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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麗外判商提兩百蚊利是和解 離開時打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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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海麗邨清潔工遭外判商民順拖欠遣散費,工人罷工至今來到第七日。職工盟屬會清潔服務職工會和工人下午到勞工處參與調解會,但兩間外判商中只有民順參與談判,香港工商拒絕參與。在長達兩個半小時談判後,民順拒絕賠償遣散費,只願意「以一年年資200元」,即以九年年資計算,工人最多只得$1,800,較每人原有的遣散費$13,000為少。民順的代表楊先生欲從後樓梯離開,但不成功。在記者追問下,他折返到另一房間,遭迫至死角後襲擊記者,更揮拳打向記者;又拒絕回應所有提問,最後逃入勞工處的辦公室。工人明日將繼續罷工,表明不接受「一年年資200元」的「利是賠償」,斥「當我哋係乞衣」。

工會幹事杜振豪指楊先生在會上的態度惡劣,今次談判令人失望。杜振豪續提到香港工商更向工人表示,復工有500元獎金,認為香港工商欲軟硬兼施,令工人放棄罷工。他重申,工人十分有誠意解決事件,但外判商卻拒絕釋出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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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振豪

他引述稱,民順在會上認為公司無做錯,又相信職員在呼籲工人簽署自願離職信時代表沒有誤導工人。民協當區區議員楊彧斥民順缺乏誠意,對其提出的條件十分驚訝。清潔工英姐提到,民順最初提出每年100元,後才加至200元;「佢當我哋我乞衣」。

杜振豪又表示,何文田愛民邨及荃灣石圍角邨都有類似情況,外判商亦同為民順及香港工商,希望能連結更多工人一起爭取。

海麗邨在去年11月更換外判清潔商,由「香港工商清潔服務有限公司」接替「民順清潔有限公司」。但民順誘騙清潔工人簽署自願離職信,逃避近一百萬元遣散費。《有線新聞》早前揭發,兩間公司共用同一間辦公室。而香港工商和工人「重新」簽約後,月薪由$8,617加到$8,628,僅加了$11。

在開會前,杜振豪批評房屋署的職責不是只安排調解會,而應懲處無良外判商,因為外判商是失職及失責。他重申,今次的工潮肯定不單是民順的事,現時的外判商香港工商亦責無旁貸,強調政府及房屋署應盡早介入事件,並對兩間外判商進行深入的背境調查;如果證實有不道德交易,應永久列入黑名單,不得再投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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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工商早前從其他屋邨抽掉工人前來作替工,據了解他們的日薪為500元,而且更有$1,000「新人利是」。楊彧同促請資方回應工會及工人的三個訴求,即發還工人遣散費、合理提高工人薪酬水平和承認工人年資。

職工盟昨日正式罷工基金,目前已籌得近八萬元。他們昨日參與元旦遊行,籌到約四萬元,獲得不少市民支持。工人自上週起發起罷工,曾先後到政府總部向三個政策局遞信及到競爭事務委員會投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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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順代表楊先生原欲從後樓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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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生後折返到另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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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先生又襲擊記者,揮拳打向記者,最後逃入勞工處的辦公室

記者:麥馬高


給Anita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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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est Anita,

你好嗎?今年過得怎樣了?

如果你問我,我大概只能說一個字:

累。

累,不僅因為東奔西跑而造成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因為思慮太多、忐忑不安、徬徨無助、憂心忡忡、憤懣填膺、鬱悶難舒的精神消耗。

這一年來,睡得沉的日子屈指可數,連夢也做不了幾個,遑論夢到你。最糟糕的是,白天明明很睏,晚上卻沒多少睡意;即使睡著了,醒來卻跟沒睡差不多。睡不好,精神自然差,如是者無間惡性循環;只有人在外地,遠離干擾,情況才有些改善。可是,總不能為了有覺好睡而四處流浪吧?

其實你也很清楚箇中原因--今年是充滿變數的一年,工作和生活上無法預計的事情層出不窮,而且一次比一次棘手,何止使人疲於奔命?簡直是人類腦力、體能和EQ極限的大挑戰。

平心而論,今年完成的事情不算少--工作和生活上迭遭驚險,幸而終能順利解決。學業上的必修課都完成了,第一次正式參加學術研討會,又如願給唐先生送上一份微薄的賀禮,成果也相當美滿,實在很感恩。可是體力和精神負荷屢創新高,至今未能完全恢復。相比這大半年來的體力不繼、精神萎靡,完成每一件事情那一刻的滿足感,如今看來,竟似過眼雲煙,微不足道了。

今年經歷了不少事情,從中得到最深刻的教訓是:無論遇上甚麼難題,首先必須沉得住氣,否則的話,輕則無法解決問題,重則使問題進一步惡化,更形棘手。但人始終是有情緒的,為了顧全大局而強自壓抑,畢竟是權宜之計。原以為只是忍一時風平浪靜,事情辦妥後可以盡情爆發;誰知事過境遷,一肚子悶氣尚未煙消雲散,卻發覺自己已無力糾纏下去。一來,亡羊補牢已經耗費不少心力;二來,死纏爛打始終是個勞神傷身的零和遊戲,以我的性格看來,一點也不好玩。可是近年似乎特別流行這個遊戲,尤其在工作的場合上。有時候明明證據確鑿,「把忠奸善惡從詳判」,犯錯的總是不甘伏罪,千方百計務求脫身。最令人氣餒的是,在這些節骨眼上,總會有人因怕麻煩而臨陣退縮,寧可為德不卒,也不肯一錘定音。結果,應該受懲的人往往逍遙法外,盡忠職守的人卻屢遭打擊,彷彿他們才是犯錯的傢伙。

也許你已在拍案怒喝:「還有天理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的確令人心灰氣沮,但我始終相信宋、元話本裡常見的下場詩:「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

如果連這一丁點兒希望也守不住,那就真的不用做人了。是不是?

所以,此時此地,韜光養晦、善保其身實在很重要,就是為了跟那些傢伙鬥長命,等著看他們自食其果的狼狽相。

尤其是如今幾乎每天都得面對諸般指鹿為馬、以偏概全、渾水摸魚、厚此薄彼、惡人先告狀等醜態,簡直比秀才遇著兵更糟糕萬倍。直攖其鋒未必是最有效的策略,厚積薄發、伺機而動,可能勝算更高。

可悲的是,不僅工作如此,日常生活也差不多。為了一己之私而不守秩序、顛倒是非、妄起爭端已是家常便飯,不值一哂。近來似乎變本加厲,人的價值觀愈來愈扭曲,是非、善惡的界線愈來愈模糊,連最基本的邏輯也棄如敝屣。更可怖的是男女老幼、貧富賢愚,無一倖免。從拚命催谷小孩讀書、鼓吹不問後果自置物業才算「成功」,到民選議員被褫奪資格、修改立法會議事規則、高鐵西九龍站一地兩檢的爭議,實在罄竹難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既定立場和價值觀,絕對不容妥協,更沒有絲毫瞭解對方想法、尋求共識的意圖,只是想將自己相信(或被相信?)的一套強加於人。所謂的「溝通」、「討論」,根本毫無作用,不過是各自表述罷了。

坦白說,如今是說話的人太多,做事的人太少,能靜得下心,縱覽全局,然後提出中肯、可行意見者更少。活在今天的香港,像你一樣兼濟天下固然遙不可及,獨善其身也愈來愈不容易,更像被困在垃圾堆填區裡找出路一樣,步步為營之餘,還要小心提防,以免自己隨時被排山倒海的廢物淹沒。

面對這種紛亂、迷惘、躁動的局面,我實在無言以對,甚至稱得上「失語」。所以這一年來,我發覺自己的話愈來愈少,字也不想寫。一來時間不夠,二來靜不下心,想寫也寫不好,不如作罷。書和戲倒是沒少看,尤其是電影和話劇,撂下兩年多的太極拳也重新練起來了,但都是為了貪圖一晌的心安神靜。掩上書、閉了幕,即使心有所感,轉眼間又被諸般繁瑣雜事掩蓋過去了。又如今年初夏,明明在英國度過了悠閒而充實的幾天,值得大書特書,可是回港之後,始終騰不出時間來整理思緒。轉眼半年,驀然回首,竟如隔世了。

人生在世,不能與世隔絕,總要應對千變萬化的人和事,終究也是勞神費力的。就是因為今年變數太多,應接不暇,結果落得身心俱疲,元氣難復。老子說:「歸根曰靜。靜,是謂復命。復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妄,妄作,凶。」真是一點沒錯。儒家的《大學》也說:「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可是此時此地要靜下心來,談何容易?

不知你有沒有甚麼靈丹妙方,可以介紹給我嗎?

好了,嘮嘮叨叨又寫了將近二千字,還是就此打住吧。祝你、Ann姊和各位好友新年快樂!

Forever yours,

如何自學哲學:進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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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對哲學已有點認識,或者已到達我說的「初階」程度,希望進一步自學哲學,以下的建議也許會對你有些幫助。

(一)分析哲學和歐陸哲學

我在初階篇沒有提到分析哲學和歐陸哲學的分別,不是因為我受的是分析哲學訓練,不喜歡歐陸哲學,而是因為我認為基本功還是由分析哲學開始好,比較容易循序漸進,也比較「安全」,不會在初階便給弄得腦筋糊塗了。

然而,到了進修階段,便要考慮是否繼續集中於分析哲學,還是轉向歐陸哲學。當然,兩者兼收並蓄也可以,但大多數人都自然而然偏愛分析哲學或歐陸哲學;選擇較適合自己性情的一種來進修,會得到更大的學習樂趣,也會進步得快一點 (有點像學工筆畫和學寫意畫的分別)。一般而言,愛好仔細分析和有科學頭腦的人較喜歡分析哲學,討厭仔細分析和有文學頭腦的人較喜歡歐陸哲學(至於愛仔細分析卻有文學頭腦,或討厭仔細分析卻有科學頭腦,那就難說了)。

要取捨,就先得對分析哲學和歐陸哲學的分別有點認識。這個分別有不少歷史糾結,近二十年,分析哲學家和歐陸哲學家的敵對態度比起上世紀時已沒那麼強烈,也有些哲學家在做會通的工作;不過,分析哲學和歐陸哲學在歷史和政治意識、處理哲學問題的進路、對科學的重視程度等各方面,仍然有很明顯的分別。

我不排拒歐陸哲學,但肯定認識不深,幸而讀過的入門書中,至少有一本是我認為值得推薦的。以下這兩本書,讀後應該對歐陸哲學和分析哲學的分別有基本的認識,然後再讀些有關著作,便應該知道自己有沒有偏好了:

David West, Continental Philosophy: An Introduction (Polity Press, 2010)

Hans-Gohann Glock, What Is Analytic Philosoph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8)

接下來的幾點,我會盡量寫得不限於分析哲學,希望對決定集中自修歐陸哲學的人也有點幫助。

(二)邏輯

就算是集中進修歐陸哲學,也應該學懂一階邏輯(first-order logic),這是基本的符號邏輯,只要有耐性,肯多做練習,自學不太難。一階邏輯的教科書多不勝數,以下這本我認為比較全面,也比較適合自學用:

Alan Hausman, Howard Kahane & Paul Tidman, Logic and Philosophy: A Modern Introduction, 12th edition (Wadsworth Publishing, 2012)

如果想讀一本深入一些的,可以考慮以下這本(對耐性的要求高很多):

Theodore Sider, Logic for Philosoph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研究哲學的人未必像我我那麼重視符號邏輯,有些甚至讀完博士也不懂一階邏輯 (在美國不大可能,但在英國則不是奇事);可是,如果不懂一階邏輯,讀到一些哲學書或論文裏有邏輯符號,便成為障礙了,那不是憾事嗎?

(三)哲學領域

哲學有不同領域,西方哲學傳統一向視知識論和形上學為核心領域,而道德哲學自柏拉圖以來都是重要的;此外,語言哲學與分析哲學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而由於電腦、認知科學、腦神經科學、人工智能等各方面的神速發展,向心靈哲學 (philosophy of mind)注入很多新元素,令它成為當代哲學的顯學。這幾個主要的哲學領域,都是自修哲學不可忽略的,其他如科學哲學、政治哲學、宗教哲學、數學哲學、歷史哲學、美學等領域,可隨個人興趣探索。以下我會就各主要領域推薦一本入門書(不配圖了):

知識論:
Adam Morton, A Guide through the Theory of Knowledge, 3rd edition (Wiley-Blackwell, 2002)

形上學:
Peter van Inwagen, Metaphysics, 4th edition (Routledge, 2014)

道德哲學:
James Rachels & Stuart Rachels, The Elements of Moral Philosophy, 8th edition (McGraw-Hill, 2014)

語言哲學:
Michael Morris, An Introduction to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6)

心靈哲學:
John Heil, Philosophy of Mind: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 3rd edition (Routlege, 2012)

(四)原典

哲學原典,就是哲學家(尤其是指在哲學史上有地位的哲學家)的原創著作。到了進修階段,不能只讀介紹式的二手材料,多少也要讀一點原典,一來由於二手材料可能錯解原典或過份簡化,二來這樣做可以訓練自己的研讀能力,得出屬於自己的了解。原典往往較二手材料難懂,起初不要揀太深奧的,例如不宜先讀康德;如要讀康德,也應該由他較易懂的著作開始(讀 Prolegomena to Any Future Metaphysics,不要讀 Critque of Pure Reason)。

以下這些哲學家的原典,都不是太難懂的,我認為哲學進修者可以選一些來讀: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笛卡兒、洛克、貝克萊、休謨、叔本華、穆勒。

(五)期刊論文

那麼,哲學期刊論文要不要讀呢?我的答案是「要」,但建議只讀那些已被收入哲學文選(例如 Oxford Readings in Philosophy)或個別哲學家論文集的,因為這些論文有品質保證。哲學專業化之後,哲學家大多是哲學教授,由於 publish or perish 的壓力,他們有很多論文都是為了提高出版量而寫的,哲學期刊充斥著為寫而寫的論文,有些論文只是鑽牛角尖,有些的論題甚至可說是無中生有,在玩學術遊戲而已。因此,如果看最新出版的期刊論文而沒有辨別優劣的眼光,恐怕害處多於好處。

元旦大遊行巴士無改道大擠塞 區諾軒:警壓低申請人數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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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南區交通

(獨媒特約報導)本年1月1日元旦大遊行期間,銅鑼灣至灣仔一帶交通癱瘓,數十部巴士被困銅鑼灣一帶近兩小時,須待遊行結束才成功離開。民陣副召集人區諾軒指,他們初時向警方申請的遊行人數為一萬人,但警方指東角道只能容納2,000人,最後按此人數批出不反對通知書。區諾軒指,不反對通知書是政治角力,運輸署不能依此估算遊行人數而作臨時改動安排,必須獨立、專業地評估。

今年元旦大遊行有一萬人參與,比去年人數9,150人相若,不過遊行出發地點由維園草地改在銅鑼灣東角道。運輸署今年僅安排19條巴士線及10條小巴線改道,遠低於去年89條巴士線及13條小巴線。比對兩年安排,今年並無改道的路線主要是行經銅鑼灣及灣仔一帶的路線。

民陣副召集人區諾軒指,民陣向警方申請不反對通知書時,原填寫預期人數為一萬人,但警方指東角道只能容納2,000人,區引述他當時向警方稱「係咪真係2,000人,你自己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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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諾軒(資料圖片)

今年元旦大遊行沿東角道出發,經怡和街及軒尼詩道為金鐘,遊行獲批一條行車線,但因為人數比「預期」為多,警方作出多項臨時封路,包括並無在怡和街「放車」通行,改為指示車輛經禮頓道及摩利臣山道往天樂里,但及後又封閉天樂里及軒尼詩道路口,不許車輛駛往馬師道及軒尼詩道,導致大量巴士堵塞在天樂里路口無法前進,車龍延至香港仔隧道,警方一度將黃泥涌道往摩利臣山道路口封閉(見上圖)。

大量南區往港島北的巴士乘客受影響,「南區交通」專頁在當日傍晚發出聲明,譴責運輸署安排疏忽,未有為大部分香港仔隧道巴士路線作出改道,對南區交通造成嚴重影響。

「南區交通」專頁創辦人李晉生當日亦是巴士乘客之一,他表示自己下午乘搭城巴97號巴士,擠塞近一小時,「3點20利東邨上車,4點11分先喺厚德里巴士站夾硬埋站。仲要係97號本身唔停厚德里,係車長夾硬停俾乘客。」

李晉生批評警方臨時安排原有怡和街西行巴士線改行禮頓道,與大部分行經香港仔隧道的南區路線於天樂里交匯,導致銅鑼灣內街交通癱瘓。他指以往運輸署會安排所有路線不經天樂里,確保銅鑼灣交通暢順,質疑運輸署幾乎毫無作為。李晉生指改道雖增加乘客步行距離,「但至少部車郁到、落到車先」。他要求運輸署交代公共交通準則,「元旦都算大遊行,甚麼情況下改道,甚麼情況下不會改道,運輸署應給市民一個確實準則」。

運輸署回覆獨媒查詢時表示,署方是根據不反對通知書人數(2,000人)制訂實施間歇性封路安排,其中天樂里、怡和街及軒尼詩道維持通車,故並未改道。運輸署指因遊行人數較主辦單位預計為多,加上遊行期間有個別團體於軒尼詩道近天樂里的慢線擺放街站,嚴重影響整體遊行進度。署方稍後會與警方總結及檢視今次交通的安排,作為未來類似活動的參考。

身兼南區區議員區諾軒強調,遊行的特性便是在事前無法準確估算人數,運輸署應獨立評估遊行對交通的影響,而非依賴不反對通知書的資料,「我其實好憎傳媒事前問我遊行人數,但你就算估計,統計學都有趨勢預測方法(Forecasting Method),用以往遊行數字加入主要變數,預期人數大約幾多,從而制定改道方案,元旦遊行又唔係第一年,不反對通知書係政治角力,用佢做基礎係好唔科學。」

區諾軒又指警方只批准遊行隊伍使用一條行車線,而實際上警方在現場因應遊行人數將「雪糕筒」放在中線,實際上令軒尼詩道西行方向剩下單線行車,運輸署的估算明顯落後警方和遊行實際情況。區諾軒亦不認同街站阻塞遊行進度的說法,指大部份街站均設在行人路,並無佔用大量行車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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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份只有兩條行車線的路段,車輛需緊貼遊行隊伍行走

民主黨南區區議員柴文瀚指,運輸署應在遊行當日協調交通,而非依賴警方的現場指揮。他認為當局在天樂里及軒尼詩道交界,應每隔一段時間讓車輛經馬師道離開。

去年元旦遊行,運輸署安排多條途經天樂里的巴士線改道,包括往銅鑼灣的城巴37A、72、72A、75、90、96及592號,和新巴38、42、65及590A改經堅拿道天橋離開。

拋開精英心態,盡顯鷹犬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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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有好不少人都談到「精英心態」這個問題。這當然與特首林鄭月娥回應大律師公會時說:「有一D本地法律界人士一貫以來嗰種精英心態及雙重標準」這一句有關了。林鄭月娥不從理據及憲政法律觀念上回應大律師公會那份聲明,卻提出這一種「誅心之論」,一方面正好反映了人大常委會那個決議、李飛的說明、特區政府的解說、及那些中共在港嘍囉大花面一大堆跳梁小醜雖然夠疊馬夠大聲夠野蠻夠惡夠唔怕肉酸,但論據是如何薄弱貧乏。

在基本法拿不出一字一句可以支持一地兩檢,搬出來的所謂「立法原意」真的是點講都得。法律都是說要防止有人犯法,是不是說因為有了這個先驗存在的「立法原意」,警察見到任何人犯法都可以隨意開槍?是不是任何人見到有人有犯法的嫌疑便可以行私刑?防止犯罪喎?為公眾安全着想喎?報障私人財產喎?跟以「推動經濟發展」、「利便市民」這些所謂「立法原意」有什麼性質上的分別?所以,如果以此為道理不去理會法律條文,真係政府做乜都得。

而且,這根本不是所謂「大陸法」與「普通法」之間的矛盾。問問所有認識法律的人,「大陸法」就可以這樣隨意解釋法律嗎?根本就是搵來講。以「中國特色的法治」這個作為名義,讓政府可以貪贓枉法、可以有法不依,這個才是問題。這是中國大陸一貫以來的問題,是中共一向以來的問題,現在這個問題要傳染過來香港了。分別只是不方便用上「中國特色的法治」這個赤裸裸地在大陸獨裁的理由,而換上了新的包裝,用「大陸法系統與普通法系統的分別」、用「中國憲法與基本法之間的關係」這些名義而已。

講返林鄭月娥,她那個回應,也充分反映了特區政府及她所謂由佢領導的團隊雖然搜索枯腸多年,始終找不到基本法內有任何法律上讓現時提出的一地兩檢方案過得關的理據。這一點她們心知肚明。去到這一步,作為特首不去捍衛香港的價值和生活方式,不去保護香港司法制度的完整性及獨立性,不代表港人捍衛我們追求的一國兩制,反而鸚鵡學舌,以京官及北京政權代言人(有人說是妹仔也非無不可)的口吻,把「一國」與「兩制」對立起來了。香港可能真的有不少人認為要以「兩制」來抗禦「一國」的霸凌,但從來沒有人會儍得認為「兩制可以超越一國」。在香港,一直以來對「兩制」的討論,都只是防衛性的、保障性的。這一種所謂「兩制高於一國」的說法,一直以來都只是中共及代言人自己編造出來的,然後就用這個子虛烏有的指控去屈香港人。

大律師公會、張達明他們,當然是香港法律界的精英了。他們根據專業的觀點,作出一個判斷,自然有他們的專業邏輯與論據。而且,在一個沒有精英的世代,就算所謂專業的論據、精英的觀點,也需要清清楚楚在公眾平台上讓大家評議。不去回應那些論據,而選擇以一些不着邊際的所謂「精英心態」、「雙重標準」這種誅心之論,然後還要畫龍點睛,加上「一貫以來」幾隻字來意圖加重抹黑的效果,究竟是否定了什麼?

看來,首先便是否定了林鄭月娥自己。這也反映主權移交這二十年來,這個政府在上壓下攻的情況下,除了政治論述變得貧乏之外,在殖民地時代流傳下來的「AO神話」及以「政務官為行政精英」這一觀念,比之「一國兩制」及「香港社會原有制度」的破損,墮落得更快更徹底。今天香港改朝換代後,失去了英國式殖民地制度在體制上提供的保障,當然也因為政治文化的轉變,AO作為行政精英的年代已經走向淪亡消逝。

陳方安生作為香港殖民地年代的末代AO的代表,仍然能夠在那個體制的保護下,一方面表現出殖民地行政官僚的幹練,也讓他們可以敢於捍衛一些他們認同,也視為重要的價值。還記得陳方安生80年代初當上社會福利署長不多久,便發生了「郭阿女事件」。她作為署長,敢於擔當,雖然各界負面批評之聲不斷,當時就連社會福利界也有不少人不同意。但到了今天,有誰還會認為當年的做法是個重大的錯誤?

隨着陳方安生辭職淡出,曾蔭權就成為了回歸之後第一代頂級AO的代表人物。他擺官位、他貪小便宜、他竟然叫董建華做老細;出來選特首,他竟然說要「打好這份工」;他對房屋事務上堅持己見、不理會客觀的論據、不求有所作為。這些當然都可以批判。就連一副精英嘴臉的曾蔭權,面對一國的霸凌,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不過他仍然敢說要在任內「徹底解決政改問題」,竟然講出「今次要玩鋪勁」。據說他為因為當年的政改方案及種種問題得罪了張德江,才換的今天的下場。當然,也必須戴定頭盔,聲明到今天這些還只是江湖傳聞,熟真熟假,暫時只能當是聊備一格算了。 但由此看來,無論曾蔭權有幾多不能予人好感的作為,在他的血液裏仍然流着少許殖民地AO那一種敢於擔當,有所堅持的DNA。

今天這個特首又如何?可能都不必多說了。她作為上屆政府的政務司長,在處理政改問題的過程中,早已經表明只會放棄代表香港人爭取落實中央政府對香港人作出過的承諾。所以才會把那一些掛著「基本法專家」來招搖撞騙的所謂法律學者的政治語言認真起來,又會在政改討論還未落幕之前,便把那些人對基本法及政改的政治宣言謳歌為「一錘定音」。那個時候,她像是本着香港人的本位,以政務官應有的對程序、對條文的執着為香港人爭取一個較合理的政制嗎?還是反過來以北京代言人的身份意圖說服香港人?在處理鉛水事件、在處理全民退保諮詢、在處理西九故宮問題上,她可能仍然表現出殖民的官僚那種幹練和強悍,但也不已經是同時在言語上、肢體語言上、政治恣態上散發出濃得化不開的「京」味及「共」味嗎?

因此,當她今天批評有一些法律界人士「一貫以來嗰一種精英心態」的時候,實際上只是向大家宣布,她自己已經身先士卒,不再以行政精英的身份自居,已經向北京舉手投降,而甘心繼續做北京的妹仔。從此以後,她只會擔當「面向香港人扮精英」的角色,也向代表港人治理香港這特首應有的使命說再見。正因如此,從此以後她的盟友已經不會是社會上各路專業精英,而是那一伙中共的奴才嘍囉與大花面。在「精英不易做,奴才更易撈」的大環境之下,不知道大律師公會那些專業精英是否能夠心領神會,其他各路英雄又是否能看得出她那個誅心之論的批評所傳達的微言大義,與其執著於傳統的精英及專業精神,更省力的生存及上位之道,便是要徹底「拋開精英心態」,向主子「盡顯鷹犬情懷」。

農業園破壞良田迫遷農戶 關注組斥比橫洲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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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政府在2016年《施政報告》提出新農業政策,計劃在古洞南蕉徑興建農業園,收地逾11公頃。其中已刊憲的道路工程諮詢昨日截止,蕉徑長瀝關注組多名成員到政府總部外請願,斥農業園破壞現有良田。關注組又指資訊封閉,批評「比橫洲項目更黑箱作業」。

關注組成員林梓晴指,政府擬建的雙線雙程道路,將剷走部分蕉徑常耕農田,村民被迫遷。關注組帶同了約2,000個簽名,反對道路工程。

農業園位置圖
擬議道路工程範圍

她讀岀多封來自蕉徑、長瀝村民的信件。當中受道路工程影響住屋的李先生表示,他婚後20多年來一直住左村內,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建立了深厚感情。李先生在蕉徑開支散葉,孕育下一代,子女在這裡成長,過程充滿點滴回憶。他要求政府發展工程不要影響當地原有居民和農户發展,破壞他們一手一腳建立岀來的家園。

另一關注組成員廖仲鈴亦讀岀同樣受道路工程迫遷的全職農夫文哥信件,文哥憂慮日後農業園土地肥沃、水源及租金問題,又擔心未有無縫交接。文哥在信中指他居於現址已47年,農業園趕絕現有本地農民生計,不能幫助現有本地農民,他堅決反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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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村民謝小姐的信件指,政府無公佈首五年租約期滿後的確實租金,如果農戶日後未能承擔租金,質疑政府會否補償給本來的農戶,還是最終要將農地拱手相讓給政府。

關注組成員梁德明批評農業園計劃操之過急,他指政策源於2014年數千名巿民包圍立法會反對新界東北發展撥款,旨在避免被指沒有安置逼遷村民措拖,梁德明指出政府其實並不關心居民有否地方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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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組成員梁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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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明又批評政府把農業園的重要資訊全部遮黑,包括面積大小及受影響農戶數目等,批評「比橫洲項目更黑箱作業」。

請願人士高叫「保護蕉徑優質農區」、「大型公路毀良田」等口號,並向運輸及房屋局代表遞交反對信。林安又遞上蕉徑農作物,向職員介紹並解釋本地農業的重要性,惟職員沒有收下農作物便離開。

古洞農業園(第一期)道路工程是在去年11月3日刊憲,項目在去年北區區議會獲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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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林肇麟

陳寶瑩:保皇黨成功修改議事規則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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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一:立法會全體委員會的會議法定人數變為包括主席在內的20名委員

20/70<1/3 你係老闆,你會容許2/3員工不用返工?

當立法會大會進入立法會全體委員會,即表示提交立法會的重要議案(例如財政預算案)進入討論階段,待討論完後,便回復立法會大會進行投票。換言之,保皇黨不想討論,不想議政,只想做舉手機器。

修訂二:如有不少於全體議員的二分之一起立,呈請書即告交付專責委員會內務委員會處理。(由20人變為35人)

要查官員瀆職?難上難!

立法會要調查瀆職官員或涉及公眾利益的重大事項,本可引用《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成立專責委員會。委員會具有法定地位,有權傳召證人及要求呈交文件。但是,由於議員議案要分組點票,成立專責委員會必須在兩個組別(直選及功能組別)均取得多數才可通過。保皇黨控制的功能組別屢次從中作梗,例如前廉政專員湯顯明在任期間涉嫌濫權亂花公帑、前特首梁振英收取澳洲公司UGL五千萬事件涉嫌行為不當,都被保皇黨否決成立委員會調查。行為不當,都被保皇黨否決成立委員會調查。民主派議員只能透過呈請書方式要求成立專責委員會。

呈請書的入門門檻較低,過去,只需要不少於20位議員站立支持該呈請要求,便可成立專責委員會。但是,由此召開的專責委員會卻沒有法定地位及權力,受調查的官員可以虛應故事,甚至不出席及拒絕交文件!
連這個少少的調查權,都被保皇黨扼殺!

今後,全部不能通過成立專責委員會調查!
2013年:25名民主派議員站立支持調查湯顯明事件
2014年:21名民主派議員站立支持調查廣深港高速鐵路香港段建造工程的延誤
2016年:28名泛民議員站立支持會調查梁振英收取澳洲公司UGL 五千萬港元事件
2017年:23名泛民議員站立支持調查港珠澳大橋超支
2017年:23名泛民議員及1名保皇議員站立支持調查領查拆售商場及質疑房委會沒有履行《房屋條例》賦予的責任

修訂三:主席有權拒絕議員提出的議案或修正案,或要求有關議員將議案合併;如主席認為恰當,可要求提出議案或修正案的議員解釋其議案主題,以讓主席考慮及判斷

修訂四:主席有權以休會待續的議案是濫用程序,可決定不將休會待續議案提出或無經辯論而把議題付諸表決

零票主席、一錘定音閹割立法會!

立法會議員提議案及提修定案是監察政府及議政的重要環節,議員豈能自癈武功,將權力拱手讓給主席﹗過去,並非沒有主席與提案議員會面商議,謀求就議案(特別是要處理數量龎大的修正案)取得協調,議事規則亦列明主席有最後的決定權,但是,卻不會自定框框,細節限死,而是讓主席與議員有更多的廻旋空間。

保皇黨話係撥「亂」反正,反「拉布」

保皇黨認為修訂議事規則是為了防止「拉布」,撥亂反正。但是,真正的「亂」是不民主的政制,民主派陣營在直選中選民票數佔多數,議席卻是少數。零票或百多票當選的功能組別議員,卻可壓倒直選議員,左右大局!

特首和政府的政策在保皇黨保駕護航之下予取予攜。「拉布」只是少數派議員用以阻撓惡法、惡策在議會通過的一種非常手段!

長毛為誰「拉布」?冷血政府漠視長者!

由1999年開始,立法會已討論成立全民退休保障制度,歷屆政府無視市民要求,林鄭更因結論不合己意,粗暴地推翻了由自己委聘的研究全民退休保障的調查報告,未公眾諮詢已講明否定全民退保。人口老化,三個長者一個窮,危機迫在眉睫,長毛由2012年開始,急長者之所急,連續5年,在立法會審議財政預算案時「拉布」,爭取設立全民退休保障。雖然至今未成,但卻對政府造成壓力,2015年迫使梁振英預撥500億作退休保障之用,次年逼使政府委託專家做退保研究報告及做公眾諮詢,將全民退保再一次帶上社會討論。

長毛為何「拉布」?為保住市民錢包!

大白象工程超支成常態,近年多項工程的超支合共1,023億元,以後更是陸續有來﹗長毛等民主派議員以「拉布」拖延有爭議性的工程撥款,讓社會有時間醞釀關注。2016年,長毛「拉布」為拖延港珠澳大橋香港段超支55億元的撥款,一年後,同一條橋大陸段竟又超支118億元。超支再超支,立法會成為提款機﹗

長毛不會坐以待斃!

長毛向法院提出司法覆核,認為保皇黨修改立法會全體委員會的出席法定人數是違憲。根據《基本法》第75條,立法會法定人數為不少於全體議員的一半,即35人。其實,梁君彥早前已尋求香港及英國資深大律師意見,均表示《基本法》第75條關於法定人數為半數的規定,除了規管立法會大會外,亦應適用於全體議員組成的全體委員會。但是,梁君彥死心不息,尋找其他法律意見以達其閹割立法會之願。

閹割立法會之役未完,保皇黨磨刀霍霍,陸續有來!

立法會將快速通過一地兩檢和國歌法的本地立法;大白象工程撥款,陸續有來!

文:社民連祕書長 陳寶瑩

網絡廣告和內容可以怎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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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網看短片、漫畫、微電影,已成為了大家的生活日常。或許大家會留意到,不少內容是廣告商贊助網紅或所謂KOL而生產出來的,他們會按著自己網站或者內容的主題,度身訂造廣告。部份廣告會在最後「有品地」貼出商品,讓你知道哪個是特別計設出來的廣告帖,哪些是產品測試,或者旅行勝地等等的宣傳,也有可能是賣了廣告你還以為是分享資訊。

我們明白,網上賣廣告是難以監管的,因為網上作為輿論平台,本身就沒有任何機構負責做把關的角色,任何網上留言也不能、亦不宜預先有任何的審查。一直以來就依賴內容提供者自律自制。部份有社會良心的公司,在活用社交網絡等不同平台時,也會清楚標明自己在賣廣告,並不是真內容。

另外,有些網絡廣告以故事、評論的方式來寫,看起來很真實,亦未必寫明是廣告。這些看起來很真實的廣告,叫人難分真假,有網絡巿場公司會專請「打手」寫這些稿。要分辨往往很費神。

更有一些廣告,美其名是介紹景點,實用生活資訊等等,例如皮膚乾裂的原因,或者夏日炎炎消暑方法,之後提供幾個解決方法,表面上所有資訊是免費,但其實那些免費資訊背後,是指向某一個牌子的產品,這種比較迂迴的進路,最後其實也是指向消費。

近日,社交網絡平台Instagram就規定所有網紅發放的廣告必須列明是廣告。這種方法就是嘗試杜絕這種缺乏廣告標示的宣傳,甚至網紅有收費的廣告。作為網絡使用者,或網紅的閱讀者,我們應了解網絡要生存,是依靠很多商業支持的,而這些商業支持,又直接影響他們的內容的取向。網紅的內容沒有向網民收費,我們就應有心理準備,他們所說的話、所講的笑話、所展示的產品,是有可能由廣告商贊助的。最後即使我們不懂分辨哪個是廣告,至少我們也可觀察他們的收入來源,以了解這些內容的可信度和廣告的數量。


黃浩銘:對抗威權下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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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Alex Leung

早前未能與大家一起在8月20日參與聲援政治犯大遊行實在遺憾,然而,我們13+3在囚者卻被十數萬上街的市民鼓舞,一掃13個月重刑的愁雲慘霧,有信心面對獄中各種試煉。自我保釋出獄至今已有一個多月,期間終於可與諸位在12月3日遊行中同行,當天遊行人數與8月那次相比,實在不多,也許令好些朋友失望,後來的反對修改《議事規則》集會人數亦只有寥寥數百,與雨傘運動,甚至反國教反高鐵等比較,都相去甚遠。我們不禁問,也必須問,到底是香港人都灰心失望,還是因為他們已對遊行集會失去興趣,因此都不再積極參與了?

在遊行或集會中,有不少朋友前來問我:「阿銘,點解你好似打不死嘅?大家都好灰心失望,點解你重可以咁積極?」事實上,我並非如大家所說這般「打不死」,我跟不少朋友一樣對現況會感到灰心失望,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在這個地方尚有想守護的人和東西,你就不會輕言放棄,無論理想多高多遠,我們一樣會堅持下去。同時,只有我們知道自己的強處弱處,徹底反思,積極求變,才能從無力感和失敗中掙脫出來。

民眾過度動員?遊行集會無用了?

在過去的一段日子,民主派都爭論兩個觀點,其一是有些民主派領袖隨即分析這現象是群眾運動疲累症,認為有過度動員的情況,使民眾對經常遊行集會生厭,也覺得沒有用,其二是有些評論反說因為民主派領導無方,遊行集會成效不彰,民眾深感不滿,因此不再參與由民主派號召的集會遊行云云。於我而言,兩種觀點都值得商榷。首先,我認為無須諱言今天我們正值運動低潮,不少市民對政治前境感到灰心無力,不願再花時間在社會事務上,這是我們要檢討的起點。

自雨傘運動後,大型群眾運動不復再,不少政團甚至素人轉而投身選舉運動,務要爭奪區議會或立法會議席,可是中共透過確認書及DQ議員以控制及改變選舉結果,我們民主派因為被取消資格者大多是「本土派」或「港獨派」,沒有連成一線大規模反抗,部份民主派反而在其後投入另一場選舉運動-特首選舉,更不斷鼓吹「群眾疲累論」,以作為支持其中一位建制候選人的基礎。當這個「終極」希望泡沫再度爆破後,隨後更困難去解說的議題,無論是一地兩檢還是修改《議事規則》的運動再無力號召群眾,以致失敗收場。

正如反對修改《議事規則》一役,建制派花了幾年時間將「拉布」與「修改《議事規則》」拉上關係,若說議題太深群眾不明白,以致市民不參與遊行集會,那麼我們又花過多少時間和心力解釋艱澀難懂的議題,讓市民知道議題的重要性?難道我們可以用幾星期的時間去扭轉建制派幾年來的抹黑?難道我們要將失敗的責任歸咎於激進民主派多次以「拉布」抵抗惡法及不義撥款,而不是反思為何我們數年來都沒有給「拉布」一個正名,解釋給市民知道我們拉布的目的?

我固然無意將上述議題失敗的責任歸咎於任何一人,但我們都無可爭辯的是唯一自雨傘運動後能號召十數萬群眾上街的行動卻是16位年青政治犯相繼被送入獄,激發不少港人憤懣悲傷毅然走上街頭。若果民眾是因為過度動員而政治消極,那麼這十數萬市民又如何解釋呢?民主並不只有選舉,亦當然不只有遊行集會;若果我們僅僅將目光放在選舉或遊行集會上,而忽視在平日中的宣傳、組織及實踐,我們或許需要經歷更多失敗。

無論是反高鐵或反國教,甚至雨傘運動等都需要花上半年以上的時間做功夫,醞釀運動力量,縱使反高鐵或雨傘運動都未能得到我們預想的結果,但卻刺激了一整代人的抗爭思想,即使是每年一次的六四晚會或七一遊行,亦為想發聲的人提供平台,讓爭取民主的人有機會互相鼓勵安慰打打氣,為奔走漫長的民主路注入力量,誰說遊行集會就沒有用?唯一可惜的是,在過去的運動中我們似乎未能有效組織起來,形成更強大的反抗力量。

組織組織再組織!堅持堅持再堅持!

我在赤柱監獄曾經寫過《組織才是力量》一文,鼓勵民主派各團體組成聲援政治犯的聯合陣線,參考印度、南非及波蘭的例子,無一爭取民主的反對派不會組成強大的聯合陣線對抗威權政府。既然要面對的威權政府亦善於組織,我認為我們就更要聯合起來,盡快組成一個跨黨派及政治光譜的民主反威權聯合陣線(亦可考慮借用「民間人權陣線」作為聯合平台),在每一次遊行或集會都召聚義工成員,每個曾參與遊行及集會的朋友都應該成為組織的一份子,與我們建立聯繫,分工合作,無論是在社區、職場或社會運動中都找出可以參與的民生政策議題,各大小議題盡力而為,透過多多少少的改進重建群眾對運動的信心,逐步壯大組織力量。

請容我這個階下囚鼓勵諸位:我曾在12月的遊行中說過,我們無須再在意往後每次遊行人數多寡,亦無須事事計較得失,只求盡力而為,現時正值低潮,能抵抗低潮站出來的群眾必定是最核心、最積極的戰友,因此我們要向每一位在艱難時刻站出來的戰友致以衷心謝意;對抗中共連環攻擊,我們必須更耐心及堅定,也要有智慧做好組織宣傳工作,要有信心當我們埋頭苦幹時,必定會使更多在雨傘運動中因失望而離開我們的戰友逐一歸隊。

曾入獄27年的前南非總統曼德拉說過:「在事情未完成之前,一切都看似不可能。」就由我們首先開始,彼此連結,加強組織,成就一場比雨傘運動更成熟、更堅實、更大型的非暴力群眾運動,將民主和自由從專政手上奪回來吧!

文:社民連副主席黃浩銘

社民連政策組:綠置居還是至戇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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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置居,全名綠表置居計劃,由梁振英於2015年施政報告以先導計劃形式提出。內容是政府選擇合適的正在興建的公屋項目,出售給綠表資格人士,定價在市價六成(低於居屋的七成)。第一個推出的樓盤是位於新蒲崗的景泰苑,單幢共857個單位,最終定價為市價55折。2017年施政報告林鄭月娥決定將此計劃恆常化,並計劃將位於火炭五幢共4850伙公屋轉為綠置居。

咁叫公平咩?

林鄭月娥稱綠置居不會影響公屋輪候時間 。綠置居是用現在興建中的公屋轉變為綠置居,出租公屋減少,出售資助房屋增加,對像同為綠表資格人士。表面上看,總單位供應數量一樣,應該不會影響輪候時間。如果設想買綠置居的人都是現有公屋住戶,則的確可以騰空公屋單位。不過現實是,在輪候冊中有綠表資格的人士也可以購買,這會令輪候冊中比較有能力的人有機會先上樓。如果沒有能力購買,而新落成公屋又都變為綠置居,這勢必令最需要公屋的人加長了輪候時間。這樣令人不禁疑問:究竟政府的房屋政策是要幫助最有需要的人提供基本住屋,還是要幫助公屋輪候冊中有能力的人置業上車?

由於公屋和綠置居同樣使用公屋地皮,基層住屋供應其實沒有增加,反而因為部分公屋轉為綠置居令最有需要的人輪候時間變長。雖然有說法認為這些綠置居有轉售限制,五年內只能出售給綠表資格人士,但五年後,單位可在未補地價的情況下可在居屋第二市場出售,或補地價在私人市場出售。換句話說,只要業主覺得時機合適,補地價後,綠置居單位可不受限制賣給私人市場。先前已經在公屋輪候冊打尖的人,又可以乘樓價上升大賺一筆,而真正的窮人仍然未輪到公屋。

借定唔借?還得到先好借!

林鄭月娥提出綠置居是在居屋和公屋之間增加一個階梯,讓市民重燃置業希望。但這置業階梯是否真給市民提供一條好路?我們計計數。

如果你是公屋租戶想成為綠置居業主,兩者最大分別在於租金和供樓支出差距甚大。公屋租金一般在每月2000元以下,而之前就有報章計算過[1],購買綠置居400呎單位每月供款可達1.38萬。 同樣大小同樣質素的單位(綠置居本身是公屋),每月成本差這麼大,是否真的值得?

或許你說值得,因為最終可以擁有該物業。但擁有物業本身也有成本。按以上的400呎單位估計,管理費和差餉加起來1000元以上。還有,住公屋,所有維修由房屋署包辦。自己擁有物業的話,如果樓下投訴你的單位漏水,你或要自己支付所有費用。另外,大廈的公共地方出問題,包括外牆、電梯、水箱等等,所有業主要夾錢維修。這些通通加起來,就和公屋租金差不多,甚至更高。

或許你看的是物業的升值潛力,在大維修來到之前就把單位轉售。但你夠錢補地價嗎?綠置居折扣四成,即要補償單位現在市價的四成。而賣樓之後住哪裡?即使賺了一筆,但租樓的話最終也會花光。再買樓的話,同樣價錢已經買不到相同的單位,買更高價的單位就要承擔更重的按揭。而且你有能力在經濟逆風時守得住嗎?經濟放緩,生意難做,機構裁員,息口上升,這些都嚴重影響供樓者的一生,而且當樓市下跌,資助房屋價格下跌通常都是首當其衝。相反,住在公屋,這些風險的影響就不會那麼嚴重。

所以這是一條置業階梯,還是供樓供到老死的天國的階梯?

政策戇居無助安居

整個置業主導下的綠置居計劃就是把公屋資源給人炒賣賺錢,而最有需要的窮人卻越來越難上樓。另外,把本身已經不夠實力的人推向大上大落的香港樓市,在供樓幾十年中承擔經濟變化的極高風險,讓人完全沒有安全感。試問這戇居政策如何令人樂業安居?

[1] 2017-10-19 ,蘋果日報《公屋戶買綠置居 開支佔入息達62% 團體轟林鄭製造新房屋問題

文:社民連政策組

新中史課綱意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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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社會及人文教育學習領域:修訂中國歷史科課程(中一至中三)》
意見書

引言
2016年,教育局推出《個人、社會及人文教育學習領域:修訂中國歷史科課程(中一至中三)》諮詢文件,分別提出課程宗旨、目的、題材及課節安排等多項綱領 (下文稱「新中史課綱」、「課綱」)。政府雖然曾舉行兩次諮詢,但未有廣泛採納公眾意見,便已急急將提案移送至立法會,後來2017年立法會在議席從缺的情況下,居然草草投票通過無約束力議案,強硬推行未經廣泛諮詢的新中史課綱,置數萬市民之授權及香港學生之前途於不顧,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再者,新中史課綱本身缺漏甚多、安排失當,令學生難以承受,非但不能解決中史科固有之問題,而且教學宗旨偏頗,有變相實行洗腦「國民教育」之嫌。我們是一群愛好中國歷史的市民,當中有退休中國歷史科老師、大學生及其他社會人士,特此撰文指出中史課綱內容的謬誤與問題,促使政府撤回問題課綱,並希望政府就此召開公聽會,供市民發表意見。

一、課程宗旨
自相矛盾 原則偏頗
教育局推出新中史課綱,當中課程宗旨有四項:一,認識中國重要的歷史事件、人物事蹟、民族發展概況及社會文化面貌;二,理解及分析相關的歷史資料,從而培養學生研習歷史的能力;三,培養優良的品德,以及個人對社會、國家及民族的歸屬感;四,培養學習中國歷史的興趣。四項綱領主次不明,其中第一項的「民族發展概況」意義不明,第四項則自我指涉,撇除以上兩項較小的問題,課程宗旨亦有自相矛盾、原則偏頗等較重大的問題,比照新中史課綱推出以來,政府對公眾疑慮的回應,實在難以令市民放心。

根據新中史課綱第二階段諮詢稿「課程宗旨」部分第一及第二項,中史科旨在讓學生「認識中國重要的歷史事件」、「理解及分析相關的歷史資料,從而培養學生研習歷史的能力」,進而培養第三項所言及的「歸屬感」。然而何謂「重要的歷史事件」、「相關的歷史資料」、「歸屬感」,概觀新中史課綱兩個階段的諮詢稿全文,皆未有就相關詞語提出釋義。若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課綱所列的四項課程宗旨推論,

學生若已「認識中國重要的歷史事件」,並且能「理解及分析相關的歷史資料」,具備「研習歷史的能力」,則有權選擇及表達其對「社會、國家及民族」的看法,但此看法卻不一定指向「對社會、國家及民族」有「歸屬感」,由此可見課程宗旨有結構性的矛盾。若課程宗旨中的第三條凌駕於其餘綱領之上,則抵消了其他綱領的要旨。

新中史課綱初步推出時曾遭受各界質疑,理由是課綱並未包括六七暴動及八九民運等歷史事件,然而教局副秘書長陳翠華於面對傳媒質詢時,卻表示「不會將『雞毛蒜皮』的事列入其中」,而「中華千年歷史亦難以鉅細無遺放進課綱」,可見以上兩項並非教育局所定義的「重要的歷史事件」,其「相關的歷史資料」亦沒有「理解及分析」之必要。教育局官員語出驚人,展現的史觀令人歎為觀止,社會輿論固然大譁,並按「親共」與「反共」、「建制派」與「反對派」等立場而迅速歸邊。中國歷史科應否包含六七暴動及八九民運,本身固然值得討論,然而,由小觀大、見微知著,此事實在蘊含遠比「親共」與「反共」之爭更深層的問題,亦是教育局有意迴避的問題核心:教育局到底是根據什麼原則採納史實編寫課綱?什麼是「鉅」,什麼是「細」,什麼歷史比較重要,什麼才是「雞毛蒜皮」?

根據「課程宗旨」部分第三項,新中史科其中一項宗旨在於培養學生「對社會、國家及民族的歸屬感」。新中史課綱「課程架構」的「課程設計原則」部分亦指出,初中新中史課程乃建基於小學常識科之單元:「國民身份認同與中華文化」,並透過全面學習課綱選採之中國歷史,「深化和鞏固」該小學常識單元中的意識,以建立「國民身份認同」。觀乎特區政府2012年試圖推行國民教育所採用的手法,公眾有理由推斷,教育局可能依照一己喜好、或因服膺政治任務而以偏頗手法編撰新中史課程,對史料進行選擇性的剪裁、渲染、或遺忘亦毫不令人意外,公眾對此有所疑慮,亦是情有可原。此外,下文亦將提及新中史課綱課節安排失衡,其「詳近略遠」的安排不但使學生無所適從,更難免對歷史的不同章節避重就輕,以免令學生對「社會,國家及民族」反感,從而達到建立學生所謂「歸屬感」或「國民身份認同」的目的。(待續)

圍城下的新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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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網絡媒體高峰會,以《圍城下的媒體能如何守住新聞自由》為題,目的看似是討論香港媒體,面對自我審查愈來愈明顯和劇烈的當下,新聞媒體如何抵住高層刪改新聞、金主撤換總編、撤資、賣盤等壓力,本著記者的良心和言論自由底線,繼續發掘議題,製作對公眾利益相關、進動社會前進的新聞。卻沒料到一場邀約四個網媒主管級人馬的高峰會,大半時間在討論「圍城下的網媒如何生存下去」,彷彿相較於自由,生存問題更逼切。

二十道陰影下的自由:香港新聞審查日常

區家麟,香港中文大學,2017。

高峰會主持人區家麟博士論文改篇出版的著作,起了個曖昧的書名。新聞審查既是恐怖主義,陰影籠罩;也是小清新,日常體驗。新聞審查偶然以鐵鎚形式出現,例如TVB暗角七警打人片段,播出後主管要求加上「涉嫌」、「懷疑」等字眼,強改報導。潛藏於新聞業體制內的遊戲規則、意識內的形態和習慣,更屬業界日常。

相較於正接刪減、禁刊等強硬的操控式審查,香港普遍情況是「結構式審查」。沒有哪個專責部門過濾新聞,然而在記者日常的採訪工作和新聞發佈過程,經常受到某些不成文的規定影響。譬如公司利用人事調配、資源分配等各種理由,主導記者的工作模式;記者本身很可能不曾思量過這樣的安排、規矩或法則,是否恰當,純粹作為公司一分子,慣性地接受公司行事邏輯;甚至不自覺地,養成習慣,只要達到公司要求,不妨自我約束、自我剝削,犧牲個人判斷;為免開罪公司的客戶、減少投訴,以「客觀」作藉口掩飾偏頗,以「中立」為口號迴避話題。情況就如,香港的草地均豎立「請勿踐踏」標示,好些人去到外國,就算沒有豎立警告牌,也會不自覺地,繞著草地外圍走,不嘗試踩一下。

久而久之,記者會承認只有少數人掌控新聞自由,不去爭取改變大船軌跡,繼續在激流中隨波逐流。到時,連自我審查的必要也沒了,強力而高壓的恐怖主義,亦不必來臨。記者已經視活在陰影裡的日常為合理狀態。

娛樂至死

波茲曼著,蔡承志譯,貓頭鷹,2016(增修版)。

記者成為隱密性審查工具一員的狀況,可能三十年前已經開始。制度規範出現之前,資本主義的無形之手,早已左右著記者的採訪和報導取向。

《娛樂至死》探討文化傳播方式,由紙媒向電視轉型的經過。作者波茲曼認為,在電視出現以前,人們以「印刷式思維」進行知識傳播和溝通。印刷式思維邏輯縝密、結構嚴謹,他舉出美國總統林肯一場辯論的記錄,指出林肯長篇大論的演說記錄,並非事後整理,而是本身就是那麼長、那麼枯燥。當時的美國人接受類似的演說模式,擅長深度思考,發掘真相。

電視的出現,印刷式思維瞬即墮落娛樂消費思維。電視文化給觀眾二十四小時無間斷資訊,這些資訊往往表面、膚淺。為滿足節目和節目之間的快速轉換,電視台不會留給觀眾思考的時間。試想想假若一則新聞結束,觀眾得花時間思考、找資料驗證,那是多麼花時間的事情,電視台又如何透過節目轉換播放更多廣告?

思考需要時間成本,觀眾好像也受樂這種方式,只要娛樂就好了。真理退場,上帝在電視的世界,也不過是一個角色。記者成提供娛樂的工具,與大眾一起擁抱平庸無益的新聞資訊。

《娛樂至死》原書成於一九八五年,波茲曼大概沒預料到,新聞娛樂化、碎片化的效應,在網絡發達的今日,比電視風行的年代更甚。觀眾從懶得辨別新聞真偽,到直接相信虛假新聞,只要富娛樂性,一律照單全收。

新聞的騷動

艾倫.狄波頓著,陳信宏譯,先覺出版,2014年。

波茲曼警告的新聞娛樂化世界,文學家早已描繪。歐威爾的《一九八四》,預言了操控式審查;赫胥黎的《美麗新世界》,預言人類不再需要讀書和思考。結構式審查比較傾向後者,自由國家,也逐步演變成赫塞黎想像的樣子,新聞、資訊則等同索麻(soma,小說裡麻痺人類致幻劑)。

高峰會上,《端傳媒》總主編張潔平表示,讀者的情緒不難掌握,《蘋果動新聞》總採訪主任李家聰舉例說明,賣樓新聞祭出「慈夫慈母」的標題,一定能擊中讀者。讀者接受蒙養至此,新聞還能夠回復、演進成促進社會健康發展的第四權力嗎。

英倫才子艾倫.狄波頓嘗試透過《新聞的騷動》,重新建構理想的新聞書寫。他局部檢討目前各類新聞的書寫方法,哪些過份煽情、哪些偏頗失實、哪些過份渲染。他試著重新書寫,提出他心目中理想新聞的模樣,建構一個想像中的社群,讓人們產生貢獻社會的想法。

新聞機構持續不斷傳播各種沒頭沒尾的新聞快報,大量轟炸觀眾,絲毫不用說明事件的脈絡,同時不斷改變新聞議程,也不闡明各項議題之間的相互關聯……這樣就足以弱化大多數人掌握政治現實的能力,並且摧毀他們改革政治情勢的決心。

這類行為與價值觀雖然令人沮喪,也足以造成摧毀人生的後果,卻因為會留下表面可見的傷痕,而總是得以逃過法網制裁。

艾倫.狄波頓敏銳地發現,現代人離開學校之後,接受教育和知識的渠道,就是新聞。新聞報導應該消弭無知、克服偏見,提升個人與國家智慧。他賦予新聞的意義,源自知識分子的公共承擔與社會責任。我們香港的才子藉媒體散播俗媚觀念、嘩眾取寵為要旨、麻醉群眾思考,多年來廣受巿場歡迎。這樣的新聞氛圍,是否媒體的期望?

新聞烏托邦

無論歐威爾式,抑或赫胥黎式的新聞預想,似乎都不是理想的媒體生態。目前讀者接受新聞資訊的途徑,已經被社交平台騎劫。縱使社交平台「沒有公民討論、沒有合作、不實信息傳播的行為正在破壞現在的社會運行」,發佈者和接收者均無法逃過平台的有形無形的控制,一則新聞若不在社交平台曝光,幾乎等於不存在。

高峰會尾聲,與會者提出擺脫社交平台操控新聞的最有效方法,是讀者自行建立「個人化閱讀清單」,自行判斷哪些資訊是真、哪些新聞值得深入研讀。我們常說新聞是第四權力,然而權力來自何方?媒體的權力是與生俱內的?我相信在民主社會裡,新聞的第四權是由巿民賦予,新聞報導的取向、切入點、關心之議題、立場、爭議,直接反映巿民的想法。「物似主人形」,作為新聞的接收者,我們是否有責任監察新聞的運作,而非任由媒體把我們培育成一群無法理解自身處境而陷入絕望的觀眾?

我們幻想圍城裡的人們,終將架築一自給自足的新聞體系。讀者建立高質素的個人化新聞,付費給專業的新聞工作者,終結結構式審查,杜絕操控式審查的將來。人人如此,有朝一日,我們必能實現新聞自由。

或者退一步看,個人化新聞興許已經蓬勃發展,KOL的興旺,難道不正是讀者個人化選擇之下興起?若是,那麼,個人化新聞也許無法培養出豐富多元的特質,反倒強化了自身缺陷,導致我們只能深陷在泥沼中爬不出來。組織裡受擺佈、巿場力量左右的新聞工作者,連一絲悔疚感,亦沒有了。


圍城下的網媒能如何守住新聞自由

作者facebook

就〈市建局安置大廈單位編配情況〉的公開信及安置大廈專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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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重建局,

市建局自成立以來,接手了由土地發展公司興建的四棟安置大廈,但曾有多年一直「雪藏」,過去只有當居民因市建局重建的行徑而有街坊遭到直接或間接被迫遷,而奮力爭取下,市建局才會提出以安置大廈單位作短暫安置的用途,如順寧道重建項目的被迫遷戶。而市建局更於2015年被民間團體如本土研究社及傳媒揭露,該四幢安置大廈的空置率超過六成,進一步突顯「有人無屋住、有屋無人住」的問題,及後在各區重建關注組努力爭取下,市建局才於2016年初正式透明開放安置大廈的單位,作為重建項目的安置用途,讓不合公屋資格的重建戶(如超過公屋入息上限的家庭)租用。

自政策實施以來,本組曾多次去信向市建局查詢安置大廈單位的編配情況,惟市建局一直拒絕交待具體數字,欠缺透明度。近日本組透過立法會議員的書面質詢,終於取得市建局四棟安置大廈中現時已入住及可供編配的單位數字。就此,本組有以下的回應及疑問,希望市建局交待:

一. 自安置大廈政策於2016年初實行以來,一年間已有將近40戶重建戶選擇入住安置大廈,反映因不合公屋資格,如超過公屋入息上限的家庭,對於安置大廈的需求殷切。可是,本組發現市建局四棟安置大廈現時可供即時編配的單位數字不多,大量單位現正進行改建工程,隨時要動工數年。現時四棟安置大廈中,可以即時用作編配給重建戶的單位只有約100個,而部份土瓜灣的重建項目剛剛進入了「落實」及「收購」的階段,短期內安置單位的需要急劇增加,隨時逾數百戶急需安置。對此,市建局有何計劃,提供足夠的安置大廈單位,編配給土瓜灣受影響重建戶,不會導致重建戶因沒有合適安置單位而無家可歸?

二.市建局現時把原先用作編配給重建戶安置需要的單位,轉為租給社福機構作過渡性房屋,如預留62個單位給香港社會服務聯會。承如以上第一點所言,現時部份土瓜灣的重建項目剛剛進入了「落實」及「收購」的階段,短期內安置單位的需要急劇增加,有關做法會否進一步導致土瓜灣的重建戶因沒有合適安置單位而無家可歸,亦令承租的社福機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間接被背上了有關惡名?

再者,市建局日後尚有數以百計的重建項目,如近期市建局現時正進行的《油尖旺地區規劃研究》,行政總監韋志成吹噓將重建油尖旺800多幢舊樓,但現時安置大廈只有四棟,試問未來又如何安置數以千計的重建戶?

本組認為,市建局有責任紓緩現時基層房屋問題的嚴峻,但,須知道安置大廈只有四棟,而不是四個屋邨,安置重建戶尚且短缺不足,許多有需要街坊都未獲安置。換言之,市區重建局豈不是以部份街坊失去家園後不獲安置,作為市建局做公關秀的代價?如此實在太可恥!若真的有心幫忙解決基層房屋問題,市建局應撥出土地興建更多讓基層可負擔的租住房屋,包括安置大廈、過渡性房屋以及公屋,增加供應,方是正道。

最後,本組認為市建局亦應加強透明度,就每個重建項目的安置需求數字公開交待,亦應定期主動於市建局網頁更新安置大廈單位的編配使用率,讓公眾及各區重建戶監察 貴局是否有足夠的安置資源,去進行重建。

參考資料:
立法會十三題 市區重建局安置單位的統計數字及編配
http://www.info.gov.hk/gia/general/201710/25/P2017102500565.htm

副本抄送至發展局局長、蔣麗芸議員、胡志偉議員、李國麟議員、麥美娟議員、張超雄議員、邵家臻議員、朱凱迪議員、香港社會服務聯會

2017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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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市建局安置大廈的更多資訊】

〈專題包〉【安置大廈得四棟:重建居民唔夠用,過渡房屋攝牙罅】

截止2017年10月市建局安置大廈單位各用途編配使用數字 (舊區街坊自主促進組整理):
https://goo.gl/Cb2xZe

海麗邨清潔工要求會面 房署落閘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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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海麗邨清潔工罷工進入第九日,職工盟屬會清潔服務業工會和工人今早到何文田房屋總部,要求和房屋署署長應耀康見面。但房署保安落閘,拒絕工人、聲援人士及記者入內。

民協當區區議員楊彧、職工盟組織幹事黃傑業和四名工人進入大樓後,房署保安即時落閘,拒絕讓所有人進入。工會幹事杜振豪重申,房署應交代海麗邨自罷工至今,屋邨的工作人數是否符合合約規定。他又提到,房署在1月2日表示正就誘騙工人簽署自願離職信進行調查,要求立即交代調查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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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鄧伯將應耀康的眼睛塗上黑色,斥他是有眼無珠。職工盟秘書長李卓人斥今日是要來開會,而不是遞信,但房署卻視而不見。他批評房署作為最大外判商,卻一再逃避責任和扮盲。

多個政黨及組織前來聲援,包括工黨主席郭永健、民主黨副主席羅健熙、劉小麗、張秀賢、社民連秘書長陳寶瑩、街工葵青區議員黃潤達和民協黃大仙區議員許錦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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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健熙質疑今次已不單是勞資糾紛,而是房署的外判合約問題,斥房署作為最大的外判商,是責無旁貸。他表示,民主黨立法會議員尹兆堅將會在房署的投標小組提出討論。

工人前日到勞工處進行談判,但外判商民順拒絕賠償遣散費,只願意「以一年年資200元」,即以九年年資計算,工人最多只得$1,800,較每人原有的遣散費$13,000大幅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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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黨社區幹事、反圍標大聯盟發言人趙恩來提到,共用同香港工商及民順的辦公室地址還有三間公司,包括置佳管理、昇威保安及宏陽興業,五間公司背後關係密切,質疑是由同一背景人士操控。他質疑房署沒可能不知道事件的來龍去脈。

海麗邨在去年11月更換外判清潔商,由「香港工商清潔服務有限公司」接替「民順清潔有限公司」。民順誘騙清潔工人簽署自願離職信,逃避近一百萬元遣散費。《有線新聞》早前報導,兩間公司共用辦公室。香港工商和工人「重新」簽約後,月薪由$8,617加到$8,628,只加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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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潤達表示母親三十多年來都是清潔工,自己亦曾跟隨她一起工作,深明清潔工的辛苦。他提到,慨嘆連公屋有人自殺都是由清潔工義後,「屋邨可以無咗區議員,但唔可以無咗清潔工」。

劉小麗呼籲工人撐住,指價低者得的外判制度,令工人受到剝削。她批評多個政府部門均推卸責任,政府明顯一直都知道外判商多年來的無良。胡穗珊指應耀康的月薪高達27萬元,但卻一直逃避責任,工人面對即將過年,卻遭拖欠數十萬元的遣散費。

職工盟在元旦遊行當日啟動罷工基金,目前已籌得超過十萬元,可以足夠工人支持多兩星期。工人在上星期已先後到政府總部向三個政策局遞交信件,要求政府介入,又到競爭事務委員會抗議,要求調查兩間外判公司有否圍標。

記者:麥馬高

戰術分析:雲加弱兵之勇 干地過度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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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便見阿仙奴重點以左路攻擊,阿仙奴以奧燒山神一同聚在左路,透過山神的內切及奧燒在高位放one-two多次打穿車路士右邊防線,而應對這路攻勢,作為右中場的巴卡約高經常眼神防守及失位,未能與摩西斯及艾斯等緊密聯防造成劣勢,即使右中堅艾斯比利古達補位迅速已屢救險球,但仍造成連中兩條柱的那個射門,以及之後幾次同樣攻勢。阿仙奴這個部署有點意外。

而除了巴卡約高,今場車路士352的三中場亦經常輕易被穿透。恃著中場中路有3打2的人數優勢,車仔三中場經常在防守時簡單地一字排開,論瞻前沙加韋舒亞控球時不見有人上前迫搶,論顧後亦沒有留意身後阿仙奴球員的走動而緊密遮線,導致槍手中場非常容易就連結到前面游弋的AOL,輕易造成單對單局面並構成攻門,這說明了排出三中場並非一定有效,尤其是當簡迪有左右拍檔時便不會覆蓋全個中場而安守原位,反而令防守質素下降。

不過車仔三中場雖然防守不力,進攻倒是更有效,法比及巴卡約高偶爾的後上助攻很容易就穿越了防守企位甚差的韋舒亞與沙加,經常直接挑戰防仙奴防線,而這些不定期的後上,加上雙中場的無視亦令阿仙奴防線無所適從,令巴卡約高尤其活躍,而法比亦在阿仙奴力弱的中場線屢屢找到空位放出威脅傳球。所以論中場而言,兩邊都是一樣的容易穿透。

但若要論災難性,那阿仙奴的中場防守遠遠更「炸彈」。由於車路士踢352,很多攻勢也是慢慢組織,再放出大長傳或突然提速,而沙加韋舒亞便經常在這種情況下防守接近完全失位,而且二人亦沒有哪個回防、哪個上前進攻的默契,所以經常站在類似的位置上被穿過,例如下半場有次夏薩特半單刀射門、阿朗素再頭鎚的施治雙撲救,皮球出了白界,沙加韋舒亞也還未回到禁區,連阿朗素也比他們早到,是今場他們防守效率的寫照(但進攻還好,尤其韋舒亞的視野)。

阿仙奴今場踢得最好、亦是最令人驚喜的是左翼衛Niles,這小伙子在攻守兩端皆造出非凡貢獻,進攻上為一向穩健的摩西斯造成不少煩惱,他有能力自行發難盤扭及出波,防守上他的補位及速度亦令摩西斯的威脅減至最少,令干地早早便換走摩西斯讓薩巴哥斯達嘗試應付。當然Niles唯一美中不足是下半場一次走漏薩巴半下,便讓他傳中阿朗素反超前,但整體而言已是相當不錯了。

也許因為經常被雲加剋住,干地今場的調動實在太保守,換走法比之後已經令三中場缺乏創造力及向前突破的能量,僅靠夏薩特苦苦支撐;在進攻愈加疲弱之下(其時1:1),其實最後一個換人應該換出巴卡約高而轉陣343力求勝利,但干地卻換走夏薩特換入韋利安,雖然隨後確實反超前,但干地這個調動令最後幾分鐘車仔完全走不出己方半場甚至禁區,因為中場沒能力妥善向前傳(沒法比),前線亦沒能力保護皮球或者搏犯規(沒夏薩特),韋利安明明應該留在前方等待,卻回到己方禁區協防,最終比爾連的絕殺扳平便來自韋利安在己方底線的解圍失誤。

最後不得不提莫拉達的浪費,在張伯斯為首、企位錯誤頻仍的阿仙奴防線之下,莫拉達透過長傳獲得了兩次單刀、一次半單刀的機會,其中一次單刀還在2:2,莫拉達竟然全數浪費,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亦直接放生了今場後防大爆炸的阿仙奴。

今場雲加算是殘兵應戰,傷疲之下防線大執位令錯漏百出,但主場加持而進攻端亦做得不錯,最重要是整體士氣不俗,最後幾分鐘咬緊牙關瘋狂進逼,成功免於主場落敗,鬥志值得一讚;干地的352進攻上還是有點天才波味道(長遠需要改善),當然作客排352無可厚非,但比賽中途的保守調動最終葬送全取三分的機會,干地有條件更勇敢。


強光擾民,日夜難分——政府應當立法規管光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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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鳴議深水埗區議員袁海文在光污染議題上提供意見

多天聖誕及除夕假期過去,街道及商場的節日燈飾正被拆除。不過,節日燈飾再精緻,都不及商場及店舖的射燈與LED廣告板奪目,即使並非大時大節,東方之珠晚上依舊閃耀無比。令人關注的是,大光燈及閃動的廣告板不止現身於如銅鑼灣與旺角的商業區,亦對已回家的市民賣廣告,無孔不入地直照住宅,甚至荒謬到連人煙稀少的工業區也不放過,長沙灣與荔枝角便是例子。燈光耀眼,構成污染滋擾市民,已成不爭事實。

環境局於2016年4月推出《戶外燈光約章》(下稱《約章》),鼓勵戶外燈光裝置的擁有人或負責人參與,自願地於晚上11時或12時熄燈,藉此減少光滋擾,同時節約能源。值得注意的是,簽署《約章》純屬自願性質。迄今為止,已簽署的機構多於4600個,數字屬龐大嗎?仔細一看,參與機構的名稱重複不斷,以銀行及麵包餅店為例,其總公司及多個分行分拆獨立、各自簽署,這種做法令同一間機構占了一定數量,感覺似是「造大條數」;更加無稽的,就是與「戶外燈光」毫無牽連、位於地鐵站內的商舖亦簽署《約章》。

單憑簽署就能有效減少光污染?《約章》旨在鼓勵機構在晚上11時(或12時)熄燈,問題來了,儘管簽署的商場遵守規則準時熄燈,簽署的是商場,商場內的店舖也不一定要跟從。除此以外,強光於晚間出現,無論是晚上7時或11時,滋擾就是滋擾,市民也不一定晚上11時後才會休息,《約章》只在熄燈時間上設限,實屬不足。筆者認為,熄燈時間極其量只能是其中一個指標,假若政府打算單憑此項減少光滋擾,做法是非常可笑。除了熄燈時間,《約章》亦應就(1)燈光強度、(2)燈光閃動頻率及(3)對鄰近市民的視覺影響提供準則。

或許政府亦有察覺《約章》成效未見顯著,筆者於上月聖誕前與環境局會面,要求立法規管光污染,指出現時《約章》的限制及不足,局方首當其衝便指出將於本年內修訂及改善《約章》的條文,但修訂時會否充分考慮上段末的建議,引入熄燈時間以外的其他指標,現階段就不得而知了。在筆者角度,要有效改善光滋擾問題,單純鼓勵自願參與、沒規限性的《約章》並不足夠,政府應當立法規管光污染。然而當日與局方會面觀察得出,環境局依然着力埋首改善《約章》,依舊希望有更多機構自願參與簽署,而立法明顯不是政府現階段的核心方法,可見政府在處理光污染上態度非常被動。

在減少光滋擾方面,環境局應採取更積極態度,立法規管,除此之外,政府其他部門亦能加以配合。以長沙灣、荔枝角為例,現時政府逐漸將工業區轉化為商業用途,多了新商場及商業大廈,光滋擾不時發生。曾有一次區內有地段由政府用地改劃為商業用地,城規會擬改劃土地用途時,筆者與另一議員同事提出光害的隱憂,但規劃署卻只回應環保署已有《約章》配合處理,城規會亦因此而被批准申請,現時該地段亦已賣出。在相類似情況下,規劃署其實可考慮在城規改劃上、地契及入伙紙等加入關於戶外燈光的條款,發揮政府在光污染上的把關角色。

香港經濟發達,商業活動頻繁,商界宣傳手法五花八門實屬無可厚非。然而在國際知名的背後,每日每夜有多少名市民受着強光滋擾之苦?假若政府繼續以「軟皮蛇」的態度處理光害問題,放任商界任意宣傳,必定予人一種只求發展罔顧市民福祉的印象。

參考資料:戶外燈光約章 http://www.charteronexternallighting.gov.hk/tc/introduction/introduction...

南北韓關係緊張多年,重開板門店熱線預示出現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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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韓關係從來都是國際之間常談的話題,自分治之今,能否有統一的可能性都依然在討論當中。文在寅上任後,一直致力改善外交問題,尤其在南北韓上亦下了不少功夫,務求修補早前的白熱化關係,其一承諾就是重開板門店熱線。而1月3日,北韓領袖金正恩正式對南韓統一部的請求作出回應,表示答允將重啟熱線,重新打開對話之門。這次想研究一下板門店熱線究竟為何物,它如何標誌著南北韓關係的生機,並追溯回它的歷史及影響。

DMZ板門店位於南北韓3/8線附近,為非武裝地帶,早於1953年韓戰末期簽訂《朝鮮停戰協定》就設定北緯38度停戰線,板門店於當時為簽訂停火協議的地點,從而聞名。而板門店作為南北韓交界點,1972年8月18日則設立了板門店熱線,作為首爾與平壤交接的聯絡渠道,南韓總統及北韓領袖能夠直接透過電話及傳真對話的熱線,此熱線可謂標誌著南北韓最重要的溝通方式,因為雙方會通過此熱線進行交換意見。

自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南北韓因為美國與蘇聯的意識形態紛爭而遭到切割,分治至今,仍未見有統一的機會。而南韓歷經三十多年的獨裁統治後,金大中的上台已代表著南北韓重啟對話大門的開始,皆因其「陽光政策」成功令南北韓重啟對話,並就雙邊和平及經濟合作簽訂多份合作宣言,盧武鉉時期亦延續了對北和平政策。據消息指,南北韓雙邊的聯絡官會於每天上午九時和下午四時進行例行性通話,進行雙邊的簡單溝通,而這條熱線亦成為了雙方溝通的主要渠道。

然而,之前亦說過,李明博及朴槿惠時期均收回了金大中的「陽光政策」,對於北韓一直堅守強硬態度,除了在多種議題上各不相讓之外,還在核問題上爭持不下,利用強硬手段進行反對示威。最著名的事件,就是於2013年3月11日,南北韓同一天進行各自的軍事演習,南韓與美國的聯合軍演觸動了北韓的神經,從而雙方以軍事形式進行對峙,北韓更於演習後截斷板門店熱線,並在官方新聞片段中撕毁停火協議,當時的朝鮮半島局勢可算最緊張的時候,然而,日後朴槿惠政府對朝的態度沒有因此而放鬆,從而令北韓更肆無忌憚地進行核試,並實施更鐵幕式的政治手段。與此同時,雖然北韓於6月7日重啟熱線,但在例行通話上就保持中斷狀態。

而這次北韓終就文在寅政府提出的建議進行回應,成為了當天非常火熱的話題,因為事隔多年,南北韓的緊張關係終於出現轉機。南韓統一部表示會於提議南北韓雙邊進行高級別官方會談後,利用板門店熱線進行聯繫,原先北韓於早上沒有對此作出應答,不過在下午時,金正恩委派朝鮮祖國和平統一委員會委員長李善權進行官方回應,表示北韓將會以誠懇的態度與南韓進行聯繫,並會積極討論派遣參加平昌冬季奧運的團員事宜,同時亦會重啟板門店熱線,以供南北韓進行更緊密的溝通。

從中可見,事隔了多年緊張局勢,透過了這次重啟板門店熱線,無疑是南北韓緩和的第一步。由於北韓現時政權實行高度集權的個人領導制,即完全由金正恩掌控政治,他這樣的舉動亦表示他終於放下偏執,並親自管理與南韓的交流事務,故這次已證明朝鮮半島終於出現轉機,文在寅能否延續金大中「陽光政策」的和平目標,則需拭目以待了。

無悔做口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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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兩三年,因為我是支持佔領行動,在個人臉書發表了很多文,引來很多來自不同階層和政見的人不滿。舊伙記就直指我影衰懲教署,當我問他,是那一方面影衰,他沒有直接的答案,只拋左一句,你不應該這樣高調話自已是退休懲教主任的身份來評論政治和社會議題。一直以來,我都說自己「生為懲教人,死是懲教魂」,點解我唔可以用真面孔見人呢?而作為一個退休公務員,是一個普通市民,為什麼不能用真面目去評論政局呢?他更不作任何回應。

記得多年前,伍靜國先生接任為懲教署署長的時候,談到使命感,應該以懲教人員為驕傲,當親朋戚友問起,你是做那一個行業,不要老是說是公務員,又或者回答是「當差」,這樣沒有自信的答案,更問自己,為什麼我不能理直氣壯的告訴人家,我是在懲教署工作呢?今天在香港社會上佔了百分之九十九的退休公務員,都出來撐政府,因為他們覺得撐政府,或者是撐警察才是一個好的出路,正確的出路。這一點我是理解的,也明白到,不能做另類,但當和這些人深入討論,他們就答不出,為什麼一定要撐政府,一定要撐警察。

很多退休公務員會認為,他們現在還是特區政府支薪給他們,他們就會用「食碗底,反碗面」來形容一些不親政府的公務員,這一點,真的要請他們回顧下,他們為政府付出了的青春,勞力和貢獻,這只是一種回報和合約精神,是天經地義,不是賞賜。而當年港英政府制定長俸退休制度,是對公務員的一種保障,大家才安心為社會服務。

再談到撐警察的問題,一個現代化的管理隊伍,要市民來撐,我覺得是笑話,香港警務處相信是全港政府部門所擁有的資源最多的一個部門,他們從來都不缺資源,所以,他可以動用很多的人手,很多的配備來應付一切突發的事情。然而他們手頭上更擁有其他紀律部隊都沒有的的,就是拘捕和檢控的權力。他可以在街上要求你出示你的身份證,也可以用某種原因在街上向你搜身。若發覺懷疑有不法行為,他就立刻將你拘捕。這麼大的權力,還要你一般市民去撐嗎?有一位法官講得很好,警察是一個高薪的工作,不是義工,不要犯了事就用服務社會來辯護,更不應指是法律的漏洞。

從來我都是支持警察依照法例和法規去執行職務,這樣已經足夠,不用劃蛇添足,過道介入政治,並不是警隊之福,我曾經用「佔了便宜又賣乖」來形容曾偉雄,可能會有點過份,但我又覺得還未夠深入,也想警察能夠反醒一下,留一點尊嚴和自信給自己,我相信,很多守法的香港市民一定支持警察。

作為退休懲教主任,算是紀律部隊的一名中層管理人員,看見現時香港所發生的有關警察過度使用權力,是感到痛心和憤怒。我不會到警署送花,送生果來逗警察開心,但我也不會當街來指罵警察,因為我覺得他們仍然要有一點尊嚴,但也希望他們自重,在很多次無理或者是不合法的用警棍毆打佔領人士,尤其是在龍和道那一天的事件,警務處真的要拿出來做檢討。

我撐任何一位有份參與佔領行動的人士,大家的付出,雖然沒有得到政府合理的回應,但大家都憑著良心,用良知來做事,這一點值得大家驕傲,也不因為吳廣明是一個退休懲教主任而埋沒良心去處事,大家加油!

房署拒見海麗邨清潔工 黃遠輝遭狙擊:只係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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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委會委員、資助房屋小組主席黃遠輝

(獨媒特約報導)海麗邨外判清潔工罷工進入第9日,職工盟屬會清潔服務業工會和工人到房屋署抗議,要求與署長應耀康會面,但保安落閘,不讓工人、支援者及記者進入大樓。

房委會委員、資助房屋小組主席黃遠輝下午在房署門外經過,遭到工人及工會狙擊。他初時表示自己是路過,稱在新聞中獲悉清潔工罷工。工會及工人要求黃立即致電應耀康作對話,黃遠輝顯得不耐煩,稱自己今日不是為房署的事務而來,而是為其他事務開會,又稱已經遲到。

支援者及後包圍黃遠輝,要求他答應工人訴求後才可離開。保安多次推開記者及支援者,黃遠輝後來被迫聆聽工人訴求,最後答應向應耀康反映情況。

工會幹事杜振豪斥,黃遠輝作為房委會委員,有責任關心及跟進一切問題。他強調,工人罷工9日至今,房署仍在推卸責任,希望在黃遠輝轉達後,應耀康能立即和工人對話。

14.52.34

4.52.27

記者:麥馬高

堅持罷工爭遣散費 海麗邨清潔工夫婦:辛苦無問題,但待遇要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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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海麗邨清潔工罷工來到第9日,工人今早到房屋署抗議,要求與署長應耀康見面不果,保安更落閘。20多名清潔工大多居於海麗邨,除了當中有一對夫婦:「無論遠近都嚟,一定撐。」他們分別任職屋邨清潔特別隊和花王,這兩個工種的日常其實是怎樣?

何先生今年60多歲,在海麗邨工作3年多,是屋邨的清潔特別隊,何太則是花王。他們住在土瓜灣譚公道,每日早上6時前起床,7時半上班。

所謂的清潔特別隊,其實是雜工。每早上班,先要清理屋邨的簷蓬,因為高過兩米,所以要扣上安全帶。然後便要清理堆積在座頭的垃圾,用手推車運送到垃圾房。完成這些工作後,便要等待房署的「命令」,再執行其他工作:「辛苦時可以好辛苦,得閒時可以好得閒。」

倒樓清潔工的「旺季」是大時大節,特別隊的確有點特別,較忙的日子是盂蘭節。何先生便稱,每年農曆7月14日前後,便要加緊掃地和倒灰。

「打完風一定要掃坑渠,唔係條渠實塞,到時又俾人投訴。」除了清理簷蓬和座頭垃圾,特別隊還要「噴蚊」和掃坑渠。何先生指工作較瑣碎,但做起來一點都不簡單。「噴蚊」時必須帶上口罩,不然風吹過來,便會「食晒」。他曾試過噴到眼,要用熱水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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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揸車自在啲,以前係精力,依家係體力。」何先生在退休前是貨車司機,負責運送工業原料,何太則負責寫單和聽電話,二人一起經營生意。那時的土瓜灣,街上滿是工廠,現在則只有地產舖。3年前他們退休,來到海麗邨做清潔工。「如果要支持家庭嘅開資,就唔做呢份。」

何太是海麗邨的花王,「無雨落就淋水,有雨落就除草」,但淋水要拉喉數十米才有水淋花。「都好重嫁,膝頭成日都會痛。」還不止,打風時還被徵召到海麗商場抹地,但惡夢還是打完風的時候:「啲花爛哂,試過跌到仆喺度。」何太邊說邊嘆氣:「幾廿歲,唯有頂硬上啦。」

15.14.41
罷工9日,海麗邨早上滿地都是垃圾,遍佈紙巾及樹葉。

「辛苦無問題,但要有合理待遇。」他們3年前入職的薪金是7,400多元,香港工商在去年11月接手,薪金由8,617元加至8,628元。前外判商民順更誘騙清潔工簽署自願離職信,逃避近100萬元遣散費。《有線新聞》早前便揭發,兩間公司共用同一間辦公室。何先生批評,香港的勞工政策失敗,未能有效保障工人:「今夕吾軀歸故土,他朝君體也相同,好多嘢,有報應。」

前日的調解會上,民順拒絕賠償遣散費,只願意「以一年年資200元」賠償,即以9年年資計算,工人最多只得1,800元,較每人原有的13,000元遣散費大幅減少。

罷工9日,海麗邨的花槽無人淋水。何太更對記者笑言,偶爾會「俾樹支篤到屎忽」,唯有自己集中,小心點。「一年200蚊,當然唔接受,少咗8,000幾蚊。」

記者:麥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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