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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在懷舊?《挑戰者1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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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導演史提芬史匹堡寶刀未老,拍了這套大玩懷舊的《挑戰者1號 》,戲中明放暗藏超過三百個彩蛋,一網打盡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流行文化。電影是合家歡式的奪寶故事,未來虛擬世界的創辨人去世,在網絡中留下他生前愛好geek文化的線索,誰人找出彩蛋集齊三條鎖匙,就可以繼承他的財富和網絡王國。故事忠奸分明,好人是主角少年與他的冒險伙伴,壞人則想控制絡網的大企業。主線是很打機化的鬥智鬥力爭先過關,最後一關高潮位是行例牌的全人類集氣,受迫壓的網民受主角號召,一起站出來反抗無良奸商。

其實故事是什麼不太重要,反正在玩遊戲過關爆機,橋段不大可能走樣,加上史匹堡大導演多年拍動作片的功力,場面自然精彩緊湊讓目不暇給。最重要是每關遊戲的精心設計,完全滿足觀眾的懷舊情意結,看見回到末來跑車和阿基拉電單車同場賽車,侏羅紀恐龍亂入追著跑車,高達大戰機械哥斯拉,其他一大堆向上世紀致敬的臨記,已經足以值回票價。第二關重現《閃靈》中的恐怖旅館,變奏得來保持驚嚇,玩到盡然後讓觀眾開懷大笑,這一段簡直是致敬惡搞的最高境界。大慨全靠史匹堡的大名,才可以談這麼多作品的版權回來出鏡,若果沒有那些經典角色機器道具,這套電影恐怕變得空洞無味。除了迪士尼的版權沒有出鏡外,大慨其他作品會以被史匹堡選中為榮,畢竟要夠經典夠地位才能在戲中客串出場。

電影改篇自Ernest Cline的暢銷科幻小說,小說在西方宅男界一眾geek的心目中,有著cult經典的地位,因為書中的彩蛋謎題,全部都是圍繞著宅男們的愛好。基本上電影只是借用了小說的名字和舞台,所有讓原著迷讚不絕口的謎題大幅重設。這也不能怪史匹堡不忠於原著,原著的謎題一層緊扣一層,偏重文戲兼要有重度宅知識才懂欣賞,若果搬字過紙地照拍,大慨會悶死絕大部份觀眾。出於商業考慮以娛樂性優先出發,把謎題簡化加入動作元素,把潛入敵陣的戲份交女主角,讓她不至於書中般淪為花瓶。史匹堡某程度是畫龍點睛,把電影昇華到另外一個層次,不過原著迷不喜歡就難免了。

電影和小說最大的差異,並不是故事或謎題本身的改動,而是到底是誰在懷舊?小說中創建虛擬世界的天才,他是一個很典型的geek,喜愛一切西方宅男世界的次文化,由龍與地下城,到電腦遊戲,到科幻小說和電影,到日本動畫,到某特定類型的喜劇,讓西方宅男讀者有所共嗚。我沒有看過原著小說,不過在外國讀電腦長年做電腦工,身邊認識很多西方宅男,加上自己也是個東方宅男,或多或少明白那個世界的次文化。宅男電腦天材鉅富,在現實世界有不少例子,微軟創辨人Paul Allen是表表者,他喜愛科幻,於是在西雅圖開了間科幻博物館,他是個軍事宅,收藏舊戰機和坦克車,順手也開間博物館。一般宅男玩艦娘艦收藏,他就打造潛水艦,尋找沉沒了的戰艦。我想說不定Paul Allen正正是小說中那個電腦天材的原型。電影版的最大改動,是把謎題改為懷舊八十年代的流行文化,畢竟那才可以讓大部份觀眾產生共嗚,觀眾愛看電影才會賣座嘛。不過如此一來,電影中那個天材發明家,忽然之間變得很膚淺,喜愛流行文化,完全破壞了他應有的宅男形像。

原文連結


【佔中九子案】三子傳媒訪問成呈堂罪證  陳建民:若入罪將威脅言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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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2014年的雨傘運動,「佔中三子」戴耀廷、陳健民、朱耀明等9人被控串謀公眾妨擾、煽惑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等罪名。案件今日開審。下午開庭後,控方播放多段傳媒影片,包括「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記者會和「佔中三子」在電台節目的受訪片段。片段中,三人表示希望透過和平、非暴力的行動,以身試法,去突顯制度的不公義。散庭後,陳健民表示,若果控方能夠以這些訪問片段作為犯罪證據去將他們定罪,將威脅言論自由及製造寒蟬效應。

訪問片段成呈堂罪證  三子強調佔中雖違法但非暴力

控方播放多段有關「佔中三子」舉辦「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記者會的新聞片段。在記者會上,牧師朱耀明表示他們「心懷愛意」去做這個行動,不會反抗政權,亦不會打倒任何人。朱指,他們希望透過以身違法去突顯制度的不公義,若果能為下一代爭取更大的自由,他們三人失去自由的話,或許是微不足道。

朱又表示,「佔領中環」是一場公民覺醒的運動,強調大家都有能力發聲。「我們已決定,絕不逃跑。」行動志在找回個人生命中的尊嚴。他們會選擇用和平、非暴力的手法去抗擊選舉中的不公平、不公義的地方,之所以以身試法,是要突顯「以為在合法框架內的制度的不公義」。

戴耀廷發言時指,只有公義的制度才能建造和諧的社會,他們將會像傳道者般,跟不同的群體對話。但戴強調,運動是由單純的個人參與去推動,並不是由任何政黨或群體去帶領。他指,參與「佔中運動」的人必須認同三項理念:一、認同香港的選舉制度必須普及而平等;二、透過商討元素和民意授權去制訂普選方案;三、透過公民抗命手法爭取,戴強調行動雖不合法,但要確保過程絕對非暴力。

記者會中,三人被問到若果堵路發生,會否擔心政府啟動《基本法》第28條宣布香港進入緊急狀態。陳健民表示,運動目的是透過自我犧牲去爭取普選,強調被拘捕時不會反抗。陳又指,宣布緊急狀態令的權力在政府手上,但是行動不應導致香港進入緊急狀態。

在「雷霆881」節目中,過往經常來往中國內地進行公民社會建設的陳健民表示,預計參與運動會對內地的工作有影響,又透露「中間人」已不敢跟他聯絡。

三人在節目中提及正物色十名率先表明參與的「死士」、籌辦商討日及將跟不同的團體聯絡,令宣傳有效遍及全港,包括基層人士。

被告:真正的法庭在人心  望在庭上還原歴史真相

在散庭後,陳健民在法院外向傳媒表示,他們選擇不認罪,原因是認為控罪不合理,其中「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罪名,不只在香港從未有定罪先例,早前更在澳洲的法庭已被判為違憲,剝奪了公民的權利。陳又指,呈堂的影片有他們三人接受傳媒訪問的片段,若這罪名在是次審訊中成立,將對港人的言論自由造成威脅及寒蟬效應,政府將更大規模清洗反對力量。

戴耀廷表示,「八三一決定」違反《基本法》,真正煽惑大量市民出來的不是他們,而是梁振英施放催淚彈。政府能夠清場,但不能清除人心。他坦言未能估計判決結果,但是相信「真正的法庭在人心」,對於要面對的刑責「既來之,則安之。」

牧師朱耀明指,從參與運動以來不斷被人抹黑。他相信九人能透過抗辯可在法庭內澄清流言。

公民黨立法會議員陳淑莊則表示,一直都拒絕就是次審訊受訪,因為不覺得自己的經歷有什麼特別。希望他們能成為最後一批因社運事件而被起訴的人。最掛心的是母親。最後她表示:「能夠參與雨傘運動,我的感受好卑微,我是無怨無悔。」

前中大學生會會長張秀賢希望是次審訊能成為還原歴史真相的平台,佔領運動的目的及理念將記在法庭文件裡面。他又希望市民能關注現正在高等法院進行的暴動罪審訊。對於因社運抗爭被判有罪的人,他表示即使法庭裁定他們有罪,歴史也會宣判他們無罪。

社民連副主席黃浩銘表示,看到庭上播放「佔中三子」舉辦的記者會,感覺很傷心,因為經歷這5年,旁邊的戴耀廷白頭髮多了和消瘦了。他希望每一個參與過雨傘運動的香港人都不要忘記初衷:「我要真普選。」

「佔中三子」戴耀廷、朱耀明及陳健民均面對「串謀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作出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三項控罪;陳淑莊、邵家臻、黃浩銘、張秀賢、鍾耀華各面對「煽惑他人作出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兩項控罪;李永達則面對一項「煽惑他人作出公眾妨擾」控罪。他們均否認所有控罪。

審訊明早繼續。

記者:黎彩燕

街工解僱天晴團隊 員工質疑路線分歧致秋後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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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彩琴、郭文浩和林子晴(左至右)

(獨媒特約報導)繼早前的勞工組後,街工再次以財困名義「裁員」,三名在天水圍天晴邨服務的職員今日遭遣散。他們批評街工在處理過程欠缺透明度,質疑因為和街工的主流路線有分歧而遭解僱,更指是因為曾支持勞工組而遭秋後算帳。街工執委蘇耀昌接受查詢時,一度表示不作任何回應,「要講可以有好多嘢可以去講,但吸取上次(勞工組)教訓,對質不太好。」但蘇耀昌強調,明白同事遭到遣散,難免有不開心和有情緒要表達,不回應是不想令事件越描越黑。

梁耀忠:未當選前都係一個人做

街工在天水圍共有五名職員,主力服務天耀及天晴,今次被遣散的為天晴團隊梁彩琴(琴姐)、天晴社區幹事郭文浩(Yo)及負責行政的林子晴(Sandy),梁彩琴和郭文浩均是街工立法會議員梁耀忠的助理。在10月17日,梁耀忠和郭文浩吃下午茶,席間對郭表示街工有財困問題,更稱自己在未當選議員同樣是一個人工作,指天晴和天耀都可以一個人落區。郭文浩表示,梁耀忠當時沒有提出解僱,但他已對梁明言,如果街工在區議會選舉前夕削減人手,對工作會有很大影響,「我同佢講,如果要炒人,都唔好只係單方面同我講。」

梁耀忠在兩星期後致電予郭文浩,表示天水圍團隊中只會留下他及天耀社區幹事何惠彬,更表示可以動員街工會員落區支持。郭文浩對此存疑,「會員要落一早落咗嚟吧,一年幾嚟都無會員嚟支援。」

在10月29日,街工天水圍團隊開會商討前途問題,但何惠彬在會前15分鐘稱無法出席,四人的結論是只會共同進退。同日晚上,街工執委會突然把郭文浩加入執委的Whatsapp 群組,指將會在執委中討論去留;但郭因為家事未能出席執委委會會議。

質疑遣散為執委單方面決定

街工主席盧藝賢在10月30日晚稱,會方已有決定,其後在11月6日和郭文浩開會,指執委已決定解散天晴團隊。郭文浩反問為何只解散天晴,而沒有「處理」天耀,對方引述何惠彬的回覆稱能獨立工作。郭文浩質疑是執委的單方面決定,但對方態度強硬,表示將會在11月尾給予遣散費。

天晴團隊在11月14日和盧藝賢見面,反映不滿及質疑執委急速地作裁決,對他們不公平。郭文浩引述盧藝賢當時的說話,「Lastday 可以係19號嘅(12月),未做哂啲嘢咪繼續返,做哂咪唔好再返囉。」郭文浩反駁指,街工業委會對解散天晴團隊一事毫不知情,在10日曾召開會員大會,會上亦從沒有討論天晴團隊,「咁係暪騙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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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組事件2.0

勞工組事件早前鬧出軒然大波,譚亮英、王曉君及黎治甫不滿街工以財困為名,實為清算政見及路線不同的成員,事件最後導致多名街工會員及執委退出。今年七一遊行,街工葵芳辦事處和當時未離職的勞工組分成兩條隊伍,郭文浩選擇站在勞工組的一方。他透露,事後有街工會員向他追問「原因」,梁耀忠在七一前亦向郭問到對勞工組事件的看法,認為今次是勞工組事件2.0,「根本唔係財政困難,而係路線之爭和秋後算帳吧。」

勞工組事件後來迅速發酵,郭文浩指會內當時兩極化,年輕的會員一直希望將對外的議題放進會內,但會內的同事參與程度卻不高,令街工成了單純處理勞工個案,「不理世事的團體」。蘇耀昌回應時稱,「如果要澄清,只會越澄清會『禾』」,「慢慢睇落去,就睇到係咪財赤問題,事後睇返誰是誰非囉。」他認為在風頭火勢時,很難將道理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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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耀昌(資料圖片)

蘇耀昌指街工不想放棄天水圍

蘇耀昌又提到,街工將會繼續天水圍的地區工作,「不想放棄,想保留做基本服務」。但蘇耀昌補充指,街工是要將長期虧蝕的中心收縮,但不希望「全部摺哂」,「有一日搵到錢,咪擴張返囉。」

此外,天晴邨晴碧樓外設有巴士站,路線K73往返天恆邨至元朗西。郭文浩一直要求運輸署及港鐵加設上蓋,但一直沒有回音。他遂自行加設帳篷方便居民,但其後食環署等部門指帳篷對道路安全造成影響。有街工會員喚他「不要這樣搞」,不然港鐵會向梁耀忠投訴,「真係好失望,自發,自救,老會員竟然咁樣講。」

三人將會在即日離職,但郭文浩和梁彩琴都表明不會放棄地區工作,會考慮透過眾籌籌集資金。

記者:麥馬高

【專訪】天晴三人團隊被炒 嘆街工變質批梁耀忠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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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彩琴、郭文浩和林子晴(左至右)

(獨媒特約報導)街工以財困為由,今日遣散天水圍天晴團隊,包括梁彩琴(琴姐)、天晴社區幹事郭文浩(Yo)和林子晴(Sandy),這個團隊一起在天晴邨進行了一年多的地區工作。他們接受獨媒訪問時慨嘆街工變質,在政治上越見保守,更批評其僱主立法會議員梁耀忠處事懦弱,連解僱員工亦不敢正面解釋及交代。記者向梁耀忠查詢時,他只表示「真係財困」,稱要回應的都已回應,沒有任何補充。

天水圍地膽 街工工作九年

甫進門,琴姐便對記者說,梁耀忠給少了遣散費。梁彩琴是天水圍地膽,她在1993年入住天耀邨,在2009年入職成為前街工區議員黃潤達的助理,當時的月薪是七千多元。琴姐在2010年調職至天晴邨,協助備戰2011年區議會選舉。

天晴邨第一至三期在2008年至2010年間陸續入伙,選舉事務處將天晴邨和慧景苑合劃作「晴景」選區,這亦是街工首次派人在元朗區參選。代表街工的王峻達最後以1,443票不敵工聯會鄧焯謙的1,848票。街工其得在2013年3月關閉天晴邨的辦事處,琴姐亦在同年轉到街工位於天慈的婦女綜合服務中心工作。

黃潤達在2013年時是婦女中心的主任,對琴姐表示街工不想棄天晴的地區工作,「等街工再有人參選時,都不會太肉酸吧」。於是在婦女中心的工作範圍外,琴姐逢一、三、五便落區,在2015年後的覆蓋範圍更大,「一去耀,三去洪福,五就嚟天晴,盡做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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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朗區議會一直為建制派重鎮,天水圍更只有陳美蓮這一名民主派。琴姐表示因此更想街工能在天水圍作零的突破。對於街工再次撤出天晴,琴姐感到難過。「2015年無人選嘛,阿達叫過我參選,但梁耀忠唔支持喎。我帶兩個義工量血壓,自己就接個案,係咁做嫁啦。」她憶述說,2010年時由零開始,八年下來如同「湊大天晴」,更已和街坊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2016年梁耀忠轉戰超級區議會,黃潤達從新界西出選,最後只得梁耀忠當選。街工的服務範圍由新界西擴大至全港,琴姐笑言超區與否,「我們一樣照顧全香港」,「成日有港島、沙田和上水的個案求助的。」

「放棄天晴即係要棄區」

「做區同做生意唔同,我們的工作性質不同,放棄天晴即係要棄區。」琴姐質疑,勞工組三人遭遣散後,街工已大大減少開支,但依然要大刀闊斧裁減地區工作者。「蘇耀昌話自願離職,但點解都未離開,仲要炒共渡時艱嗰個呀?」

今年的勞工組事件令街工大地震,數十名會員及執委退會,黃潤達、梁錦威及周偉雄先後退出,只僅下梁耀忠及梁志成兩名區議員。「梁耀忠呢幾年係差咗,而且越來越懦弱。」琴姐斥街工及梁耀忠漠視團隊一年多來的努力,「梁耀忠選主席搞成咁,結果無人再信佢同捐錢囉。係佢錯,唔係我地錯囉。」琴姐又認為,黃潤達退出街工是忍無可忍,「最唔開心係俾人放棄,放棄這個維持咗八年嘅網絡。」

在今年年初,琴姐其實已由全職轉為半職職員,理由是街工資源不足,來到年尾,更索性提出遣散。「打算共渡時艱嘛,卻竟然話我們不體諒,有無搞錯呀!」「炒人都唔同會員公佈,根本沒心解決,佢唔係想解決財困,只係想解決我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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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聯席遭梁耀忠撥冷水

25歲的郭文浩是註冊社工,三年前在香港專業進修學校畢業後,原本想做外展夜間青少年和政策倡議,在朋友介紹下來到街工,成為兒童發展基金計劃職員。郭文浩更是爭取全民退休保障聯席、關注家居照顧服務大聯盟和關注學童發展權利聯席等的成員,每逢行動,很容易便看到他的身影。

原來,黃潤達一直喚郭文浩多參加對外工作,郭文浩亦有感街工中人一直較少參與對外活動,只有勞工組較為積極。梁耀忠喚他不要太著重聯席對外工作,「聯席會議盡量唔洗去」。郭文浩強調,逢星期一、三和五都有落區,對外工作都是使用私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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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內一并退會 郭文浩:不想再有勞工組3.0

在2015年時,郭文浩曾參與周偉雄的競選工作,在2016年中成為街工會員。「有個信念,覺得要做就要去。」他在2017年5月落戶天水圍,來到天晴當社區幹事。家住在灣仔,每天早上便要到天水圍,這是一段漫長的旅程,但為了地區工作,一直頂硬上。「阿達嗰時叫我考慮下嘛,梁耀忠又話好支持年輕人呀嘛,當時好正面,邊諗到依加咁。」

郭文浩有點沮喪地說,街工會員在今次事件中選擇沉默,最關心他們的反而是社運圈的朋友。「我唔係要搞事,要破壞個會所謂的和諧,只係唔希望再有勞工組3.0、4.0。」

「派俾街坊嘅年曆都訂咗,知道被炒後,即刻刪咗街工logo,當自費囉。」值得注意的是,郭文浩和琴姐均是梁耀忠立法會議員辦事處的助理,二人暗示,日內將會退出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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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替梁耀忠拉票 林子晴斥街工違反初衷

三人中最年輕的是21歲的林子晴,她在今年4月1日入職,負責行政、文件及數據的工作。嚴格來說,便是打雜,「我無諗過咁快完。」和郭文浩一樣,Sandy 都是港專社工系畢業。在師兄的介紹下入職,半年來落區、擺街站、行動倡議和約見官員,天耀及天晴均是她的工作範圍。「補假通常都放唔到,真係忍不住先補吧。」同樣住灣仔,每天從港島往來新界大西北,每星期工作70至80小時,Sandy坦言有點累,長工時令她沒有太多生活空間,「N車是常識吧。」

街工一直以「為勞工出頭,為貧者出力,為弱勢出聲,為民主奮鬥」為四大綱領。這是吸引Sandy 加入街工工作之處。2016年立法會換屆選舉,一眾年輕人替梁耀忠助選,林子晴同是其中一員。她連功學都不做,便到天水圍天慈邨替梁耀忠及黃潤達拉票。

「勞工組事件,街工已經背棄咗團體理念,唔再捍衛勞工權益。」她慨嘆昔日的街工已一去不返,議員和勞工幹事從前會和街坊一起行動和約見官員,現在卻只做個案。「依加退到咁後,好有問題吧,從前的街工不是這樣的,完全違反當初成立的初衷和理念,組織已名存實亡,四大綱令實踐不到。」

「嗰時覺得街工好為基層,真係做緊社區發展,左翼、基層同注重街坊參與,實踐緊社工價值。」訪問期間,辦事處的電話不斷響起,Sandy 都依然耐心接聽和細緻地協助街坊。一個多月前獲悉將被遣散,林子晴不諱言感到錯愕和難以置信,「睇清楚啲人吧,組織(街工)以前不是那樣的」。

她嘆道雙方已失去了信任,指在8月尾至10月初時,葵芳及會計部均表示支持郭文浩繼續進行地區工作,「仲話可以添置器材,結果呢?」她強調,梁耀忠的議席是由不同人一起爭取回來,「成日話議席係佢自己,咁樣係真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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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這次分手卻來得無情無義。郭文浩感謝二人和朋友支持自己,希望能透過眾籌繼續地區工作。他和琴姐均表明,希望能將地區工作維持到2019年11月,即區議會選舉前夕;琴姐說:「街工放棄我哋無得講,但如果街坊2019年都放棄我地,咁就認命吧。」

記者:麥馬高

《我們的青春在台灣》— 為蓄勢待發的力量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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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青春在台灣》昨晚奪得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導演傅榆在台上說到「希望我們的國家可以被當成一個真正獨立的個體來看待」,接著引起軒然大波。

對於主權爭議的討論,我從不避嫌,過去也曾在台灣媒體有所回應。不過,作為先睹為快的一份子,此文目的主要是想賣賣廣告跟大家推薦,若這紀錄片有幸在香港放映的話,也強烈呼籲大家進場支持。

對比起美式商業人權片的造神套路,《我們的青春在台灣》的吸引之處,莫過於記錄了兩個不到二十處的年輕人,六年來在台灣投入社會運動的經歷。

相對來說,這紀錄片更接近地厚天高 Lost In the Fumes的節奏,大概便是忠實和完整的呈現運動參與者的思緒,尤其後來成為輿論領袖,甚至是政治明星的掙扎。

也許,台灣社會運動的脈絡不為港人所熟悉,但如導演在片中以旁白解說,以局外人的角度述說自己的感受和思考,還有進入社運的心路歷程,也是很切合在香港,對當今局面感到迷失的朋友。

還有值得一提,紀錄片中載有不少珍貴片段,包括陳為廷五年前到港參與七一遊行,導演傅榆就一直跟拍,我們帶著陳為廷到訪學民思潮尚是位於富德樓的總部,參觀立法會、還有中聯辦,最後到翠華(無錯係咪好遊客呢)一起吃飯時大嗌「共產黨仆街」。

那時,仍未有太陽花,也未有雨傘運動,大概就是港台兩地公民社會緊密交流,及後台灣反對陣營被拒入境,公民運動被政治力量所整合或收割,如今青年參政因中共打壓或滲透導致寸進尺退,已是後話。

總體而言,港台公民社會的經驗交流,近一年多來也難以作出怎樣特別的突破,但回首過去,定格於那個反抗力量蓄勢待發的時刻,總覺得兩地對於抗爭力量串連、運動創傷、議會政治互動之類,可以有更多歷練和想法上的分享。

題為編輯所擬

【台灣九合一選舉】樹黨潘翰疆:環保運動政治化 增大兩黨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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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剛剛在咖啡廳坐下,樹黨台北市議員候選人潘翰疆便喋喋不休跟我們說起他在2014年「大巨蛋護樹」的抗爭經驗。2014年的春天,太陽花學運剛結束不到兩週,由遠雄集團負責的台北大巨蛋工程以拓寬道路為由,移走週邊行人道上的樹木,引發護樹團體抗議。護樹行動於4月23日晚間展開,包括紮營夜宿、舉辦活動,行動者甚至以肉身抱樹阻擋機械。

護樹行動累積公民力量

潘翰疆今年50歲,最開始他只是關心反核,大學畢業後做國際貿易。2000年在廢核爭議下,收到台灣老派環團「環保聯盟」的工作邀請,但他發現大家想像之中環保運動的重心都在鄉下,而他選擇在台北護樹。 「如果無法動員別人保護家門口的樹,如何動員別人去保護遠在天邊的森林?這是我當時的初衷。」

2006年弟弟潘翰聲首次以綠黨身份參選台北市議員,他開始幫忙,但潘說他「只是綠黨的外圍,是綠黨的支持者。」2009年潘翰疆離開綠黨,此後有人報案,潘就跑去護樹,每一次護樹,已經變成一次社區組織,每次他都嘗試叫報案者一起進行行動,逐步累積公民力量。「有人報案我就去問說你有幾個鄰居,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出來,我教你們怎麼聯署。」

累積了數年經驗,潘已經很清楚社區不同人群的喜好。「我剛開始護樹就在校園和公園。為了聯署,公園要找使用者,校園要找家長。公園的使用者分兩種,像養生、扇子舞的,她要泥地,但是有些是玩國標的,他們喜歡水泥地,就不是我們的支持者。光是公園,因為運動形式就產生要水泥地和不要水泥地的衝突。」

除了分析社區不同成員的立場,潘也尋找關鍵的當區戰友:「有些是中產階級,專職的家庭主婦,小孩不要太小,有三至四個戰力就很強。如果是老人家,也有他的人際網絡。學校的話就要從校友、家長、老師來動員。」他坦言過程中遇到不少抹黑,如有民進黨議員說他們是為了參選才護樹。

民間力量彌補制度缺陷

面對馬不停蹄到處護樹的潘,我們不禁疑問:「台灣不是有樹木保護法的嗎?」潘說:「樹木保護條例(註一),只保護乎合標準的。以台北市來講,有好幾萬棵行道樹,可是受保護的只有兩千棵。另外四萬八千棵隨時都可以移植,也不需要移植計劃(註二)。」潘認為樹保法存有漏洞,當遇上開發壓力時,即使是受保護的樹也未必能原地保留。

潘認為最擋得住砍樹的是民意,而不是法規。「現在台北市比較不敢斷頭修剪,是因為大家都會打電話抗議。可是進步還是很緩慢,所以才要參政。」不同縣市的樹木保護制度各有不同,台北市把受保護樹木當為文化資產由文化局管理。潘認為現在文化局嚴格審查受保護樹木的移植計劃,是護樹團體的爭取成果。

「公民力量愈大的地方,行政部門回應得比較快。」潘回應為何比較前衛的政策,常常從「雙北」(即台北市和新北市)開始。潘指出自己也是靠公民力量推動樹木保護政策,「台北市的樹木保護條例已經十幾年了,有些執行不好的,我們就慢慢修正,等到台北市做好了,起初新北市連樹保法都沒有,到後才來有樹保法,但樹委會卻一直沒成立,樹委會的成立拖了兩年,成立後又有黑箱,不讓我們進去。」他回顧雙北市的進步,都是一步一步好不容易爭取回來。樹保法需要從各個縣市立法,潘期望護樹行動可以從台北出發,慢慢擴張到其他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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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者提供圖片)

「小太陽花」:大巨蛋護樹行動

過往潘翰疆一直在幕後工作,在大巨蛋一役才第一次激烈抗爭,第一次擋在卡車前面,在樹上留守了12天,「那一次太陽很大,被曬昏了,中暑才下來。」抗爭持續了4個多月,每晚有至少二、三十人通宵在現場,「大巨蛋行動因為搭上太陽花學運,變成一個小太陽花行動。」

潘翰疆回憶有次時任台北市長郝龍斌派人來拆帳篷,「他們在半夜一、兩點的時候,清潔隊加班很快把東西移走,根本無法阻止。」被拆了帳蓬後,潘與護樹團隊包圍警察局,半夜也有二、三十人參與,要求天亮之前歸還物資。「在台灣包圍警察局,對警察局或派出所都是很大的壓力,我每次跟警察局談判的時候,分局長都會說:『你有什麼東西我們可以溝通協調,但你絕對不可以包圍我的警察局。』」潘說原本警方稱他們的行動違法、物資是廢棄物,不願歸還,但他們幾十人包圍警察局兩個多小時,警方就妥協了。

然而,潘翰疆感嘆不知道大巨蛋護樹行動是成功還是失敗。台北大巨蛋的選址原本是個小森林,種了一千多棵樹。2006年要興建大巨蛋的時候,潘和弟弟潘翰聲召開了第一場反大巨蛋記者會。可惜到了2009年,護樹行動仍然沒能集結更大的能量,千多棵樹被慢慢移走。2014年,被移動的是在大巨蛋旁行人道上的三十多棵樹,「其實如果以大小來說,一千多棵樹大家應該要更認真保護啊。」

潘說大概當時政府怎麼也沒想到,因為三十多棵樹被砍,竟然可以釀成如此激烈的抗爭行動。除了郝龍斌,當時有計劃競選台北市長的人都曾經到場聲援行動。潘說他留守樹上時,當時還未宣佈參選的柯文哲爬上樹探望他,柯更在媒體前說:「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要看它怎樣對待樹。」

不過,潘翰疆指柯文哲上任後,未有妥善處理大巨蛋問題。「一方面是遠雄的財力太大,另一方面還是要怪馬英九。這是馬英九在任台北市政府時跟遠雄簽的契約,這是一個明明白白的弊案。」大巨蛋項目並非公開招標,而是由甄審委員會甄審,根據檢察官調查報告,契約裡只有3項條款對台北市政府有利,其他40幾項都是傾斜財團。

「如果只有兩黨,隨便做都比國民黨環保」

2014年8月,潘翰疆與弟弟創立樹黨,「如果當時大巨蛋我們沒有政治行動的話,是擋不住的。」潘笑說他組黨參選的理由很簡單,就是希望鼓勵更多年輕人參選。潘氏兄弟也認為要把大巨蛋抗爭政治化,希望討論在選舉過程繼續延續,把如此強大的公民力量,發展成政治力量。

觀察台灣幾十年來的環保運動,潘認為傳統環保人士很多都有政治潔癖。「不少稍為有些社會閱歷的環保人士會覺得,做一個環保團體的發言人非常好,但當要參選,level就下降了。」也有一些環保運動的朋友跟他說,如果要參政,加入民進黨就好。潘解釋台灣的環保運動跟民進黨比較親近,與國民黨的背景有很大的關係,「在國民黨時代,做環保運動有機會被砍被殺,國民黨會說做環保的是環保流氓。當時你要反核、你要做環保的事情、言論自由,全部都會納入黨外的旗子之下。」

在民進黨第一次執政的時候,環保團體要求「廢核家園」,當時民進黨政府沒有做到,「一些比較傳統的環保團體就說要給民進黨機會」。雖然現任總統蔡英文也把「廢核家園」寫進法規,但潘仍然認為民進黨在環保的部份是會嚴重妥協,「如果沒有第三勢力,只有國民黨跟民進黨,有一個非常親開發的國民黨,那民進黨只要比他沒有那麼親開發一點就可以了。如果台灣只有兩大黨,因為有個不環保的,你隨便做都比他環保。」

「傳統的政治陣營,只要一選舉,他馬上就說他搞環保運動不是真心要搞環保運動,而是為了政治才做環保運動,說我們兄弟反大巨蛋就是為了要參選議員。民進黨的議員也曾經這樣批評我們,說我們在做秀。」

「但我們從來沒有欺騙民眾,違背競選的承諾。我弟弟從大巨蛋1.0出來參選時,就說他出來參選就是要反大巨蛋。因為參選才能讓國民兩黨的壓力達到最大。大巨蛋這個案子太大了,大到你用傳統的環保運動其實擋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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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樹議題打破藍綠隔閡

「真的要感謝國父,深藍眷村的伯伯真的很愛樹。」我們聽得一頭霧水。「3月12日國父逝世紀念日就是植樹節,為了要表彰跟國父的連結,只要是國民黨政治人物,植樹節一定會種樹。」因為國父說要護樹,樹黨也有深藍的支持者。「我們因為樹這個緣份走入眷村。眷村裡面有很多樹,有的是老房子裡面的樹,文化資產需要保護的。另外一種是類似國民住宅的高樓大廈,它有一些以前種的樹,沒有考慮到建築物,樹根會弄到水泥,其實這些都有技術可以解決。有些眷村深藍的就會找我們去討論樹的問題。」

但這種跨政治意識的護樹心態也產生藍綠矛盾。「大巨蛋那區是比較深藍的,所以要投票時就成為一種矛盾。他愛樹護樹,支持我們反大巨蛋,可是大巨蛋計劃是馬英九簽訂的,馬英九是他們的精神領袖。會有這種心裡錯亂,還蠻有趣的。」

善用市議員權力 守護行道樹

潘指出守護樹木不能被動地進行,「我們以前一般在街頭抗爭,環保團體很喜歡用環評會作為一個主戰場,我個人是不贊成只用環評會或樹委會當主要的戰場。這個案子出來,官方報告、學者專家意見,然後公民團體意見,然後你寫的意見會在會議紀錄裡面。有形式上的審核,但是很容易受人為的操縱。人為的操縱當然就是財團壓力越大,或是政府非幹不可的時候,黑手就伸進環評。」

潘指出護樹行動的各種可能性,「都發局在管都市計劃時,把全台北的老樹盤點出來,這兩千棵老樹所在的位置,都把它劃為綠地」,「如果我們遇到私有地,私有地的地主不願意保護樹,那可以把它徵收」。「你從源頭去管制是最容易的,可是公民團體誰會理你。一個單獨的護樹案,可以找到媒體,可是像我剛才講全面的護樹方案,媒體不會那麼有興趣去聽。」潘慨嘆公民團體難以從體制內改革,但市議員有權力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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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長達兩個小時的訪談,在下午5點半已入黑的台北,潘立刻趕在下班高峰時間在中山站外拜票。沒有橫幅、站牌,簡單地一枝競選旗插在單車上,穿著競選衣服的潘在冷冷的晚上,拿著咪高峰,不斷以國語和台語道出自己的政見,太太不停在人群中派發宣傳卡片。出乎意料地中山站路口的市民頗願意拿卡片,特別是中年人,更拿在手中看好一段時間。到底潘的用心,有多少人會欣賞到呢?

【樹黨簡介】

樹黨成立於2014年8月10日,由長期參與環境保護運動的潘翰聲、潘翰疆、冼義哲及樹木保護、動物保護等公民團體共同發起成立,是全球綠黨聯盟的一員。2014年9月,樹黨投入2014年台灣地方選舉,推薦20人參選縣市議員、市民代表、鎮長及里長等職,其中包含潘翰聲、潘翰疆兄弟與眾多青年候選人一同參選。今年樹黨亦有4人參選台北市議員,包括:潘翰疆(中山大同)、林逸萍(大安文山)、林柏勛(松山信義)及吳曉東(內湖南港)。

【註一】樹木保護條例

台灣於1969年開始推出「台灣省行道樹栽植管理辦法」、「加強珍貴老樹及行道樹保護計畫」以界定「珍貴老樹」並予以保護。直到近年,中央法規由農委會林務局進行珍貴樹木保護立法的研議。而各縣市在地方制度法的授權,以及配合各地民間團體與愛樹人士的大力推動下,漸漸制定若干樹木保護條例。目前有「高雄縣特定紀念樹木管理自治條例」、「台北市樹木保護自治條例」、「台北縣樹木保護自治條例」、「新竹市樹木及綠資源保護自治條例」、「宜蘭縣樹木保護自治條例」、「台南縣樹木保護自治條例」、「花蓮縣樹木保護自治條例」之制定。每個地方行政區域對受保護樹木之定義及相關政府部門之分工都有所差異,以下以2003年成立之「台北市樹木保護自治條例」加以說明。

「受保護樹木」為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樹木:
1. 離地1.3公尺所之樹胸高直徑0.8公尺以上者
2. 離地1.3公尺所之樹胸圍2.5公尺以上者
3. 樹高15公尺以上者
4. 樹齡50年以上者
5. 珍稀或具生態、生物、地理及區域人文歷史、文化代表性之樹木,包括群體樹林、綠籬、蔓藤等,並經主管機關認定者

罰則:
擅自砍伐、移植或破壞受保護樹木者,處新台幣五萬元以上十萬元以下之罰款。開發者如沒有按規定進行移植與復育計畫,處新台幣五萬元以下之罰款。

【註二】

在法規「臺北市受保護樹木保護計畫暨移植與復育計畫審議作業要點」規定下,受保護樹木的保護計劃及移植與復育計劃需由臺北市樹木保護委員會(樹委會)審議。

記者:文己翎、彭婉兒

回顧「#MeToo」:批評與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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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oo」是怎樣的一場社會運動?

「#MeToo」是在 2017年始自美國,但旋即席捲全球的反性侵及性騷擾社會運動。「#MeToo」運動有四大特點:第一,性侵及性騷擾倖存者以實名分享自己的故事及作出指控,這表示她/他願意為自己的言論負責,而不是匿名攻擊他人;第二,「#MeToo」是以媒體,一種被社會公認為第四公權力的平台,作為主要申訴渠道(例如New York Times在Harvey Weinstein事件中扮演重要角色);第三,「#MeToo」是因著對現存制度不滿, 而希望透過制度外的行動,從而喚醒社會對性侵及性騷擾的關注及討論,取得公義及推動改革;第四,「#MeToo」和一般社會運動不一樣,並沒有任何組織,多是由個別性侵或性騷擾倖存者透過社交媒體自發分享自己的故事。

對「#MeToo」的批評

雖然「#MeToo」對反性侵及反性騷擾運動有重大貢獻,但自出現至今也面對相當多的批評。主要批評認為「#MeToo」違反司法制度中的兩大原則—「無罪推定」及「正當程序」,亦即網民常謂的「未審先判」。但這批評其實是完全錯置的,因為「#MeToo」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以司法制度為主要申訴渠道的運動,因此司法原則基本上不適用以評價它。

「#MeToo」是一個個人運用言論自由在媒體作出控訴的社會運動,因此我們必須用媒體的倫理去檢視它。在大部份民主社會,媒體被認為是繼行政、立法及司法這三權外一個最重要的公權力,亦被稱為社會第四公權力。大部份社會肯定媒體及新聞自由的重要性, 是因為當公民對行政、立法及司法制度有不滿或無法透過這三權取得公義時,仍可透過媒體作出指控及申訴,並對三權進行監察。那麼,在媒體作出指控及申訴是不是未審先判?

媒體不是法庭,不能審理官司,也不能判刑。媒體的力量來自輿論。很多時,當媒體揭露社會不公,例如揭露個別政府官員或集團可能有違法濫權行為,其實都是一個公開指控, 而通常指控還未進入司法程序,也未必一定會進入司法程序。奇怪的是,我們對媒體報導的其他公開指控,不但沒有譴責,還時常擊節讚賞,不會有人問媒體為甚麼你們不報警就作出指控;但為甚麼當有性侵倖存者以實名在媒體作出指控時,我們就認為她們不對?所以,批評參與「#MeToo」的倖存者只在媒體作出指控而不報警的人,其實是雙重標準。我們要問「#MeToo」批評者:為甚麼我們可以透過媒體對社會不公作出各式指控,但就是不能作出性罪行指控?難道性罪行和其他罪行有甚麼根本分別?涉及甚麼不能觸碰的社會結構及群體利益?

對「#MeToo」的另一個批評是憂慮在運動中,被指控者的權利未能得到保障。媒體擁有第四公權力,也有義務及責任對任何社會關注的公開指控作詳細檢視查證,不能只靠當事人一口之言。同時,當媒體給予指控者平台作出指控時,也應該給予被指控者機會否認、澄清,或反駁指控。如果媒體沒有這樣做,那責任在媒體,不在指控人。 而被指控者如果認為指控沒有事實根據,也可以採取法律行動控訴指控者誹謗。另外,不要忘記,任何人在媒體對他人作出實名指控,其實都要承擔巨大風險。首先,其指控的可信性都會被媒體及社會檢視,不但要承受社會輿論壓力,還可能會負上民事及刑事責任,反被控誹謗罪。另外,到現時為止,很多被廣泛關注的「#MeToo」都涉及位高權重的人,這些被指控者絕大多數都有能力也有資源以媒體或司法程序保障自己的權利。最後,批評者認為被指控者的聲譽會因「#MeToo」而蒙受重大及永久的損失,這個批評低估了社會對性侵倖存者的污名化及質疑,亦高估了社會對「#MeToo」的支持。事實上,香港的「#MeToo」證實,社會上有相當一部份人不但選擇相信被指控者是無辜,還會因此對指控者作出非常不堪入目的人身攻擊。在司法方面,當案件進入司法程序,要成功入罪是非常困難的。香港最近的相關判決就是一例。批評者又謂,如果不入罪,那麼被指控者的所屬機構是否應該繼續聘用被指控者。個人認為原則上這是應該的,除非被指控者的所屬機構在自己機構的內部調查中確定被指控者違反機構守則及應該接受相應處分。如果被指控者的機構沒有公正的處理投訴,而使被指控者的權利得不到保障,那麼該受指責的是機構,而不是「#MeToo」或是透過「#MeToo」作出指控的人。

最後,對「#MeToo」的另一批評是一旦事主以司法程序尋求公義,但敗訴,那就表示她/他是在説謊。這樣的指責是混淆「證據不足」和「誣告」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並無視了司法程序的入罪高門檻:要求完全沒有合理疑點,一旦有任何合理懷疑,疑點利益歸於被告;也無視在審理過程中,一些所謂的「合理懷疑」其實是反映了司法人員對性侵的迷思,例如假設性侵受害人在面對性侵時會作出「適切」反應,及在性侵後會與侵害人「一刀兩斷」或劃清界線。但是,很多倖存者的分享也指出,很多時她們由於太震驚,根本不知如何反應,更遑論是作出「合適」反應。另外,因為很多性侵倖存者及侵害人本是關係密切的人,例如遭家人性侵的兒童,在事件發生後基本上很難和關係千絲萬縷的侵害人劃清界線。

「#MeToo」與制度外社會行動

「#MeToo」之所以出現,正正是因為有太多性侵及性騷擾的受害者覺得在現存制度中申訴無門,得不到公義,於是只能在制度外,透過媒體這種第四權,推動社會改革。性侵及性騷擾在大部份社會也是一嚴重的問題,但縱使女性主義者在過去幾十年努力引起社會關注,但似乎成效不彰。這可能是因為三個原因:第一,在大部份的社會,性侵倖存者也面對受污名化的風險,例如可能會被指責是咎由自取,或被嘲身體已被污染,這使得很多性侵倖存者都不會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其他人,更遑論報警;第二,不少倖存者指出在報警求助時,很多時不但得不到執法人員的理解及幫助,還被責備嘲諷,使她/他倍感憤怒及無助;第三,很多倖存者反映在司法制度內尋求公義的過程中,很多辯護律師會以謀殺她/他們人格及使她/他們受侮辱作為為被指控者辯護的手段,而司法人員在判決過程中,也會受很多性侵迷思所影響。至於情節比較輕,及屬民事的性騷擾問題之所以一直未能得到社會廣泛關注,原因也可能有三:第一,很多人根本連性騷擾的定義是甚麼也不知道;第二, 很多機構也沒有制定處理性騷擾投訴的政策及機制;第三,性騷擾很多時是在不平等的權力下發生,受害者會擔心在舉報後遭受報復。

「#MeToo」運動的貢獻

雖然只是短短一年,但「#MeToo」對推動反性侵及反性騷擾作出不少貢獻:成功引起社會關注及討論;增加公眾對性罪行的認識;使倖存者及受害者知道她們並不孤單,幫助社會為倖存者去污名化。在此之前,很多性侵倖存者都不會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其他人,因為害怕被指是咎由自取,或是被嘲已是被污染的身體,更不會在制度內尋求公義。「#MeToo」的出現亦直接加速了反性騷擾制度改革。例如,2014年平機會與港協暨奧委會合作的問卷調查發現,在57間作出回應的體育總會中(當時本港有75間體育總會),只有7間(12%)表示已制定反性騷擾政策。但在「#MeToo」後,即 今年,平機會與港協暨奧委會再度合作進行「2018年性騷擾--體育界問卷調查」,在42間回應的體育總會中(現時有79間體育總會,包括被暫停會藉的空手道總會),52%(22間)報稱已制定本身的反性騷擾書面政策,另有多間總會表示會在1年內制定政策。同時,因為「#MeToo」運動使社會認識到性罪行不是個別人士的遭遇,而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社會問題,同時反映了社會文化及制度內權力不平等如何造成性侵及性騷擾,這也直接使機構及組織面對更大社會壓力要進行改革,以正視性侵及性騷擾問題,即使是社會上最保守的機構,如宗教團體也不能逆大勢而行。例如,隨著「#MeToo」運動的發展,有基督教教友及後來的基督教協進會報告均揭示了教會的性騷擾問題。平機會於今年7月中,就成功邀約香港九大宗派的13名代表開會,討論如何防止教會內的性騷擾,會上各代表同意平機會可向教牧人員和教會員工提供更多培訓。此外,其中一個宗派已草擬了防止及處理性騷擾的政策,要求平機會協助檢視有關政策。於今年10月12日, 平機會與香港中文大學崇基學院的神學院合辦關於預防及處理教會內性騷擾的研討會,除基督教代表外,天主教香港教區代表亦有出席。很難想像如果沒有「#MeToo」, 教會會願意就這方面進行討論及改革。

「#MeToo」的局限

「#MeToo」作為一個以媒體作為主要渠道提出指控及申訴的社會運動,也有自身的限制。第一,「#MeToo」要引起媒體及社會關注其實很難,通常要具備幾個條件 –指控者或被指控者具有相當知名度,或是被指控者受聘於社會主要機構或涉及公權力,這些條件注定了能以「#MeToo」引起社會關注的個案必然是少數,而且很難後繼。

另外,「#MeToo」運動是在言論自由及新聞自由基礎下才得以發展的社會運動,在極權國家很快會被鎮壓。那麼,在有言論自由及新聞自由的國家,「#MeToo」便可以持續發展嗎? 如果絕大多數人都習慣了做沉默的大多數,會有多少人願意勇敢的站出來作出控訴?「#MeToo」雖然席捲歐美,但在亞洲引起的反響卻相對少得多。在香港目前也僅有兩例。基於上述分析,雖然「#MeToo」已對反性侵和反性騷擾議題作出貢獻,但要改變滋生性侵及性騷擾的文化及制度性因素,仍是路遙遙。

#多謝親愛的R小姐漏夜給我做校對。

貼地精彩的《I Sick Leave Tom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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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問沒有囉過假sick leave,又或者自己好彩,沒有做過一份連請假都覺得自責或者被懷疑的工作。縱使我相信除了有不近人情的僱主與及人渣的HR之外也會有實在平日表現與工作熱誠讓人覺得唔抵可憐的員工,不過,的確要迫到自己放病假來抖抖氣,大有人在。

於是,這個《I sick leave tomorrow》的話劇,吸引我的當然是我很喜歡的演員韋羅莎,另外是演出地點在藝術中心麥高利小劇場,一個只能容納約一百人的小場館,演出跟觀眾的互動是絕對可期。結果,從我拿著那張猶如工廠打卡的入場劵在門口打了卡,到打卡離開還跟三位演員合照,超過兩個半小時,我樂透了。

由韋羅莎、邱頌偉及張銘耀創作兼主演,這個演出的舖排是有進場前的前傳影片(還找來新鮮出爐金馬獎最佳男配角袁富華客串老細一角:老細驚為天人發現Facebook,然後要求將商場中秋活動利用FB在網上造勢宣傳,於是,幾位不同部門的同事就要重新度橋,劇場就這樣開始。

進場前,除了打卡外,還要加入What's app群組,因為之後的劇情都跟這個What's app group chat有關。

很喜歡開首三位演員各自坐在一張檯,利用不同文具製造聲效演著三個角色在加班工作的不同狀況。

加班加到不見天日,各人開始想放一日自製sick leave來休息一下。從決定到剛巧在診所遇上然後希望夾夾時間何時通知公司,又擔心當中會不會無義氣結果走去上班,啊,我想這些還是很擊中打工仔的心聲。

然後劇場轉轉玩法,三位化身演技大師,教導大家若果想扮病囉病假,來個Sick Leave Master Class:從讓人覺得你在工作百份百投入,到開始醞釀有病,回來上班後的慢慢康復的演技。每部份也找來現場一兩位觀眾合演,誇張得來笑破肚皮。

然後回到原有劇情:那場公關災難之後有人要揹鑊,三位被安排做一個只有兩個月的維繫同事的小組。那段辦公易,將半夜的宣傳易徹底玩到盡,但而三人其實各自扮演如何說服自己做這些柒事的不同反應,笑中有淚啊!

主劇情完結,他們其實將容祖兒的心淡改了,不過不知為何,只能夠在現場播容祖兒的版本然後顯示改了的歌詞,那就不夠好玩了。不過發現他們尾場來個大合唱,還製成了卡啦OK,喂,真係好有共鳴架!

以為完了嗎?還未!三位舞台劇高手,竟然玩一個叫大家提出最曲折離奇的Sick leave原因,然後三人協然當事人拍條片。我那場(11月11日下午場)是一位觀眾提出的「去前度婚禮傷心喊到盲左番唔到工」,三人如何即場炮製一個小劇場,精彩到癲!

其實一邊看,我一邊想起我最初認識Rosa的《潮性辦工室》,不過《I Sick Leave Tomorrow》絕對青出於藍,跟觀眾互動性之強是好玩好睇的地方。正如他們提及,三人都沒有當個寫字樓工,所以創作及聯合監製曾浩賢(阿賢)是功不可抹非常重要,他也是在TBC寫I Sick Leave Tomorrow小說的作者,因為他的寫作,才能有這個如此精彩的表演!

希望他們有Season 23456下去,當然,重點是要有共鳴,不要跌Watt才是重點。不知你們有沒有錯過了,我慶幸我堅持進場(因為當天其實有點事不想去),讓我開心了很多。

你們有沒有職場的苦水要吐?可以寫給他們的,電郵是FooNunLeungOfficeDLLM@gmail.com,已有朋友寫了,他們也在面書解答的。

原文刊在作者網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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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腔理曲氣壯 回歸謊言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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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會某個委員會提出了報告,建議檢討香港的獨立關稅區地位,特首作出了回應。如果單看其文字內容,真的會以為是外交部發言人的官樣文章;再細味其內容,也明顯是不理事實,是瞪著眼說謊。再看新聞片段,說的時候還要理曲氣壯,更要順水推舟,指斥不跟她一起說謊的部份議員是自毁長城。

取締了民俗黨,可以被說成完全沒有影響香港人的集會結社自由。拒絕金融時報的馬凱入境就與新聞自由無關。選舉主任對參選人作政治審查,甚至無須給予被剝奪參選權的人作答辯,也是依法治港。究竟是誰自毁長城?

而那些所謂「建制派議員」就即時出來跟大隊,有理冇理批評美國那個委員會及議員一番。批評的內容就更是習慣性本能反應地講假話了。他們作的評論除了迴避事實之外,對美國國會議員的指責,其實用來批評他們自己可能更為恰當。「這些美國政客完全是從本國私利出發,不會真心為港人利益著想」。這不正是那些建制派議員的最佳寫照嗎?美國的國會議員不考慮香港人的利益有什麼出奇?香港的建制派議員及官員不斷出賣香港人的利益,才應該是值得思考的問題!

今天,那些在扭曲了的議會及政制安排下霸了位的議員,有幾多個是要真心維護一國兩制及港人治港?可能更重要的任務是要代表他們的主子去摧毁香港的獨特性。自己滿口謊言不在話下,還要透過修改議會的議事規則,把講真話的空間也逐步壓縮。

如果工聯會的陸頌雄議員所講的基本法連美國政府都要尊重,都要遵守,為什麼當中共說中英聯合聲明已經變成歷史文件的時候,他又可以毫不猶豫支持中共的講法?大抵這些建制派議員都是強權的自己人,工聯會這些組織就更是根正苗紅。六七暴動他們已是如此,今天只是盡顯本色而已。

早前政務司長在聯合國人權委員會上的發言,已是顯示了這些港人港下的官員,已經失去了講真話的權利了。更嚴重的是他們更意圖要令香港人及國際社會都相信假話。

作為香港政府的最高層,今天不但未能扮演以正視聽的角色,還要帶頭講大話,不是倒退還是什么?這不是權威的最佳寫照嗎?幾時顯示過是為了要海維一國兩制及港人治港?

大陸的官員講假話,中共中央政府講假話,香港政府跟,香港的特首及官員照跟。大家有眼可見,特首及政務司長近日就各方面的批評所作的回應方式及語言風格,已經與共產黨毫無分別。更重要的是其說話的內容也與香港人所見的現實完全不一樣,但卻無阻他們發言時候的高恣態。

作家馬健說很難想像《1984》的情景可以完整地搬到中國。其實,只要回顧歷史,便可以知道類似的情況雖然與小說所描述的不盡相同,但在中國大地上卻已是早見端倪。在六十年前搞「大躍進」時,全國都大放衛星,貧瘠的農村也可以變成「畝產萬斤」,人人都不能不相信土法煉鋼就可以「三年超英、五年趕美」。到了文化大革命,人人講政治,向所有其他人都可以隨意插贜嫁禍,政治帽子亂扣,只要人多勢眾,假話就可以變成真理,捏造的事實就可以變成證據確鑿。中共立國以來,由幾十年來的政治運動,到近年對劉曉波夫婦及維權律師的迫害,以至近月對新疆人民的民族壓迫,都在某種程度上表明《1984》的預言在1984年之前就已經降臨中國大地。

在極左及謊言滿天的那個年月,香港的政府官員、警察、不被左派圈子支配的傳媒及知識分子等等,還可以保留說真話的權利。所以才會有了查良鏞的社論,也有林彬先生的良知放言。六七暴動過後,警隊的記錄、新聞處的檔案、傳播媒介的資料庫,都可以如實地把歷史事實記錄下來。社會也可以透過對罪行及錯誤的認知來不斷進步。

有人說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經過幾十年的改革開放,難道還會倒退到那個年代嗎?這無疑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也是人人希望可以實現的願望。但事實卻非必然如此。香港社會要倒退起來,也是可以很快的。上面提到的那些對六七暴動的事實記錄及討論,今天已經變了消失的檔案,就連香港警隊的網頁都要參與文過飾非,甚至把資料乾脆抹走。

講真話、批評政府的空間也在逐漸收窄。各種言論平台及傳播媒介,近年都逐漸被與強權結合的商業力量推向牆角。以為互聯網興起可以提供更多自由的選擇嗎?但除了更利便的社會監控之外,大大小小的網媒天天都在面臨被有權勢人士透過商業利益力量擊倒,或透過各種司法暴力去打壓的危機。

中國大陸今天變成謊言社會,香港今天可能還未至於這麼嚴重,但以前很多明明白白的事實被掩飾,檔案被消失,講假話講大話的風氣正在蔓延,這個也是不爭的事實。不知道什麼時候,香港人再沒有不聽謊言的權利。

這種講了假話,你也不能不信的風氣,由政府帶頭做起,現在已經有蔓延到社會各個環節的跡象。不是嗎,沙中線的剪鋼筋醜聞,裏面包含了幾多謊言?在這些謊言被篤爆之前,港鐵的高層及工程總主管人員曾經幾多次在面對公眾質疑的時候公然向着傳媒及市民講大話?對於高鐵及港珠澳大橋的投資回報、營運成本評估、人流預計、及今天對周遭社區造成的影響,今天就全部都說成早已是在預計當中,但這些預計又与當年向議會申請撥款時候的說法南轅北轍。究竟哪一個才是謊言,那一個才是真話?

正所謂上行下效,這種不介意講謊話的管治方式,也開始由政府蔓延到其他領域。天水圍最新入貨的居屋,被發現有十幾處出現空心牆,批盪也出現廣泛的起泡泡,但負責的承建商竟然可以辯說「施工過程有嚴格的質量監控,完全符合標準」,語調也大有你可以不信,話就是這樣說的豪氣。

政府帶頭講謊言,整個社會的風氣就會變成謊言你講佢講人人講,大話變成大道理。明明白白的事實,以前可能還要絞盡腦汁來文過飾非,現在就把謊言講得大大聲,假話變成大道理。

官員及建制派議員,就算不斷以京腔喊話,謊言就是謊言,起碼到了今天,仍然騙不到大部分香港人。無論情況有多困難,香港人都要繼續拒絕變成《1984》。令人感到遺憾難堪的,是今天的政府官員及政客,竟然倒退到就連1967年時的殖民地官僚也不如。

當香港人逐漸失去拒絕聽謊言的世度之後,下一階段就可能要透過國民教育及其他更強力的手段我們拒絕說謊言的意志也消磨掉。

原文刊在蘋果日報

公務員學院迫遷展亮 羅致光反怪責有人製造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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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右來源為維基百科

(獨媒特約報導)政府今年的《施政報告》中,突表示要在觀塘展亮技能發展中心現址興建公務員學院,事前完全未有諮詢,亦有延續中心服務的安排。勞工及福利局局長羅致光今早出席立法會福利事務委員會會議時,竟指部份言論製造驚恐,遭多名立法會議員連番炮轟。

立法會福利事務委員會會議今日就事件舉行公聽會,勞工及福利局局長羅致光指,當局會在市區覓地重置一所位置更方便的新中心,他指「雖然俾人話係語言偽術」,但「由頭到尾」均是表示會重置中心。羅致光指,2019年中會確定營運者,會做到無縫交接,新的中心會是「加強版」,融合特殊教育服務中心及綜合職業訓練中心。不過羅指新的中心地點不能公開,指需先做好地區諮詢,亦不能確定營運者為現時的職業訓練局。

羅致光又指,目前坊間「太多假設的而且確係幾嚇人」,又促「唔好講咁多野令大家咁驚恐」。

羅的言論引來多名立法會議員猛烈批評,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指,假如政府公佈2021年清拆香港大學,原址會興建大灣區大學,港大學生會無縫交接,但新的港大要是加強版,但其實並無任何研究指目前的香港大學「做得唔好」,「重置係邊依家唔講得」,亦不能確定新港大由香港大學營辦。張超雄反問這個比喻就是目前觀塘展亮面對的處境,「係咪好驚嚇呀?」

張超雄追問兩個問題「點解要踢走我(觀塘展亮)?你有無問過我(觀塘展亮)?」

羅致光回應稱「從來無講過殺校、踢走任何人」,重申「唔係踢走而是重置」。張超雄即反駁「拆咗你間屋,新既屋未必叫羅宅可能叫張宅,咁係咪叫重置?」羅竟指「我地心目中覺得係重置」,不過又指張超雄的比喻「好難答」。

張超雄又批評羅致光指要先就新的選址進行諮詢,「起就要問當區區議員,拆就唔洗問持份者?」他再問出席公聽會的展亮技能發展中心(觀塘)陳保龍,是否《施政報告》公佈當日才知道事件,陳院長回應稱「無錯,當日先知道。」

熱血公民鄭松泰直斥羅致光「無賴」,「係你話要搬!」他又斥政府指公務員學院會是新地標、活化市區,批評政府迫走展亮是「掃走你唔想要既野,展亮中心就唔可以活化社區!?」他又批評羅致光一直無諮詢展亮,羅在鄭追問下承認融合特殊教育服務中心及綜合職業訓練中心的構思雖然「一直進行中」,但「所有人都係今日聽到我公開地說。」

區諾軒則批評如果羅致光不希望社會驚恐,「咁你唔好講呢種驚恐既說話先啦!」他又指2018年審計報告指特殊教育需求激增,今日政府的回應亦十分「求其」,只有兩頁紙,又斥局長所謂的「加強版」「究竟加強乜野服務?」

民建聯兼觀塘區議員柯創盛亦發言指今次事件令人「非常非常非常之失望」,認為是「好心做壞事」,如今觀塘展亮「肉砧針板上」,搬遷亦欠缺充足諮詢及理據。他稱作為觀塘區議員要表達強烈不滿,斥今次安排倉促。

教育界葉建源批評今次事件是「拆樓封舖」,促讓觀塘展亮繼續營運。他亦質疑為何公務員學院必須在觀塘展亮原址興建,「新既機構放係邊度都得架。」羅致光回應稱今次涉及整個地區的整體更新,政府會首先與職訓局商討細節,重申不是任何機構有同等機會成為日後新中心的營運者。

多間機構包括觀塘展亮、職訓局、教協及多名學員家長出席公聽會,教協權益及投訴部主任譚耀宏代表教協表示對迫遷展亮表示驚訝及收回決定,觀塘展亮是九龍惟一一間特殊技能中心,為十種不同殘疾提供課程,學生及課程數目均是全港最多,去年申請入讀人數亦超逾學額,學員就業率高逾80%。教協不滿中止觀塘展亮服務及重新招標,要求「不遷、不拆、不殺校」。

職業訓練局執行幹事尤曾家麗亦有出席,指對於未能延續服務表示失望。學員劉秋如稱老師「教得咁好,點解你要拆咗佢,有無問過我地啲同學?」另一名學員李業福以手語發言,家長黃謙斥羅致光是「虛擬局長」、「晒時間」,促政府「當佢地(學員)係一個人」,「公務員好人好姐四肢健長,度度都去得,你(羅致光)唔去人性、道德角度去睇呢件事。」院長陳保龍期望局方繼續支持,指學員畢業後仍需不斷回來找師生及輔導員跟進,服務要有持續性。

公民黨郭家麒問羅致光會否與持份者會面,羅無正面回應,稱要視乎日程及工作進程。主席鄺俊宇問羅致光會否向出席的學員「講聲唔好意思」,羅指「有困難」,過程中不少人作出不少假設,認為事件屬不幸。

【台灣九合一選舉】從東奧正名公投,看台灣人的身份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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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儀庭和他的宣傳車。

(獨媒特約報導)11月15日下午,陳儀庭駕駛自己的小客車,在台北市的士林、北投、天母、石牌一帶繞行,宣傳東京奧運台灣正名公投,車身兩邊貼了宣傳標語,沿路播放宣傳歌,用國語、台語和原住民語三種語言重覆唱道:「挺台灣!挺台灣!」

車輛左邊的宣傳標語寫道:「絕對不會影響任何選手參賽。」很多運動員擔心影響出選權利,不敢表態支持。

在本月24日舉行的台灣九合一選舉中,包含了10項公投,其中「東京奧運正名小組」提出,支持以「台灣」(Taiwan)為全名,申請參加所有國際運動賽事及2020年東京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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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林匹克運動會從來和政治息息相關。1952年,第十五屆奧運在芬蘭赫爾辛基舉行,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在開幕前討論「中國問題」,表決「兩個中國都不參加」和「兩個中國都可以參加」兩個方案,結果通過「兩個中國」都可以參加奧運,當時國民黨的政策是「漢賊不兩立」,宣佈中華民國代表團退賽。

之後幾屆奧運,國民黨政府一直爭取「中國正名」,曾經使用「福爾摩沙」,或者「中華民國」,對於使用「台灣代表隊」百般不願。1976年蒙特利爾奧運,時任加拿大總理杜魯道要求代表團以「台灣」隊名義參賽,遭國民黨政府拒絕,把在美國待命的選手撤回退賽。1979年,國際奧運委員會籍「名古屋協議」,要求台灣須以「中華台北」名稱參加奧運,國民黨政府抗議這個決議,拒絕參加1980年莫斯科奧運,還提出司法訴訟,但一切都挽回不了局勢。從1981年簽署洛桑協議後,台灣參與國際型運動賽會,須以「中華台北(Chinese Taipei)」為參賽名稱,參賽期間僅能持會旗,奪金後也只能播放國旗歌。

今天台灣走出了威權統治,經歷數屆總統直選和政黨輪替,成為一個成熟的民主政體,上世紀國民黨「反攻大陸」的國策,隨時代進步,早已煙消雲散。今次東奧正名公投,不再是爭取代表「中國」,而是像紀錄片導演傅榆在金馬獎頒獎典禮上的致謝,希望國家可以被當成一個獨立的個體來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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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台灣人

陳儀庭主張台灣獨立,過去參與多項社會運動,曾經因為焚燒中華民國國旗被捕入獄。雖然他今次出力支持東奧正名公投,但表示只是把「中華民國」改成「台灣」,換一個名稱,不能稱為真正的獨立。

他回憶早前東奧正名公投提案時,原本不達連署人數,後來中國施壓,迫使台灣不能舉辦首屆東亞青年運動會,才令支持的人數急升達標。「過去幾次台獨運動能夠成功,或者台灣人的主體意識得以成長,都不是來自本土社團的努力,而是外界的壓力。」像1996年總統大選,中國暴跳如雷,在台灣海域發射飛彈和軍演威嚇,結果令李登輝高票當選,台灣順利過渡成為民主政體。

他把今次公投,視作提升群眾意識的運動,因為能否改名「台灣隊」,最終決定權也在國際奧委會。

他心中的獨立,是台灣人要拋棄「中華民國」這個1949年從中國流亡過來的政權,重新定義何謂「台灣人」。他表示,李登輝當選總統後,創造了一個「新台灣人」的概念,把台灣從「國家」變成「屬地」,意思是只要住在這個島上,都可以自稱「台灣人」,彷彿一口氣瓦解了過去的族群紛爭。

然而,1949年隨國民黨從中國移居過來的人,台灣稱為「外省人」,跟習慣使用閩南語和日語的本省人,還有原住民,中間幾十年的族群予盾,不是一句「新台灣人」就可以簡單化解。主張本土優先的人認為,台灣人應該要講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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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投建國

香港過去的民間公投,對於政府沒有任何影響力。

去年12月,台灣修正公投法,降低連署和公投門檻,許多民間團體紛紛集結,提出自己的公投案。陳儀庭同意公投實現直接民權,把權力還給人民,但不會冒然推動「獨立公投」,因為缺乏宣傳及媒體的力量,此舉等於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反問,如果今天有人發起「兩岸統一」公投,簽和平協議,在親中媒體全力宣傳下,能夠保證不會通過嗎?「我的前提是,當人民具備完整的族群意識,有辯別是非的能力,才可以放心把公投權力交出去。」

今天支持維持現狀的人,仍然佔了社會絕大多數。

「假如我們今天公投建國成功,但是這個『台灣國』要講普通話,不是台語,就失去了我們建國的初衷。如果建立的國家,連語言都不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國家嗎?」

打個比喻,假如中國繼續統治香港五十年,新移民遠遠多於本土人。最後香港成功獨立了,卻是把「中聯辦」換成「香港政府」,由京官治港,官方語言是普通話,所有人都是「新香港人」,你會接受嗎?

記者/攝影: 張展豪

【佔中九子案】控方播佔中商討日、陳淑莊公廣外籲增援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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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2014年的雨傘運動,「佔中三子」戴耀廷、陳健民、朱耀明等9人被控串謀公眾妨擾、煽惑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等共6項罪名。今日控方繼續播放多段影片,涵蓋佔中集會、第一次佔中商討日及9月27日公民廣場外的錄影片段。顯示「佔中三子」與參與者討論行動細節;及公民黨陳淑莊呼籲市民前往公民廣場外聲援學生。

佔中商討日影片  三子跟參與者討論行動時機

控方播放2013年6月9日,即第一次商討日的錄影片段,當日經過小組討論後,眾人回到大講課室進行大組討論。有參與者提出「佔中運動」的組織架構及行動時機問題;亦有人表示「佔中」對經濟影響不大,反而香港的經濟一向被權貴階級拖垮,建議需要講清楚這運動和經濟民生的關係。

當天商討日最後得出七個「佔中運動」最重要的議題,包括加強宣傳及論述、如何發展成全民運動、普選方案為何、建立有公信力的決策機制、行動時機和退出機制、「佔中」的組織架構和如何應對政府打壓。

佔中集會  戴耀廷:愛與和平能夠穿透坦克

另一些影片則拍得原一次「佔領中環」的集會中,牧師朱耀明指,八十年代參與高山大會爭取「八八直選」,曾到過中聯辦談判,又發起聯署收集了23萬個簽名,但直至現在,香港仍未落實真正的普選。「循序漸進,人都老了!」他指,過去爭取了30年普選,政府今次需要一次過「埋單」。

戴耀廷續發言,坦言當初在專欄提出「佔領中環」時,沒有預計過要執行。發起「讓愛與和平佔領中環」後,他承受不少壓力,有恐懼是理所當然,但因為對香港的愛與和平、對公義的追求,能夠克服恐懼,踏出一步。他又表示,相信愛與和平的力量能夠穿透坦克車和裝甲,能改變人心。

三人其後聯同同案被告邵家臻和陳淑莊在台上帶領群眾做出決志和被捕手勢,並高喊「佔領中環,蓄勢待發」、「佔領中環,公民抗命」、「拉就拉我」、「我為自己負責」。

影片拍得陳淑莊公民廣場外呼籲物資增援

控方續播放2014年9月27日公民廣場外的影片,戴耀廷在大台上呼籲群眾以非暴力手法守護學生,其後陳健民帶領市民高喊「爭取民主,誓不罷休」、「公民抗命,誓不低頭」、「重奪廣場」等口號。

至中午約12時,陳淑莊站在大台上呼籲市民用手機告訴更多人知公民廣場發生的事,又呼籲打算前往現場的人帶同外置充電器、水、乾糧、口罩及雨褸等物資。她多次提醒,若市民被捕需要大聲讀出自己的中文全名及身份證號碼。

約下午12時47分,陳淑莊指有一批拿著長盾的防暴警察接近公民廣場範圍,現場市民開始戒備,她帶領群眾大叫:「警察撤退!」其後得知是警察換班。陳續呼籲現場市民:「有遮開遮,有手舉手」,並不要投擲物品。

審訊將會在下午繼續。

「佔中三子」戴耀廷、朱耀明及陳健民均面對「串謀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三項控罪;陳淑莊、邵家臻、黃浩銘、張秀賢、鍾耀華各面對「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兩項控罪;李永達則面對一項「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控罪。他們否認所有控罪。

記者:黎彩燕

爸媽離婚後,仍會愛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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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小朋友都想有爸爸媽媽的愛護和陪伴,但是爸媽要離婚,是否代表我將會失去爸爸或媽媽。我不想失去爸爸和媽媽……」這可能是每個離異家庭小朋友的心聲。

其中一位單親家長曾小姐(化名)指出,自從離婚後,兒子的情緒變大了,有時會覺得兒子沒有安全感及有點自卑,而她的情緒及現實中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她自己都應付不了,最後她的情緒亦可能對兒子有影響。

為了提高公眾對離異家庭小朋友的關注,社聯的「賽馬會兒童為本共享親職計劃」出版了《爸爸媽媽還愛我嗎?》繪本,以小朋友的角度描繪出他們的心聲及對父母的期盼。

父母離婚,需聆聽小朋友的心聲

救世軍油尖旺綜合服務高級主任何仲豪指,父母選擇離婚,需要考慮小朋友的心聲,救世軍相信透過繪本、遊戲治療等社會服務,協助孩子在安全環境下說出自己的需要,讓父母知道。而小朋友亦明白到,雖然父母離婚,仍是永遠的父母。

最後,曾小姐在救世軍的協助下,兒子說出自己的感受,他表示想與爸爸在一起玩,曾小姐亦希望盡自己的能力去彌補,讓兒子可以多些表達自己情緒,不再收埋自己。

如有意索取繪本,歡迎致電2864-2952,或登入計劃 Facebook 專頁查詢。

賽馬會兒童為本共享親職計劃 Facebook

【佔中九子案】陳淑莊等4被告嗌咪  呼籲「迫爆添美道」聲援公廣被捕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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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2014年的雨傘運動,「佔中三子」戴耀廷、陳健民、朱耀明等9人被控串謀公眾妨擾、煽惑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等共6項罪名。今日控方繼續播放多段影片,包括2014年9月27日公民廣場外的錄影片段。公民黨陳淑莊、立法會社福界議員邵家臻、前中大學生會會長及前學聯常務秘書被拍得在大台呼籲市民到場,聲援重奪公民廣場的學生。

陳淑莊呼籲市民「迫爆添美道」

控方續播放2014年9月27日公民廣場外大台的錄影片段。公民黨陳淑莊呼籲在場市民時刻做好準備,帶備保鮮紙和雨傘,並保護小朋友。她表示:「抗戰的時代已開始了。」但是抗爭最重要的是態度,需要堅持和平、理性、非暴力原則。

其後她指:「現在是金鐘的鐘,遲啲係中環的中。」呼籲更多人前來「迫爆添美道」,因為警方「人愈多愈難採取行動。」

影片中陳淑莊持續發言達3小時,期間她多次強調不需要帶牛奶、麵包和朱古力到場,每當聽到自己重覆這呼籲,在犯人欄的陳淑莊都會尷尬地笑。

邵家臻、張秀賢、鍾耀華上台呼籲市民到場聲援

兼任大學講師的邵家臻聯同多名大學教職員站上大台聲援學生。邵表示:「我們知道學生做得好啱。」並呼籲在場人士掌聲鼓勵學生。至晚上,邵再度上台,謂「人人都是抗爭者」,希望更多人到場留守。當聽到邵提及被捕支援熱線的負責人為文律師(文浩正)時,庭內的辯方律師團隊不禁暗笑。

時任中大學生會會長張秀賢呼籲市民前來「重奪香港未來」,並指公民抗命最重要的元素是「公民」,「如果冇你們的參與,公民抗命又是什麼呢?」

時任學聯常務秘書鍾耀華指,從罷課以來梁振英一直「龜縮」,要求政府回應罷課和真普選訴求、釋放被捕的學生,又要求警察就襲擊市民道歉。

影片亦拍得多個民間團體上台,宣布成立「支援學界全民抗命聯合陣線」。早前在東北案中被判監的劉國樑和在反釋法遊行案中被控非法集結的葉志衍也有在台上發言,他們代表自資大專院校的學生呼籲更多人前來聲援,重奪屬於人民的地方。

審訊明天繼續。

「佔中三子」戴耀廷、朱耀明及陳健民均面對「串謀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三項控罪;陳淑莊、邵家臻、黃浩銘、張秀賢、鍾耀華各面對「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共兩項控罪;李永達則面對一項「煽惑他人犯公眾妨擾」控罪。他們否認所有控罪。

記者:黎彩燕

為何受審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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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看新聞播出控方呈堂的片段,看到了自己站在台上,就在陳淑莊身旁。

為什麼受審的是他們,而不是我?我不禁問。

雖然距離如此接近,我完全記不起陳淑莊在台上說過什麼,但我可以肯定,她其實也是臨危受命,因一眾學生領袖被拉的拉,鎖的鎖,於是才臨時充當了台上咪手。

說佔中九子是帶頭人、是組織者、是咪手、是代表人物,所以才被檢控?在這場雨傘運動裡頭,試想想,有誰不是臨危受命,有誰不是在歷史的潮流中,偶然地負起了時代賦予他們的責任?佔中九子和我們每一位雨傘運動的參加者,其實沒有分別。

他們原本都可以安守本分做好學者、牧師、律師、社工、議員、學生的角色,他們何嘗不是受到時代感召,才意外地擔當了本不屬於他們、甚至一生也從未料想過的角色?

當我聽到陳健民教授受訪時說,現在審訊才剛開始,雨傘運動其實尚未真正完結,這真是當頭棒喝,當我們忙於回顧和總結運動的種種得失時,原來我們對於一場運動的開始和結束,如此簡單的問題,也沒有好好地認真思考。

莫失莫忘。


【佔中九子案】戴耀廷宣佈佔中啟動 被告呼籲緊守防線及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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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圖片)

(獨媒特約報導)「佔中三子」戴耀廷、陳健民、朱耀明等9人因參與2014年雨傘運動,被控串謀公眾妨擾、煽惑公眾妨擾、煽惑他人煽惑公眾妨擾等共6項罪名。今日控方繼續播放2014年9月27日晚,金鐘各路口及大台的影片。片中所見人群聚集於添美道及龍匯道,多名被告站上大台講話,呼籲市民緊守各路口的防線及大台,以防警方清場。

龍匯道添美道人群聚集 陳淑莊指示前往集會

控方續播放2014年9月27日晚上的影片,顯示龍匯道及添美道均有大量市民聚集。公民廣場外的「命運自主」大台上,戴耀廷表示,「今日我們將會進行一次大型的公民抗命」,但強調要謹守「安全、和平、信任、希望」四個原則。陳健民續發言,指警方不斷在恐嚇各路口的示威者,呼籲市民不要怕,因為他們心裡有愛與和平。

約晚上8時35分,公民黨陳淑莊多次呼籲在場市民緊守崗位,如果知道有朋友正前往現場,要提醒他們最合適的路程,由於中信大廈的玻璃門已封鎖,因此市民可以從中環經添馬公園進入龍匯道,或者從灣仔經演藝學院進入集會現場。其後她收到消息海富天橋發生零星衝突,呼籲還未有崗位的市民帶同眼罩等物資支援。約9時50分,陳淑莊指中信大廈對出的龍匯道尾段已被鐵馬封鎖,需要糾察長駐守該處支援,並確保訊息流通。

至10時04分,另一被告邵家臻在大台宣佈當時集會人數已達5萬人。旁邊的中大學生會前會長張秀賢指,上一次的抗命行動「七二遮打道預演佔中」有511人參與,現在金鐘的參與人數是當時的10倍,呼籲市民叫更多Facebook朋友和親友到場,重奪公民廣場以至香港的未來。

鍾耀華陳淑莊呼籲緊守防線及大台

其後學聯前常務秘書鍾耀華呼籲市民緊守防線,包括添美道近夏慤道,及立法會停車場的防線,因為該兩處最容易被警方攻擊。他又呼籲市民包圍大台,昨天(9月26日)的經驗可見警方很在意大台,透過拘捕咪手去打亂在場市民。陳淑莊續發言,呼籲市民來到大台旁邊守護音響,避免警方特襲並切斷電源。

約11時,張秀賢指示市民男女梅花間竹地坐下,若警方展開拘捕行動,女性市民需由女警抬走,男性市民則由男警抬走,能夠拖慢清場速度。

三子宣佈提早佔中 鍾耀華張秀賢續籲市民留守

至9月28日凌晨1時39分,戴耀廷宣佈「佔領中環,正式啟動!」,並指佔中會以佔領政總開始,物資、糾察、義工隊將會全面進場,從此香港將進入一個抗命的時代。他又要求政府撰寫一份反映香港市民真實意願的政改報告,又問:「大家準備好去飲未?」

鍾耀華其後帶領群眾高喊:「沒有公民提名,那就公民抗命!」陳淑莊亦多次喊:「飲勝!」她歡迎市民跟他們一起飲,「十萬人一齊飲又如何呢?」

凌晨2時30分,鍾耀華及張秀賢持續在大台通報警方舉動,並呼籲市民留守。鍾收到消息指,有便衣警員混入集會人群中,呼籲市民若果見到有戴口罩、形跡古怪的人士,可跟他們「傾下計」。他又指每個要塞都需要4至5排人鏈留守,防止警方清場。

學民思潮周庭亦有上台發言,留意到三子宣佈佔中後有市民想離開,她表示理解,但希望大家明白現時不是佔中運動而是全民運動。

審訊下午續。

記者:黎彩燕

樂齡科技《商台十八樓C座》都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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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商台十八樓C座》的聲音演員試用了樂齡科技產品後,覺得非常實用,齊聲讚好。他們早前參觀樂齡科技地區巡迴展覽後,了解不同產品如何改善有需要人士的生活質素、減輕照顧者及從業員的壓力及勞損,同時提高長者居家安老的信心。

他們對其中一部由韓國研發的真空口腔潔淨器非常感興趣。由於部份長者及復康人士因長期臥床或自理能力較差,難以自行妥善清潔口腔,需交由照顧者代理,可能影響他們的口腔健康及身體狀況,例如:蛀牙後要脫牙、影響進食、健康及社交。如果使用真空口腔潔淨器,相信長者及復康人士的情況可以有所改善。

「樂齡科技博覽暨高峰會」將於11月22至25日假灣仔會展舉行,屆時公眾人士可以體驗約380款便利長者、復康人士及照顧者生活的產品,包括:不同的健康護理產品。如果您對「樂齡科技」及居家安老有興趣,就唔好錯過啦,免費入場。

「樂齡科技博覽暨高峰會2018」
地點:灣仔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展覽廳 1A-1B
展覽日期及時間:
11月22日(四)11:00-19:00
11月23、24日(五、六)10:00-19:00
11月25日(日)10: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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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陳凱欣是一個甚麼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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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選電視辯論,now TV一壇,有觀眾問曾經做過電視新聞記者與採訪主任的陳凱欣:如果你今日仲做緊新聞,會否訪問陳浩天?

回答時,我見到陳凱欣擠起嫣然一笑(見片段),然後說:「我不會利用自己做新聞記者任何的平台,去宣揚港獨。」「……傳媒一定會問他為何宣揚港獨,他講自己理念就是宣揚港獨。」

主持問:你可以質疑陳浩天,不一定是為他宣揚;陳凱欣回答,你質疑,他回答,他解釋,便是宣揚港獨和包裝港獨。

聽罷,我真想問問,多少年來,陳凱欣抱着一個甚麼心態做記者?

根據此人邏輯,專訪就是給人機會宣揚理念,就是宣傳,就算記者提問質疑,都是給人機會宣傳。

那麼,多少年來,她是醫療 beat 記者更是醫療節目主持人,專訪過很多醫生與醫療界人士,你的長期專訪節目,主動邀約全港各界醫生訪問,根據閣下講法,原來是提供平台為醫生宣傳?

怪不得,主持開心,醫生們開心,局長開心,然後平步青雲。

你把記者職責當成甚麼?宣傳易?特約廣告雜誌?文妓?跳板?

專訪朱凱迪,就是幫朱凱迪宣揚自決?

專訪林鄭,就是幫林鄭宣揚施政威風八面?

專訪習近平,就是幫習近平宣傳獨裁有理?

的確,面對不同被訪者,要持平有理地交流、質疑,並不易做,記者要熟悉議題,明瞭各方觀點,問適當問題,要做很多功課,主持如我,也常常深感自己不足,很多時為未能提問精準而自責,但原則是清晰的,記者責任也很清楚,就是透過提問、質疑、交鋒,讓大眾更了解爭議,讓真理愈辯愈明,或最少逐步了解各方想法,揭露問題,找出事實,接近真相。

講呢啲,對不起,我又太天真、太認真了。

我相信,西環派出陳凱欣參選,乃非常大膽聰明的一着,它在直選大選區,派出一個無政績、無說服力、無地區工作、一位眼耳口鼻生長在正常位置的人來參選,目標在測試最盲目一群鐵票的服從程度。

可惜,我不在九龍西,無機會投一票。

【台灣九合一選舉】學者梁文韜:公民政治為政壇帶來新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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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韜出席基進黨11月18日晚造勢大會。

(獨媒特約報導)香港學者、台灣國立成功大學政治系教授梁文韜長久關注香港和台灣政治,積極參與社運,支持兩地獨立,反中立場鮮明。他表示,今次九合一選舉有助公民參政和小黨掘起。

梁文韜反對國民黨,同意「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認為當國民黨逐漸邊緣化,民進黨步向一黨獨大時,台灣要有第三勢力,發揮監督制衡的功能;同時,地方政治長久被藍綠所把持,地方議會層級也應該進行制度改革,改變傳統的「人情政治」,變成真正的民主政治。

所謂人情政治,指以人情至上的政治生態。現在地方選一個里長、議員,動輒花上百萬,買票和賄選問題嚴重,黑影幢幢,不僅參選的門檻高,選上後又成為金主的禁臠。梁文韜指出:「民主社會不能容許賄選,你不能用錢去買票,但這是台灣的時代背景。參選人拉票時,也要發個紅包,以表示尊重。」

他認為,今次選舉因為有公投,年輕人會多點參與,對於台灣深化民主非常重要。這次選舉中,地方公職人員選舉的選民年齡依舊定在20歲以上,但首次將公投選民年齡下調至18歲以上,令台灣增加了約60萬首次合資格的選民。

「公民政治」是理解政治是生活一部份,除了選舉,平時也要關心各種社會議題。梁認為台灣的政治生態,過去雖有改善,但大部份人只是每四年投票一次,其餘時間不理政治,民主程度仍然不夠紮實。他期望今次公投的選民年齡下限降低,有助年輕人更早開始接觸政治。

「唯有改變地方政治,整體大環境才有可能改變。」他表示在太陽花學運之後崛起的新政黨,今次選舉就有表現機會,可以驗證過去的努力。「這些小黨有監督能力,對於防止民進黨『國民黨化』,起到很大作用。如果民進黨重蹈國民黨的覆轍,市民就會開始投票給它們。」

在第三勢力中,基進側翼從太陽花學運中分支,轉型為基進黨,今次派出12位平均年齡30歲的年輕人參選市議員。讓梁文韜覺得台灣民主有希望,希望今次它們可以取得數個議席,讓敢衝敢做的年輕人進入議會。他表示,小黨資源始終有限,在傳統國民黨和民進黨兩個大黨的夾縫中,生存的空間不大;但政治需要慢慢改變,不能一步登天,小黨也不需要急於膨脹,成為另一個大黨。「在歐洲成熟的民主國家,像丹麥和西班牙,存在很多小黨,不像美國只有兩大黨。同樣,台灣不也需要在國民黨或民進黨退位後,急於扶植另一個大黨出來。」

記者/攝影:張展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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