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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聯之存續,在於本屆成員能否建設民主學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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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聯風波至今,學聯成員只剩4間專校學生會,連現任學聯秘書長羅冠聰也說要思考學聯是否仍會存在。

學聯在雨傘革命的表現,在此不再贅述,因為即使學聯承認失當也好,除了譴責聲明外,相信現屆學聯也無法追究過往成員的表現。故此,本文不再評論雨傘革命的學聯,專注思考學聯在目前乃至未來,能如何挽救學聯,真正為學界踏前一步。

現屆學聯成員,若能在退聯風波中痛定思痛,積極籌備學聯政改方案,才是負責任的表現。雖然本人不熟悉學聯體制,不過也嘗試提出以下狂想供參考。

其一,全面民主化學聯體制,包括由本地大學生普選代表會、常務委員以及秘書處。

其二,設立更直接、廣泛的諮詢機制。包括公投機制,合理的發起門檻,以及公平的公投程序。

其三,訂立責任制,用以追究失職無能的學聯閣員。以及設立更直接的投訴程序、具體罰則。

其四,全面公開財務報告,主動追究過往在財務上不當的肇事人,無論是法律上的行動,還是書面上的譴責。

至於有以上狂想的原因,也同樣不贅述了,坊間對於學聯體制流弊的指控已經很詳盡,只是學聯一方至今仍然故我。

倘若現屆學聯成員是負責任,並且真心相信民主精神的話,請正視退聯一方的訴求,作出改變。請你們推動民主化學聯,別空談改革學聯,卻袖手旁觀渡過這一屆就算。即使學聯可能仍難逃解散之命運,但至少最後為你們口中的學界民主,踏出勇敢的一步。


達米安與I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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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最近計劃暑假到土耳其一趟,但家人極力反對,當中最大原因是「伊斯蘭國(ISIS)」組織近月接連以「斬首示眾」的方式顯示他們存在,而ISIS最近又非常活躍於土耳其,引長期關注伊斯蘭世界問題的友人張翠容的說法:「土耳其已成為ISIS的集散地」。也許,安全問題確實存在,但當中微妙之處是,從ISIS出現至今,死在他們手上的人數之規模,比起以色列轟炸加沙地帶的巴勒斯坦人居住區,以及美軍對ISIS的瘋狂轟炸,應還是小很多,但為什麼,ISIS所產生的恐惧感及震懾力,卻遠比兩者來得巨大?

這種現象,讓我想起傅柯在《規訓與懲罰》中一開始有關達米安(Damiens)的懲罰模式。1757年3月2日,達米安因謀刺國王而被處,「在巴黎教堂大門前公開認罪」之後,應要「乘坐囚車,身穿囚衣,手持兩磅重的蠟燭」被送到格列夫廣場(Place de Grève),亦今天的市政廳(Hôtel de Ville)廣場。這天,廣場上有一個行刑台在等著達米安。首先,劊子手以燒紅的鐵鉗撕開他胸膛和四肢的肉,再用硫磺燒焦他持著弒君凶器的右手,再將熔化的鉛汁、沸滾的松香、蠟和硫磺澆入被撕裂的傷口,然後以四馬分解其肢,最後焚燒屍身至灰燼……。以上是當年有關「達米安案件」中官方文件的相關記載。而根據同年四月一日《阿姆斯特丹報》描述,「被鐵鉗撕扯時,達米安雖然沒有咒罵,但卻聲嘶力竭地嚎叫。他不斷抬頭,然後看看自己的身體……」,「最後,他被肢解成四部分。而這道刑罰費了很長時間……。」

傅柯透過達米安的故事,突顯封建時期王權以示眾的懲罰模式來震懾人心,威嚇其他企圖犯罪之人,以達至有效統治。但這種懲罰方式到了古典時代已經被監獄取代,即一種血腥式的公開處決被一種「現代理性」的懲罰方式及一份「作息時間表」所取代;這裡所指的是監獄。達米安受刑的80年後,約19世紀30年代,首部「巴黎少年犯監管所」規章出台,內容規定了少年犯人的起居作息飲食學習時間,這被視作歐洲現代監獄的雛型。對於這種懲罰方式的變化,傅柯以「作為一種公共景觀的酷刑消失了」來形容之。

今天,ISIS處決人質的方式,讓我聯想到1757年達米安的遭遇,兩者共同性包括:公開、殘酷、不可預測性。公開及殘酷,即一種公共景觀,就像ISIS公開斬首,而且以小刀慢慢把人質割喉而死的做法,這裡不必贅言了。而其「不可預測性」是指,ISIS管你原本是同情伊斯蘭世界的戰地記者,或者反資本主義的學者,一旦被捉拿,都會成為公開處決甚至血染海洋的對象。而在達米安行刑審訊及行刑過程中,亦充滿了不可預測性,包括本來是使用四隻馬進行分肢,但後來由於所使用的役馬不習慣硬拉,改了用六隻馬,後來還要割子手直接在大腿根部切割,兩條大腿才成功被馬扯出,所以才會「費了很長時間」。

回到主題,為什麼ISIS殺人的規模遠不及以軍轟炸巴人居住地及美軍狂炸ISIS般大,但其產生的震懾力卻高於兩者,當我們拿傅柯有關達米安和監獄的誕生進行分析,便較容易明白。ISIS目前使用的殺人手法,是一種原始的、脫離現代理性軌跡的行為,正正是這種殘酷、低科技、「不講道理」的手法,脫離了現代人的經驗和邏輯,使之除了害怕之外,無從應對。而國家行使武力及使用高科技進行戰爭的方式,卻完全符合現代人的「理性」認知及軌跡,一點也不意外,因此,受驚嚇的程度會大大降低。

當然,達米安事件和ISIS的出現相距200多年,儘管表面上處決的思維接近,但背後卻有很大差異。ISIS鏡頭前的低科技,並不代表他們昧於現代傳播的威力,正好相反,相信他們擁有一支非常高水平了解現代傳播科技的隊伍,才可能將其「公開、殘酷、不可預測性」的殺人方式廣泛傳播,所產生的震懾力,遠較達米安的廣遠。

本文已刊於《新生代》四月號

插畫來源:Paris,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Cabinet des Estampes , RESERVE FOL-QB-201 (102)

趕絕小店的裝修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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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界震撼新聞:全港數一數二的素食餐廳元朗大力齋廚將經營至5月24日,有可能延至31/5,視乎要多長時間還原店舖交吉,但24/5前都會做。

大家對大力生意不錯竟然結束均感意外,那是我們太天真無邪罷了。死因是新鴻基續租除了加租,還要求續約時拆毀全店裝潢重新裝修,估計裝修費400萬元,而現時每月才賺十多萬,單是裝修費就蠶蝕三年利潤。

想當年沙田果一道健康餐廳也是命喪這裝修條款。店主當年就跟我說,那些桌子和椅子還好端端的,就這樣丟了不是太浪費嗎?別再問為何新地商場用餐昂貴,體諒一下,那裡的食肆除了要交貴租,還要不停裝修,與此同時堆填區就越堆越滿。地產霸權就是這樣愛護環境,愛護後代,神憎鬼厭、EVIL四字當之無愧。

不過大力粉絲也無需絕望,他們已找到新舖址,在朗屏站附近的媽橫路舊樓福昌樓,但比現址小一半,恐怕每晚的人龍比現在還要長幾倍,不過至少不用每隔幾年裝修一次。新店在七月開張,故也只是暫別一個多月。

即使會有新店,大力少東仍是深表不捨,畢竟這家店我們都很有感情,4000呎能擺14圍酒席的素食餐廳也是少之又少。今天臨別再三叮囑,就趁這十幾天多來幾次。我說祝願大力新店一切順利,謝謝一直以來經營它,令我們有過很多個滿足的早上、中午和晚上!沒有大力,我本來就不搬來元朗雞地。大力告別交通廣場,似乎又為我離開這裡帶來另一個圓滿的理由。滄海桑田,我不禁感慨沒有了0.4萬呎的大力齋廚,你給我100萬呎的Yoho Mall也是毫無用處。

事實上元朗確在變天。元朗廣場人山人海的麥當勞將告結束,變身太子珠寶,敦促我們提升生活品味。另一邊廂,以「食街」聞名的又新街有多家食肆倒閉,其中地標B仔涼粉亦將結業。那亦源於受自由行帶動,業主租金叫價極為進取。大力少東也引以為鑑,說中小食肆相繼結業已證明此行實屬艱苦經營,更何況齋舖,所以新店也縮小了規模,但求降低風險。

香港的大街小店正經歷大洗牌,傳統食店都變身藥房金舖,而後者是不可持續的,因為內地人總不可能不停買藥和買金,但到時我們卻已喪失了賴以維生、引以為傲的香江特色,香港完成了空洞化,百業蕭條,這是那些良知泯滅的所謂零售界代表秘而不宣的陰謀,背後動機令人費解。他們今天的字字金句,都會名垂香港罪惡史。

習近平的七不講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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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視宣揚西方憲政民主是錯誤思潮和主張,後來在2013年簡化為「七個不要講」

  1. 普世價值不要講
  2. 公民權利不要講
  3. 公民社會不要講
  4. 司法獨立不要講
  5. 新聞自由不要講
  6. 權貴資產階級不要講
  7. 中國共產黨的歷史錯誤不要講

究竟一國兩制下,香港會唔會出現七不講呢?

以下是一些在香港的言論,是不是同七不講有點相似?

普世價值的危險在哪裡?是普世價值沒有準則!它沒有詮釋的本土主體,甚至它沒有詮釋的國體。你懂得這樣看,普世價值就很危險。這些普世價值,無人可以在傳統的字典、傳統的法典、傳統的長老和地域組織裡面取得解釋,民眾無法在周圍的自然締結裡面取得諮議權力,取得向政府武裝力量的制衡,

雖然有講普世價值,不過好似因為太危險叫你不要理解。

如果不能在傳統、地域取得解釋或民眾不能取得諮議權力就是危險的東西,我知有一樣東西是完全乎合,她是現代的科學精神。

如果下一段落去講政治,你又有乜感覺呢?

權威處處,山頭林立,凡事做決定,要問自己周圍社群的意見,要思考千年文化傳統如何解釋,要到處張羅,到處託情,修修補補,這不就是民主嗎?政府推出惡劣的政策,我走出議會,回去找鄉親父老幫忙,找老師詢問,找牧師神父和尚求開示,找行業工會抗議,找幫會、兄弟會來打鬧,到處都是我反抗的資源,這不就是自由嗎?中國人,你怎麼會這麼蠢!引入西方的普世價值,卻在挖自己的民主與自由的牆腳!你這不就是中了殖民主義的毒?

好似公民權利沒有了,只有權貴資產階級,係咪好有政協或者831個選委會feel呢?

再看以下一段講六四:

香港人常說時間寶貴,講究效率,但偏偏這樣虛耗生命。1989年的六四民運,是香港人寄望將香港的民主前途,放在大陸解決,借學生運動過橋,流別人的血,香港人送錢送物資給北京學生,寄望他們成為香港人的僱傭兵,結果部分學生犧牲了性命,這是香港人從來不敢面對的內心罪疚,年年去維園流淚,卻不敢面對自己的罪疚。民主派就借六四維園晚會,奪取代表香港民眾道德的光環,在香港政壇招搖撞騙二十幾年。

只講香港功利不講中國共產黨的歷史錯誤,又似七不講。

這些陳雲言論同七不講又異曲同工之妙,但看得多可能會傻,所以我找不到他對新聞自由,公民社會同司法獨立的言論,你又知唔知有冇?

Reference: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wan-chin/%E9%99%B3%E9%9B%B2%E5%91%8A%E5%8...

http://www.passiontimes.hk/article/04-30-2014/14462

【來港七年球員系列】落到場,會為香港搏盡!——專訪飛馬後衛法圖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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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國際足協早前公布世界排名,香港排名跌至169位。而港隊亦即將在下月出戰世界盃外圍賽,其中首場賽事將在6月11日主場迎戰不丹。來港住滿七年的入籍球員繼續成為焦點,獨媒繼早前找來伊達和安基斯後,今次訪問了另一位在十年前來港的後衛法圖斯,繼續談外援球員來港的經歷、想法和感受。

被問到十年前選擇來港的原因,法圖斯輕輕一句:「就是為了踢波嚕。」不過,實情是經理人一句:「不如試下去香港?」於是法圖斯就從幾內亞灣來到了香港。雖然曾經到愉園及晨曦試腳,但來港時的轉會窗已關閉,所以加盟了乙組球會淦源。半年後,機會來了。效力南華可說是每個本地球員的「理想」,法圖斯在2005年時也是這支百年球會的一員。他在2005年轉投公民後,一直表現出色。法圖斯透露,南華曾邀請他回巢,不過他斷言拒絕。法圖斯直言南華的內部很複雜:「我不喜歡搞政治,我只希望踢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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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HKFA

離捨公民兄弟班

在尼日利亞出生,加納裔的法圖斯在2004年來到香港至今,一來便是十年。驀然回首,他認為最快樂及感到滿足的日子,還是在公民的時間。但球隊在去年放棄申請港超聯牌照,退出職業聯賽,今季被迫「降至」甲組作賽。法圖斯也「被迫」離隊,公民的生活令他至今依然有點不捨。「我們一班球員感情好好,尤其艾里奧和保連奴都即將入籍,但我們在這時候卻散班了。」說得這裡,法圖斯顯得有點低落。或許相聚離開都有時候,但他仍有一顆樂觀及積極的心。

提起法圖斯,不少球迷都會想起法圖斯的世紀烏龍球,更被英國《衛報》選為歷來最佳烏龍球。不過,他表示能夠為公民在亞協盃上陣,是他來港以來最難忘的經驗。效力過三間本地職業球會,法圖斯認為,南華是一個競技場所,公民是一個大家庭,飛馬是專業,管理很好。而前公民隊友摩西斯和傑志翼鋒安基斯都是他的好朋友。此外,二弟亨利也經他引薦下,幾年前同樣來港效力。不過,法圖斯表示,其實十分想念遠在家鄉的父母及三弟。「每到季中,我都會回去和他們相聚。」

在訪問中,法圖斯不住強調,足球是團隊精神的表現。看似老生常談,但這名能出任中堅及防守中場的球員卻已在球場上不折不扣地顯示範出來。而和大多數外援一樣,離鄉別井尋找工作機會都是抱住嘗試的心態。「本來只想來香港試一下,繼續留下是想證明自己啦。」來港十年,憑住在球場上不絕的跑動,準繩的攔截工夫,還有神來之筆的罰球技術,法圖斯三度成為最佳十一人。「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付出一百仙的努力,和隊友好好配合。我相信可以在這裡立足,十年前到現在都是這樣想。」

法圖斯已表明,在退役後會繼續留在香港。香港的生活質素及美食令法圖斯讚不絕口,但香港天氣悶熱,空氣也不太好,令他偶有怨言。談到香港和非洲足球的差別,法圖斯認為非洲普遍的訓練設施較好,球員的體質也較強壯,但香港的年輕球員其實也毫不遜色。他直指本地球員的水平不俗,但奈何薪金太低,難以留住高質素的球員;年青人也沒有選擇成為職業球員。「踢得足球既,球場內外必須努力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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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HKFA

法圖斯:球員入籍帶來良性競爭

近年越來越多來港七年的球員入籍,有球圈人士認為有機會影響本地球員為香港上陣的機會。法圖斯認為,外援球員要放棄自己原有的國籍也有很大犧牲,因為「祖國」對他們來說其實是舉足輕重。「我希望入籍球員能為香港隊帶來良性競爭,這個很重要,對整隊的水平都能有所提升。」說到這裡,法圖斯滿臉笑容地表示,能夠穿上香港隊球衣的感受是神奇:「落到場,會為香港搏盡!」

法圖斯和飛馬的合約即將在5月底完結,今季飛馬成績未如人意,千萬大軍惜未有冠軍落袋,球隊更有機會在今夏亦手。法圖斯坦言,經歷過公民的退出已令他沒有太大感覺。「人生有高有低,that's just life!」

隨遇而安和樂天知命之餘,卻也是打不死,這個就是法圖斯。

傘後,漫長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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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不乏自命激進的人士,他們討厭將雨傘佔領稱作運動,堅稱這是革命,且不時主張不惜使用暴力推翻政權。可是,一旦將革命的視野收縮為「期待一場短期行動的爆發」,就出問題了。

記得文化左翼鼻祖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說過,革命的最終成功,很多時需要一次短期革命行動,但問題在於,我們如何為這一「短期」作出「長期」的努力呢?

假若時機真的來到了,但社會眾多領域的成員(包括市民社會中各行各業及社會組織),會共同起來抵抗嗎?對威廉斯來說,貌似自由多元的資本主義社會是複雜的,權力也是分散的,因而反對運動也需要涉入多條戰線,於多個領域進行部署(經濟、文化、教育、社區),而不單是把眼光聚焦在短期行動本身。

也就是說,倘若雨傘再臨,我們如何突破從前,在佔路以外,推進並深化業已開啟了的不合作運動?例如,如何能夠令一定數量的老師罷課、各行各業一定程度的罷工,以至大量公僕請辭等呢?這需要更長的準備。不要忘記,佔領的成功爆發,也是有賴佔中運動持續兩年的推廣、辯論和聚焦,當然還包括,政府當時連串失誤與大眾無畏行動。

因此,革命不是石頭爆出的激進行為,如雨傘期間打爆立法會玻璃,明顯帶來反效果,且是假議題產物。

若要動搖那些根深柢固的多重支配秩序,其實是漫長革命。誠然,這麼多人願意成為馬路天使,是今次的里程碑。

最後,我們可以重新區分運動和革命的不同:運動是將社會變革看作是一場結構性的轉化,她有其社會連續性,這包括歷史、經濟、文化等多個領域的行動和準備,而革命更多地強調一次性的秩序扭轉和推翻。

如果有人只看見後者,將革命簡化成短暫爆發的行動問題,那漫長的革命就是嘗試綜合二者,並將行動重新放回一個更長遠、寬廣的社會歷史視野之中,策動改變。

原文刊於明報

Happy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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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相是Happy仔到暫托家庭一天後的樣子。第二張在櫈底,驚驚青青,是Happy仔在前主人家中的樣子。)

面書群組上,有一則這樣的故事:小狗Happy仔尋新家,五歲,未絕育,無打過針,未出過街。

當暫托家庭接到Happy仔之後,才將Happy的遭遇告訴大家。

(為方便打字,以下簡稱Happy仔為H)

H的前主人新女友,容不下H 。H是前主人和前度女友一起養的小狗,主人分手了,H留給男主人,但新女主人容不下H的存在。據說,新女友對H很差,甚致試過給牠吃「麻辣」!當新女友說過會傷害H之類的說話,前主人決定將H送走,還聲言:沒人要就送愛協 。

消息傳出之後,網友一片聲討的聲音。

主要的聲討對象是新女友。其一,心胸狹窄的變態女人。其二,對小狗都妒忌成這樣,難保某天生起氣來,會剪了男友JJ。其三,報復心理極強的變態女人。其四,希望她早日被飛。

另外,聲討前主人的也不少。其一,看上如此善妒又變態的女人,眼光出問題。其二,身為男人,連一隻狗也無力保護。其三,畏妻如此,大概不敢聯絡前女友,請前女友收留小狗。

暫托家庭不斷更新H的近況,由H在門口爪門,到被暫托家庭的小狗們鋒湧上前打招呼也不吠一聲,到刷牙時乖乖任由牙刷伸進口裡,以及今日暫托家長帶牠上街的情況。今天,是H長這麼大(狗的五歲,大約相等於人的三十五歲)等一次上街,H總是跟在暫托家長腳邊,當H與暫托家庭的其他小狗合照時,那可愛快樂的樣子,絕對無法想像一天之前,牠還活於沒有愛的恐懼中⋯⋯

暫托家長和網友也驚嘆,才一個晚上,H的表情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雖然,許多人稱寵物貓狗如毛孩。但在許多人的眼中,貓狗仍然只是貓狗,情侶高興,送貓狗作禮物; 情侶你儂我儂,共養一隻貓狗當「BB」,有許多被棄養的個案,原因就是「主人分手,兩個都不要這BB」!

寵物是生命,如果沒有尊重生命意識,如果沒有預備好照顧牠一輩子的責任感,要送禮,請送毛公仔!

曾經,在放狗時遇到一位女士,無意間談到「情侶分手遺棄寵物」的話題,這位女士說:「難道夫妻離婚、情侶分手,就把孩子送去保良局?」

還有許多棄養的個案是主人孩子出生,為什麼有了孩子,就不要跟隨自己多時的寵物?誰說嬰兒和寵物不能共存?許多研究都指出孩子和動物一起生活,可以令身體更健康,更懂得照顧他人,更懂得愛!

其他諸如公屋戶棄養、移民棄養、搬屋棄養等等也時有聽聞。最令人心酸的,是主人離世,小狗頓成孤兒的故事。早前就有網友表示,主人離世後,小狗仍守在舊居,不肯離開。

寵物是生命,並不是禮物,更不是玩具!

有時放狗,路人來跟我的小狗玩,然後慨嘆自己住公屋,不能養狗。我總是建議他們到狗場(收留沒家小狗的地方)當義工,即使一個月只去一天也好,人可以享受和狗相處的快樂,狗可以享受被人重視的快樂,何樂而不為?

遇到很喜歡狗的小孩,其父母跟我說孩子很喜歡狗,也吵著要養狗。我總是建議說多帶孩子和狗接觸,讓孩子知道狗是有生命的,有性格的,養狗要撿臭臭的,才再考慮要不要養。

遇到有情緒問題的朋友,千萬不要建議說養隻寵物來解決問題。雖然動物真的有奇妙的安撫能力,但情緒病的朋友有時連照顧自己也感吃力,怎麼再照顧寵物呢?可以邀請他們一起去收留無家歸動物的機構當義工,讓他們感受動物帶來的安寧,也學習與動物相處,待情況穩定再考慮是否要養寵物。

最後,希望各位毛孩家長在幫毛孩辦生日會時,謝絕禮物,改為請參加者捐款給收留流浪動物機構。既然毛孩重要到要開生日會,即代表毛孩有人疼,有家。少幾包零食禮物,少幾件裝飾品禮物,並不會對毛孩的快樂程度做成影響。

然而,許多沒有家的貓狗,卻更需要這些金錢,去購買充飢的食物!

後記:

感謝暫托家長B一家用心照顧Happy仔,並努力為Happy仔尋找一個新家。
(已有幾個候選家庭,但家長B要仔細幫Happy仔找一主好人家!)

感謝B答允讓小妹寫出Happy仔的故事,並提供Happy仔的近照。

祝福Happy仔早日找到好人家,從此健康快樂~

小妹FB

勞醫生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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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勞永樂醫生,是在2006年12月天星碼頭被拆之後示威的一晚,我渣咪帶隊上禮賓府,上到去大家坐低在禮賓府前,勞醫生當時是社民連,穿著紅色風褸,負手站在路邊,都唔知呢班人想做乜,警察搵佢DEAL佢亦不知搵誰DEAL。大家三百多人開始手繞手準備被抬之前,我趨前向他快速交代了一些現在已想不起來的事,末後互相拍肩膀著要小心,那次是我們第一次交談。

後來去警署外等同志被放,勞醫生有時會來,他是太平紳士,可以進去看被捕人士。三更半夜,我們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便大叫「我係太平紳士!我懷疑有人被虐待,我要見犯人!」警察便送他進去。仍多是穿紅色風衣。

2007年他有時出來喝酒,穿白色或條子襯衫,和刁民牛講飛鏢。不久他離開社民連,我記得那時GOOGLE開始出現GOOGLE ALERT的服務。

後來我參與「全民開講」的節目製作,做妹仔跟各大佬學野,勞醫生是其中一位常邀嘉賓。勞醫生換了圓框眼鏡,常穿一件黑白混灰條子冷面西裝外套,有時倜儻,有時聞到煩惱的味道。

及至2011年,全民開講結束,其後便好像沒有見過勞醫生,2012的立法選舉之後更肯定沒有見過。李商隱:「休問梁園舊賓客,茂陵秋雨病相如。」現實複雜,人亦變幻,寧願記得的是衣服——我總是與政治擦肩過,恰恰找到一個小縫隙藏身抬頭看人來人往,小角色不涉正事,無人對我不好,恰恰的一個剪影——如今故人撒手,記得的只是勞醫生遠遠揮手大叫「小樺!」跟我打招呼的開懷樣子。


退聯潮一浪接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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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中國勞工論壇

退聯不是出路 應建立民主學運組織

左仁 社會主義行動

繼香港大學退出學聯後,理工大學和浸會大學最近也通過退聯公投,而嶺南大學的退聯公投則未成功。這可以說是對學聯的一大衝擊,有報章報道,學聯最近由於忙於處理退聯事件,無暇關注政改問題。

各大院校的退聯關注組都有本土派組織的影子,或者組織人士受到本土派影響,但投票支持退聯的學生大多都沒有強烈的政治傾向,而是泛泛對學聯不滿──包括學聯由上而下的官僚體制、與泛民有緊密的政治連繫。支持退聯人士寄望退出學聯後可以由學生「自主」,決定,但是只要學生會的官僚體制沒有改動,沒有在廣大學生之間根,大規模組織活躍的學生,學生最終還是由一小撮人控制,不能帶來真正的「民主自決」。

這些不滿都是合理的,也由社會主義行動一直提出。但退聯並不能解決學生會官僚化的問題。我們支持自下而上組織起來,用外來的壓力清除學聯的官僚體制,建立民主的學運力量,而非只破不立崩解學聯。本土派只求先削弱學聯的力量,但卻沒有提出任何替代方案。《大公報》、《文匯報》、《東方日報》等建制派報章都大幅報道退聯事件,並為本土派的輿論推波助瀾。退聯派指退聯是為了「走更遠的民主路」,但為什麼走這條路會受到中共喉舌夾道歡迎呢?

在雨傘革命之前,學聯並不為普遍學生所熟悉,在廣大市民的知名度也不高。在雨傘革命爆發後,由於溫和泛民及佔中三子的妥協作風不得民心,而一般市民出現一種「抗拒政治」的情緒,學聯慼著無政黨背景的形象得到廣泛支持,一躍成為運動領袖。可是,學聯沒有在學生群眾中根,也沒有大規模的活躍成員應對雨傘革命這個大型運動的挑戰,因此決策往往只能由上而下。

中文大學學生刊物《大學線》調查發現,51.4%受訪學生對退聯持中立態度。調查又指出,61.2%受訪學生認為,大專學界需要一個聯合組織,推動聯校參與政治和社運事宜。兩個結果結合起來,可見學生普遍支持一個學運的聯合平台,但同時也不想維持現狀。因此,學生需要的是一個由下而上決策的學生群眾組織,讓同學決定政治路線及學運訴求。

右翼本土派攻擊學聯「建設民主中國」的綱領,因此今年學聯在壓力下不參加六四悼念。這是對泛民的一個大衝擊。

由於近年由民主黨主導的支聯會愈來愈不受年輕人支持。然而,關鍵不在於六四集會的節目安排(事實上本土派六四集會的模式也差不多),而是支聯會(即泛民)沒有提出一個切實打倒中共的綱領,甚至愈來愈淡化結束一黨專政的口號。愈來愈多年激進化的群眾(尤其是年輕人)感到泛民對待六四只是行禮如儀,沒有連結至實際抗爭。由於沒有具規模的戰鬥性替代方案,群眾對推翻中共感到無力,開始寄望於中港區隔、獨善其身的幻想。

社會主義行動認同溫和泛民的妥協路線應該由更激進的革命力量所取代,但本土派指「建設民主中國不是港人責任」,只是一個退步。這不是道德義務,而是政治現實的需要。在一黨專政底下,中共絕不會讓香港多一點自治權,無論是香港獨立還是民主中國,始終要連繫至推翻整個中共政權,也就必須連繫至中國內地的群眾鬥爭。

學生會每月召開有實權的全民大會,讓學生參與討論及決策,在重大問題上投票決定。學生可以隨時通過民主程序罷免領袖。在各學系和班級建立民主架構與活躍的會員基礎,由下而上監督領袖。只有學生積極投入學運鬥爭時,才能徹底廢除官僚惡習。

學運需要一場民主革命:建立獨立民主、具群眾性的學生會組織,全面改組學運,但退聯行動只是學運的的反革命。

改變巴士載空問題 從小巴服務改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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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九龍城區巴士路線發展計劃之中,其中一個亮點是裁撤九巴208號線,並改由專線小巴25M及29A取代廣播道、聯福道及喇沙利道一段的服務,並以全額回贈轉乘作誘因。

這個方案,本來是多年來首個以專線小巴轉乘專利巴士的優惠,但也代表專利巴士服務撤出以上三條街道,令有關的道路失去無障礙公共交通服務。因為除了聯福道北行的隧巴103號線外,其餘兩條街道只有專線小巴及九巴208號線服務。由於專線小巴沒有無障礙服務,令行動不便的朋友,特別輪椅使用者,頓失對外交通。

就以上三段路的老人院數目及床位數字的查詢,運輸署表示沒有相關數。經自行上網搜尋後,發現上址原來有最少三間老人院,近400個床位。除此之外,該路段還有兩間電台、一間特殊學校、一間大學附設的中醫診所等公共設施。以上設施均會有長者、行動不便人士以至輪椅使用者出入,要他們爬上小巴那兩級的樓梯,實在談何容易?

至於以上兩條小巴線,本身也有大量乘客乘搭。近日我多次在傍晚放工時間,在九龍塘看見等候小巴的人龍多達過百人,可是同時有六至八架小巴停泊在總站。經查有關的業界人士後,發現即使出到$16,000也請不到司機開車,所以小巴只好停在站內。

專利巴士想退場,專線小巴運載力又不足,而且未有無障礙服務的情況下,到底如何讓市民有車搭呢?難道要逼人買私家車,增加路面擠塞?

專線小巴業界過去20年來,一直爭取加座位至20座甚至24座。雖然在現行法例下對小巴尺寸的規定是可行,可以不影響到小巴尺寸,以相同的車輛接載更多乘客。不但沒有增加路面負荷,而且不會增加碳排放,甚至可減低平均每名乘客成本而穩定車資。不過,專利巴士公司強硬態度反對,增加小巴座位的維民政策要待何時落實呢?

另一方面,如要爭取地區人士支持用專線小巴代替低客量的專利巴士服務,基本上也要有相同的設施 - 無障礙低地台是其中一點重要元素。香港人口老化,九巴第一輛無障礙雙層巴士自17年前出現後也差不多要退役之時,竟還未有無障礙低地台小巴出現。歸根究底,因為規定小巴「7米長、5.5噸總重、16個座位」的法例過時,令小巴業界即使有心,也無法引入無障礙低地台小巴。

環顧歐日等地,無障礙低地台小巴早在90年代初已出現,但都因為比法定標準長0.7米或總重超出2噸左右而不能引入。不過,依據當地條例,這類車仍歸類為輕型車輛,只有香港過時的道路交通條例才是阻礙無障礙社會發展的原因。

究竟Accessible Minibus, Accessible City,這個公共交通政策的概念,在哪天才會成真呢?

撐國教與為反對而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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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載《訊報》2015年5月8日建語燁言
轉網上照片
  發現最近一些親國教者,繼續抹黑反對洗腦教育者。以在今年五月四日刊登於《澳門日報》新園地一篇文章為例,作者殷立民在文章《國民教育教什麼》指出:「千萬不能因為某些人的反對「洗腦」而擱淺這個保障澳門穩定的重要課題,假如我們不即刻為孩子進行國民教育,這些反對者們就會對孩子進行反方向的洗腦,他們的這些行為都是美美地包裝起來的,往往以宣揚自由民主作為誘餌,推銷他們反國家的本質。」
反對洗腦國民教育絕對不是反對國家
  作者殷立民在文章錯誤認為在澳門增強國民教育,就是為了保障澳門所謂穩定。還說這些反對者進行所謂反方向的洗腦,反對洗腦國民教育的目的就是為了反對國家。首先作者殷立民似乎道出中聯辦與親建制社團人士為何特別緊張國民教育,因為推行國民教育目的可能在於河蟹維穩。其實推行國民教育增強所謂國民意識,與澳門穩定與否拉不上自然關係。因為澳門人國民意識很強也好,澳門民生問題如果未能解決,澳門人仍未有足夠民主自由,這樣仍談不上澳門真正的穩定。如果推行國民教育目的在於河蟹維穩,那麼體現不到作者殷立民在文章所說:「 不必隱瞞從前的一些負面歷史事件……」如果國民教育的作用在於維持社會穩定,那又如何讓中國負面訊息完全讓青少年知道?
  指責反對洗腦國民教育者,就是反對國家的行為,這完全是無中生有的抹黑。本人曾撰文指出,反對洗腦形式的教育,目的在於社會應以公平公正立場地教育青少年瞭解認識中國,讓青少年在獨立思維的基礎上明白為何要愛國。請所謂撐國民教育者慎言,所有指責反對洗腦教育者的指控,必須要有充足的論據前提下提出。而不是漫不經心地胡亂批評他人,這是非常不文明的行為。難道公平公正立場教育青少年瞭解中國是錯的嗎?如果不是的話,這樣批評反對洗腦教育者的目的何在?可惜本人看到這位作者殷立民對反對洗腦國民教育者,一直只是為反對而反對的批評,這樣不能完全妥善處理不同市民對國民教育意見分歧。要妥善處理青少年國民身份認同問題,必須先瞭解問題根源,絕對不能只是從一些社團社會調查所謂結果而妄下判斷,也絕對不能強制強化教育解決問題。為何一些青少年不認同自己是中國人?試想一想會不會同過多內地遊客來澳有關,會不會同部份內地人給人的印象有關,會不會同中國共產黨執政表現有關等。
  發覺許多所謂撐國民教育者提出批判反國教者的觀點,許多都是錯誤的,甚至把問題誇大。雖然各人有各人對某事物的想法,本人也不會執著這些抹黑的論點。只是對這些抹黑觀點如何產生感到好奇。或許他們認為用這樣的說法批評反對國教人士,讓更多人認為反對國教人士就是搞事份子,因而讓更多人認同他們撐國教者定義愛國的觀點。何必這樣做一些不利和諧穩定的舉動呢?難道反對意見是不容許在社會上存在嗎?
不應再以封建皇民思想去強調愛國
  本人還發現作者殷立民在文章《國民教育教什麼》,對有關愛國定義的論述有點錯誤。他在這篇文章說:「國民教育就是道德教育,國民教育教些什麼呢?賀定一女士曾有一段說話:「彭麗媛參觀澳門婦聯學校幼稚園時勉勵學生尊敬師長、孝順父母,端正做人,就是強調教育要注重培養中華傳統美德。」我認為主席夫人的這些話就是澳門國民教育的內容。道德教育的第一項,就是「孝」,要求學生愛父母、愛護兄弟姐妹和同學、尊敬老師,愛自己的學校、做誠實勤懇有正義感的人。澳門的家長肯定樂意讓孩子接受這樣的國民教育。」
  熱愛一個國家的教育,絕對不能與愛父母、尊敬師長一樣相提並論。中共概念下的愛國,只是強調愛國的同時愛黨,所以國內一些所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同時也是紅色旅遊之地。愛國是做人基本道德的論調,只是一種古代封建社會遺留下來的皇民思想。大家試想一想,例如在古代見到皇帝都要跪下呼叫萬歲,又例如在清代滿洲人強制漢人不留辮就不留頭,強制要漢人穿著滿人服裝,強制漢人一定要愛大滿清國,這樣做值得提倡的嗎?在當代社會應提倡和維護每一個人的思想信仰自由。思想信仰自由是有《公約》和《基本法》所保障。讓人更多瞭解自己祖國雖然是好事。讓青少年在獨立分析下主動去愛一個國家,更應是值得大家提倡的精神。

我與勞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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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柏齊(2007年皇后碼頭)

那是旺角麥花臣球場。2006年10月1日,社民連在這裡舉行造勢大會,正式宣佈成立。我是社民連的創黨職員,數個月前才剛從大學畢業,晚會舉行前的物流及籌劃也是有份跌跌撞撞安排的。毓民一直強調集會要「台灣化」,不能像香港政黨般「得個講字」。我們訂購了一個「大波」,讓參與者可以玩人浪傳波。我們又在想晚會應該唱的歌曲,其中一個提議是〈國際歌〉,曾經有黨友質疑這可是「紅歌」呀,不過毓民一錐定音。那些年尚沒有什麼「社運唱K」的概念。

十一除了是中共國慶外,亦是毓民的生日。那日晚上可是有數千人參與,稍稍超乎預期,各社民連創黨名人輪流站台發言,其中一對孖寶是勞永樂及麥國風。他們均是在2004年由各自的功能組別中落車的立法會議員。

那是尖沙咀社民連會址,對,那個後來被指為黑幫物業的地方。一眾「丐幫」成員就在那個地方開會、辦活動。勞醫生的建制背景、「忽然民主」等等,我並未有感受到在會內產生什麼問題(或者不是惟一或主要問題)。社民連本身便是一個奇特的組合,一眾民主黨的少壯派本就不容於主流泛民主派,甚至被視為「叛徒、搞局」,其中陳偉業在2005年提名曾蔭權出任特首被無數次提起。那時的長毛亦遠不及現今的「毛哥」地位,公眾形象停留在「抬棺材」,毓民則仍須時間從電台主持的傳媒人角色轉型(那時可沒有什麼人說毓民「我恐懼」)。

眾位大哥相遇,碰撞自是無日無之,爭吵絕對是公開的(開會的地方可是露天)。毓民那時投入不多,更像是精神領袖,長毛就像他T恤上的哲古華拉般是一名偶像,可望而不可及,跟著他行動就可以。不少組織策劃、連繫會員的工作也落到勞醫生身上,他會努力修改一份可是會員也不會看的政策綱領、到某些地區工作成效存疑的「地區工作者」處幫忙。勞醫生可是從不厭倦,願意在任何人身上花時間。

到後來退會之勢已成,勞醫生回到這個地方親自遞上這封退會信。

那是堅道明愛中心,2007年港島區補選,泛民主派早定了由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出選,社民連再次「搞局」,認為不應由泛民主派內定人選,於是便有了社民連勞永樂對陳方安生的泛民初選,這是明知而必輸的一仗。我們辦了一次巴士巡遊在港島區「拉票」,從不「嗌咪」的我拿起米高風在巴士上叫叫口號,這是「堅落地」的,記憶中曾在柴灣街市外派傳單。初選辯論在堅道明愛中心舉行,前一個晚上,我和勞醫生與其他幾位成員在構思發言稿。當日社民連列隊進場,這是我少數還記得,令我有「社民連咁齊心」印象的一幕。

那是皇后碼頭,有一次保衛皇后碼頭的朋友舉辦「人民登陸」活動,我「連夜」製作了一條橫額,其實不過是在一些A4紙上印一些大字再貼上去吧,勞醫生拿著這條橫額高興地去參加。社會民主連線至所以有「連線」兩字,初衷是希望能連結、支援更多社運及民間團體,勞醫生很著力於這方面的工作,投入的心力時間與政治人物喜歡談論的「成本效益」完全不成正比,亦遠非什麼「政治計算」可以概括。

那是鳳鳳山。某日勞醫生與社民連一眾職員一起深夜登山,我們晚上在東涌集合,乘車往伯公坳登山,途中遇上大雷雨,我們與其他行山客一同躲在一個小亭,全身濕透,雷就打在腳邊,我們的腳掌都感受到雷擊。天晴時已然日出,不過我們繼續登山,落山後再回到東涌「飲茶」。

那是菜園村。勞醫生退出社民連後,我也從社民連職員一職離開。忘了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和勞醫生在舊菜園村的工作室再遇,事後他載我回荃灣。後來再找勞醫生幫忙助選,他一口答應,勞醫生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麼平易近人、有求必應。

那是立法會選舉論壇。2012年立法會選舉期間,他得悉自己患病,一切選舉工作也停頓了,但他堅持出席競選論壇,他平時說話的中氣沒有了,只能跌坐在位子上。2013年,勞醫生妻子離世,再後來便是滴滴金那些文字。這些打擊帶給勞醫生的變化,是否就從他的文字上反映?我也許永遠也無法明白。

今早聽說勞醫生離世的消息,把這些片段想了又想,看了看高官、議員及網民對勞醫生評價。我想可以做的,便是把這些早已零碎的記憶記錄下來。

難得熱鬧─蒲台島天后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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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受發展困擾的蒲台島,半公畝的樹林可能被城規會劃為豪宅發展,下船的碼頭和村莊也着掛着"反對破壞蒲台島自然景色"和"不要骨灰龕"的橫額。

抛開發展,每年的天后誕難得熱鬧。六十多歲的村民叔叔,身為水上人自豪,扒龍船送給他滿身肌肉,大談天后誕的歡樂。他一年只回來幾次,最開心要數天后誕。平日蒲台島人口稀少,笑說:「有人打劫村民,蝕錢,攞枝AK47掃射都射不到五個人」天后誕最多人回來,比新年更有氣氛,麻雀聲傳遍全島。靠着扒龍船吸引後生回來,自1996年村民開始辦龍船邀請比賽,邀請香港仔,大澳等隊伍參賽,為村增光,就是年青和長輩的共同使命。

歡樂的意義是信仰和習俗的傳承,下午風雲變色,突然下起大雨來,問村民會否影響節誕,叔叔笑說︰「天后保祐 of course」,明天無事。

蒲台島的天后誕,最著名是本地最難搭的竹造戲棚,戲棚懸掛在懸崖上,僅用竹枝、大杉和尼龍篾支撐,竹棚地基高約10多米,項在大小形狀不一的岩石上,上面紥着約5米高的戲棚,可讓戲班和百多人在此在戲,鬼斧神工。竹造戲棚是香港的特色,竹棚既用於儀式法事,亦可作戲棚。

想一嘗當地海鮮,除了蒲台島的紫菜湯和泥鯭粥,也可到香港仔金門餐廳,一嘗價廉物美的鮮魚。店主有自己的魚艇捉魚,每日新鮮運到,各尾好魚會像大酒樓般展示給食客,才落廚。馬有魚包煮只售70元,豆豉清蒸,鮮甜可口。

5月10日早上會有扒龍船比賽,場面激烈
5月11日早上則有搶花和遊船環島的請神儀式

曾俊華抽水,我真的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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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俊華在記協「抽盡官場水」,有一篇自嘲又幽默的演辭,固然,這肯定有他的班子在後面度稿,讓曾司長可以在台上談笑風生。事實上,或者大家都可以視他如此輕鬆發言,乃是好事,視他是個好人,他是否如此我不知道,但他沒有盡到作為司長的責任,就肯定是了。

他發言的時候,說到想起被扔的那隻蛋,想起了村上春樹,又借題發揮,希望記者採用比喻時要小心用字,不要輕易將人民與政府放在對立面,抹殺「理性」討論空間;他一直發言的時候,我只是想起那些仍然活在貧窮的人們,以及正在監獄中服刑的黨友陳德章,想到這裡,不禁一陣憂傷,一陣無名火起。

我沒有因為他的發言而鼓起掌來,甚至笑也笑不出。司長可以談笑風生,老人卻是生活無根。香港近三十萬長者,因為他以及梁政府的專橫,與全民退休保障相會無期。長毛曾由2012年開始拉布,隨後政府打算利用周永新教授的報告來擊退我們全民退休保障,可是卻反遭回馬槍,周教授不但肯定了退休保障制度中「全民性」的意義,更提倡要有「全民老年金」。在報告推出前,就是這位皮笑肉不笑的司長要求周教授的報告要加入他的保守數據,企圖推翻全民性的建議。後來又扣起了過千億儲備,準備成立「未來基金」為我們香港製造更多大白象。

今日,政府一意孤行要起第三條跑道,而在這份沒有怎麼人關注的《財政預算案》,曾司長一早已運用他的酌情權免去機管局的股息五十億,要立法會硬食通過這筆撥款。最近他再整理政府財政收入,發現整年我們有過千億收入(連早前撥入搞房屋的儲備二百億),換言之,他作為財爺,年年計錯數,低估收入,高估開支,牢牢握緊救港人水深火熱的財富。這些錢是誰的?是我們的勞動成果,為甚麼他有這樣的權力收起來而不是發出去給我們?他竟然還可以笑說自己可以為記協做一份《預算案》?如此厚臉皮的人,對不起,我真的笑不出,我真的笑不出。

他的助理可以為他撰寫一份引人發笑的演辭,但史官也會為他寫下臭名。你看完他的演辭發笑,笑三分鐘就好了,因為當你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真的不會笑得出來。我不是不懂得笑,而是我真的笑不出來,非常抱歉。

(題為編輯所擬。)

美林邨誤殺案唔只拉錯人,更顯視警察漠視殘疾人士需要和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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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盧浩元 (註冊社工,張超雄議員助理)

要慈母道歉,在現今的政治環境,看來真的天方夜談,但今次事件背後反映警察的不濟和殘疾人權利得不到保障的嚴重性,實需要社會更多的關注。由5月2日拘捕,至5月4日坐夠48小時警方由不願放人到「勉強」保釋,到昨天 (5月9日) 舉行記者會,再之後警方的處理手法,盡顯他們的失當,殘疾人權被剝奪。

警察仍死不認錯,失實陳述
警方在處理過程諸多失誤,包括錄口供未有第三者在場、超過50小時未有服務醫生處方藥物、引導性提問方式、確立的不在場證據仍不放人,違反指引等,我們已在記者會作出嚴正聲明及要求警察交代。

惟對於這些錯誤,警察仍死不認錯,於5月9日蘋果日報頭條,「警方消息稱,曾於本月2及3日兩日曾經去到院舍調查,但因周六、日關係,未能找到相關職員,直至本周一(4日)才聯絡上,最終閉路電視錄像證實案發當晚事主確實在院舍內,並無外出。」我必須指出,稍有常識的人也會知道所有殘疾人士院舍也是24小時運作,及長期有殘疾人士居住其中及有職員當值;更甚者,事實是警方於拘捕翌日 (5月3日) 已於院舍取得相關資料,是非常充份的不在場證據,這些院舍是必須將所有用藥、日常起居、飲食等的情況記錄,更是社會福利署的要求。這個「警方消息」明顯是一個失實陳述,一派胡言,在坐夠48小時後,更指稱這些證據「不穩妥」,故要不放人而準備提堂,令人極度憤怒。幸而當晚我們再加以施壓,警方才勉強放人。

於記者會後警方回應傳媒查詢發出的新聞稿中,在回應超過50小時沒有服務藥物一事上,繼續死不認錯,警方指「被捕人可向警方要求用藥或送往診所或醫院,警方指被捕人並沒有作出相關要求,故警方沒有作出相關安排。」這回應是極度可恥的,一位自閉症人士及中度智障人士平常的狀況尚且不會提出服藥的要求,加上面對極度陌生的環境,打亂日常作息時間表,在此等特殊情況下,警方推說是受害人的責任,blame the victim,也明顯顯視他們毫無對處理自閉及智障人士需要的認知和訓練,實是極度可恥。相關的情況更不只於服用藥物,受害人在這50多小時期間,基本飲食和生理需要也面對相當困難,警方以同樣邏輯理解飲水及進食,當事人不要求飲水,警方就不會提供,結果是當家人前往探望時,即時將水直接取給受害人,受害人即時飲了數杯,證明他的基本生理需要是沒有被滿足。在嚴謹的標準下,不讓有需要人士服務藥物,不讓人進食及飲水,實是一種酷刑及虐待,涉違反國際公約。這不僅是對與錯的問題,是人的基本道德問題。

在錄口供的過程,同樣極度反映警察並未接受相關培訓,以封閉式,引導式提問方法,根本只是在問自己想要的答案,無視了自閉症及智障人士的需要,更說是受害人「認了罪」,簡直是荒謬。警察涉嫌執法不公,已經不單是政治取態問題,更是有種不理是非,只顧警察面子而失去專業判斷,令人質疑警察的專業操守,更打擊警察的形象。

不論是保安局長和警方的新聞稿,也一直說甚麼警方以專業態度,按既定程序處理,對於相關的犯錯毫無悔意,在違反多項指引及守則,明知當事人沒有能力回應,仍然繼續錄口供,明知有不在場證據仍不放人,可悲,可恥。

高調拘捕而不作澄清是對自閉人士的個人及社會層面打擊
高調拘捕,明顯是一種邀功,但也是對受害人的一個極大的打擊。高調打亂了一位自閉症人士的作息時間,被無故拘留超過兩天時間,面對極大的生活轉變和陌生環境,經歷被盤問及上手撩的壓力,對其身心造成極大損害。家人也會擔心社區人士如何看待自己和受害人。而這個經驗如不作疏解,其實很大機會令這位自閉症人士走不出來。

在社會層面,今次警方對傳媒的言論,實是極不負責任,警方將自閉聯繫到行為偏差和憎恨狗隻,這樣社會大眾會如何看待這些信息?社會對特殊需要人士的態度會如何?我認為這一次警方的做法,足以抵銷很多次的公眾教育活動,令殘疾人士繼續經歷標籤和歧視。

殘疾朋友和智障朋友需要的,並不是甚麼特權,只是希望有一個平等參與社會的權利,不要太多「痴線就唔好出街」的言論,這些言論對智障朋友和其家人是極大的傷害。我必須指出,極多的自閉症朋友都有相當的才華,只是社交方面有一定困難,對習慣及興趣上,也有一些既定的模式,但絕對不是警方所指的暴力和殺人。

是次事件違反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
公約第十二條指出「締約國應當採取適當措施,便利殘疾人獲得他們在行使其法律權利能力時可能需要的協助。」;第十三條指出「為了協助確保殘疾人有效獲得司法保護,締約國應當促進對司法領域工作人員,包括警察和監獄工作人員進行適當的培訓。」;第十四條指出「締約國應當確保,在任何程序中被剝奪自由的殘疾人,在與其他人平等的基礎上,有權獲得國際人權法規定的保障,並應當享有符合本公約宗旨和原則的待遇」

多個警察的失職,處理程序的問題,明顯違反《殘疾人權利公約》,我們定當需要向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告譽狀」,這個香港警隊真是國際笑話。我們要求全面檢討現時的司法領域工作人員的培訓工作,並將不符合人權的處理手法杜絕,並應重申檢視香港對殘疾人士的法律支援和法律介入服務。

弱勢基本人權被剝奪、長久以來智障人士需要不獲保障
為了邀功,警察可以去到好盡,就是向最弱勢的人埋手,和人的需要也完全被忽視,今次的事件可能不是單一事件,可能有不少精神無行為能力人士都有機會被砌生豬肉,可能是一些較輕微的罪行。

英國於2008年有一宗案例,類近是自閉症人士被警察不合理對待及錯誤拘捕,結果法庭裁定自閉症人士的人權遭警察侵害,獲賠償接近三萬英磅,及後當地的自閉症關注組織促請政府加強對相關人士的培訓,政府亦有正面處理。(不過這是有民主和無民主的分別吧)

作為社工和每一位公民,除了憤怒,應當思考自己作為權利捍衛者的角色,和可以行多一步。殘疾人權利倡議,不應只是談政策問題,社工也不應「為」殘疾人士發聲,我們更應做到的,是讓殘疾人可以以第一身發聲,讓他們擁有自己自主決策的權利,成為自我倡導者。也許這裡拉遠了,我希望指出的是,Nothing about as without us,意指關於殘疾人士的事務,應當有殘疾人士聲音,與殘疾人士一起進行人權教育工作是相當重要。

除了今次的警權事件,殘疾人士面對的種種政策問題,也希望得到大家關注,由無障礙環境、就業困難、欠缺護理服務等),實需要更強壯的殘疾人士、社工、社會大眾的公民社會結連(利申:不能只靠張超雄和議辦出力,要靠大家一起努力)。也許就讓我們從今次警權事件開始,結網和一起持續關注。可以做的工作很多,行動、聯署、約見、立法會等。大家有興趣的話,來吧!


坦然前行 或 一齊坐底, 記勞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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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然前行 或 一齊坐底, 有關勞永樂

(一)
跟勞醫生相識於天星, 就是一伙人再衝進工地那一個激戰晚上, 那一晚勞跟社民連成員一同現身, 我對勞醫生跟其他政圈中人的印象都難以相比, 勞就是敢跟你在一堆警察面前一同坐底, 另一就是鄧小樺提到的一段, 其他政圈中人跟他相比都差太多。

(二)
在皇后碼頭的時間, 在印象中已很零碎, 2012年選舉我倒是記得, 勞醫生曾是建制派又曾是力戰主流泛民的激進派, 經歷過單挑陳太, 要在政圈得到議席, 光是錢與知名度還是不夠, 在山頭林立的港島區更是如此,在08年選舉落敗後, 2012年選舉再以泛民挑戰者形象出戰, 有說他是建制打手, 但在人浮於事還是 坦然前行之間, 我相信是後者。

(三)
那段時間, 我一直在社記幫忙, 幾次電視辯論同場見面, 其挑戰者姿態表露無遺, 唯獨就是一副心力交粹的面容, 看過就明白, 作為對手除了問侯我無法說太多, 當時勞身體抱恙, 仍然勉力而為, 勞太一直伴在身旁, 那畫面我還記得。

(四)
我想我不會明白在泛民與建制, 如此壁壘分明的現實中游走, 對勞醫生意味著甚麼, 一心從政, 他心裡如何取捨如何做選擇, 如何面對種種後果, 一如滴滴金的文字, 這些事在選舉過程我就一直在想, 假若一日我不再站立於民主派陣營, 那將意味著甚麼, 或許勞醫生都沒有答案, 但他給我看到, 在政治面前先坦承面對自己, 先做一個人。

你的議員如何,你的地區也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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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篇文章的原因,是因為看到火炭選區龐愛蘭議員的一份交通事務匯報單張,引起了我作為巴膠一名的關注。

龐愛蘭議員在單張中「要求指定路線」途經火炭樂景街,分別為九巴373(上水至上環)、九巴及城巴合營的678(上水至銅鑼灣)及龍運的A47(大埔至機場)。在居民聽來,有巴士前往港島及機場,聽來好像不錯,接過單張也會對議員的工作感到滿意。然而,這三條是什麼路線?為何對巴膠來說,龐議員的建議屬於「投籃」(即棄置)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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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車往港島及機場」口號多於實際

事實是,3條指定路線均為「限時限刻」,只在繁忙時間服務的路線,「有車往港島及機場」口號多於實際,居民或以為3條路線均為全日提供服務。373及678為北區路線,只在平日上下午繁忙時間服務,兩線收費分別為$24.3及$21.6,火炭人願意付北區價上下班嗎?北區開出的巴士,到火炭後如果只剩下企位甚至已經滿座,火炭人亦只會望車興歎,得物無所用。至於A47更是一條尚未存在的路線,屬今年大埔區巴士路線發展計劃開辦的路線,每日僅來回各一班。對,即每日合共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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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678只於星期一至五服務,早上由上水開出4班,下午則在銅鑼灣開出6班

龐議員的建議,亦證明她完全不明白巴士路線的運作,巴士公司並不會願意一條北區開出的路線,多繞路15至20分鐘駛經火炭,這只會把北區的乘客趕走,降低路線效率。龐議員亦不明白近年運輸署及巴士公司開辦及設計路線的策略,他們所打造的「區域巴士路線重組」,將每區巴士服務的資源人為劃分,希望各區議會自行就區內服務調配,迫使區議會同意先於區內刪減現有服務後才增加其他服務,龐議員的建議肯定不會獲運輸署、巴士公司以及北區區議會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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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另一條指定路線A47仍未開辦,亦只建議開辦2班

單張指「各代表歡迎」建議,真係咁?

那為何龐議員在單張中指「各代表歡迎」她的建議,筆者且重聽一次龐議員引述的4月13日沙田區議會交通及運輸委員會會議錄音,但筆者或理解能力與龐議員有差距,並未聽到「歡迎」的意思,更聽不到「運輸署代表承諾會跟進細則及回覆」的意思。

該次會議專為討論新一年度沙田區巴士路線發展計劃而設,在第二輪提問中,(錄音1:11)龐議員提及其區內的5條路線,她先表示十分欣賞88X(平田至沙田)延長至火炭,亦贊成改善798(調景嶺至火炭)班次,接著龐議員發言爭取將373(上水至上環)、678(上水至銅鑼灣)及A47(大埔至機場)繞經樂景街,指「佢(3條路線)都停好多站」,建議3條路線駛過後吐露港公路在近馬會兜上樂景街「接返我地D人,再兜返吐露港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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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火炭樂景街

龍運代表回應:不可行

運輸署高級運輸主任陸天放在議員進行第二輪提問後總結回應,只概括表示小型的改動未必一定要在巴士路線發展計劃提出。九巴代表則直接對龐議員的建議作回應(1:46),只表示備悉意見而非「歡迎」(「備悉」真正意思是「聽到,但現階段不會考慮」),並提到如駿景園對開一段的駿景路車輛重量限制被取消後,會樂意引入一些巴士服務駛經樂景街,但並無指明是龐愛蘭建議的三條路線。有份經營678的新巴/城巴代表未有回應,經營A47的龍運代表重覆九巴代表提到駿景路重量限制,因此目前來說「並不可行」。

當然,龐議員提議的「吐露港公路在近馬會兜上樂景街」的行車路線繞路非常,巴士須在馬場外繞一大圈才能駛經駿景路、樂信徑及樂景街,373及678其實亦不經沙田污水處理廠及馬場對出一段吐露港公路及大埔公路沙田段。至於在樂景街「接返我地D人,再兜返吐露港公路」的建議,則屬典型的「行錯路」路線建議,如繞經樂景街後,較直接的應是經火炭路、沙田公路、沙櫪公路再返回大老山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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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由吐露港公路駛上駿景路、樂信徑及樂景街十分繞道

同樣在該次會議的第三輪提問中,反而是運輸署代表真的有正面回應火炭鄰區(錄音1:59)駿馬區議員蕭顯航對增加樂景街巴士服務的提議。蕭議員提問為何署方不考慮增設樂景街前往尖沙咀及過海服務,表示曾去信運輸署要求巴士路線途經樂景街前往香港大學,指自己「俾曬清楚路線圖」,但未獲署方回覆。他又指不明白樂景街「條橋唔夠力?咩都係上面,雙層巴士都有」(實際上限重的路段是駿景路而非樂景街),要求署方就車輛重量限制問題作交待。此外他又要求開設48X(禾輋至荃灣)特別班次,早上調配數班由樂景街開出(其實駿景園從前早上有248P特別班次往荃灣,在2013年取消,不知當年蕭議員可有反對?),「可以試辦形式,試左得先繼續,唔得即刻cut左佢」,令居民只能駕車外出,巴士亦可分流火車擠塞。運輸署主任陸放天先生回應(錄音2:19)蕭顯航,與巴士公司「積極睇睇」,「初步睇一D特別班次可以試一試睇一睇去做」,但哪些班次合適仍須研究,有消息「會同蕭議員、大家交流意見」,不知這是否龐議員單張中指「運輸署代表承諾會跟進細則及回覆」的出處。

另一個今次「爭取」的關鍵問題是,為何連接樂景街及大埔公路馬料水段一段的駿景路會有車輛重量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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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駿景路有車輛重量限制,只有兩條小巴線駛經,並無任何巴士路線

居民忘記初衷?

翻查資料,連接樂信徑及大埔公路馬料水段,長0.5公里的駿景路在2001年獲立法會通過,2005年落成。1998年政府就工程刊憲時,曾收到706份反對書,其中落路下村佔509份,駿景園則佔195份,反對書格式相同,認為工程對環境造成影響,交通意外亦可能對落路下村構成危險。於是政府修訂計劃,禁止重量逾5.5噸的車輛使用駿景路,「以解決反對者所關注的交通安全和噪音問題。」因此駿景路落成後,僅得兩條小巴路線28K(大埔至沙田)及28S(白石角至沙田)取道,巴士無法使用,限制巴士公司將部份駛經大埔公路馬料水段的巴士路線繞經火炭。駿景路限制重型車輛的爭議,主要發生在1999年前,當區區議員蕭顯航及火炭區的龐愛蘭分別在2003及2007年才當選並連任至今,不知他們放寬駿景路車輛重量限制的建議,可得到當年支持限制車輛重量的落路下及駿景園的居民的同意?或是落路下及駿景園的居民已忘記初衷,如今反過來怪罪運輸署?

因此,假如議員爭取的「要求指定路線」從一開始便出錯,對地區背景了解不知,爭取的結果當然是失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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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樂景街目前只有一條巴士路線88K(往顯徑)駛經,以駿景園外樂信徑為總站

參考資料:
2015年4月13日沙田區議會交通及運輸委員會會議錄音
2011年立法會交通事務委員會「沙田新市鎮第2階段工程:連接樂信徑及大埔公路的D15號道路」文件

拒收「金牛」有無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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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兩天看報紙,作家陶傑談到自己光顧時被拒收一千元面鈔的經歷,鄙生好歹是個生意人,也順道談談拒收「金牛」之事。

其實拒收一千,除了怕收到偽鈔外,還有店內需事先備存一百和五百元鈔票以作找續,甚是麻煩。如果一天來500個客人,又假定當中有1/5的顧客用一千付帳,店內便要事先備存一.兩萬元現鈔應付。萬一遇上有人打劫,那天生意白做也罷,分分鐘還會倒蝕。是故,小商店大多數拒收「金牛」,尤其是主要做小額交易的店鋪。

除了「金牛」外,不少商鋪也會拒收毫子,原因為是太多硬幣存進銀行需要收費。以匯豐為例,存入500枚硬幣或以下免費,超過則收存款額2%。正所謂「小數怕長計」,作為生意人,當然不想自己掙來的生意給銀行「抽水」,自然不會希望收到太多毫子。

當然,站在顧客的角度來看,拒收一千或毫子是很不方便的。有些人或者會認為,一千元和毫子同屬香港法定貨幣,商戶沒權不收,這其實是一個思想誤區。實際上,商鋪絕對可自由決定交易時所用的媒介,他們不但可以拒收某種面額的港幣,甚至有權拒收港幣,也可自行規定使用外幣,或商店自行發行的兌換券,乃至「以物易物」的形式進行交易。

根據現行法例,香港只有禁止用過多硬幣進行交易的規定,並無條文規定我們只能使用港幣交易。根據香港法例第454章《硬幣條例》第 2(1)條的規定:

(a) 以面額不少於$1的硬幣而言,所支付的款額不超逾$100;
(b) 以面額少於$1的硬幣而言,所支付的款額不超逾$2」。

比較值得注意的是,該條法例其實是並無任何罰則的。換言之,即使你用3、4元的毫子買東西,對方若然接受的話,也不會因此而負上任何刑責,當然商鋪也有權拒絕接受。

更重要的是,香港查實沒有禁止商鋪距收任何法定貨幣的規定,即是商鋪既可拒收金牛,也可拒收毫子,乃至可以拒收任何港幣。其實,沒硬性規定人們使用港幣,也未必是壞事,反而對大家都有利。

雖說港幣現時跟美元掛鉤,外匯儲備穩健,但世事永遠難料,我們也難保港幣有機會因貶值而如同廢紙。沒硬性強逼人們用港幣交易,他日我們還可拒絕老闆用港元支薪,做生意也可只收外幣,以物易物也可。是故,若立法硬性逼人用港元交易,或逼人接受某種面額的法鈔,才是惡法。

說回陶傑那次經歷,先不說這是否他虛構故事,若然屬實,而該店又在當眼位置或門口貼出拒收一千元的告示,便是分明「玩嘢」。這類交易上的糾紛,除非你因此賴帳走數,否則報警也沒有用。在商言商,為怕得失客人,店鋪多數不會「企硬」。該店為息事寧人而選擇讓步,也是很正常的事,尤其是明知你是名人,便不用怕你用偽鈔,除非你敢冒身敗名裂的風險去貪一千幾百的小便宜。

比較可憐的還是那位侍仔,收不收「金牛」這類規定,那個侍應根本話不了事,用說話刁難侍應,對方也只能啞子吃黃蓮。話雖然受人二分四,「顧客永遠是對的」又是服務性行業的金科玉律,這份人工自然包含了受客人的氣。然而,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得將心比己,才是做人處世應有的態度。

廣深港高鐵香港段與三峽巨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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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交通事務委員會主席田北辰透露,高鐵一地兩檢中央未拍板,當局已預設深圳關卡,最壞打算兩地兩檢,屆時「慢過」直通車。工程嚴重滯後,難保2017年通車,造價暴升至九百億,超支四成,擔心爛尾;而港府曾推算二○二一年前無法一地兩檢,西九龍總站內地部門進駐的大堂,改劃成商店及展覽場地。

此事使人從容思考:當時錯誤通過,不如懸崖勒馬。

高速鐵路本來是好事物,在香港地下滾動二十餘公里,則屬於「除笨有尖」﹝除掉愚蠢之後的精明!其實還是笨﹞,因為,深圳福田鄰近落馬洲,東面上水,西南連北迴線 ,一左一右,南北乘客正好自由選擇,讓內陸及境外自行疏導來往,這也是「落馬洲支線」與「北迴線」疏通新界東西兩線鐵路沙田區及錦上區的功能設計。
大陸四縱四橫的高鐵原先並未計劃直達西九,後來才有此議,議論紛紛之際,黃衍仁等年輕人發動「苦行」,「苦行」曾遭某些徙置區居民嘲笑辱罵,不明白「大白象工程」最欺負窮人。反對聲音越來越大,立法會投票當天,場外聚集數以萬計反對者,圍繞立法會跪地「苦行」的人由小學生到古稀老者一百多,震撼感人,可惜,眾多市民即使醒悟香港段「26公里、時速二百以下」完全是「假高鐵」,在投票通過之後竟然乖乖散去。筆者至今不瞭解明知政府和建制狼狽為奸,為甚麼馬上放棄,大概是初生之犢「學民思潮」尚未誕生吧!
長江三峽巨壩「米雖成炊」十幾年,反對者指陳的危機陸續浮現,唯一未成真實的是──敵人投彈爆破或地震山搖地撼,其餘如壩前淤積、營養過度、山體滑坡、下游乾涸、淨化失調,等等科學可預估之事,無不嚇壞人。看來,周恩來「搞不好炸掉」,是解決毛澤東「頭頂一盆水」威脅的「鄧小平真理」!不是嗎?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三峽巨壩要靠毛周鄧改為娛樂場,是「塞翁得馬,焉知非禍」,所謂三峽論證幾十年,一來意見幾乎一面倒,反對者水利大師黃萬里教授被禁足大學講台,臺灣代表黃順興被阻止發言,人民代表大會頭一次三分之一票投反對、棄權、失效,海內外雀躍萬分,以為人大敢於不作橡皮圖章,卻萬萬想不到「三分之二同意 」等於「全國人大通過、不是共產黨高壓反民主」,簡單說,全民買單。

香港十七年的經驗,不但年長一輩有林行止、李怡、練乙錚、陳健文、戴耀廷、陳雲、劉銳紹、程翔諸君,新世代更是後生可畏,政黨亦有不少明白事理的人,權衡得失輕重,應該讓「假高鐵」自然死亡,善哉。

葉國謙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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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外有人架起木屋,本來主張拆除它的理由倒不少,如阻礙行人、道路安全云云,偏偏民建聯的葉國謙卻大放厥詞,他竟說:「木嚟講係可以好快地將佢變成木條,木條某方面可以造成一種攻擊性武器,我認為呢個係絕對係不應該容許;亦應該唔係用一個所謂的政治理由,可以咁樣去作一個咁嘅非法搭建。」

按他的思路,凡是可以變成攻擊性武器的,皆一概取締。他把示威者當成了金庸筆下的劍魔獨孤求敗。劍魔「四十歲後,不滯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水樽可以傷人,應禁止攜帶。
雞蛋可以傷人,應禁止食用。
鞋履可以傷人,應禁止穿著。
皮帶可以傷人,應禁止配帶。

葉議員的智慧也能夠高票當選,不是說明了香港人對弱勢社群的支持,就是制度的確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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