離開威權體系內的血腥統治,然而,西方世界不歡迎移民的政策下,他們卻成為了第二等,甚至是不能體面生活的三等公民。在北美及澳洲,地產店舖都因為紅色資本的大舉入侵,抄至連當地人都不能消費的高位,使之不適宜創業。而悲哀的是,香港移民在以後的時間,不可能板回這種財富的不均勢的形勢。他們可以使自已成為經濟上還過得去的人,就只有與海外中共滲透的機關合作。在一四年佔領運動期間,加拿大的華人媒體在接受中國大使館的指示,稱不可以報導有關雨傘運動的任何新聞,在刊登於報章,收音機的新聞,報導只有採取黨中央的說法,在佔領之後的一星期後,就有親共產黨華人社團組織起反佔領大遊行,乃至反對民主運動的本身。一種極端保守主義價值的反佔領運動產生了。他們有保護國家及香港經濟的陳腔濫調,並翻天覆地的出現於華人社會中。而這些運動,很大部份海外香港移民真誠相信建制社會願景,而投入到遠在美加的「自發」親中央反民主的建制社會運動中,成為在海外忠誠的中共代言人,成為搖旗吶喊的民族主義者。其實,他們面對的處境,不外在乎與香港中產一樣,只是,他們面對既要面對因為西方信任右翼主義,對於他們在西方作為移民的不親善,加上他們的意識形態的改變,由珍視民主自由到保守穩住既有生活方式。在美國西岸,很多華人若不是政治極為冷感,就是支持對移民親和的民主黨。前任的香港移民,洛杉磯前副市長陳紓樺(2016-2017)就是這種支持進步主義的產物。但近來這情況轉變了,西方世界對於就業問題,在作出分析時,他們選擇不去譴責自動化取代工作的現實,而是轉移至其他族裔移民身上。這對於移民海外的華人是一大威脅,另一方面,右翼華人為了保障其生活方式,更加擁抱願意當地保守主義團體,防止新的移民加入,特朗普選舉時,華人的出位及擁戴並不是無中生有的。有意思的是,他們轉向中國民族主義的陣營的原因,在他們受困於欠缺工作機會,面對內地移民的競爭,內地移民的抄賣使他們難以創業,中共在海外對僑民的派糖,以獲得忠誠,令他們接受民族主義意識形態。這些移民去海外的香港人,卻各種中共給予的機會中分紅獲利,換取他們的忠誠,成為反民主人士,海外反香港民主的建制社運,會永無止盡的發生。在外港人會更積極去支持中央指示所宣傳的價值,來維持他們在海外希望攀越的社會地位,一方面,香港移民在外國可以有自論自由的保障,民主的權利,另一方面,香港移民支持中共建制的運動,又因這種種方便,而搞得更大,更具影響力,甚至對於香港內部具有影響力,他們成為香港人在海外的代表「香港仍然實施真真正正一國兩制」的堅定代言人。當下,西方只是以普世價值作為取得本國利益的工具,其實在功利主義的考量,是可以丟棄的。在外支持香港民主的華人,不是轉化作為為了中共分紅,積極支持建制中央的代理人,就是絕望的堅持民主等價值,他們的下場就必然是被同濟華社所排斥,被白人社會邊緣化,在工作市場沒有優勢,他們必然走向經濟,生活品質及信念的絕路。

三, 青年人。青年人一直被認為是民主派及自決派的最大選票來源。而在這七年當中,青年的範式轉移,由支持左翼自由主義,到支持本土派,乃至現在充滿無力感,可見範式轉移的的劇烈。在這樣多年來,民主派的論述都是反共抗共的前提,根據此作出種種政治行動。但是泛民欠缺針對青年民主公民教育,是二十多年來的事實。就算仍然存有所謂公民教育的青年機構,都欠缺組織性。或有甚者,這些機構不能給予同工平等的平台,使他們貝創見的意見,在團體中有份量而受重視。洪寶華因為大佬文化宣布退出民主黨和民主青年。而在政黨青年化的努力,民主派交出了非常拙劣的成績。具先見之名的莫嘉嫻,得知馮檢基退黨而離開主席崗位是為了未來參選,而辭去民協主席的職位,卻被嚴天生質疑她在2016年立法會九西選舉中令民協分裂。街工在2018年聲稱因為旺角勞工組的經費問題及成效問題,就此解除三名工運人士的職務,然而更糟的是,街工在天水圍經營有九年,具廣泛人脈的社區組織團隊,再一次因所謂的財困,而被解散,團隊幾日內就要求離職,甚至有成員願意以半職繼續留下組織街坊,也都不果,突然之間九年來對於社區組織的經營毀於一旦。事實上使很多人覺得痛心。隨著時間的推移,社會,政黨,政治生態,公共政策對於青年的極不友善,無力感蓋過了他們的生活。他們很有可能因為考量社經地地位的提高,重拾對現實的掌控感,然而民主派並沒有提出一個可觀的,有遠見的,可以令青年即時得益的,可以讓青年參與的長遠青年政策,令青年轉移支持的對象 : 建制派。

這不是由來無矢的,早在十年前筆者接觸建制陣營時,就知道他們有恣旭,有資源,有計劃的,在各個聲譽良好的精英學校,青少年教會,建制派依指示建立看似中性的青少年活動中心,提拔他們成為建制黨工的新力軍,他們的活動隨了是社會服務,領袖培訓,更有論政的訓練,參與政策制定的過程,而青少年在當中可以獲得社交,充權,有能感,同濟的地位,甚至可以看得見他們付出的實際「改變」。而他們更會推薦任何有意上進者,提供在內地大學,甚至是香港大學的獎學金。而他們完成課程後,他們就可以成為忠實的黨工,而且有明朗的上升階梯。當下我們看見有一群熱心卻加入了建制黨工的青年,其實就是藉此階梯到了這個位置。青年商會也是建制積極培養建制青年,成為社會賢達的階梯。他們不但可以學到在內地必須要的人脈,打交道的手段,潛規則及貪瀆方式,而且還可以成為建制的代言人,提供內地政界的地位,而他們就可以忠誠成為黨中央的代理人。而在當下,我看見青年進入建制的門檻,只會更低,而青年進入泛民要犧牲的,要付出的成本,乃至是門檻,只會更高。中央非常清楚,在功利主義效益主義的社會下,能令青少年放下所有價值及道德準則,令他們成為具社會地位的人,給予更佳物質生活質素的遠景。這是過往訴諸價值觀下,永遠都不會得到的。建制相比起左翼的空洞口號 :「活出外於資本主義主流的,另一種生活方式」,或是「獲得知識,去反思世界,再投入行動,改變現狀」,建制更能滿足青少年向上流動的需要。左翼這種「要求自己內省,直接行動」的行動要求,只會令更多人感到改變現狀的生活形態的失落,口號及左翼行動只是中產富饒階級玩得起的遊戲,是藍血精英份子對於下層階級青年的嚴苛要求。比起中產富裕的精英青年,下層的,沒有經濟優勢的青年來說,他們更樂意沈浸於可以即時得到的,更好的生活品質,只要忠誠於建制及黨,在黨的保護傘下生活就可以得到他們在政治上,職涯上,金錢上,地位上的實際回報。雖然這樣,並不保證他們避免於未來的政治肅清,但起碼他們在一段時間內,可以在與建制合作,成為同盟,找到一種令自己生活安定的方式,並期待得到巨大的利益分紅。我們也可以從側面去了解青年保守化的傾向,最近二間小學接連發生涉及教師權益的勞資糾紛,而在民主派,他們的無所作為,作為也無所效益是大家都會見到。然重要的是,這些學校,都是建制/鄉事/中央聯絡辦公室/黨中央的勢力範圍,他們看中了青年在教育界難以上流的困境,委任他們成為學校的管理層或重要位置,而他們樂於在中上層位置,為建制學校及勢力辯護,壓迫同工,貪污瀆職,再者,現在政府對系統性的貪污大多不作為,由盛事基金到校本條例,他們都放任不理。他們貪污瀆職來壓迫同工的代價更低。而他們可以看見因為不擇手段而往上流動的機會增加,他們就樂於成為建制內的加害者。
現時青年不能向上流這種全球化形勢,青年樂於親建制,是極具吸引力的,寧以價值虛無主義或是價值相對主義,獲取物質名社經地位。長此下去,建制只要在不同專業中,都發展類似的上流階梯,並利誘他們成為積極的辯護士及投票者,其實就可以令他們整整幾輩青年人自願忠誠,投票於建制派。

四, 泛民主派。 在上述的的分析中,幾乎可以肯定的是,建制在資源上,服務上,甚至諸如是少族裔的服務 : 雖然充滿了假惺惺的救濟及真正的種族主義,都比傳統所謂倡導民主的民主派,就算是十年前,都已經有了超前的,不可逆轉的優勢。而令到泛民主派可以繼續他們在中產的選票優勢,其實只是因為黨中央以難以想像的速度,深思熟慮的計劃,來取消一國兩制的實際操作,民眾對這種進程的絕對恐懼的反應。黨中央把二種不同的社會制度,資本主義及馬列主義分隔,卻把香港的法治,經濟乃至是言論思想自由,粗暴而獨裁地犧牲取消,把「香港市」置於馬黨計劃經濟,民族主義,國家安全及黨中央之絕對統治之中。對於邊陲發達地區赤裸裸的剝削,乃至於對匿入的自由思想者,異於馬列共產主義的異已者,予以剝奪公民權乃至生存權的狀況下,以往的恐懼是會改變成對無法掌控狀況的麻目,甚至因為上述因素,尤其是中產及低下階層天然的保守性,而改變成獨裁建制的擁護者,以求自保。成為貨真價實的道德虛無主義/相對主義/機會主義者。但是,泛民有個更深的問題,在未來十多年乃至幾十年,都沒有解決的。在雨傘運動的時候,其實是泛民主派可能爭取到青少年團結在民主派周圍的機會,在當中,泛民是可以有機會成為民眾的僕從,虛心聆聽民眾日欠的絕望感,及他們對於民主運動的想像,然而,他們沒有選擇去用聆聽的姿態去了解群眾,團結群眾,利用群眾一致抗共民主化的氣氛。卻再一次地,民主派以一種可悲的使命,把精英知識份子,派遣到人民中間啟蒙愚蠢人民的心態,接洽人民。更甚的是,泛民的政治人物,連民眾可能充權的能力都不信任,任由民眾的保守主義滋長。更有甚之,認定民眾的保守主義是無法委協的,是固守的,而採取放棄的態度。雖然中產近乎天性一樣的保守主義是很能使他們成為虛無主義/機會主義者,但是憑著威心而具有異見的人,為數不少,都可以主動與他們團結,肯定他們的努力,與自發群體聯合起來。但是雨傘後泛民的取態,卻令很多雨傘團體被動的等待,像等待果陀式的等待。一旦遇上稍為具進步主義的民眾,卻像敵人一樣全力否定及敵視。似乎直到讀者看到此文的當下,民主派的人都不可能知道民眾為何離開他們,為何不信任他們。當然,民主派在議會的弱勢,或是在很多次在議會不能作為,無可作為,都是他們處於弱勢,被功利主義/保守主義/效益主義意識形態的中下層群眾所不滿,是一些中產離開的原因,繼而離開的原因。最大的問題仍然是,他們不願意接受來自低層群眾,他們可能教育程度不及,或是出於一種天真的正義感,或是對於泛民代表進步迷思的信仰者。然而,就現在各個泛民政黨青年一代,不論是政黨擔任主席的人,或是政黨年青一代的離開,或是青年退黨潮,或是對於中國香港民主進程興趣缺缺到了否定,或是在選舉時被黨取消選舉機會的青年人,或是為了實現理想自以為與政黨理想相近,卻最終被離棄的人們。都顯示了所謂實施民主主義的政黨中,都存在著各種各樣多年以來國人的積習,甚至與共產黨的問題極為相似。派別主義,精力浪費在黨內不同信仰者的鬥爭引致無法有所作為,少數領袖為了自己在黨及社經的地位把人排濟出去,黨工欠缺地位及存在感,黨員不被信任甚至是以敵人來看待,或是被視為是政治工具,不透明的帳目及管理程序,對於同濟政黨的潛在敵視這些競爭者,紀律鬆散,意志懶散,短視,因崇拜精英及光環主義而漠視付出過的黨工,對非自己人的排濟,專業結黨的排他性,保守性,機會主義,高高在上的姿態,對盟友沒有止盡的指責,對一般市民有著精英主義的隔離,對於民族主義及漢族中心主義的不敏感,不認知,不反思,非常依賴大財團的恩澤,對於一般市民的黨民主參與的反對,小圈子,對於機構的發展沒有任何想像,不去轉型至服務型乃至社會福利型的的服務團體,泛民社區充權團體的作秀及無作為,被動而官僚,因為分裂及不花心機培養而欠缺具使命,有尊嚴薪資的,有信仰,有行動及創造力的黨工,在黨內創意被保守人士否定,依賴與基層生活沒有直接關係的理想訛識形態,操守紀律及利益衝突問題不為黨核心重視整治,依賴派別明星而希望落空,不願意承認錯誤反而以為自曝其短,充滿對持不同已見黨友是否是內奸的,國民黨式的陰謀思想,對於政治冷感及不關心者作出對受害者的斥罵敵視等等。都令泛民步步進入了不可回頭的絕境。 而在十多年前,這些事已經在檯面上浮現於民眾前,但是,隨著五區公投,雨傘運動,支聯會國內民主運動乏人問津,政黨一次一次分裂,自決派被圍剿而黨保守勢力維持相當的距離及對自決派的存留抱非常悲觀消極的態度,精英政治對於平民政治由不信任到敵視。取一個例子,許智峰,他們對於不公的敏感,作出了激烈的反應,民主黨黨團不加支持,林子健事件,起初就有了黨內大佬的支持,但是之後傳媒流出一些未經細緻研究的片段,警方未展示他們所謂他「作出不實指控」的證據之下,黨立即與他切割。區諾軒作為民陣前召集人,也在民主黨內希望改變比較保守的氣氛,希望既留在黨內也可以進行左翼的抗爭及倡議,卻被拒絕而離開。凡此種種,都沒有辦法可以令民主派走向一個具創造力,想像力,團結,開放,對平民同理理解,謙卑,聆聽,對民眾具吸引力,使對建制具競爭力的狀態。如果問題能力及早正視,不會令泛民處於絕對弱勢,民眾因審謬疲勞而引致政治冷感,甚至市民乃至年青一代對建制抱有好感,而積極的投入其中,出賣靈魂,以獲得最大的社經利益。

五,自決派及社運

自決派是新興的政治勢力,然後所面對的困難比泛民的更多,更為複雜。自決派仍然需要更多時間才可以被市民了解,他們社運式的作風,及考量這些有可能與基層民眾,在語境上,在理念上有距離。社運/理念先行,對於中下階層的吸引力,非常小。而往往市民都是利益,效益主義導向的,這是殖民地留下來的一個重大遺產,中產基層的犬儒主義及貽惰。而泛民主派,起碼是老一代的泛民,出於不知道他們的興起的意義,或是因為一些事,例如他們對八九民運的取態,感到懷疑及厭惡。傳統泛民住擁了幾十年因為精美主義及時間優勢而來的資本,他們對於新興勢力的不安可能是自然的 : 他們是異已的競爭對手,或是他們的閃爍的道德光環,可以為自己所利用,最後排斥他們。而我們當下所見的泛民及自決派的不團結,就是他們利益考量的結果。他們沒有打算在民主派的光諳下,加上不同的聲音的理念,也不想了解他們的嘗試,不論他們的嘗試,有很多人不了解,泛民的人也看他們是多異端。但是,來自於社運的他們,社運的邏輯始終沒有改變,他們仍然會因為光環而以為自已與基習大眾有與別不同之訖,他們會搞大大小小的小圈子,不論是以「嘗試不同的生活方式之名」,還是他們「識於微時」,他們擁有一堆遲來參與者不懂得的語言及交情,更甚的是,一般有志於在社運工作的普通人,都不可能是全職的社運人,而社運希望想令大眾參與的政策研究,檔案研究,於時間上,都不是一個有工作的人所能承受的,更何況因為社運小圈子的操作方式,令大多數主動的人,如同排斥性行業求職的人一樣,都被排除過去,而對其他青年來說,這些議程或結構分析絕不比當下的人口結構急遽轉變更能使人關注 : 150新來港人士的居留權,中國人移民香港政策的落失,中港融合香港要付出的金錢,生活方式的衝突,資源剝奪,容忍新來港人士卻不知道他們是中共建制陣營的別動隊,都是泛民左翼視而不目,不願意承認,不願意討論的。泛民左翼對於當下所見的感性反映都是冷淡而漠視的。社運界卻很少安撫這種情緒反應,卻大叫包容乃大的逕妄口號。在美國,這種左傾進步主義,已經存在十多年了。當下,青年人,女權主義分子,或是antifa,他們的暴力,不擇手段的行為,令人非常厭煩的行為,都令過往很多信仰左翼的底層,勞工,窮人搖擺,支持另類右翼,試圖籍著右翼的排他,保守價值,對資本主義放寬,獲得過去中產生活方式。在香港,同樣在自由主義左翼狂飆的世界大勢,社運這都做成經意的,不經意的排斥他們,或是他人說的「圍爐取暖,自說自話」,卻又責備沒有參與或在生活困窘下沒有法參與的人的積極性。而在這些場合被排斥的青年,他們如果沒有放下改變社會的決心,就成為了獨立派或是城邦派,這些保守主義的陣營中去。他們是帶著對過往社運的排斥傷痛及社運的不憤,轉化成保守主義陣營的瘧份子。然而,更糟的是,他們離開了,去追求異樣的意識形態,都會繼續被左翼社運份子批判,或是過份地被左翼「要求誠心懺悔」,被指責為是「分裂運動」 : 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行動及理念是異已的,卻具有影響力,並且是不能被社運精英所指揮掌控。而本土派當下的處境,不論被政權剝奪,失去議席,影響力及人群。本土派在暴動之後的人,沒有人給予同情,如周棄犬,他們的憤怒就愈大,愈來愈能自圓其說了。相對的,左翼社運人士,因為傳媒的吹棒,社運圈的力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表彰。本土派的入獄者,不但被自由主義左翼冷待及指責,並失去了支援。沒有前途的本土派,相比社運精英,他們發起平民政治,真誠的,以他們認為可以採取的方式,以行動希望帶來改變。到頭來,沒有任何人去關心他們的處境。泛民的同情者 : 很多都是出身於中產,把目光,放在傳媒不厭其煩的宣傳的,那些,社運者的純潔愛情,參選的勇氣,參與社運的犧牲,學術上的優渥,中產父母的自豪,報刊中的照片中,女社運人士被捧為「女神」之偶像形像。種種的文化呈現,都表示這些社運精英具有比一般愚昧大眾,具有更強的洞悉力,更精明,更聰明,更有公民德性,形象更討好,更有智慧,更具啟蒙的資格。社運者在獄中被崇拜,他們理念被宣傳,獄中的家書被朗誦。這些舉動,使大眾認同,同情及支持,作為他們將來從政的政治資本,道德感召,及日後人們崇拜的動機。但是,在這種商業邏輯之下,他們的公私生活,都被娛樂化及光環化,卻是落在泛民舊有的,令人不齒的邏輯之中打轉嗎 ? 這樣,成了名人的他們,如何可以吸納更多出身基層的青年 ? 出身基層的青年都未必懂得社運者的語言(知識資本),或是出身基層的青年沒有那種「識於微時」的情份及緣份,沒有任何機會靠際遇走入社運團體的中心。這只會讓更多看重效益主義的,出身基層的青年朋友,或多或少的放棄,成為陌路人,而投向犬儒之路。
而在今年三月的姚松炎選舉,自決派團隊的選舉策略完全是不明所以,九西的居民組成部份都是學歷不高的基層,而他們卻選擇以議題為綱領,政治制度改革的宣傳對於他們當下感受到的困窘,基本上既無助益,也無感受,以為沒有設計過的樸素橫額可以觸動人心,更糟糕的是,他們的團隊具自信的認為,他們的團隊不太需要與其他泛民政黨合作,而其他泛民政黨即使動員非常多的資源,卻動不了空降到九西的姚,與熟悉地區的泛民黨友一起面見街坊,探訪街坊,令市民知道他是泛民的一份子。長者識字率低,對複雜的政治操作有限,只能面見侯選人親身面談才可能給予認識及信心,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即時可以使他們離開困窘絕望的方案。這是一大失敗。然而,在李卓人之後的選舉工程中,雖然和姚不同,非常願意與泛民政黨人士一起動員,但是,即使所有泛民有聲望的人一起搖旗吶喊,在選舉策略上仍然採取箕姚無異的路線,沒有改變,選民就欠缺動機。加上馮檢基指泛民沒有合理制度推出侯選者的失實指控 : 馮檢基曾稱劉小麗參選,自己便不會參選,即然他尊重了劉小麗意願,他也沒有提出箕小麗初選,他就沒有理由要求PLAN B初選,如今他是背棄承諾。甚至不惜令民協分裂,時任民協黨員的民協麗閣社區主任李炯,竟然租予馮檢基麗閣居民中心作出外於民協凡選舉工程。民協卻沒有開設任何紀律聆訊,採取程序訓導黨員,卻在之後凍結他黨籍就罷。可見民主派本身都未能建立西方民主憲政規範的政黨紀律,黨員素養及民主決策。然而,最惡劣的後果,不但是民主派的分散票源可能令李卓人作為泛民落選的失敗,更甚的是讓大家知道民主派很多年來都不善於磨合,卻暴露非常多的衝突及利益糾葛,民眾不會對這樣的陣營有信心。

六,寄生於自決派的左翼組織

我在這裡不得不扶一些香港近年躍起的左翼組織。他們以左翼之名,以自決理念之名,以啟蒙愚昧大眾之名,滲入了自決派的大小角落,過往他們在泛民,已經因為其激進,盲目的逕妄的理想主意,被排拒在外。這些托洛斯基 – 馬恩列寧主義者,「工人國際委員會 - 社會主義行動」,「第四國際聯合書記處(Ernest Mandel 派) - 先驅社」,在雨傘運動之前,就已經想在社運中生根,而且以寄生的方式,在運動中,找尋支持者,但是,沒有雨傘運動的動員,及2016年自決派的狀大,他們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在16年自決派大勝之後,他們這些號稱自由左翼,民主自決的人,已經在不同的自決派團體中,每每在不同場合及角落中出現〝到了無所不在的地步。這些托托洛斯基 – 馬恩列寧主義者,或是他們認為沒有覺悟,被愚昧氛圍蒙蔽的愚民,稱為「老師」「導師」。如同過往共運當中的「偉大導師」,他們被尊崇,他們去指導,然而這些理想主義,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些理想主義都是機會主義,及不擇手段的產物。沒有理由相信,他們在得勢之後,在自決派壯大了之後,不會不擇手段地抗壓異已的自由主義者及保守主義者,也有理由相信,他們對基層及中產的鄙視。這些寄生在自決派的馬列共產左翼,可能會暫時的,可以利用自決派,視為暫時的同盟者,然而,當他們得勢,馬列共運人士獲得更大權力後,立時轉變,與自由主義左翼成為不共戴天的敵人,對於異於他們,被認為在建立共產主義—馬列式的美好共產主義世界—的阻礙者,反動者,加以肅清屠殺。這些野心家,權謀家,陰謀家,初時會以貌似誠懇的,聆聽民眾的,溫和至甚的面目,出現在大眾的面前,大眾不予以提防,也認為他們是溫和而進步的。但是,當他們得勢的時候,他們的獨裁及暴政,正如為了理想世界建立契卡屠殺機器的列寧一樣,都會開啟針對反動的知識份子的,不同情革命的,不了解革命意義的,在社會低層而沒有參與革命的,宗教信仰者,及一切不是「識於微時」而「遲到/沒有參與革命進程的」反動者,進行淨化 : 即是肅清及屠殺。就像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激進知識分子擁抱的不是口中所說的理想主義,而是奴役了革命者的思想觀念的,絕對的虛無主義。他們依據的行動取向,是來自於思想觀念,他們永遠比現實存在的個人境況更為真實。最緋,野心陰謀家利用他人,犧牲他人的生命,以換取政權的更替,旨在通過推翻暴政,實現這些理念 : 打破世界的秩序,去除新世界不需要的人口,而建立新人類,新世界。

看見如此種種在政治,社運的隱患,致使的倒退及不可挽回的局面,我對香港的未來是極其悲觀的。 上面的幾點分析,都是個人在半年內所見而作出的個人意見,可以用予參考,事實的可信性需要留待大家認清辯論,甚至是深切反思。如果民主派仍然活在一種沒有議會議題可打,就活在失敗的情緒,泛民及社運青年與地區溝通理解有限甚至斷絕,掌握不到保守市民的語言及邏輯。我們可以預見,民主運動會走到史上最低潮,乃至難以翻身。

【九西補選】民主派保美孚黃埔不失 馮檢基對建制得票影響較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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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九龍西補選票站結果顯示,民主派力保美孚及黃埔兩個民主派票倉,不過代表民主派出選的李卓人所得票數比姚松炎為少。稱光譜由「淺黃到淺藍」的馮檢基,結果亦顯示其票源光譜較廣,但對民主派的影響較大。

美孚黃埔是民主派票倉?

工黨李卓人在選舉後期,集中火力強攻被視為民主派票倉的美孚及黃埔,數據亦證明這一點。311補選中,姚松炎勝出全部五個選區共六個票站,其中美孚共贏民建聯鄭泳舜1,252票、黃埔則多997票。不過李卓人基層形象鮮明,有指或會影響他在這兩區得票。從數據可見,美孚及黃埔六個票站中,李卓人除在「美孚南」(當區區議員為民建聯黃達東)以6票之差不敵陳凱欣,仍能勝出其餘五個票站。

不過李卓人在美孚及黃埔比陳凱欣多出的票數,分別只為623票及523票,比姚松炎少1,100票。那麼是否形象較中產及中間的陳凱欣成功吸票?陳凱欣在這五個選區共獲9.505票,其實比311補選中的鄭泳舜所獲的9,688票為少。

相反如果將同屬非建制派的李卓人及馮檢基票數相加,則非建制派與建制派在這兩區所獲的票數,則大致與311相若。馮檢基在美孚及黃埔的總得票為1,071票。

李卓人還在哪些票站勝出?

比較九龍西73個票站,李卓人得票比陳凱欣多的票站共有18個,比姚松炎勝出的33個為少。李卓人勝出的18個票站,10個屬是民主派現任區議員,包括民主黨涂謹申(奧運)、林健文(油麻地北)、民協何啟明(南昌東)、公民黨伍月蘭(美孚中)、民主黨袁海文(荔枝角中)、民協覃德誠(荔枝角北)、吳美(龍坪及上白田其中一個票站)、民主黨蕭亮聲(嘉道理其中一個票站)、楊振宇(宋皇臺)及鄺葆賢(黃埔西)。屬建制派的則有8個,分別為油尖旺的富榮(當區區議員:民建聯鍾港武)、旺角東(經民聯黃健新)、旺角南(仇振輝)、尖東及京士柏其中一個紅磡校園票站(鄧銘心)、長沙灣(經民聯林家輝)、美孚北(張永森)及黃埔東(經民聯梁美芬)。

李卓人勝出票站、與陳凱欣的票數差距,全部均比姚松炎勝出的差距為窄。

如果計及馮檢基?

如果將李卓人及馮檢基的票數相加,那麼非建制派在73個票站中,得票比陳凱欣多的有38個,比姚松炎的33個更多。部份涉及非建制派分薄選票,此外亦與馮檢基多年在九龍西地區工作有關。

在相加後「反勝」的票站中,不少均是馮檢基的「老巢」,包括深水埗10個選區共11個票站:寶麗、南昌北、南昌南、南昌西、麗閣、美孚南、李鄭屋、下白田、又一村、「南山、大坑東及大坑西」及「龍坪及上白田」。在油尖旺,獲前民協當區區議員吳寶珊的油麻地南,李與馮相加的票數以一票之差壓過陳凱欣。

其中在馮檢基曾任十多年區議員的麗閣,陳凱欣與鄭泳舜的得票分別為1,948票及1,931票,李卓人所獲票數則比姚松炎少約200票(1,847票及1,580票),而馮檢基所得票數則為711票。馮檢基獲第二高票的選區「南山、大坑東及大坑西」,獲前當區區議員、民協王桂雲支持。馮在這處獲460票,而陳凱欣的得票只比鄭泳舜少128票,相反李卓人則比姚松炎少拿276票。

馮檢基參選對建制派得票的影響較輕微,但能鼓動一些未有在311補選中投票的支持者投票。

哪些選區民主派建制派差距擴大?

李及馮票數相加後,與陳凱欣差距比姚松炎對鄭泳舜差距更大的涉及15個選區,分別為深水埗幸福;油尖旺尖沙咀西、佐敦南、佐敦西、櫻桃、旺角北及「尖東及京士柏」;九龍城樂民、九龍塘、龍城、啟德南、土瓜灣南、紅磡、紅磡灣及愛民。當中除幸福現任議員為民主黨、前民協成員鄒穎恆外,其餘當區區議員全屬建制派。

非建制派雖然有兩人參選,但似乎仍無力收窄這些建制派區議員長期工作的選區的差距。

李卓人11月25日落選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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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93047九西選民的支持,我李卓人要向民主派支持者致歉,今次選舉我未能帶領大家走到更遠。你們每一票都代表希望和堅持,我們一定會繼續為香港奮鬥。亦多謝沒有投票給我的選民,我要學習聆聽你們的心聲,爭取你們的支持。

這場選舉是我從政以來最艱辛和最驕傲的選戰。 我臨危受命,代替被不公義政權DQ的劉小麗出選。民主派面對保皇黨無窮的資源、無盡的抹黑,我們一直捱打。但我們的義工民主派各政黨議員及地區組織幹事,他們早晚擺街站、洗街市、洗茶樓、洗食肆、洗樓、貼海報等,組織長跑隊,還有打不完的網戰。他們一直說,選戰縱使艱難,都會咬緊牙關撐到底。我很榮幸能與大家同行上戰場。

多謝年輕的、中年的、年長的,今次走在一起撐起這場選戰工程。黃之鋒說沒想過要幫一個六字頭的人告急,我也沒想過由二字頭到八字頭、跨越幾個世代的人,走在一起,為民主派集氣。一場選舉,我們總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當中有些質疑,民主派也必須反省。今次選舉是團結的開始,我相信我可以做一個橋樑,與各政黨重新檢視民主派要改善的地方,用我們的誠意,去打動對香港失去信心的人,重拾希望。

在整個選戰當中,我經常強調選舉最大的敵人是心淡,並希望可以爭取更多選民投票,結果我未能做到。我和我團隊和整個民主派陣營都必須聆聽丶檢討丶調整丶落實。我們必須深切反思,但怪責任何人就顯得我們未有真正汲取教訓。我們必須謙卑接受意見和爭取選民的信任,更要在檢討後一起落實新策略,為2019年丶2020兩埸選戰團結再戰。

民主派與保皇黨的對決尚未結束,我們仍需要民間社會與議會內民主派議員加緊合作,對抗中環、西環、北京的高牆。我們要反對大白象工程,反對廿三條立法,我們要政府還富於民,做好社福民生工作,還香港人真正真普選。 所以我們更加不可以放棄,我呼籲所有關心香港的市民,大家要更團結,用民間的力量去監察政府。

最後,希望大家不要忘記,被DQ的議員,尚有社民連梁國雄的一席尚在司法程序當中;也不要忘記被DQ的眾志、小麗民主教室,他們雖然不在議會,但在民間繼續抗爭、倡議,為的是想香港人、想我們的下一代有一個更好的未來。沒有議會的資源,請大家務必要繼續支持他們的工作。我們亦不忘被政治檢控已在服刑或在受審的同行者,他們為大家的共同理想付出沈重代價,但他們的不屈不撓精神鼓勵着香港人。我們亦一定要不分光譜支援他們。

我相信生命影響生命,過去的努力影響一代一代的香港人。這就是香港的希望。只要不放棄,大家打不死,香港絕對有得蠃。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留一口氣,點一盞燈。有燈就有人。

豈能讓DQ變成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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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預計李卓人在馮檢基和陳健康的夾擊下會落敗,但知道結果後仍難免失望,不期然想到假如劉小麗沒有被DQ,馮檢基便沒有借口參選,起碼減少選前的不必要爭論;這些爭論或多或少令一些選民無所適從和感到厭煩。另一方面,跟李卓人相比,劉小麗應更能爭取年輕選民的選票,起碼她沒有支聯會的包袱。這次九西補選,泛民空前團結,但仍然落敗,今日的FB有人擔心這次恐怕會成為泛民最後一次戰役!的確,時移勢逆,曾幾何時支聯會是吸票機,現在反成為包袱!但最大的轉變是這次補選根本不是一次公平的選舉。提名期未開始,陳凱欣便以不知來歷的健康大使身份大肆宣傳;選舉期間各種不公平的事情更是多不勝數。但最不公平的地方是DQ劉小麗。事後孔明,自從政府發明了DQ之後,泛民束手無策,僅能預備Plan B應對。所謂Plan B其實是逆來順受而已!假如民主派事先高調聲明,一旦劉小麗被DQ,民主派會杯葛補選,在中美貿戰的形勢下,政府會肆無忌憚嗎?

很明顯,DQ某些參選人已成了常態!即使法庭對DQ的做法有所批評,但政府照樣DQ劉小麗,說明DQ已成政府影響選舉的慣常手段。民主派輸了這次九西補選,當然須要檢討。個人認為民主派不能再採取逆來順受的態度面對DQ。民主派應積極聯絡各派別,發表聯合聲明,清楚表明,2020年的立法會選舉,政府如再DQ任何參選人(即使是港獨立場),全體泛民主派將會杯葛選舉。與其在一場不公平的選舉裡陪跑,倒不如轟轟烈烈,更何況全體泛民杯葛選舉必定得到國際媒體注意和報導,特區政府甚至北京豈不無顧忌?總之,不能讓DQ變成常態!

【台灣九合一選舉】王奕凱:綠營崩盤 藍營崛起 網絡時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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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台灣九合一選舉塵埃落定,民進黨大敗,蔡英文承擔責任辭去黨主席;國民黨則贏得十五個縣市執政權。另外,包括東奧正名和同性婚姻等十項公投,均由保守派勝出。

11月24日深夜,王奕凱的競選辦公室外,有團隊女成員坐在馬路上哭泣,同伴在旁安慰。台北市士林北投區市議員獨立參選人王奕凱,支持同志平權,是喜樂島聯盟共同發起人之一,也是東奧正名公投的執行委員。當晚從選委會網站顯示的票數,王奕凱已知今次再度落選,公投結果亦未如理想。他的團隊仍然留在辦公室,等待台北市市長的選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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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奕凱受訪表示,這次台灣選舉顯示「綠營崩盤、藍營崛起」,還有網絡時代來臨。國民黨韓國瑜空降高雄,依靠媒體渲染和宣傳,能夠大勝高雄市市長選舉,「可以看出未來的選舉,跟傳統不再一樣,網絡的比重會愈來愈高。下一個世代,對於網絡資訊的需求更多。像網紅『呱吉』邱威傑當選,他的競選經費很少,資源都投放在經營自已網絡事業,沒有掃街拉票,也沒有跑節日活動。」

另外他提到,新黨的侯漢廷早前涉及共諜案,只有在自己的網站上拍節目,今次不買看板、不插旗幟、不掛布條,僅用文宣和公車廣告,最後也成功當選,顯示政黨政治配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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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東奧正名、同志姻婚平權和性別教育三個公投案全敗,國民黨的以核養綠、反空污,以及保守陣營的反同志婚姻公投案則獲通過。「可見台灣的社會還是偏向保守,大部份人無法接受婚姻平權。我們會重新思考整個社會的結構,多點溝通,感染年長一輩或下一代。」

王奕凱表示:「當我們連署婚姻平權公投時,短短不到一個月,連署到52萬份,而東奧正名在半年後,才連署到55萬份,顯示表態支持的民眾不多,但民調是三個(公投)案件中最高的。可見面對打壓,大家雖然不敢表態,還是會以行動支持。」原本東奧正名在投票前兩天,民調還是贏的,但國際奧委三度來函,運動員集體表態反對,當中包括世大運的金牌運動員,令到很多人的投票意向逆轉。

對此王奕凱有深切體會,他說:「我收到很多人的短訊,表示憂鬱,畢竟很多是世大運的英雄。」在這種逆勢下,公投正反票數還是接近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東奧正名應該會成功,只是一部份人不想影響到選手。」他預測:「下一次大選,獨派應該會真接推動台灣正名公投,不再是東奧正名公投,不影響到奧運選手;我們希望台灣未來擁有國際地位,稱為『台灣』而不是『中華民國』。」

對於2020總統大選,王奕凱表示民進黨會非常危險,經過2014年和2016年兩次選舉勝利,民進黨一黨獨大,以為國民黨會從此一蹶不振。「可是從高雄的結果看來,整個社會還是可以接受國民黨,只要口才了得,可以感染選民,還是可以當選。如果國民黨用栽培韓國瑜的方式,栽培出另一個網絡明星,而民進黨沒有人才抗衡,國民黨重新執政的機會很大。」

記者/攝影: 張展豪


【九西補選】民主派承認失敗躹躬致歉 稱會聆聽及調整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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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民主派立法會議員、劉小麗、梁國雄及落選人工黨李卓人,下午召開記者會,承認民主派失敗,對未能挽回選民於政治選舉中的無力感致歉。民主派召集人毛孟靜帶領下,各人躹躬致歉。李卓人表示,民主派會聆聽未有投票支持的市民聲音,檢討後會共同調整路線,挽回市民信心。

李卓人感謝九萬三千名投票的選民,他稱已向民主派的朋友致歉,會繼續奮鬥。他稱明白不出來投票的選民,「可能覺得我地無聆聽大家既聲音」,表示會深切檢討及反省,挽回市民的信心。李卓人表示檢討後民主派會一同汲取教訓及調整,準備未來多場選戰,包括2019年區議會選舉及2020年立法會換屆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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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人表示只要香港人繼續不低頭,未來仍何羸回今日這仗。他指今次選戰是他從政以來最艱難的選戰,面對的是整個國家機器,「有白票有鎅票既元素」,但稱最重要是爭取並無投票的市民,「我們可以失望,但絕對不可以放棄,繼續生命影響生命,大家香港人互相鼓勵,繼續打未來既戰。」

遭DQ參選資格的劉小麗,感謝民主派政黨、議員、職員及義工的幫忙,對於未能取回議席表示難過。劉小麗表示,未來兩年在議會的同事將面對更多阻力,民間爭取政策修訂亦會更難,但香港仍是港人生活的地方,「唔到我地放棄」,「我希望香港唔好倒退得咁快」,「希望大家為咗呢個願景,繼續奮鬥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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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追問李卓人為何仍提及鎅票,李卓人指「所有因素都係度」,但最重要是聆聽無投票、投白票及投予馮檢基的市民,均要聆聽其心聲。對於如何「調整路線」,毛孟靜指是要向更大的民主光譜市民溝通。

對於會否後悔無舉行初選,毛孟靜稱「歷史沒有如果,再講都無意思」。劉小麗則重申當時未有人就 Plan B 要求初選,而辦不辦初選均會有爭拗,主要問題是有沒有更高的政治倫理,「馮檢基先生對民主派的批評係唔合理既」。梁國雄則稱,劉小麗及羅冠聰均屬政黨,民主派對同一政黨再次出選並無異議,情況並不同於未有派員或授權的青年新政梁頌恆及游蕙禎。

至於會否仍視馮檢基是民主派,毛孟靜稱可「各抒己見」。對於是否擔憂2020年選舉,毛孟靜稱他們不是KOL,不會沙盤推演,仍然會悉力以赴。

民主派立法會議員聯合聲明

就今次九龍西補選結果,民主派承認失敗,我們對未能挽回選民於政治選舉中的無力感,深表難過及致歉。

我們失望,但不絕望,不言放棄。香港的民主路仍然漫長,我們痛定思痛,承諾會繼續奮鬥,希望市民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為香港、為民主、為下一代,堅持到底!

記者:麥馬高

【九西補選】長毛指縱容暴政是政治自殺 批民主派不應再口頭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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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民主派立法會議員、劉小麗、梁國雄及落選人李卓人,下午召開記者會並躹躬致歉。不過記者會期間,梁國雄發言引來毛孟靜及部份民主派不快。梁國雄直言政治人物當然要檢討,但市民不投票任由暴政再增優勢是「政治自殺」,又批評民主派不應口頭團結,而是在議會及社會運動策略上盡量一致,「要做出嚟,咁人地先信你。」

梁國雄就DQ其立法會議員資格的官司,將於星期三在上訴庭審訊。梁國雄指一旦敗訴將會上訴將終審法院,稱下一次選戰或是他原屬的立法會新界東補選。梁國雄稱經過九龍西兩次補選,指選民不投票予民主派主要有三個因素,分別是不滿而投白票、未能找到能包攬所有民主派選票的候選人及因過程混亂而沒有投票的選民。梁國雄稱沒有獨步單方解決,「民主選舉就係咁,有乜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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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國雄稱輸掉兩場戰役,但戰爭亦未輸,陳凱欣得票對比鄭泳舜亦未有增加,「係我地得票少咗。」他稱「明日大嶼」前期撥款及《基本法》第23條立法即將來臨,民主派應面對的是這兩個問題。

對於民主派多番重申的團結,梁國雄批評民主派經常在不同議題有不同立場,令市民質疑民主派是否真的團結,「唔係淨係口頭團結,而是在議會及社會運動盡量有策略性展示,每人行多步!」

「老實講我唔係好想道歉,你唔投票唔通殺咗你?」梁國雄批評任由暴政拿取優勢,「呢個係政治自殺。」他指「政客」只是貨架上的貨物,他們當然要檢討,但重申目前的政治制度是極之不公平,指劉小麗如沒有被DQ,就沒有李卓人馮檢基同時參選的問題。梁國雄又不點名批評「焦土派」,「覺得輸咗個選舉仲好既,咁我有咩辦法?」

民主派會議召集人毛孟靜一度欲叫停長毛,長毛稱「大家都無乜野講啦,係我唔講官樣文章。」毛孟靜待長毛發言完畢後,稱民主派的團結是前所未有。

有記者質疑聆聽是否足夠挽回本土派支持,毛孟靜只稱認為有討論空間。梁國雄則稱「要做出嚟,咁人地先信你。」毛孟靜又欲叫停,並稱「呢度唔係辯論既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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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麥馬高

【佔中九子案】辯方:催淚彈煽動人群佔領馬路 高級警司作供:極不和平 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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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2014年的雨傘運動,「和平佔中」發起人戴耀廷、陳健民、朱耀明,及另外6名參與者被控串謀公眾妨擾、煽惑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等共6項罪名。今日控方傳召證人作供,高級警司黃基偉稱,2014年9月28日有當值,但對警方決定發射催淚彈不知情。辯方指警方施放催淚彈才是煽動人群佔領馬路的原因,惟黃不同意,指當時市民極不和平,發射催淚彈是「別無選擇」。

高級警司稱從新聞始得知警方發射催淚彈

中區警區高級警司黃基偉出庭作供,指學生於9月26日10時後闖入政府總部東翼前地,即人稱「公民廣場」的範圍,而在「公民廣場」外則持續大聲喧嘩、嘈吵。

在辯方資深大律師潘熙的盤問下,黃稱9月28日下午應該是在中區警署當值中,但是警方於5時58分發射第一枚催淚彈時則不在現場,只透過內部通訊器得悉金鐘情況。不過當被問及知否警方當時發射了催淚彈,他則稱只從新聞中得知。旁聽市民聽聞後一片嘩然。

黃稱,他是閱讀過警方內部的行動通訊記錄才得知有886枚催淚彈儲放在警察總部,亦從該記錄才得知9月29日凌晨,警察總部一名指揮官發出指示不要再施放催淚彈。

辯方:催淚彈煽動人群 高級警司:市民極不和平 別無選擇

潘熙向黃基偉指出,警方過度使用武力,才是煽動市民佔領金鐘和中環馬路的原因。黃則表示,以他過去30年警隊生涯中,尤其是2013年至2016年期間處理公眾集會的經驗,他認為警方所使用的武力種類和程度,是因應當時現場情況和根據專業判斷所作出的。他續指,當時太多示威者想進入添美道,亦見到示威者激烈行動推撞警方防線,「是極度不和平」;加上從電視中可看到警方人手不足,「我相信任何警務人員在現場是別無選擇。」因此他認為,施放催淚彈「並沒有、並不會煽動到其他人士去進入到(馬路)、去參與示威。」旁聽市民再度嘩然。

潘追問,若果警方施放催淚彈的決定是正確,為何至深夜警方會決定停止發射催淚彈。惟黃表示,他當時不在現場,亦不在警察總部工作,並不知道為何同事會作出這決定。

在辯方資深大律師蔡維邦的盤問下,黃基偉稱對催淚彈是否儲存在政府的火藥存放處全不知情。他又稱,9月28日當天有當值,但並不在警察總部工作,因此警方施放催淚彈前無需徵詢他意見。不過後來在蔡指出,黃在9月28日就金鐘的集會簽發了「不反對通知書」,黃才承認9月28日早上返回了中區警署。

高級警司稱公廣事件身在現場 辯方律師指公廣案審訊從沒提及

黃稱,在9月26日晚學生衝入公民廣場時,他身在添美道正上方的行人天橋。不過蔡指出,黃在2014年10月13日就公民廣場事件錄取了唯一一份口供,但在該口供中,黃從沒提及當晚身在現場;其後在黃之鋒、周永康及羅冠聰被控闖入公民廣場進行非法集結一案中,黃是第一名出庭作供的控方證人,但是也只提及到有關「不反對通知書」的事宜。

黃則回應指,「證人口供和法庭口供有不相同,但我相信我在現場」,否則他現在不會出庭作供。蔡質疑黃是故意隱瞞自己身在現場的事實,以免被辯方盤問。惟黃否認。

審訊明續。

「佔中三子」戴耀廷、朱耀明及陳健民均面對「串謀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三項控罪;陳淑莊、邵家臻、黃浩銘、張秀賢、鍾耀華各面對「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兩項控罪;李永達則面對一項「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控罪。他們否認所有控罪。

記者:黎彩燕

【九西補選】李卓人黃埔謝票 未來議會艱難需民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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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立法會九龍西補選於昨晚落幕,代表民主派出戰的李卓人以逾萬票之差不敵建制派陳凱欣,此乃民主派繼今年3月的同區補選後,第二次輸掉單議席單票制的選舉。今日晚上六時半,李卓人到黃埔站A出口謝票,並承諾民主派將再作反思檢討,以求益進。其他到場的民主派包括劉小麗、九龍西立法會議員毛孟靜及黃碧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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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卓人發言期間多番感謝選民的支持,又指不論任何投票取態抑或是未有投票的選民,他亦一概感激。他重申民主派將吸取教訓,虛心聆聽各方聲音。他又提到未來幾場選戰皆屬硬仗,例如2019年區議會、2020立法會等,如果梁國雄就DQ案提出的司法覆核失敗,或再面臨一場新東補選,呼籲港人團結應對,以求贏得更多議席。被問及民主派在議會失落分組點票否決權,今後該當如何自處,李卓人表示現時建制與泛民的直選議席為18:16,今後立法會內的民主派議員處境必然更為艱難,故此民主派更需要強大的民意支撐,透過議會內外的配合以抵擋一切不義之事。

李卓人向路過的街坊鞠躬握手,感謝選民支持。有街坊主動向李致謝,讚揚他不辭勞苦,亦有街坊上前向劉小麗打氣,著其不要放棄。一名的士司機駛過時突然以粗口辱罵李卓人,又斥李欺騙市民,惟在場人士未有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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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麗提到李卓人於黃埔所得選票較陳凱欣為高,她由衷答謝黃埔居民的信任,但遺憾民主派未能在九龍西奪得大多數選票,最終失落議席。她期望民主派今後可整合更大力量,以建立更理想的社會,為港人提供安身立命之所。毛孟靜強調雖然民主派輸掉一場戰役,但爭取民主的戰爭仍然未完,她呼籲港人可以失望、不能絕望,並帶領在場人士呼喊「香港人打不死」的口號。

記者:湯偉圓

作基督徒的意義:讀陳健民〈我的四年〉(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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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健民兄在中大「最後一課」中自白:「我是一個有信仰而無宗教的人」,並剖白了他從中學到大學期間的信仰歷程。

關於他在大學時代的信仰之旅,他在1983年於中大社會系畢業時一篇文章〈我的四年〉,從第一身角度作了回顧。文首一開始,就引用了潘霍華在《獄中書簡》的話:「我至今仍然相信,惟有完完全全生活在現實當中,人才曉得信仰上帝」。

文中呈現了他的信仰歷程:初進大學時,他跟家人說:「我要讀社會學。我要先了解社會,然後才能服務香港,貢獻祖國」。他又在大學新生註冊表上寫上:「我要研究基督教社會學,我要以哲學為起點,用理性重新建立我的信仰。」後來,由於一位同學的問題(「你覺得你在大學裡做基督徒與其他同學有甚麼分別?」),醒悟到要信仰必須「投入生活」,而不只是「點綴式」,於是便開始參與學生會。

作為基督徒,在學生會的工作,令他經驗到很大的孤單。一方面,是學生會內活躍的基督徒很少,缺乏信仰相同的戰友;另方面,是他不能從弟兄姊妹中獲得認同及支持,更被教會視作「過份投入屬世工作」,令他感到難受。然而,參與學生會卻讓他「不再盲目地為基督教辯護」,特別是當他察見「人生許多無辜的苦難」,逼使他「重新思考信仰的真確性及對人生的意義」。他提及在廣州面對一位在街頭討飯,人生毫無盼望的小孩時,想到「抽空地傳述耶穌的死和復活並無意義,福音必須能對應他現實的處境,醫治他心靈的創傷,提供他繼續生活的目標及勇氣」。他明白到,「基督徒必須積極參與改革社會,與一切造成他苦痛的因素鬥爭,這樣他方能體會上帝的義和愛。甚麼是福音,必須從對象的處境中出發。」

這種反思,令他對教會的「內向輭弱」更感不滿,「甚至絕望」。但當他有機會在柴灣一社區教會當義工,並參與了爭取興建東區醫院運動(筆者按:他大學畢業時的功課,便是以統計數據來支持興建東區醫院),再令他「看見信仰在世界中的積極意義,並啟迪我教會應有的方向」。一位神父曾跟他說:「這裡不是適合人居住的地方,使這地方更適合人居住的是教會的責任」,「我們不是要領導,我們要以分享的心情,與街坊一起受苦,一起掙扎,一起建造」。於是,陳「再次決志跟隨基督,與群眾走在一起,以服務為生活」。大學畢業後,他更加入了有關社區的工作(筆者按:即循道衛理愛華村服務中心)。

陳健民在文末說:「作基督徒在這世上有甚麼意義」這問題,需要「窮一生之力不斷地發問,並以生命的每部分來回應。今天我也將這問題放在新同學的面前:你又怎樣?」

關於健民兄往後的信仰歷程,日後望有機會再作了解。不過,現在回看,他多年來對中國公民社會的關注與委身,對香港民主運動的付出及承擔,事實上已在他早年的反思與立志中見到端倪--「基督徒必須積極參與改革社會,與一切造成他苦痛的因素鬥爭,這樣他方能體會上帝的義和愛。甚麼是福音,必須從對象的處境中出發。」

健民兄在「最後一課」中說:「遙遙長路,有時真的覺得前路茫茫,燈有時會暗淡。暗夜裡,可以怎樣?我想只能看星。」

此時此地的香港基督徒,該如何面對「作基督徒在這世上有甚麼意義」這問題?端在於,我們所信仰的到底是甚麼?又如何實存地,在真實及苦難的處境中,以自己的生命去反省及實踐。我們所信的在當下有何意義?這確是一生的功課,特別在黑夜之中,感到迷失及灰心時,健民兄所指的「看星」,也許就身心安頓的價值及信仰,看著星,窺見這個世界以外的永恆,因而得著勇氣、力量,盼望黎明來到的那一天……

(後記:筆者於1983年9月入中大,那時健民兄剛好畢業。他文章最後問「新同學」的問題,卻沒有讓我這「新同學」注意。我在1984年始於大學決志,1986年2月15日才在灣仔青文購得此書。不知為何,當時並沒有細讀陳文,反倒是前陣子整理九七與香港基督教時,才赫然發現健民兄這篇文章。近日細讀他的「最後一課」,再想起此文,以此為記。)

參考:

陳健民:〈我的四年〉,香港大學基督徒團契「八三」迎新事務籌委會編:《舵》(香港:學生福音團契出版社,1983),頁88至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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