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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署署長耍太極 安老服務只識講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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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大埔劍橋護老院早前被揭發光天化日被赤裸排隊洗澡,社會再次關心私人院舍服務水平的問題。城市論壇今討論安老服務問題,社會福利署署長葉文娟不斷「耍太極」,表示自己和同事都對事件感到痛心,當局不容許虐老情況出現。她又表示並沒有收到巡查前有人報料的確實資料,如何巡查亦有一套指引,會再次檢視相關機制。「點謹慎都無可能24小時睇到,始終係有關人的服務。」她希望家人能多加探望長者,一起努力。主持謝志峰問到巡查前有人通風報信的情況,有否需要報廉署。葉只回應大埔其他院舍會保證不會加價,先處理老人家的福祉為首要任務。

張超雄:釘牌只是向最弱勢的長者開刀

工黨立法會議員張超雄則表示,今次不是單一事件,05年已被揭發報紙當尿片、11年餵錯藥和13年掃把插頭的情況等。他表示當局必須承認私院的服務參差有問題,釘半個牌只是向最弱勢的長者開刀。他強調當局不是「擺個服務台」,而應主動跟進去承擔責任,令家人及長者安心。

香港安老服務協會主席陳志育表示,今次事件對整個安老行業來說,都是責無旁貸。他表示今次是推動整個行業去發展的機會,當局應該獎罰分明,考慮讓較優質私人院舍應和津貼院舍得到同樣的資助。他又認為應確立私院及公營院舍的角色。

老人權益促進會主席李迦密認為,當局除了要加緊巡查,自1996年的安老院條例實施後,並沒有再作修改,在實務守則上沒有太多的檢討和改進。而當年政府因怕私營安老院會倒閉,所以所訂的基線甚低,不能在二十年後仍不作修改。

被問到公營及私營院舍的定位問題,陳志育認為,應參考外國的經驗有經濟能力的長者應去私營院舍。張則強調,政府應該承擔公營院舍的質素及基本服務,但現時私營院舍的水平卻低過基本水平。他認為政府必先願意承擔責任,為安老服務包底,才「有傾計」。

葉文娟:應否更多把社福資源全投放在院舍上,值得商確

葉文娟表示,政府過去十年投放在社福的資源一直都在上升,她表示香港長者入住院舍的比率在全球來說是非常高,現時有近6萬人入住院舍,其中2萬人入住私營院舍。但應否把更多社福資源全投放在院舍上,是值得商確。「宿位變哂資助都解決唔到問題嫁,長者始終都需要多啲人關心。」謝志峰質疑這說法,為何當局資助更多院舍的說法不可行,實在不可思議。

張超雄批評現時基建一籮籮,當局不斷倒錢落海,長者入住院舍的比率高是政府一手做成。他認為社區服務長期不足,直接做成今天的局面。葉文娟又回應表示,「院舍轉哂資助」唔係咁簡單,而且不單是錢的問題,員工培訓、配套和業界人手不足等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她並再三強調這是「人的服務」,所以有很多「考慮」。


學聯辦論壇電影會悼六四 嶺大出席港大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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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學聯及各大學生會公佈六四活動的安排,中大、城大、理大及樹仁學生會將出席支聯會舉行的六四燭光晚會,並派代表上台發言,而嶺大學生會則出席港大舉行的紀念晚會。

學聯秘書長羅冠聰表示,今年學聯六四的主題是「毋忘六四,永不言棄」,將從6月日開始一連三日在時代廣場舉行不同活動,例如論壇、電影會等,並在港鐵站派發當年政要譴責六四事件的報紙。他指悼念活動屬於傳承歷史,故各大院校選擇以不同方式悼念,學聯對此表示尊重。

嶺大外務副會長柯凱齡表示,嶺大選擇出席港大悼念活動而非支聯會,是因為港大晚會注重討論,相比支聯會純粹悼念有更大思考空間。羅冠聰不認同這是分化,指悼念活動不一定要一起才是正確,即使不會以學聯名義出席支聯會晚會,亦不代表學聯不會舉辦各類悼念活動。

【學聯六四活動】

1/6 八九民運歷史前因和六四現場
時間:1830 - 2000
地點:時代廣場
講者:謝志峰、程翔、「雄仔叔叔」阮志雄

2/6 八九六四與身份認同
時間:1800 – 1930
地點:時代廣場
講者:梁繼平、陳景輝、黃浩銘

3/6 大型運動的內部分裂:八九民運與雨傘運動
時間:1830 – 2000
地點:時代廣場
講者:岑敖暉、許寶強、林耀強(八九民運學生上京代表)、陳清華(八九民運學生上京代表)

記者:鄭樂煒
攝:Alex Leung

泛民晤京官後表明否決 王光亞:中央盡百分百努力讓政改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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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今早立法會議員到深圳會見港澳辦主任王光亞、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中聯辦主任張曉明,會面分兩節,先是官員與出席的全體議員會面,然後與14名泛民議員單獨面。飯盒會召集人梁家傑在會面後表示,雙方立場清楚,互相不能說服,中央只想篩選,泛民必定否決政改。港澳辦主任王光亞指,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中央也會盡百分之百的努力讓政改通過。

王光亞:與中央對抗的人當選是災難

王光亞形容會面「氣氛不錯」、有建設性,雙方心平氣和發表看法。會上三名官員重申中央立場,要於2017年普選實現行政長官,現在萬事俱備,希望立法會議員承擔歷史責任,從社會利益出發,不要只顧一己及政黨利益,若最終政改被少部份人否決,是誰的責任,他相信廣大市民會作正確判斷。

王光亞指泛民當中愛國愛港是大多數,但回歸18年,仍出現如此多政治矛盾,是由於有一小部分人不以國家利益、一國兩制、《基本法》為依歸,反對中央、內地、央與香港關係,有人借助外部勢力,所指是誰「你們比我看得更清楚」。因此他指與中央對抗的人一定不能當選,否則「對國家、香港、一國兩制是一個災難」。

李飛:831決定還沒有實施,不存在修改

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重申,人大831決定是有最高法律效力,符合廣大市民意願、國家根本利益,不容修改,而且效力不限於一次選舉,2017年後的選舉也適用,現階段「還沒有實施,不存在修改」。他指「白票守尾門」於法律上不可行,《基本法》訂明提名權只屬於提委會,而且在政治上不可操作,會導致不能按時選出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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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英:望泛民回心轉意

行政長官梁振英在會後表示,雙方的交流是坦誠和有用,雖然泛民議員的訴求及側重點有不同,但陳述了想法都是有用的。梁表示,即使泛民表示會否決,今次會議已經讓公眾了解到中央務實的想法,市民可自行思考「真普選」。梁又強調政府不會延遲提交立法會表決,呼籲所有議員都應支持人大831框架下的政改決定。

梁振英又表示在一國兩制下,不是特區政府自行修改,需要人大及中央同意,所以不能參考其他的所謂「國際標準」。

被問到如何爭取泛民議員的支持,他希望泛民議員能「回心轉意」,但強調一旦否決政改,希望社會能集中精力做改善民生及對社會經濟有益的工作。梁直指,有些泛民議員仍然不明白人大831決定方案中的「意義」,希望社會上也能有更多聲音,令他們知道「真普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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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鈺成:看不到通過可能性提高

立法會主席曾鈺成指,會面中兩派議員及官員都暢所欲言,各方同意有需要溝通,不論政改表決結果如何,泛民與官員都應繼續溝通。他認為會面未能提高政改通過的可能性,但離表決還有10多天,希望不可能變成有可能。

新民黨葉劉淑儀引述張曉明的說話,只有通過今次普選方案,才可普選立法會,一旦政改方案不通過,長遠令泛民第二梯隊少了機會參選立法會,所以怎樣都應該支持人大8.31決定。經民聯林健鋒表示,李飛已在會議中強調政改方案沒有修改空間,人大亦不會收回8.31決定,中央是誠懇地希望泛民可以支持今次的政改方案。林大輝又補充指,會議中已說明人大8.31決定是牢不可破,中央是不會接受不愛國愛港的候選人入閘,即使當選也不會作任命。

(無綫新聞截圖)

白禮達爭議聲中連任 俄國2018年世界盃陰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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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日前爆發貪污醜聞的國際足協(FIFA)經過新一屆主席選舉,白禮達(Sepp Blatter)自九八年後第五度連任國際足協主席,其中有力挑戰的阿里王子(Ali bin al-Hussein)於第一輪投票結束後退選,貪污醜聞陰霾下的白禮達在噓聲中連任,承諾短期內會推動改革。隨貪污弊案曝光,各界將焦點放在來屆世界盃主辦國俄羅斯身上,歐洲足協表示可能杯葛2018俄羅斯世界盃,表達對白禮達主政的不滿。

歐足協或「退協」表不滿

現任國際足協主席白禮達於五月三十日的投票中擊敗唯一對手約旦王子阿里,第一輪投票中白禮達得票133,而阿里王子得票73。阿里王子隨後宣佈退選,現年79歲的白禮達第五度連任,任期將延至2019年,屆時他將年滿83歲。在國際足協主席位置上的任期將長達21年。

歐洲足協於白禮達連任後表示會檢討與FIFA的關係,不排除杯葛來屆俄羅斯世界盃或率領屬會退出FIFA。歐洲足協主席柏天尼(Michel Platini)指歐洲53個屬會中,至少45個支持白禮達的唯一對手、約旦王子阿里.侯賽因(Ali bin al-Hussein),美國、加拿大、新西蘭和澳洲亦表態支持阿里,但亞洲和非洲大部份支持白禮達。而被歐洲足協推舉入FIFA執行委員會的曼聯前行政總裁基爾則表示FIFA不踢走白禮達就不會有改變,他拒絕就任FIFA執委兼副主席:「我可以斷言,白禮達一日仍主政,我都不會去開會。」

基建失預算 俄擬將囚犯當工人用

俄羅斯奪得2018年世界盃主辦權後,於國內積極興建場館迎接盛事。惟去年盧布一度大幅貶值,經濟不景氣加上進口材料價格上漲,有關當局為減省成本,打算將囚犯當工人用,參與場館等設施的工程。執政統一俄羅斯黨國會議員Alexander Khinshtein向媒體表示,容許囚犯暫時離開監獄參與場館工程能有效減省成本,認為囚犯投入勞動有積極意義。

然而過去俄羅斯囚犯的勞動計劃屢受非議,不少囚犯面對剋扣工資和工時過長的問題。2013年,遭政府起訴而入獄的俄國女性主義朋克樂隊暴動小貓(Pussy Riot)成員娜傑日達·托洛孔尼科娃(Nadezhda Tolokonnikova)曾以絕食抗議,控訴監獄惡劣的工作環境。而自從2022年世界盃主辦國卡塔爾被揭發一直剝削及虐待當地數以千計參與基建工程的尼泊爾工人後,工人權益便成為世界盃其中一個熱門議題。

不過Khinshtein補充,目前為止仍沒有具體計劃推動囚犯投入世盃基建工程,他又表示僱用囚犯參與基建工程是當然的,考慮到盧布貶值後國家在購買進口物料上大失預算,故必須在勞工上尋求好的替代。

俄羅斯舉辦世界盃的總預算是637.6億盧布(約12.7億美元),而當地囚犯平時離開監獄外出勞動,每個月能獲15000盧布(約300美元)。

記者:陳子雲

食粥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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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世道,好粥不易找了,所以我時不時就會光顧一檔離家不遠的粥舖。一直以來,這就是段普通食客與食肆的關係而已,一買一賣,十分簡單。直到有一天,一位朋友告訴我:「喂,嗰間嘢嘅老細好似係藍絲帶噃,有人見過佢去參加嗰邊搞嘅活動」。他這話是甚麼意思呢?是想提醒我「道不同,不與為謀」,以後再也別去那家「敵營」搞的粥舖嗎?於是那段簡單的關係就多了一層往昔未能料及的色彩,變成了敵友矛盾;我去不去這家館子吃粥,現在是個立場的問題了。如果我不理會這政治取態上的差異,繼續幫襯,這很可能就是「是非不分」,甚至「支持賣港」了。然而,我畢竟是個「老派」香港人(也許有人會覺得我是個『未覺醒的香港人』),我如此回答朋友:「喂,大佬呀!我而家食碗粥咋,駛唔駛搞到咁嚴重呀」。

我知道,一定會有人認為我這種態度很「左膠」,大過「包容」。然而,不「包容」的話,我又能怎樣呢?我住的地方,鄰居十之八九是鄉事勢力支持者。我是該搬家,還是以後假裝不認識他們?要搬家,我又該如何確定新居附近全是自己友?有沒有人能夠提供這樣一份統計清單和地圖,去告訴大家全港那些地區是黃的,那些地方是藍的;告訴我們那些商舖食肆夠黃,那些店家又是偏藍呢?

我們今天時時把「包容」當成一個貶義詞,又將許多不同的概念、言論及行為一股腦地丟進定義不清的「包容」這個大框裏頭。但究竟甚麼叫做「包容」?去一家政治立場和自己不同的老闆開的店吃粥,這叫不叫「包容」?和社會價值觀不同的人做鄰居,這又叫不叫「包容」?

嚴格來講,這並不算是「包容」(或者政治哲學意義上的『寬容』),而是「劃界」。現代世界的基本特質之一,就在於社會上不同領域的劃分。我欣賞一位運動員,不是因為他的政治立場和我有多接近,而是因為我喜歡他在比賽中所表現出的卓越;所以反過來說,我也不必因為他在政治領域中的言行而影響到我對他身為一個運動員的評價。例如黃金寶,他也參加過一些保守色彩濃厚的活動,有替政府站台之嫌;可他始終是我心目中的「香港車神」。我知道楊貫一喜歡結交權貴,常以客任國家領導人「御廚」自豪;不過當你問到他家做的炒飯,我還是會說那的確是非凡雋品。同樣地,一部電影也不會因為它開宗明義支持某項我贊同的政治議題,就順理成章地要被我認可是部好片子。

說到電影,近年我們常常聽到大陸官方封殺和民間抵制某些藝人的消息,據說是因為那些藝人在「政治上犯了錯誤」。香港的輿論流行把這些藝人形容成有風骨有良心的藝術家,覺得他們敢說真話敢表態。我完全同意,當一個人在明明知道有政治及利益風險的情況底下,仍然堅持道出自己所信從的價值和觀念時(不管那是甚麼價值),這種勇氣是令人欽佩的。然而必須小心區分,之所以反對這類政治封殺,並不只是因為我贊同那個被封殺者的意見,更是因為這類封殺是逾界的;是政治領域擴大,吞沒了其他領域的表現。

且以近日終被證實為謠言的舒淇事件為例。傳聞這位演員在康城影展的資料冊上把國籍從中國改成台灣,於是網絡一下子就炸開了,不少台灣和香港網民稱讚她是「台灣之光」與「良心演員」,而大陸網民自是惡言詛咒,呼籲杯葛。假設這個事件最終真的演變出最壞結果,大陸片商甚至官方出手抵制她包括《聶隱娘》在內的多部作品,我們又會有什麼反應呢?我想,港台二地大概有不少人會鼓勵她聲援她,因為他們認為使她受罰的那個行動是對的,因為他們認同她在國籍問題上的態度。如果我要表態,我也一定會鼓勵這位演員,同時抗議針對她的種種封殺舉措;但理由卻不是她在所謂「民族大義」議題上的立場,而是因為那些封殺越了界,因為政治在這種情況下吞沒了藝術文化領域的獨立。簡單地講,在我看來,一個演員的政治立場與她的藝術成就實在沒有多大關係;一個演員在政治上的取態之對錯,與我能不能看到她有份參演的電影,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干的兩回事。

我當然明白,現代社會的領域分化,以及各項價值的獨立自主,盡皆是相對而言,難以彼此切割得一乾二淨,所以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獨立於政治的藝術,也不可能有不受經濟影響的運動。不過,這種分化又是一種理想,是啟蒙運動以來的理念追求,而且還是一種深入人心的理念。故此在明知運動不能徹底擺脫政治的情形底下,我們還是會盼望奧運不要那麼地「政治化」。乃至於在另一些藝人引發的政治爭議當中(例如張懸倫敦演唱會上的國旗事件),很多大陸網民又會批評那些藝人「把政治帶進了藝術」(這又是另一種值得探討的情況,此處不議)。

雨傘運動之後,據說香港發生了一次「政治覺醒」。這讓我想到最近看《蘋果日報》與《壹週刊》的體驗,不知是不是我太過敏,我總覺得這兩份出版物好像少了一些往昔常見的廣告。我說的不是那些本來就不會投放廣告給它們的財團,而是一些關乎日用民生消費的中小企廣告。後來我又在一些朋友那裏得知,原來還真有在中小企負責廣告宣傳的經理「政治覺醒」,開始關心媒體的政治取向。照道理講,以他們的生意規模,以他們本地為主的市場定位,實在不必多慮「上頭」的壓力和脅迫。說難聽點,就算你在「政治不正確」的媒體上宣傳,也還輪不到你被秋後算賬。按以往常態來看,在何處登廣告,應該考慮的無非是對象品類,受眾多寡,以及影響力之大小而已,怎麼現在又多了一項政治檢查呢?這就好比吃粥還得先問老闆對政改的看法,可笑復可憐。如果「政治覺醒」指的是公民意識增強,個人開始關心自身與政治的關聯,自然不壞。但我現在還看到了另一種古怪的「政治覺醒」,那就是不分領域、事無大小地存了一個政治心眼,從吃粥到營銷都得先保政治正確。

如果有人反駁,重申漢賊不兩立,對異我者絕不「包容」的「天理」,堅持藍絲老闆的粥店絕不能進,黃絲背景的媒體絕不能碰的話。那麼即便我有多不喜歡動不動就拿文革嚇人,我也還是不得不提文革。因為文革就是一個最講立場並且只講立場的時代,是個政治淹沒了一切領域的典範。

原文刊在蘋果日報

由亞協盃實力分子變成魚腩之新加坡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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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排新加坡12獅擊敗士氣一般嘅吉蘭丹拎咗馬來西亞足總盃冠軍,係第一次有外地球隊奪得馬來西亞足總盃冠軍。

由於新加坡自家製嘅S.League聯賽發展受限,2012年起主要以23歲以下球員組成嘅12獅決定參加馬來西亞超級足球聯賽,係自94年離開馬來西亞聯賽後在次重返。

由於馬來西亞聯賽競爭力較大,最初12獅出現吸引咗唔少新加坡球迷入場關注,主場看台都幾乎坐到爆滿,即使今日入座率不如最初,但有唔少新加坡球迷一直當12獅係國家隊咁睇,所以依然有一定吸引力。

雖然由主要以23歲以下球員組成嘅12獅喺馬來西亞超級足球聯賽有唔錯嘅成積,但亦有新加坡球迷不滿新加坡足總重視12獅而半放棄自家製聯賽S.League,雖然S.League欠缺競爭力,但S.League始終屬於新加坡,睇見S.League變成老將及2線3線球員嘅世界,喺亞協盃由實力分子變成魚腩,作為外地球迷我都覺得好可惜,仲記得10年前聽到香港球隊喺亞協盃抽中同新加坡球隊一組,香港球迷都會心諗「仆街喇呢次」,但10年後香港球隊喺亞協盃抽中同新加坡球隊一組,香港球迷卻心諗「仆你個街又送6分喇喂」。

可能香港球隊都有唔少進步,但新加坡球隊退步就更明顯喇。我自己都唔敢話12獅之成立對新加坡足球有冇大幫助,12獅同S.League表面可以並存,但S.League都要靠熱心人士幫忙至可勉強企穩,究竟拎馬來西亞聯賽冠軍重要定亞冠附加賽出線重要啲呢?

就喺幾年前,武裝部隊於亞冠附加賽大炒印尼棉蘭隊4蛋,幾年後武裝部隊改名成「勇士」,卻以6球不敵只派1名外援上場嘅查雅普拉,過往新加坡足球認真起上黎對住印尼間中都羸到,今日雙方水平事實唔係差好遠,但新加坡精英都喺晒12獅咁滯了,亞協盃就唔夠精英幫拖,好外援又畀鄰國掘走,預測新加坡球隊未來2年依然會扮演亞協盃魚腩呢個角色。

一張雲圖、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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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香港空氣氣團的來源
底圖鳴謝:香港天文台

人造衛星拍攝的雲圖,一般人看了大概只會注意雲的分布,但是有心人詳細觀察卻可以發現很多有趣的現象,以5月30日下午1時57分的真彩圖片為例,跟大家一起研究。所謂「真彩」指圖片展示的顏色跟太空人俯瞰地球所見一樣。

5月30日西南季候風覆蓋廣東沿岸地區和鄰近的南海海域,抵達香港的空氣源自南方海域。

廣東省東江、北江和西江等的流域,已經下了幾天的大雨,大量河水帶着泥沙注入珠江口,因此衛星圖片顯示珠江口水面呈現黃泥的顏色,肉眼看不到的是流域內的河水多天在陰天之下流動,溫度比較低,這點大家要記住。

另外請留意衛星圖片內橙色線範圍,大部份海面呈現綠色,跟東面和南面深藍色的海水,對比頗強。綠色顯示藻類較多,反映水中含有滋養藻類的養分,而這些養分的源頭是由西江和珠江帶來的由人類排放的有機物質,如肥田料、生活污水等。


2015年5月30日下午二時左右的真彩衛星照片
鳴謝:香港天文台

西南季候風從南海南方帶來潮濕的空氣,遇到較暖的海面會產生對流,根據流體動力學的原理,如果風速不太強,上升的氣流會自我組織成與風向平行的「街道」,如果對流夠強,上升氣流冷卻以致水氣凝結成水點,則形成見得到的「雲街」 cloud street。5月30日的衛星圖片有很多雲街,方向與季候風風向一致,大致分為三個群體。

”1”區的雲街較粗,間距較大,組成疏鬆的圖案,”2”區的雲街每條都很窄,間距也很小,給人綿密的感覺,不細心檢視,可能以為只是模糊一片。兩個區的雲有不同表現,應該跟海水溫度不同有關。太陽光照射海面,綠色和藍色的海水吸收的能量有差別,所以兩個區的海水溫度冷暖不同,直接影響上空的空氣對流強弱,令雲街的寬度和間距在兩區之間出現差別。如果大家還記得海水綠色的原因,便會發現海上的雲街圖案結構原來跟廣東省人民(和香港人)排放的生活污水等有關,是不是很神奇?

“3”區的雲街另有特色,海風進入陸地後,下層空氣不斷碰上太陽曬熱了的土地,對流增強,每朵雲都可以向高空發展,雲體直徑也變大,這些「大個子」雲體在雲圖中可以清楚見到。至於香港西南方海面也出現這個現象,大家也許感到意外,不過該處海域有擔杆列島等,個別島嶼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也能刺激和加強對流,影響雲街的狀態。

“3”區之內惟獨珠江口水域例外,沒有雲街,甚至晴空一片,原因很簡單,前面已經說過,大雨帶來較涼的河水,結果是季候風來到這裏,下層空氣「着涼」,沒法子產生對流,因此也就甚麼雲都沒有了。流域、大雨、河口、晴空,就是如此這般連繫起來,自然是否很奇妙?

一張圖片,很多故事。

買起長者私院要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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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護老院虐老事件全城震怒,昨日,城市論壇討論事件,張超雄率先指出虐老並非個別事件,過往「報紙當尿片」、「迫長者食屎」、「餵錯藥」、「掃把插頭」等等,都曾引起關注,然而,事件一次又一次繼續發生。事實上,不論議員、團體、院友或家屬都指出,今次並非個別事件,核心問題在於私院質素非常參差,欠缺監管,政府資助院舍嚴重不足,變相縱容虐老事件發生。

然後,主持謝志峰上火「爆seed」,少見的多次發言及質問社署署長葉文娟,其中︰「你計條數比我聽,如果將班人(私院)全部放在公津機構,要幾錢?」署長︰「住院差唔多去到六萬幾七萬,住係資助既有二萬幾,實際上住係私院既有四萬幾」、「資助宿位相當昂貴……其實係一個好龐大既數字」。

唔「派糖」可以「買起」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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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買起」全港所有私院要幾錢?首先,要知道全港有多少私院,然後是資助院舍值幾錢(即取消私院價錢)。根據牌照處的記錄,在2013年9月,居住於私營安老院的長者人數合共為39112個(包括由私營安老院提供的「改善買位計劃」宿位),先假設為45,000(已高估)。另外,院舍有分為安老院、護理安老院、護養院等不同級別,不同護理級別的成本不同,以2014-15年財政預算為例,資助護理安老院每個宿位平均每月預算成本為$14,288,資助護養院每月預算成本為$20,801(2013-14的實際成本為$15,180),而入住護養院的則佔較少比例;保守計算,假設每個資助院舍每月成本為$18,000(已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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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要「買起」現在有長者居住的私院宿位,將其轉為資助院舍,每年所需的成本約為4.5萬X 1.8萬X 12個月=97.2億,即是多少錢?香港財政儲備,於2015年3月約為8,195億,而4月底的外匯儲備則逾2.6萬億;政府於今年公佈的財政預算則派糖340億(過往數年派糖逾2000億),當中77億退差餉給賺大錢的業主及19億退利得稅,即只要節省這兩筆給中上階層的「派糖」費,即可「買起」全港有長者居住的私院!

私院質素參差,安老服務問題,為人疚病多年,梁振英竟簡單說是土地問題?!說是土地問題,不如說是錢的問題;說是錢的問題,不如說是政府不肯用錢的問題。正如謝志峰所言︰「梁振英先生,希望你諗一諗」,主管安老事務的勞福局長張建宗,一未未能改善問題,實應問責下台。政府寧願每年水漏派錢,也不願改善安老服務,每年輪候院舍而離世的長者逾五千多人,情何以勘!

全面檢視安老政策

當然,以上只是一個粗略的計算,安老服務,其實應以社區照顧為先,院舍為後,不少長者及家屬皆未必願意入住院舍,應著力改善社區照顧服務,包括送飯、護理、陪診等,不過,總有一定數目的長者需要入住院舍,而要改善院舍服務,必須大幅增加資助院舍比例(現時只佔約三至四成),除了計算成本外,亦要配合規劃、人力、培訓等政策工作;而安老服務也限於院舍,還有退保、社區照顧、醫療、牙科……等等。不過,老實說,這是建議,民間團體、學者、議員早已倡儀多年,正如張超雄在論壇中舉起十年前的虐老報導的剪報,他自己十年前已評論同一問題了。問題多年延續及惡化,政府實在責無旁貸!

早幾天筆者在地區與長者討論事件,長者們一臉心痛的說︰「好得人驚」、「無人性架」、「點解咁對老人家」,不過,這事雖被傳媒廣泛報導,原來仍有部份長者一無所知,他們不懂看字,少看新聞,得知便說︰「唉呀,我都唔知咁差,我死都唔會入院舍」。他們,是弱勢中的弱勢,善待他們一點,好嗎?

文:陳紹銘(反「院舍券」社工陣線成員、香港政策透視執委、社工復興運動成員)


只係間護老院有少少失誤,未去到死人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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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拎呢兩件事比較是否恰當,可能有人話我比喻不倫亂鳩咁嚟,又或者有人覺得我喺受害老人家屬嘅傷口上灑鹽,甚至可能有人覺得我唔係將焦點對準政府嘅政策。

但我只係覺得呢兩件事有好多相似嘅地方。

首先,嚟個案件重溫先……

1. 有個女仔俾補習老師非禮,個老母叫個女忍下先
(LINK: http://news.sinchew.com.my/node/413817)

2. 劍橋虐老院 (唔使俾LINK啦!)

兩件事之中嘅受害人:細路同老人,都係大眾眼中嘅弱勢人士。佢地一係就未識點樣保護自己,一係就再無能力捍衛自己嘅利益,又或者兩樣都中哂。結果就要向可以信任同有能力幫佢嘅人求助。個女當然搵老母幫啦,而我都傾向相信其實劍橋虐老院當中有唔少老人係向屋企人投訴過。

你諗下前幾日無記個「東張西望」訪問班街坊,問佢地知唔知劍橋虐老院嘅服務係點,班街坊個個都好似收過風咁,知道幾多嘢啊!咁你仲會唔會覺得受害老人班家屬個個矇盛盛全不知情大家蒙在鼓裏?咁點解大家唔出聲扮唔知啊?

老母:「他補英文補得好,我的兒子需要人幫他」。(點解變咗個仔?自己睇新聞啦)
家屬:「護老院六星級服務,我父母(最緊要係我)需要有人睇住佢。」

老母:「考好個文憑試先啦,為你好啊!」
家屬:「有護老院啲姑娘睇住你,好過屋企無人幫你,為你好啊!」

老母:「我覺得只是這個老師有少少鹹濕,未去到強姦這麼嚴重。」
家屬:「我覺得間護老院有少少失誤,未去到死人咁嚴重。」

當然係設計對白,我亦都唔係話個個家屬都係咁冷血,肯定有部份家屬真係事發之後好唔開心,但問題係個老母同家屬點解會有咁嘅心態?

老母叫個女忍個單嘢,出發點據佢講係就嚟考試,為咗成績就叫個女忍住先啦!再仆街啲諗就係個老母怕煩,驚第二個補習老師「質素」無非禮個位咁好!

咁班家屬?我諗情況都大致係咁上下,護老院嘅地點、收費、服務質素樣樣都要考慮清楚,你估轉過第二間容易啊?我記得N年前我全家幫阿嫲搵老人院真係全家總動員搵咗幾次先落到決定,你覺得個啲家屬會唔會因為露天除衫而考慮全家再動員多次搵過第二間院?仲有就係,好多人都驚投訴完有手尾跟,唔投訴就少傷啲,投訴咪傷啲囉!

更慘嘅係個女仔由於「閱世未深」一俾人非禮就講出嚟,希望個老母會幫手。但老人家會點諗?「唉!無謂麻煩班仔女囉,而家都無用啦!人老咗係無尊嚴啦!」唯有大事化小囉,你唔講我唔知咪你好我好天下太平囉。

香港呢個社會係好奇怪,人人都識得講人權呢啲大原則,保護兒童、尊重老人呢啲就成日都講架啦。你叫佢平時做吓義工、賣旗幫吓細路同老人就好鬼熱心,但一諗到牽涉自身利益個陣就好難做出明智嘅決定。呢兩件事最本質係乜?你當我幼稚天真又好,入世未深又好,其實最簡單就係性同暴力。用性嚟換取好成績、用忍受暴力嚟換取基本生活,正常人一聽到就識口誅筆伐,但只要加少少其他因素就無辦法解決。

好簡單,平時係街有條痴線佬當街問候你老母,你實好嬲。
但當護老院有條友除你老母衫又或者真係打過佢,但你會「有好多嘢考慮架…」

政府啲老人政策固然要屌,但有時香港人啲思想真係要改變吓。

扮兔的果子貍,曾鈺成要試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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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圖片)

兔的價值遠不如鹿;況且你先前已和其他人一起簽署了捆綁承諾書,保證緊守崗位,等待獵鹿,絕不離隊。若為捕兔而失鹿,不但收穫大打折扣,而且其他人一定跟你反臉。另一方面,你已等了很久,鹿真的會來嗎?誰也說不定;放過了兔,最後可能甚麼也拿不到。再說,倘你緊守承諾,耐心等待,怎知道不會有其他人起捕兔之心,比你搶先一步?那時兔既被別人奪了,鹿又被嚇跑,你只能空手回家。取捨之間,你如何抉擇?(完)——曾鈺成博客《待鹿失兔

建制派很常用「袋住先」的概念,是基於「食得唔食罪大惡極」這套想法。「喂,肚餓喎,屎都要食住先架啦!」如是者,想必然有不少所謂「務實」的人就會選擇先食。曾鈺成的比喻亦如是,他只會告訴你,現在有兔有鹿,鹿是好,但未等到,先袋住兔吧!以及,如果爭奪兔的功勞被其他人搶先了,那麼溫和民主派再沒有本錢了!

首先,我想說,那隻兔,肯定是果子貍扮的,肯定是有沙士的!你們都可以食,但食完死了別怪我不提醒你。我們是要鹿,是靠自己獵取的,不是靠山寨王扔出來的,我已說過很多次,權貴吮過的雞骨,我們是不會吮的,這是政治權利問題,更是尊嚴問題。

第二,以這樣的比喻誘騙溫和民主派歸邊,想要邊緣化激進派(即我們),是沒作用的。我們看今次政改,如果民主黨,或者其他個別的「民主派」議員都要很清楚一件事,在七十九天的雨傘運動走過出來的人們,不怕催淚彈的人們,不怕警棍的人們,是堅決反對這個政改方案。如果有人為了食兔,還要是一隻扮兔的果子貍,他媽的那個政黨或政客肯定在二零一六滾蛋,我的估算肯定會成為事實,不信試試看。民主派心裡都很明白,這次是支持不下的,即使提委會公司票轉董事票,也不足以轉軚。那麼,修改二零一六立法會議席呢?再增加十席,以及提委會轉董事票以換取贊成票可以嗎?當然可行,然後贊成的人將會在二零一六惹上沙士,全黨死亡。

第三,既然兔也沒了,鹿也不知何時會來,我們可以怎麼辦呢?然後呢?我們的然後選擇不多,我的想法一以貫之,就是加強組織力,各團體內部與團體之間的組織力,雨傘運動我們之敗,不在創新,只在組織,而我們必須承認,我們在這點從來都是弱的,多年來,社會運動如此撼動,其實都莫不過傳媒宣傳,市民聚集,而不是強而有力的組織力,所以我們只有爆發力,而無持久力,共產黨很清楚這點,發現不能清場就退,再用黑社會來亂,待運動拖得快死了,就再出擊追捕示威者,亦即老毛:「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回歸正傳,然後呢?然後就是組織起來,成立制憲會議也好,影子政府也好,這都是可以考慮的方向。再然後呢?其實,不用問這麼多,政改過後,我們首先令梁振英沒有然後就夠了!大佬,推銷政改失敗,唔洗落台呀?係咪咁話呀曾主席?

李飛搲爛塊面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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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商台

5月31日,香港基本法委員會主任李飛在深圳發表講話,表示《基本法》對行政長官普選有明確的規定,包含以下三個層面的意思:

第一、行政長官候選人的提名權屬於一個有廣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員會;第二,這個有廣泛代表性提名委員會就是由現在的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直接翻牌而來;第三,提名委員會是一個機構,而一個機構提名行政長官候選人,要求必須獲得該機構過半數成員的支持,是符合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和通行的決策規則的。

2005年10月19日,前政務司司長許仕仁發表政制發展專責小組第五號報告,政府建議2007年行政長官產生辦法,選舉委員會人數由800人增加至1600人,將全數區議員包括委任及民選議員納入選舉委員會,循序漸進的「序」是增加選舉委員會的代表性,而不是均衡參與,該建議方案當時得到中央支持。

選舉委員會的「廣泛代表性」,是指能夠代表小圈子選舉的持份者。循序漸進最終達至普選,全港選民都成為選舉持份者,提名委員會的「廣泛代表性」,必須能夠代表全港選民,是《基本法》第四十五條的規定。李飛話提名委員會就是由現在的行政長官選舉委員會直接翻牌而來,李飛指鹿為馬

2005年「第五號報告」建議2007年的產生辦法,提名門檻維持選舉委員會委員總人數的八分之一。《基本法》第四十五條規定,行政長官產生的具體辦法由附件一規定由委員提名及門檻為八分之一的規則,是附件一由全國人大訂立的規定,是循序漸進是不能改變的規則。李飛認為提名委員會是一個機構,機構提名須獲得該機構過半數成員的支持,是符合少數服從多數的民主原則,李飛混淆黑白

李飛表示「8‧31決議」嚴格遵循了《基本法》的規定,完全是顛倒是非。2017年政改方案,最主要目的,是合理化合法化「一國大於兩制」,接受2017年方案,中央違憲亂政直接領導香港就會成為新常態。堅持「一國兩制」維護《基本法》權威捍衛自治權,應該否決2017政改方案。

李飛今時今日能夠明目張膽地顛覆憲政,說明國家已進入另一個黑暗朝代,但黑暗總會成為過去,好有好報惡有惡報,若然不報只是時辰未到,李飛等人最終必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邪不勝正,只要堅持法治原則,黑夜黑暗的盡頭就是黎明光明。

事實控制:中國南海政策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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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新華網

5月31日結束的第14屆香格里拉對話上,中美雙方就中國在南海部分島礁進行擴建一事的討論成為峰會關註焦點。早前,美國曾派出軍機飛越中方控制的三個南沙島嶼,美國國防部長阿什頓·卡特(Ashton Carter)則在30日對話會上再次強調,中國在南海填海造地的速度和規模史無前例,遠超其他聲索國總和,美方對此「深感憂慮」,並表示中國此舉將威脅南海航行自由和飛越自由。作為回應,31日,中方解放軍副參謀長孫建國在大會發表演講,稱中國對南海部分島礁進行建設的行為合情合理,同時也強調「中國和中國軍隊歷來不怕鬼、不信邪,服理不服霸,信理不信邪」,反對美國對中國南海主權和權益的幹涉。

事實上,這並不是中國政府首次採用外交部鋪墊、國防部聲援、實施事實控制相結合的手段來處理領土爭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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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解放軍副參謀長孫建國在第14屆香格里拉發表講話(圖:新華網)。

誠然,南海問題自建國以來始終存在,但隨著美國「重返亞洲」政策下對南海事務的介入、美國與南海多個國家簽訂的軍事同盟協議的行為,都使中方一貫堅持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政策實施背景更加復雜,其中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等國家紛紛在南海爭議島嶼上修建房屋、燈塔、機場等設施,以加強對爭議島嶼實際控制的舉動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因此,中國在處理南海領土時,需要考慮的問題不僅包括維持國內經濟發展所需要的和平穩定國際環境,處理後果所可能引發的國內民族主義、甚至會影響政權統治權威和政府的合法性,還包括南海問題的處理不當可能會把中美拖入全面對抗的境地等等。

鑒於南海問題的敏感性,中國政府的態度始終非常謹慎。在黃巖島事件前,中國政府主要是採取外交抗議的手段反對海洋侵權行為,但在12年至13年的中菲黃巖島事件中,中國政府派出海監船、漁政船等海洋執法體系船只與菲方軍艦對峙,在表明不願將對峙上升到軍事層面意願的同時,外交部和國防部也督促菲方「勿在中國南海再造事端」,並表示「軍方將配合海監維護國家海洋利益」。此事最後以菲方軍艦撤離、中國實現對黃巖島實際控制收場。黃巖島事件的處理可謂是中國處理領土爭端新思維的開端,即實現對爭議島嶼的「實際控制」。中國的這一步轉變走得非常小心,又非常堅定,是為循序漸進。13年菲律賓在仁愛礁的坐灘事件中,外交部再次重申中國公務船在南沙有關海域例行巡邏執法「無可非議」,並派出海事直升機進行空巡,當時美國詹姆斯基金會(Jamestown)就指出,中國已經形成「動用民間船只,達到改變現狀目的」的南海戰略,並很可能得到進一步的運用。

如此看來,現如今中國政府在南海部分島礁進行擴建的行為也只是此前處理南海領土爭端問題新思維的延續,其目的都是避免直接軍事衝突,實施對島嶼的實際佔領。然而,正如孫建國針對卡特30日發言所做出的回應所言,「中國在南海填海造島要滿足軍事防衛需求,但是中國從未說過會設立南海防空識別區,這將取決於對空中威脅和總體安全局勢的評估,其他國家對此不應過分強調」,由此可見,雖然中國的南海政策仍然非常謹慎,但中國已決定在「事實控制」的新思維下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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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南海島礁(圖:看看新聞網)

建築、測量及都市規劃界別民調五大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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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謝偉銓議員及各會長:

建築、測量及都市規劃界別(也包括園境界)的政改民調於五月十九日展開,並將於六月三日截止。

我們四個關注政改的團體曾向謝議員提出「民調七問」,就調查對象、調查方法、問卷回收及結果分析方面提出疑問。雖然有部分問題得到謝議員澄清,但有些根本問題仍未得到清晰解答,尤其是在上周二謝議員為業界舉行的政改論壇中更見有混亂情況出現。

為此,我們想在民調結束前,清晰地向謝偉銓議員提出五點原則:

一、堅決不把政府公會民調結果納入整體民調結果

在上周二的論壇上,從部分政府部門的專業協會代表發言中,可見各個協會處理其政改民調的方式不一,亦不是所有相關協會有向其會員派發問卷,又存在「重覆回答」的問題(同時回答協會及學會的問卷),可知由相關協會所作的政改民調極為欠缺「科學化」。

謝議員在論壇上承諾不會把政府部門的專業協會所得的民調數字納入學會所發出的問卷調查數字中計算,但聲稱會視前者為「參考」。既然謝議員也清楚有重覆回答的問題存在,我們要求謝議員明確表明,其於政改表決上的取態,只以經四大學會所發出的問卷調查結果作依歸,堅決不把政府部門的專業協會所得之民調結果納入考慮。

二、「無意見」意願要被尊重 不能隨便將之歸類

民調問卷第一條關於對政府4月22日公佈的政改方案的取態,可選擇答案包括:「接受」、「不接受」及「無意見」。我們認為,「無意見」也是一種表態,因此不能隨便將之歸納為「接受」或「不接受」。

即是,不論最後三項選擇的比率如何,不能把「接受」及「無意見」者的比率相加就當是整體「接受」者比率,也不能把「不接受」及「無意見」者比率相加就當成整體「不接受」者比率。

三、若「接受」者比率不超過50% 謝議員不應支持政改通過

若四個學會所收回的問卷中,縱使第一條問題的結果是「接受」政府4月22日的政改方案較多,但於整體回覆的問卷不足一半時,即反映政府的政改方案在業界中「欠缺共識」,謝議員則不應該在政改表決上投「贊成」票。即使在「接受」、「不接受」、「無意見」三個選擇中選「接受」為最多,謝議員亦只能投「棄權」票。

就如政改法案要在立法會上通過,也需要超過三分二的全體立法會成員贊成才可獲得通過,其基礎就是法案要有一定社會共識。現在我們要求,若「接受」者比率不超過50%,謝議員不應投「贊成」票,是合理的要求。

四、要求謝議員公開宣佈四大學會的民調結果

建築師學會及園境師學會委託中大民調作為獨立調查機構負責核實回覆;規劃師學會自行核實回覆;測量師學會則不會核實回覆,問卷直接由謝議員自己回收。由於四大學會收回問卷方式不同,尤其是前三者會掌握其學會的民調結果,唯獨是測量師學會的由謝議員回收。我們在此要求謝議員,除了公佈整體的民調結果,也應公開各個學會的民調結果。

五、要求四大學會民調在同一時間公佈

承上,由於各學會回收問卷方式不同,我們要求謝議員與四大學會作好協調,在同一時間公佈,以盡量保持一致性。

除此以外,我們明白四大學會也包括了一些非香港永久性居民,故不能成為本地合資格選民,但亦知道民調問卷也有向他們發出。尤其因香港與內地測量師註冊制度有互認制度,所以有不少香港測量師學會會員是沒有投票的權利。我們在此希望四個學會也能公佈該類會員的數字,以讓公眾明白和釋除疑慮。

總結:

理論上,一個政府推出的方案得不到大多數人支持,就應重新修改方案,直至得到大多數人支持為止。希望謝議員能真正跟從業界意願來決定政改議案上的投票取向。

縱使謝議員不斷強調,若今次政改不通過,相信未來十年內不會再有政改的機會,企圖說服大家接受現時的政府方案。但這正正反映出香港市民在政改過程由此至終並沒有選擇,根本就與政府所聲稱的「民主進步」背道而馳。謝議員若認為自己真心推動民主,就應保持作為專業人士及代議士應有的風骨,不走自相矛盾之路。

聯署:

思政築覺: 建築師政改關注組
量心思政:測量業界政改關注組
規言劃政:規劃界關注政改同業
園境願景:園境業界政改關注組

二零一五年六月一日

當外星人來到地球,它們要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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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外星人來到地球,它們要看什麼?
文/歸零

破土編者按:於所有新自由主義式環保活動的反對者而言,物作為歷史主體的討論,也許是一個能夠達成共識,並且擺脫新自由主義環保消費陷阱的起點。畢竟,當外星人來到地球上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法確定,它們到底是更想看我們,還是想看那些我們平時從來不注意的樹。

我們不妨想像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一群外星人掌握了太空旅行技術,來地球旅行。它們抵達地球後會觀察什麼?

也許我們會回答:「觀察我們。」這個回答至少蘊含兩層意思:一、我們人類是代表地球的最高形式;二、宇宙中間存在著一種普遍的進化時間觀——外星人既然能夠掌握來到地球的技術,而人類暫時不能去別的星球長期旅行,那麼我們現在的狀況,就是它們的過去;它們來到這裡,是來看我們這些「小孩」的。

當然,這個答案也只是一個假設,它不一定會成立,因為我們不能排除以下幾種可能:首先,外星人來到地球,可能最吸引它們的是樹,因為人類文明已經是它們經歷過的最乏味無聊的階段;其次,以進化論為基礎的時間觀和空間觀根本不存在,人類和外星人都不代表各自所在的地方的最高進化形式。

這樣看來,如果我們認為,在人類以外,還存在有其他擁有自身知識體系的存在物,那麼人類中心主義的知識只是一個自證的體系。也就是說,我們進化論式的宇宙觀和發展觀是有可能會被證偽的。所以問題來了:人類到底是不是歷史的主體和發展的中心?換言之,在「人」之外,是否存在一種我們一直忽視的、作為歷史主體的事物存在?

一直以來,樹,狗,石頭——甚至是水,都以被研究和開發的客體形態,存在於我們的知識體系。於我們而言,它們是客觀的和中立的——它們缺乏能動性和生命力,但蘊含著一種普遍永恆的本體論規律,等待我們去發掘。於人類而言,一方面,這個本體論的規律是可以被部分掌握並服務於人類的,但另一方面,它又是無法駕馭的。因此,人類在發掘的過程中,心理非常矛盾:「物」於我們來說,是已然物化的;但它又有某種不可言說的神秘力量,深藏其中,令人敬畏。於是,我們只能通過大工業加工過的,凝結了人類勞動能動性的物來尋求安慰——例如一隻嶄新橡膠靴子和一個乾淨的可樂罐子。但是,一旦這個物被廢棄,例如垃圾堆裡的橡膠鞋子,可樂罐子以及一隻死老鼠,就變得讓人噁心。以發展為指向的工業/科技,成為人類能動性的代表,人性是能動性的源泉。而自在于人類文化之外的「物」,則成為需要借助人類能動性被改造的客體。在大多數文本記載中,物從來都不是歷史的主體,擁有能動性的人才是。

關於人的能動性來源的討論,歷史上一直沒有中斷過。這個話題也一直是思想界的一個元問題。對於這個元問題的回應也是百家爭鳴。在康得式的思想中,人一定是歷史的主體,因為在一個由事物與人組成的二元世界裡,事物是不可能對人進行想像的,只有人可以對事物進行想像。這種物質的機械論根本上肯定了生命的實質在於「人」的參與而非物質之間的普遍聯繫。

當然,在馬克思和尼采那裡,康得式的想法是形而上的。從馬克思提出拜物教的社會關係和「異化」概念,到尼采討論外在於人本體的力量關係,都在某種意義上承認了「人本」不是絕對的。在尼采那裡,人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屈從於周遭的物質——根本就不存在人類的絕對意志。這一點可以參見他對膳食的討論:尼采認為,食物並不僅僅是為人類提供能量、被煮熟的死物。更常見的是,當我們進食時,食物會伴隨著特定的報紙,瓦格納的音樂以及其他的「身體實踐的美學」活過來——也就是說,當我們在吃東西的時候,我們不僅考慮的是合適的固態、液態物體搭配,我們更是在想怎麼搭配食物和其他社會關係。從這個角度出發,有的食物成為了「戰士」的食品,有的是「百歲老人」的食品,並且進食者會堅持吃同一類型的食物。這樣看來,分類法不僅是人運用自由意志對其他人進行分類,也是物對人的分類——物在這裡扮演的是一個「物質-符號性施動者」的角色。

沿著這種觀點一路下來,物質世界的地位漸漸被提高,而唯心的人類意志則在不斷地「去神話」化。當然,在之後的思想發展中,我們看到更多的以唯物史觀為中心的各種思想,雖然它們祭出了不同的旗幟。比如,瑪律庫塞等人秉承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對技術化的物質在政治生活中的影響進行了討論。他在《單向度的人》一書中明確指出,現代社會對個體的掌控不是通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進行的,而是通過物與物之間的秩序進行的。諸如物權,債務和生產分配等法律法規,就是這種掌控的文本表現形式,而這一點正是資本主義社會的技術官僚控制社會的一個核心。而梅洛龐蒂的現象學也持有相似的觀點,不過他談的更多的是作為個體的意動性對於更廣闊集體的妥協——也就是說,個體的人作為歷史的主體是幾乎不可能的。當然,所有這些思想在談及的問題上相類,例如,它們都對個人意志作為歷史的絕對主體進行了批判。但他們也在各自沒有談及的問題上驚人地一致:他們更傾向于談,作為集體的人類歷史主體,如何在人本位的發展範式中自我調控,以及實現公共利益的最大化。而在集體的人類以外,似乎是一片空無一物的洪荒——在那裡,沒有其他的主體可以和人類進行對等的互動。各種各樣的政治實踐(無論是占霸權地位的資本主義,還是其他的替代形式)則是各種類似思想最為集中的場域。

雷蒙·威廉斯在《鄉村與城市》一書中,就討論了工業化後的英國社會對城鄉的審美想像。在這種想像中,更深層次的結構,即自然-人類發展的二元性被描繪出來。自然的鄉村景觀是令人嚮往的,但是它在發展的道德譜系裡,是落後的、有待於技術手段來改進的,這與資本主義工業化的歷史背景不無關係。殖民者開發偏遠的非洲大陸,對鄉村勞動力的提取和改造土地的行為都在資本主義邏輯的圖景之中。然而,在發展觀的時間性上,馬克思主義本質上隱含的線性進化時間觀,一開始就和資本主義的發展觀重合。這一點,雷蒙·威廉斯也提出了自己的見解,他認為對自然的蔑視和遺忘是任何一種激進主義的通病,因為任何激進主義(相對於歷史的前一階段)「在面臨對現狀進行批判的時刻,都必須在未來和過去之間做出抉擇」。而在一個人類智識和技術至上的時代,「過去」將會是一個永遠回不去的過去,對自我和自然進行技術性超驗,則是一個政治制度下衡量現代化的重要標準。

Jane Bennet在《生命之物:事物的政治生態學》(Vibrant matter: A political ecology of things)一書中,將物的主體性放在了新的位置上。她的討論將先前所有的關注人-物關係的討論又往前推進了一步。在以往的對人-物關係的認知中,我們的討論還是在一個以人類為主導的二元框架內,分析到底誰是歷史主體的問題。然而最終的結論,要麼是未來主義的、絕對人本的發展模式,要麼是一種現行的、由大國和大公司引導的折衷環保,要麼是一種二元力量絕對顛倒後的生態恐怖主義(當然,實行恐怖主義的主體還是人)。而Bennet則採取了一種更加後現代的姿態,認為這個二元光譜內的兩極(人和物)都不是固定的,任何物都具有能動性,這種能動性是構成物質生命的基礎。在物質生命的概念上,她拒絕任何本體論。在她看來,生命並不代表人性的、可以活動的力量,而是一種普遍的歷史聯繫。尼采的「戰士」食物雖然具有「生命」,但這種生命是在回應人類對物質的想像中才誕生的,因此物質還只是在面對人的一瞬間才擁有生命。而在Bennet的論述中,物質甚至在我們不可見的時刻也發揮著作用。在承認物質對人的影響的基礎上,Bennet的觀點更傾向於馬克思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唯物觀,甚至更極端一些,她認為物的生命力不僅不是不以物質為轉移的,而且是反過來,使人類在文化構建上作出妥協性回應。

例如,一般來說,當我們用人類中心主義的文化觀談論物質的時候,我們只談論那些與我們發展相關的物質,例如我們最早提到的工人腳上嶄新的橡膠靴子。一旦它成為舊靴子被廢棄掉以後,那麼它很快就被忘記或者被拒斥。但當這只靴子進入垃圾堆以後,它的生命軌跡並沒有消失,其內部的諸多分子組合——即構成物質世界的基本元素——依舊會在一個普遍聯繫的大環境中留下生命軌跡。在她的書裡,這堆垃圾的生命軌跡,會沿著滲入新澤西下水道的雨水,繼續延續下去,直到有一天,某些物質的累積污染了附近居民的生活水源,而當地居民和政府則不得不回應這種看似「自然」的生態變遷。這種好萊塢電影式的故事似乎並不新鮮,但它至少說明了一點:物質世界是存在某種邏輯的,而這套邏輯具有普遍性和潛在性。首先它是無處不在的,一個礦石裡的伽馬射線,可食用植物裡面某種化學成分都有可能引發一場文化構建的工作,例如大食品公司所推廣的綠色食品健康神話;其次,它悄然呈現給人類,因此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它是自然而然發生,沒有人會在意物質世界不可見的一面。從這個角度出發,人類根本不是歷史的主體。我們和物質一樣,都是一個在交互的主體性場域中被動地存在——物即是人,人即是物。當我們討論環保議題時,無論祭出什麼樣的旗幟,我們還是在處理人和人的關係。雖然Bennet是反對本體論的,但她又在重建一個物質世界的本體論,並且提出在一個政治實踐和社會運動中的基礎問題:即作為物質的人與物質之間的關係。這一問題,比改造作為觀念存在的人與他人之間的關係,更為基礎。

今天,環保議題已經超越左右,但我們鮮少關注物的生命力。這不是指沒有人在討論它,而是只有國與國之間的、新自由主義式的碳排放協定等各種分配性消耗的一致協議在發出聲音。這種協議本身並不是真正尋找出路,以重新建立人類發展為目的,而只是在人本的知識框架內,對環境破壞小修小補,拖延步入並不樂觀的可見未來。在這個議題上,以消費主義為動力的新自由主義並不會有太多的建樹。以中產階級為主的「環保消費」大軍只會為更多的消費行為添磚加瓦。在一個只要有消費,就可以有生產的晚期資本主義經濟結構下,這些「環保消費」很可能會成為新的社會生產分工和自然資源拆分式的消耗提供合法性。從這一點出發,新自由主義及其關於環保的討論,其實並沒有產生什麼新東西。因為本質上,新自由主義暗示的就是一種人性政治和人性經濟。

而從一個實際的角度出發,各種左派思想在環保議題上具有討論的天然合法性,因為對於「作為物質的人,在物質世界中的位置」的問題,在任何一場革命性嘗試中從未間斷。生態馬克思主義者和生態無政府主義者等派別並非歐美政治話語中的新事物。但就目前來看,很多相關的實踐,因為與資本主義邏輯多多少少有所重疊,所以很容易被整合進環保消費。所以,於所有反對新自由主義式環保活動的人們而言,物作為歷史主體的討論,也許是一個能夠達成共識,並且擺脫新自由主義環保消費陷阱的起點。畢竟,當外星人來到地球上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法確定,它們到底是更想看我們,還是想看那些我們平時從來不注意的樹。

參考文獻:
瑪律庫塞. (1989). 單向度的人: 發達工業社會意識形態研究. 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
雷蒙·威廉斯. (2013). 鄉村與城市. 北京: 商務印書館.
Bennett, J. (2009). Vibrant matter: A political ecology of things. Duke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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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集→前傳→外傳→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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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個人網誌

由於Marvel英雄當道,近2、3年較多留意美國的超級英雄作品,倒冷落了日本的特攝片。為求「平衡」,故特意溜灠日本三大特攝製作公司——東映、東寶及円谷——的網頁,好知道特攝片的最新動態。

結果,赫然發現東映除了《超級戰隊》及《幪面超人》系列外,已無其他新題裁!円谷亦不遑多讓,除了《咸蛋超人》系列外,亦無其他新題裁!不禁疑惑製作單位到底續拍這3大黃金系列到何時︰雖然《咸蛋超人》系列在故事上有突破,但故事到底沒完沒了到何時;至於《幪面超人》系列雖不斷引入新元素,但已不再是幪面超人,但卻死抱着「幪面超人」的招牌不放﹝倒不如另開始新系列﹞;至於《超級戰隊》系列嘛……來來去去同一模式﹝註︰聞說東映有意重新續拍《Metal Hero》系列,看樣子還是不好了﹞!東寶雖然除製作《歌斯拉》系列外,也曾製作《宇宙戰艦大和號》及《神勇飛鷹俠》等真人版電影,但也不過是將過去經典動畫作品拍成真人版作品而已﹝雖然有若干改動﹞!﹝註:東寶﹙暫﹚停拍《歌斯拉》系列倒是明智之舉 ﹞

至於美國的科幻片及英雄片,不是拍續集,便是拍前傳或外傳︰據說《變型金剛》真人版還有數集續集﹝不知還有甚麼後續故事可接?﹞;至於《復仇者聯盟》系列,觀眾不知還要「進貢」多少集戲票價錢,才等到說好的外星人大戰;而迪士尼現進行續拍《星球大戰》第7集……當無可再拍時,便翻拍舊作︰《蝙蝠俠》在過去已不知翻拍多少次;而《蜘蛛俠》在10年內再度翻拍;連一向小心翼翼製作《星空奇遇記》系列的派拉蒙也在拍畢那不受歡迎的前傳後,忍不住跟風翻拍舊作……﹝註︰翻拍風甚至吹到日本的特攝界——《幪面超人》﹝1號、2號、V3﹞、《電子鋼超人》﹝電人ザボーガー﹞、《電腦奇俠》等皆被翻拍﹞

不禁慨嘆現今美、日的創作人員是否江郎才盡?抑或在大財團不思長進的短視經營心態下,創作受扼殺?反觀60、70年代,拍攝技術雖受到限制,但卻不斷突破,且題裁遠較現在多樣化……﹝註︰唯一比較讚賞的DC漫畫計劃為旗下的漫畫英雄開拍劇集或電影,好提醒世人DC漫畫不止有超人、蝙蝠俠及神奇女俠而已,當然亦不甘眼睜睜看着對手——Marvel漫畫——專美;然而,這亦意味着觀眾不知又要「進貢」多久,才等到說好的《正義聯盟》「夫添」﹙full team﹚了……?﹞


慎防局中有局 堅決否決政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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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處理香港政改的官員周日(5月31日)南下深圳會見全體立法會議員,主要對象當然是泛民,但態度比先前的張榮順還要強硬,話說得更死,毫無迴旋餘地,令本來毫無期望的港人只會走向絕望。誠如梁家傑所言,應該沒有懸念,只能丟掉幻想,準備長期在體制外抗爭。

然而,只要細心分析今次會面的來龍去脈,不能不令人懷疑局中有局,這只是一場大龍鳳,名副其實是期望管理工程,為日後可能出現的突變、民意反彈和部分建制民主派「華麗轉身」鋪路。

話怎麼說呢?原來今次的會面與過去兩年來的京官與反對派議員會面的安排截然不同,事出突然,基本上沒有單位認頭。去年4月立法會議員上海之行是中央通過立法會主席曾鈺成正式邀請全體立法會議員成行,事前曾鈺成相當認真,做足工夫,開了多次會;去年8月部分泛民議員北上面見京官,則由特區政府安排。

不過,今次會面,據悉只是某位泛民議員接獲中方來電,然後向傳媒發放消息,故此最初不少泛民議員回應記者查詢時,均表示沒有收到政府通知;成行之前,第一天報名議員不及30人,反映絕大部分議員、尤其是建制派深知冇料到,連應酬亦費事;翌日肯定有幕後人士發功,除了熱愛賽馬的張宇人缺席外,全部建制派議員都出席,泛民亦有15人報名。最終中共不讓長毛入境,避免場面失控,破壞會議和諧氣氛;奇怪的是,竟沒有反對派議員就此提出抗議,可見雙方早有默契,心照不宣。

3個京官各有角色,說話配合分工,互為表裏。最大官階的港澳辦主任王光亞直言所謂普選其實就是篩選,聲稱政改方案的目的,就是要對一小撮所謂「打着『民主』的幌子……肆意曲解《基本法》,阻撓特區政府施政……勾結外部勢力,鼓吹和支持『港獨』等分裂勢力」的人「堅決鬥爭,決不含糊」;而「行政長官普選制度設計,就是要把這些人排除在外,不僅要限制他們『入閘』、阻止他們『出閘』,即使他們僥幸當選,中央也會堅決不予任命」。

負責法政工作的李飛則表明人大常委會8.31決定不但「是在廣泛聽取香港社會各界人士的意見基礎上,經過長時間研究作出的,是一項十分審慎的決定,不存在未實施就加以改變的可能性」;更聲稱其效力不限於一次選舉,是千秋萬世,長期有效。換言之,「袋住先」就要「袋一世」。

中聯辦主任張曉明就在民意上砌詞造說,揚言違反民意否決政改方案的泛民議員要「票債票償」,而由中聯辦幕後策劃、經周融辦理的所謂121萬人簽名撐政改,就是真實的民意,「更有可信性和震撼性」。

說話至此,所謂談判當然走到盡頭,完全沒有轉圜餘地。但大家不要忘記,標榜「以法治國、以法施政」的中共從來都是人治,只有中央的最高領導人說了才算數,如果至今仍未現身講話的習近平在最後關頭稍作「讓步」,例如在所謂公司票轉董事票或個人票上有所改變,同時再降低「入閘」條件,甚至按照2010年的政改方案進一步分別增加5個地區直選議席和5個超級區議員議席(功能團體選舉與地區直選比例不變),向建制民主派輸送利益,再由主流傳媒包括所謂「民主大報」連同所謂中間派和社會各界名人大合唱,呼籲港人「袋住先」,一般不明內裏以為中央最終「讓了步」的普羅大眾的民意,難保不會變動。只要民意一如習近平下達的指令達致七成,信誓旦旦否決政改的建制民主派,難道真的不會含淚投票支持,來一個「華麗轉身」嗎?

因此,不怕一萬,至怕萬一,大家千萬不要上當,掉以輕心。在未來兩個星期,都要打醒精神,站出來公開表態,堅決反對人大8.31決定,拒絕任何有名無實的所謂「讓步」,要求27名反對派立法會議員堅定立場、堅守原則,否決假普選的政改方案。事實上,民間已經發起「全民拒絕假普選運動」,一浪接一浪,連番出擊,抗爭到底。

第1波︰真落區——6月7日星期日,上午11點在尖沙咀文化中心集合出發,分隊落全港5區宣傳,向廣大市民解釋為何要否決政改假普選方案。

第2波︰全民出嚟行——在立法會表決政案前(極可能是本月17日)前的星期日舉行「全民拒絕假普選運動」大遊行,讓全港反對假普選的廣大市民公開表態,顯示決心和力量。

第3波︰滾動式集會——由大遊行結束後當天起,持續在立法會外集會,支持反對派議員堅守原則、堅定立場,否決假普選方案。

港人已經別無選擇,惟有團結起來,丟掉幻想,奮力抗爭。

原文刊在信報

運動公社書記的六四語錄:方政、李娜,你們只是個運動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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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運動員,只回答體育問題,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也很難回答你的問題。」

4年前,國外記者問及對「六四」的看法,李娜如是回答。訪問當日——2011年6月4日,李娜在法國網球公開賽奪冠而回,成為首位捧起網球大滿貫賽單打冠軍的亞洲球員。她已經退役了、還在今年6月3日生了孩子,也許會在每年日曆6月4日一欄寫上「法國揚威」四字,好為自己留個念想。

那一欄理應收錄的記憶豈止於此,只是某些人在當天留下的傷痛,乃一紙日曆不可勝記。

「把她往前一推,自己迫於坦克的壓迫感,時間非常短,我就倒到地上,然後就感覺好像一個人被擠壓的感覺,我那時還有點意識,壓到了。拖在地下,我整個人咚咚咚顛簸,震動,然後,咚,掉下來了。」

26年前的6月4日,北京體育學院理論系畢業生方政和撤退的天安門廣場學生走在西長安街,身旁還有一位比他低一個年級的學妹。毒霧罩天之際,解放軍的坦克從他們身後駛來,而且只有咫尺之遙。方政惟恐學妹被坦克輾過,立馬把她推靠到護攔上,自己卻躲閃不及,雙腿被坦克履帶活活壓掉。右則截肢到大腿上部、左腿到膝蓋位置,這是六月四日為方政留下的印記。自此之後,方政成為殘疾運動員,並於1992年中國全國殘疾人運動會贏得男子標槍及鐵餅冠軍。如今方政已徙居美國,並籌辦「天安門民主大學」,為還原六四歷史、推動中國民主繼續奮戰。

李娜在事發之際只有七歲,對於「上世紀末80年代的政治風波」可能沒有深刻印象,但僅僅一句「也很難回答你的問題」,可見她不是懵懂無知的——畢竟她當時身處官方安排的記者會,不可能道出為人意外的答案。

李娜的反應源於恐懼,但恐懼的不只是李娜,還有中共。

中共試圖抹殺曾經屠殺人民的記憶,偏偏遇上方政之流力挽狂瀾,只好把它定論成平亂鎮暴、為萬世開太平之舉。如此醜態,其來有自:距今1389年前的農曆6月4日,曠世名君李世民(唐太宗)在玄武門發動政變,殺害親兄弟、舉兵包圍親父,一舉取得帝位。事後李世民害怕歷史紀錄對他不利,強迫大臣讓他翻閱本朝實錄,閱後下令史官正面改寫事件。如是者,許多史籍把玄武門之變說成大唐盛世的基礎。

國內唐史學者孟憲實便就此說:「即使用一萬本教科書來頌揚政變的偉大,也無法抹去人們心中的歷史。」唐太宗終究未能明白,縱使抹去八九成細節,有一個基本的事實是無法纂改的:李世民殘害父兄,得位不正。中共殘害人民,其罪孽、恐懼甚於唐太宗萬倍,所以粉飾之餘,對李旺陽、劉曉波等民運人士迫害殆盡。如是者,中共也恐懼李娜喚起它忌諱的歷史,惟以更大的恐懼——政治打壓,迫使她遠離記憶。

除了恐懼,方政還要面對被禁出國參賽、就業限制,甚至失去人身自由。不過,他一一苦撐過去,只是為了留下來做個見證。我們和方政恐懼的是,有些人出於「井水不犯河水」、有些人出於中共的暴力,使六四的基本史實湮沒於世,使李娜的孩子和我們的下一代都失去記憶,而記憶正是我們對統治者的權力。

今天,國內有人以不同名目守護這份權力:「新產品平板六四」、「小瓶殺鹿」,甚至是「李娜奪冠日」,讓大家明白6月4日是值得念想的日子。李娜,妳不只是個運動員,作為一個人,妳會守住記憶嗎?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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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年的六月和這一年的六月之間,我去了好幾次大陸,多數是工作。見識了頗有意思的人,令我對這一年所謂最具爭議性的時刻,反而有了新體會。

中共一如既往,沒有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好東西做了出來。政改一役,你明白不必對這個政權有任何幻想。不過,中共政權爛,不一定代表所有中國人都爛;正如梁振英壞,也不代表你我是壞人。大陸仍有頗有意思的人物和事情。一年中有一天不見了,說不出話來,不是他們可以控制的事。對事實已經無法留下印象,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改變的現實。這不等於所有人必定對生死冷漠。我期待跟有意思的人見識,聽新的想法。或許台灣是比大陸更加前進,不過在更大的困難之中努力的人,也很值得支持。

拒絕一個萬惡的政權,但不希望連入面的人也扼殺。身在香港,聚在一起守一個夏天記憶,其實也就是為一個地方守住不該煙沒的往事,待他日身處大陸的能士,也有空間來到的時候,看得見歷史最大程度的本相。我們當然不需要委託於支聯會,成為他們的政治食糧,只不過反過來,我們也不應只為自己盤算,為自己的行為加添幾分所謂本土意義。最大的受害人,天安門母親,仍然苦苦支撐。他們才不理會哪些人是本土,哪些人是大中華膠。他們需要安慰與支持,他們每年年六月都期待維園的燭光。為天安門母親守望,是人分內之事,不會因為一場苦澀的社運,他們的存在就變成不再重要。有意義的事就是要去繼續。我看不到有什麼原因要停下來。或者他們都真是沒有什麼機會看得見。但我更想他們能夠有一絲看到的機會,多於在這一天要為本土化加一點什麼東西。

至於覺得六四是中國問題不是香港議題的。如果當年學生成功了,大家今日就不會這樣說。不要只做勝利社運。記念他們的失敗與犧牲,或者如果你相信在天之靈,他們都會祝福這片土地,和你所承接下來的抗爭。六四的中國人,是一點都不失禮的。

今天要跟孩子上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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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職責從來都不是要將自己的價值觀和信念移植,而是將歷史事實準確地告訴孩子,啟發思考,引導他們建立自己對各樣事情的見解。身為一個音樂老師,在今天的角色卑微嗎?卑微,比一向更卑微;音樂與社會政治,看似風牛馬不相及。但其實,音樂的價值並不止於娛樂大眾和陶冶性情。雖然音樂從來都不是社會的中心,但自從有歷史開始,它便有份記載每個時代的起伏。我們都曾經歷一些不能用數據、說話、文字或圖像表達的情緒,音樂就填補了這個空缺。所以安徒生曾說:“When words fail, music speaks.”

從古典音樂到近代民謠和流行曲,我們都會聽到各國人民對自由平等的渴求及對被打壓的無奈;同時,我們亦曾被勝利的歌曲激勵過。那些曲、那些詞超越了旋律和節奏的界線;那些歌奏著的是人的心 — 還有什麼比起這些音樂更難能可貴?

每年六月,我都會教孩子唱一首來自非洲南部國家賴索托(Lesotho)的一首民謠,歌曲名字叫「Tina Singu」。是一首激昂的對唱歌曲,歌詞十分簡單,就只有兩句:

“Tina Singu le la vutae o
Watsha Watsha Watsha”

跟很多非洲民謠一樣,歌曲的典故已經失傳。但大概意思通常被翻譯成 “We are filled with the fire of life. Burn! Burn! Burn!”(我們充滿著生命的火。燃燒!燃燒!燃燒!)

六、七歲的孩子不消一會便學會整首歌,大聲合唱起來。安靜下來後,我們會討論一下火跟生命的關係。雖然期間必定出現不少笑料,但他們最終都會明白原來歌曲中的「Burn」不解作真正用火把身體燒傷。「生命的火」其實是指對自己對在意之事的那顆熱心。我慢慢向他們解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會不約而同地對某些事存著熱心,即使受挫折也不會放棄。

說到這裏,總有孩子插嘴說:「即是等於我很想要機械人,不停叫媽媽買一樣。我不會放棄的!」全班笑了。我會認真地答:「正是這樣!你們慢慢長大,知識會增加,而想要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亦會越難得到,到時連媽媽和老師也幫不上忙了,你們便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回來了。」他們眼睛會閃一閃然後認真地點頭。但我頗肯定他們腦海裏,大概以為我是指一個特大特貴的機械人,所以媽媽不會買。

孩子還小,太複雜仔細的細節未必需要太詳盡、圖文並茂地解釋。但是一些大道理,我們還是可以用他們認知的角度去嘗試說明,而藝術、故事和比喻往往是最好的引子。他們可能會一知半解,那又何妨?

二十六年前,當老師還小的時候,又何嘗不是一知半解地坐在爸爸的肩膊上,跟著大隊唱著「愛自由、為自由」,然後一知半解地偷看大人哭泣呢?老師慢慢長大,每當唱起自由的歌曲時,總會無原無故哽咽起來。直到一天,終於發現原來在我們的民族裡,有一種關於自由的使命把各人連繫在一起。

孩子也總有一天會發現自由從來不是必然的。所以每年今天,老師和長輩都會對一些他們不明白的事嚴肅起來;所以到今天,我們仍然在唱「愛自由、為自由」。這首歌不好唱,但為下一代,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唱下去。我們總得相信,一首代表勝利的歌曲終會誕生,屆時新一代的便孩子不再抱怨、不再懷恨。

原刊於作者個人網頁

六四宣言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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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聯會在每年六四晚會都會一有篇六四宣言,反映其對每年國內的民主運動發展的認識。有人認為支聯會只會行禮如儀,要答覆這問題,只須翻查其六四宣言。本土派以中港無關為由反對維園集會,其實是倒退到江澤民的河水不犯井水論,這個過時論述連中共現時也不再提。

自八九六四之來,國內的民主運動是不斷發展的,計有憲政改革運動、組織地下黨、公開組黨、和平憲章、天安門母親、我要回家運動、和現時的維權運動。當中有一些激動人心的事件,如2012年6月6日的李旺陽被自殺事件。筆者認為,超級低俗屠夫被捕應該是今年國內民主運動的重要事件,因而應是今年的六四主題。

事源

吳淦出身於基層,從鄧玉嬌事件開始關心普羅市民被欺壓事件(2009年鄧玉嬌拒絕提供「特殊服務」,刺傷三位強姦她的官員)。他以網名『超級低俗屠夫』以網絡方式報導並宣揚其維權抗爭。他在今年5月20日為一案件,因準備在江西省高級人民法院門口擺設靈堂,被公安機關行政拘留10日。在27日,當局以尋釁滋事及誹謗罪,轉為對吳淦刑事拘留。中央電視台以十二分鐘的篇幅指吳淦熱衷炒作社會熱點事件,手法出位。《人民日報》等多份官媒多次大篇幅報道吳淦事件。事件說明,他觸動了中共的神經。

超級低俗屠夫 被刑拘為誰敲響警鐘

《人民網評》在29日以上為題的文章點出了官方的看法,
「在不少人眼裡,吳淦是一名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勇士;
吳淦的做法都是打法律擦邊球;
他的名氣越來越大,也似乎越來越有「號召力」;
認為事情鬧得越大就越能得利,這種想法是錯誤的;
標榜為獨到的「行為藝術」;

吳淦被刑拘為很多人敲響了警鐘。顯然,吳淦被刑拘不是終點,鐵的事實、威嚴的法律讓那些利用網路胡作非為的「吳淦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質,算盡機關太聰明,到頭必定是法律的嚴懲。」

吳淦網誌

吳淦在Google +社交圈裡留下了200多頁的帖子。它記載了從2012年2月至被捕前5月18日的最後一帖。社交圈有8,790 位追蹤者和623,082 次瀏覽。他在被捕前的主要關注是4月17日的「屠夫為任自元募款呼籲書」和2015年5月7日的懸賞令 ─慶安火車站徐純合被擊斃事件真相,屠夫特懸賞十萬元人民幣徵集當時案發現場視頻。

吳淦網誌實質上也是他的日記,記錄了他的自白 ─ 2012年3月3日帖,站在街頭拿出喇叭,大聲呐喊,這種嚮往自由的行動是一種天然的追求!

他的過去 ─ 2012年6月15日帖,由於89那年的事,90年秋季又招了一批兵,我當兵第一年就當了班長,自己還是娃娃兵;

在機場邊防,整天和上班無異,一百多個兵,一百多個官,整天被幹部帶去偷雞摸狗,倒機票,賣介紹信,走私香煙,敲詐勒索,吃喝玩樂,壞事做盡。

他的認知 ─2012年3月2日帖,如果不進行體制徹底的改革(就是打破一個黑社會集團壟斷),那麼所有的改革和努力都將白費,所有改革都將成為騙局。

他的親情 ─ 2012年6月15日帖,上班混日子,下班燈紅酒綠,每天應酬,面對各種不喜歡的人,老家整天有人找我幫忙(出入境),加上和孩子媽媽的矛盾,決定換種自由的生活,於是辭職賣掉房子,帶上女兒開始流浪。

後記

「吳淦們」在中國支持者眾,但外國對他們知之甚少。中共可能明白到,較知名人士如劉曉波或艾未未,這批十分活躍又懂得運用網絡宣傳和維權技巧的草根階層,對中共的危害更大。打擊「吳淦們」可能是中共的新動作。若有心人士願意為吳淦網誌出列傳,該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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