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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藝術向廢話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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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講十萬次變成真相」,真的嗎?重建以人為本,2017一定要得. ..社會充斥太多廢話,四位塗鴉藝術家在Shit Happens 展覽,創作出發,破解謊話。借生活作靈感,工業區收集紙箱,轉化為藝術圖騰,用過的噴漆砌成裝置。
居住在觀塘Dreams用上三種塗鴉手法,在白紙,不斷填滿顏色,重覆寫上hip pop的理念peace unity fun和dream,再填上黑色漆油,表現暗花效果。他感歎觀塘重建令社區面目全非,猶如死城,夢想難存。十年創作經驗,令他可隨心創作,作品講求即興,不會用鉛筆畫草稿。細談創作辛酸,放工,再繪畫,「這兩個月最多每日睡四小時,有時只有一小時」。另一作品,則用上螢光紙和螢光筆,重覆線條和文字,奪目耀眼。

關心工廈生態Pmfk, 作品理念來自一年十二個月,十二個影響他的符號,當中影響他最深的是對話像符,只有符號沒有內容,「近排不少人講很多無意義的東西,千篇一律廢話」。同場放映,Pmfk花費一年,訪問十二位本土塗鴉藝術家的創作故事的影片。

其他參與藝術家家:SIBO, GRIV

地點:依時工廈大廈3樓❨偉業街140號❩
日期:2 & 3/5/2015
時間:1-8pm

Pmfk

DREAMS

SIBO作品

Dreams作品,用三種手法寫下 peace unity fun和dream


殖民戰爭勢滅港 決志革命衛吾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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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司徒克明

(原文載於城大月報二零一五年四月號)

中共發動殖民戰爭,香港瀕臨滅族。倘若港人戰敗,勢必失去生計、職業、自由、以至身份與尊嚴。當殖民獨裁統治成為事實,香港人就有革命的權利。面對滅族危機,香港人須磨礪心志,枕戈待旦,中共外強中乾,港人要見機行事,革命脫共自立,莫再幻想「建設民主中國」。香港手握中共的金融命脈,中共亟需香港融資以保經濟和社會穩定,無法承受在港開槍鎮壓的經濟崩潰。故此港人革命,無須軍火,只需掙脫「和理非」心障,癱瘓社會運作,以金融中心的脆弱秩序為要脅,誓不退讓,便可見勝利曙光。香港現既處於戰爭狀態,失陷阿修羅道,當以正義之師,討伐無義之輩。孔子謂君子有智仁勇三達德,見義勇為,以武抗暴,既秉承儒門之教,也符合西洋正義戰爭倫理(Just War Theory)。

(一)中共發起殖民侵略 香港赤化頻臨滅族

中共殖民魔爪南下,香港各個階層皆受侵略,無一倖免。基層將有新移民搶奪綜援、公屋和福利,排擠香港貧民。中層以輸入人才、提高大陸研究生學額、專業資格互認等措施,掠奪香港中產飯碗。據《明報》報導,港共政權正初擬一份「人才清單」,計劃輸入包括律師、會計、教師、工程師等專業人士。此舉無異方便大陸人侵吞本地中產的職位,滲透各大專業公會。大陸人與香港人之間的惡性競爭,勢將拉低平均工資,影響港人晉升機會。反抗中共殖民,已不僅為追求民主等抽象價值,而是捍衛港人真切的族群利益,重奪香港經濟資源的自主權。

至於香港的富豪階層,雖暫時擁有政治特權,以壟斷經營和剝削港人的方式,謀取暴利。然而,正如練乙錚去年撰文所指,當紅色資本家「成為本地政經板塊的主體」時,勢必支配特區的行政系統,取代香港資本家的地位。也許李嘉誠正是看透此點,一早已將資本撤離香港。

中共正以全方位的殖民侵略,企圖同化香港,瓦解港人身份。中共掌控單程證審批權,每年大肆輸入約五萬名新移民,實行人口換血,變相進行種族清洗。這與中共為同化西藏,輸入大量移民以清洗當地人口的殖民政策,同出一轍。程翔更指中共曾佔用單程證家庭團聚的名額,每年派遣數以萬計的中共黨員來「充實香港」。

在2013年以前,中港兩地公民尚可被區分,新移民仍受條例所限,居港七年方可領取福利。這一歸化入籍的過程(Naturalisation Process),亦是世界各地移民政策的通行慣例。根據聯合國《消除一切形式種族歧視國際公約》,當中提及此為「公民與非公民間所作的區別」,並不屬種族歧視。然而,民主黨蔡耀昌於2013年協助新移民上訴,致令終審法院裁定綜援居港七年期限違憲。其後21名泛民議員發表立場書,認為香港的綜援福利屬基本人權,應涵蓋新移民。港大教授周永新指出,該項判決可應用至公屋、醫療、教育、生果金等公共福利,無異同化了香港永久性居民和新移民的身份權利。此等泛民借平等之名,滅中港差異,模糊兩地公民界限,不論有心或無意,已助長了中共同化香港的殖民侵略。

種種跡象,皆說明中共正以各樣殖民手段,赤化香港的人口結構、地理語言及政經文化。中共透過小圈子選舉,扶植港共傀儡政權。梁振英倡議大陸人免簽證入境新界東北,旨在摧毀香港邊境屏障,消除中港地理界限。中共毒啞傳媒,打壓本土影視行業,削弱香港文化軟實力;又以普教中、殘體字、大陸譯名等,將中共自身的文化和語言,強加於香港身上。港共政權更用各種天價基建大白象,掏空香港儲備,利用公帑向中資工程公司輸送利益。路透社早前便以《香港經濟被大陸殖民》為題,講述中資機構如何入侵香港各行各業。

如此下去,中共的殖民戰爭,終將摧毀香港的獨特之處,使其淪為普通大陸直轄市。大量新移民溝淡人口,「香港人」亦不復存在。港人滅族之言,絕非危言聳聽。

民主黨涂謹申早前指「相信大部分香港人都不認同會被滅族」,實為抱著鴕鳥心態埋首沙堆。泛民便如柏拉圖筆下的洞穴囚犯般,只願留戀牆上民主回歸的虛幻光影,卻不肯直視中共殖民香港的殘酷現實。儒家所說的「誠意正心」,哈維爾說要「活在真實中」,都是要人誠實面對自己的意念和處境。泛民連衝擊共產黨的升旗禮也不敢,過去二十多年卻不斷高叫「結束一黨專政」,便是虛妄,便是自欺欺人。香港人若想拯救自己免被滅族,先要拒作謊言的俘虜,認清中共殖民香港的真面目。

羅永生指出,港共政權繼承了英殖時期的權力機制,是以「殖民霸權依然盤踞」於1997年後的香港。中聯辦研究員強世功的論述,顯示中共以天朝帝國自居,視港人為藩屬草民,意圖強行同化香港。這種同化殖民地,視之為宗主國內地之一部份的思維,可算是殖民主義中的內地延長主義(Colonial Assimilation)。當然,香港暫時仍奉行一國兩制,因此中共殖民香港,亦可歸類為內部殖民主義的變種 (Internal Colonialism)。

(二)港人有權自決前途 反殖抗暴革命當立

香港為行使其被剝奪的自決權,免受中共殖民統治與剝削,從而採用包括革命在內的任何手段,是見諸聯合國決議的固有權利。聯合國早在1960年,通過《給予殖民地國家和人民獨立宣言》,宣布「所有人民都有自決權」。換言之,1997年前的香港人,一直有聯合國賦予的權利,自決前途。然而香港主權之移交,《基本法》的起草,與及一國兩制等安排,全部無經香港民意授權,亦從未得到港人公投確認。這明顯違反上述聯合國宣言,剝奪了港人應有的自決權。

九七之後,香港只是換了宗主國,被二次殖民,名為特區,實為殖民地。聯合國言明「一切方式和現象的殖民主義」為一種罪行。面對「鎮壓其求自由之殖民國家」,被殖民者擁有「以其可用的一切必要手段」,「進行鬥爭的固有權利」,當中包括「武裝鬥爭」(聯合國 2621 及 3103 號決議)。

因此,反抗中共殖民剝削,重奪自決權,是香港革命的第一個道德理據。

有人大概會指,香港自決可能分裂中國,誠如《聯合國五十週年紀念宣言》指出,自決權不得被解釋為鼓勵破壞「國家領土完整」的行動。然而該宣言的前提,卻是要該國「遵照人民權利平等和自決原則」,並且有「代表領土上毫無區別的全體人民的政府」,而中共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況且牛津學者Neil MacFarlane 指出,聯合國憲章是寫「各會員國」不得侵害任何國家之領土完整;是以領土完整原則,乃用作規範各國之間的行為,而非禁止人民提出自決的藉口。香港既曾經是殖民地,「在非殖民化進程中,除自決原則外沒有其他選擇」(聯合國59/134號決議)。換言之,在香港人行使其自決權前,任何移交香港主權的安排,都違反了聯合國決議。

亦有人可能會說,香港現在乃「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特區」,不是殖民地。為辯論起見,姑且暫時假設這個說法成立。然而香港於九七前,屬於「非自治領土」(non-self-governing territories whose peoples have not yet attained a full measure of self-government),這是無可推諉的事實。聯合國多項決議言明,如聯合國59/134 號決議,有關非自治領土前途的任何談判,「必須有該領土人民積極參與。」中英談判期間,中共拒絕港方代表參與,已是違反了聯合國決議。即使有人認為香港現時不是殖民地,但僅僅基於香港曾經是「非自治領土」這個事實,根據聯合國決議,港人已有「不可剝奪的自決權」。

撇開反殖自決觀點,只論港共政權獨裁的本質,也足以構成港人革命的理據。英國哲學家洛克認為,政府之所以存在,是為了維護人民與生俱來保障生命、自由和財產的權利。倘若政府侵犯民眾的天賦權利,無法保障人民安全,人民便有權反抗暴政。去年中共通過八.三一決定,全面封殺普選,剝奪《基本法》應許港人的政治自由。及至九月,市民留守政總爭取民主,多番高舉雙手以示無意襲警,然而警方卻對準和平集會的市民,發射87枚催淚彈。期間警方多次違反《警察通例》,亂棍毆打市民頭顱,致令多人頭破骨裂,血流滿面。更有警察暴力攻擊醫護人員,嚴重違反人道原則,又阻礙記者採訪,甚至粗暴濫捕記者,打壓新聞自由。

港共政權的種種暴行,俱已侵犯香港市民的人身安全與自由,自曝其獨裁專制的本性。《美國獨立宣言》指出,當政府「企圖把人民置於專制統治之下時,那麼人民就有權利,也有義務推翻這個政府。」聯合國《世界人權宣言》亦指,若人權不受保障,人民是迫不得已「對暴政和壓迫進行反叛」。革命傳統,非西洋獨有。《尚書.湯誓》也記載,夏桀無道,臣民詛咒曰:「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意思是:「你這個毒辣的太陽何時滅亡?我與你同歸於盡!」《周易》上亦說,商湯和周武王用革命推翻暴政,乃「順乎天而應乎人。」

港共政權暴虐不仁,殘民以逞,推翻此等暴政,於西洋哲學乃天賦人權,於華夏傳統是順天應人,這是香港革命的第二個道德理據。

(三)港扼中共金融春袋 脅逼政權無須軍火

何謂革命?革命一詞本來是天文學術語,指有規律的天體旋轉運行。據鄂蘭(Hannah Arendt)考證,於17世紀時,革命首次被賦予政治含義,有著「繞回預先規定的秩序」的意思,便如星球遵從循環往返的軌道。中共的八.三一違反《基本法》的決定,是偏離了港人預想落實民主治港的軌道。

鄂蘭說:「革命一詞的原意是復辟」,意謂回到原本美好的狀態。因此英國的光榮革命,是「復辟了君權過去的公義和光榮」,且通過《權利法案》,回歸自1215年《大憲章》確立的自由傳統。牛津學者Leslie Mitchell 說,英國人切實渴望的,是復辟古老的自由,而不是創造簇新的權利。由是觀之,學聯指「真普選只是體現《基本法》」,又說「真誠尊重一國兩制」,其實是復辟《基本法》中應許的自由,回到原本趙紫陽承諾「民主治港」的美好狀態。溫和派雖言必「雨傘運動」,但其訴求卻巧合地暗符革命古義。

今日「革命」一般指民眾透過體制外的行動,促成政治制度的根本改變,已失去復辟的原意。即使如此,雨傘革命追求民主制度,倘若成功,便將取代自港英殖民開始的威權政制,為香港開埠170餘年以來從未有過之變局。當中的過程,民眾用和平抑或暴力的手段,都不改變其對香港革命性的影響。正如東歐各國於1989年的反共革命,群眾並無動用軍火,亦無經歷大規模的暴力。

革命無須暴力,運動亦未必和平。五四運動時,學生火燒趙家樓,又痛打外交官章宗祥。即使採用和平的手段,馬丁路德金也認為公民抗命要「擾亂城市正常的運作」,策劃「對經濟有重大的衝擊」的直接行動。馬嶽指出,世界歷史上的經驗顯示,如果溫和的手段未能奏效,「最自然的後果是抗爭者會將行動升級,直至政權不能不回應為止。」惟泛民卻是反其道而行,違反政治運動常理。泛民為中共積威之所劫,今日開放金鐘道,明日容許公務員上班,日削月割,以趨於亡。是以「雨傘運動」破滅,弊在賂共。

黃之鋒說:「你沒有一個死的心理準備,就不要說自己在搞革命。」然而,即使非暴力的公民抗命,也要有人願意付上死亡的代價。甘地發起食鹽長征,數千群眾任由警察揮棍毆打,結果至少兩人死亡。甘地和馬丁路德金,最後亦被暗殺,為自己的信念犧牲。九.二八當晚,即使軍警亮出長槍,佯扣扳機,祭起「速離否則開槍」旗幟,數以萬計的香港人面對死亡威脅,仍然選擇留在街頭,保衛香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些香港市民,早已用行動回應了黃之鋒的質疑。

即使如黃之鋒所言,某些「革命是要軍火的」,但革命的意志,比軍火更為重要。惟觀乎泛民之流,毫無抗爭鬥志,即使有金主提供每人一支 AK-47,根本不敢用,只怕會繳械投降,有如劉曉波在天安門前砸爛槍支。1989年六四屠殺後,香港有人說要捐款買軍火,司徒華當時「強烈壓下」相關意見。反觀韓國1980年的光州起義,憤怒的民眾攻進警署,取得槍支和武器,與軍警對峙。2014年烏克蘭革命,民眾以玻璃瓶、汽油、酒精及塑膠等簡單素材,製成汽油彈與警察周旋;革命成功後,其政府向阿拉伯聯合國購買軍火,英、美也派遣武裝部隊協助訓練烏克蘭士兵。志立則道生,抗爭者只要有革命的志氣,自然會找到方法,以獲取所需武器和資源。

再者,基於香港自身優勢,港人搞革命,根本無須軍火。香港手握中共的金融命脈,中共看似強大,實則對香港投鼠忌器,這就是香港最大的籌碼,也是香港的革命本錢。中共債務危機深重,亟需大量資金以保經濟和社會穩定,一直以來,香港都是中共中資不可取替的提款機。香港作為中國最大的海外直接投資來源,包攬全中國的實際利用外資總額47.7%;過去20年,中資在港集資超過29,107億,上海A股則欲振乏力,中共要從事金融套匯,籌集資金,除香港以外根本別無他選。烏坎村村民用磚塊擊退軍警,中共尚且不敢開槍鎮壓;更何況香港是中共權貴的金庫,也是貪官洗錢外逃的中轉站,中共焉能承受香港經濟動盪、信心崩潰、外資逃離、資金凍結等致命風險?

中共依賴香港,多於香港需要中共,此點港人務必認清。香港是中共不可取代的金融活路,也是貪官保存與轉移財產之地。明乎此,則香港人只要以香港金融中心的脆弱秩序要脅,抱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癱瘓社會齒輪,誓不退讓,中共是無可奈何的。有論者指暴力並非示威者專長,但由於香港位居金融要衝,警察被武力封頂,抗爭者只要加以訓練和裝備,足以與之匹敵。雨傘革命時,警察清場所動用的最高武裝配備,只是一條短棍,連催淚彈也不敢再用。據SocREC報導,去年旺角清場時,「警察於山東街嘗試推進入彌敦道不成功,並有雜物從人群擲出,最後警察後退。」今年3月,一名打劫鐘表店的持槍劫匪已令整排警察變得如鵪鶉般不敢妄動;警察之欺善怕惡,實在可見一斑。警察不過是貪生怕死的僱傭兵,面對敢動真格的人民,也要退避三舍。壓制人民革命的,不是因為沒有軍火,不是警察的武裝力量,而是自我繳械的投降主義,以及「和理非非」的心理枷鎖。

(四)和理非非畫地為牢 抗命自首屈從惡法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但泛民卻是「自殘不息」,認為「應該坐低畀警察扑」,最好打到流血,以作道德感召。泛民過去一直在散播「和平、理性、非暴力」的原則,剝奪港人鬥爭意志。用馬丁路德金的話來說:「我對溫和派感到極度失望,他們執著於秩序而多於公義。他們寧取壓抑衝突的消極和平,而放棄彰顯公義的積極和平。」去年10月初,雙學曾提出衝擊禮賓府及堵塞花園道,然而卻被佔中發起人朱耀明喝停,說「我們不要衝擊」。人民打爛一塊不義議會的玻璃,泛民立刻譴責,說破壞了和平。懼怕衝突的泛民,已經成為港人「奔向自由的巨大障礙」。「你有武力而選擇唔打,先叫和平。如果你根本唔夠人打,嗰啲唔叫『和平』,係畀人恰咋」,去年鎮守旺角的十三哥如是說。能戰方能和,抗爭者要武裝思想和行動,才能捍衛彰顯公義的積極和平。

將理性和非暴力硬性捆綁,是惡毒的思想植入,彷彿抗爭行動一旦稍為激烈,就是不理性了。然而不少學者正是持理性抉擇理論(Rational Choice Theory),認為人們會衡量利害得失後,參與政治抗爭中的激進行為。如果人們認為激烈抗爭後,會帶來個人物質報酬和心理回報,或者有機會改善貧富懸殊、政治腐敗等問題,增進整體利益(Collective Interest),激烈抗爭便是理性的抉擇。面對香港人對民主的訴求,港共政權依然以「北韓有真普選」等言論回應,已經完全違反理性。當一切理性和平的對話之路走盡,再走下去已不是理性,而是執迷不悟。

抗爭需要理性的思考,更需要感性的力量,因為支撐我們抗爭下去的,是超乎理性的信念。面對兵臨城下的入侵者,我們的理性可能會說,何不移民逃出香港?然而,我們最終留下的抉擇,是源於我們對香港真實的感情,對腳下土地的鍾愛。我們不願看見赤寇入城,毀我家園,香港就此沉淪,這是超越理性的情感和信念。是以雨傘革命時,旺角出現關帝廟和耶穌教堂,給予抗爭者來自神靈的超自然力量;便如《美國獨立宣言》中,人民捍衛「造物者賦予的權利」,依靠基督信仰爭取自由。現時「非理性」往往被貼上負面的標籤,彷彿理性便是好,非理性便一定是不好。然而,我們不是純理性的經濟機器,我們是具有血肉之軀和真實感情的人。

抗爭不應排拒一切形式的暴力,而是應該分清什麼是具正當性的暴力。辛亥革命用暴力推翻清廷,被盜賊襲擊用暴力自衛,這些暴力都有其正當性。正如耶穌說:「我來乃是叫地上動刀兵」,為與邪惡進行殊死爭戰。手無寸鐵的人民被警察毆打,為自衛而動武,是應有之義。香港立法會被功能組別盤踞,是不義政制的一部分;人民為求癱瘓不義議會的運作,使用暴力打爛玻璃,也合乎正義。

誠然,激烈行動的參與門檻較高,未必適合所有抗爭者。環觀世界各地抗爭的經驗,溫和激進兩翼理應互為掩護,一派冀吸納主流支持,一派以行動脅逼政權。例如台灣太陽花運動,當數百名行動者攻入立法院,外邊就有數以萬計的市民包圍聲援。然而,香港的情況卻是相反。當行動派企圖衝擊立法會或龍和道時,溫和派反會組成人鏈阻止,甚至動用輿論譴責行動者。香港目前的抗爭是陰柔過剩,忘了「自強不息」的乾卦,只記得「厚德載物」的坤卦,一味意圖道德感召。如果泛民要自我捆綁,作待宰羔羊,向獨裁政權獻祭,悉隨專便,但請勿強制其他要來革命求變的人民,跟你們一同自虐。佛陀割肉餵鷹,當屬慈悲;強制世人仿效,便是霸道。

香港明明未有民主,泛民雙學卻假戲真做,將本身只適用於民主社會的公民抗命,用以對抗獨裁殖民政權。羅爾斯的《正義論》明言:公民抗命是設計予「接近正義的民主社會」,「不適用於所有其他政體」。羅爾斯認為,於民主國度,絕大多數的法律都是合憲合義的,因此公民抗命者要承擔罪責,以示尊重法治。然而,香港根本不是民主憲政社會,《基本法》從未經過民眾授權。在港共政權的獨裁統治下,沒有一條法律是合乎程序公義的。因此羅爾斯要求抗命者承擔罪責的前提,在香港根本完全無法成立。《基本法》中有不少源自港英殖民時期的惡例,例如根據《公安條例》,只要有三人以上聚集,即屬違反「非法集結」罪。如此荒謬絕倫的惡法,有何值得尊重?拒絕屈從不公義的法律和相關刑責,實乃香港人的道德責任。

哈維爾說:「人們不必去接受謊言,他們承受與謊言為伍的生活,這就夠了。就是這樣,人們確認了這個制度,完善了這個制度。」泛民雙學卻彷彿幻想自己是身處民主社會的公民,漠視港府是殖民獨裁政體的事實,這便是與謊言為伍,完善了港共政權的制度。因為主動自首被捕,承擔惡法的罪責,是變相承認了《基本法》的正當性,維持了香港目前不義體制之穩定。

身處獨裁社會,便用對付專制政權的手段,這便是活在真實當中。羅爾斯明言:「當社會的基本結構被認為是如此地不正義,或者大大偏離了它宣揚的理想,人們就必須準備走上激進的,甚至革命的道路。」

(五)革命義戰道德底線 抗爭當用軍事思維

哲學家洛克認為,「越權使用暴力者,即成戰爭狀態中的侵略者」。中共對港發起殖民戰爭,港共政權亂棍打傷市民,早已向港人宣戰。香港人是被逼動武自衛,捍衛家園。以往港人抗爭,總被一群自稱「左翼」的社運人士指指點點,說要遵從一些道德門檻極高、龍門任搬的社運倫理。然而香港既失陷阿修羅道,抗爭當以戰爭倫理思之。本文嘗試拋磚引玉,以正義戰爭理論應用於香港的抗爭,粗略描述一個行動者可供參考的倫理框架。

這裡說的正義戰爭,當然不是指動用飛機大炮的現代戰爭。由於香港現時的抗爭衝突中,警察和示威者都要避免殺人,以免在道德或輿論上失利,因此雙方均無法動用大殺傷力的武器。相反,警察動用短棍盾牌,抗爭者配備頭盔護甲,正是中世紀的戰爭模式。即使是催淚彈和水劑,也類近古代的煙熏火攻與毒液水箭。因此,香港人於反殖抗暴時,採用義戰理論,正是恰如其分。

義戰理論的第一部分為出戰正義原則(Jus ad Bellum),界定容許武力抗爭的條件,謹列如下:

一、正當理由(Just cause)︰此即所謂「出師有名」。香港人為反抗中共殖民侵略而進行自衛、幫助他人防禦警察攻擊毆打、保護無辜者不受暴政迫害等,都是訴諸武力的正當理由。

二、正當意圖(Just intention):香港人抗爭之首要目的,是為了糾正殖民暴政的不義,解除壓迫,締造民主制度下的和平。

三、最後手段(Last resort):香港人過去接近30年為爭取民主,已經窮盡遊行靜坐、請願談判、參與諮詢、堵塞道路、公民抗命等種種和平的手段。中共卻依然封殺普選,撕毀社會契約,更發起殖民侵略,主動對港宣戰。香港人是逼不得已才訴諸武力。

四、成功機率(Probability of success):本文一直強調,香港手握中共的金融命脈,中共亟需大量資金以保經濟和社會穩定,無法承受在港開槍鎮壓的經濟崩潰。港人只要以金融中心的脆弱秩序要脅,誓不退讓,便可見勝利曙光。

五、比例規則(Proportionality):規定抗爭帶來的整體好處,必須大於壞處。港人若抗爭成功,則可民主自治,免被中共滅族,而代價如果只是傷了朝廷鷹犬的爪牙,爛幾塊玻璃,可算符合條件。

義戰理論的第二部分,為戰時正義原則(Jus in bello),一般規範戰爭進行中可接受的手段,諸如不使用國際法所禁用的武器,盡可能減低對平民不必要的影響。其中適用於香港抗爭的,是區別對待規則(The discrimination requirement)─抗爭時必須區分侵略者和無辜者,要盡量避免誤中副車。

誠然,在香港被殖民的環境下,這樣的區分是困難的。例如個別的新移民可能是無辜的,但輸入大量移民卻正是殖民侵略的一部分。由於在香港進行殖民侵略的,正是被部份大陸人把持的中共,因此香港人的反殖鬥爭中,倘若摻有族群衝突,實屬必要之惡,正如南韓人反抗日本的殖民主義時,無可避免會與日本人衝突。況且,不少大陸人抱持「若非中共照顧,香港完蛋」的殖民主心態,去年更有大陸人支持暴政鎮壓和平集會的學生。這不是鼓吹種族仇恨。大陸人若支持港人爭取民主,或同情香港被中共殖民的境況,他們便是我們的戰友。反之,主動攻擊示威人士的藍絲帶,無論是大陸人或香港人,抗爭者都有正當理由,動用武力自衛還擊。所有矛盾的罪魁禍首,當屬港共暴政和中共殖民政權。暴政的高層官員,毆打市民的警察,策劃中共殖民侵略者,有份剝削壓迫港人的權貴,此等人築成了殖民專制的高牆,倘若成為抗爭者的目標,乃屬罪有應得,與人無尤。

過去香港傳統社運從不以戰爭思維策劃行動,致令示威者尚未與警察衝突,便已落入下風,今後抗爭者應以此為戒。「兵者,詭道也」,學聯去年11月包圍政總的行動,早在升級前數天便走漏風聲,令警察有充足時間部署,便是兵家大忌。政總本身用厚水泥板、鐵柵和飛機鋁等作為建築材料,裡邊設下重重關卡,是易守難攻的軍事建築;抗爭者若無仔細的事前組織和行動計劃,強行佔領如同以卵擊石。禮賓府居高臨下,附近無水無糧無廁所,更是抗爭死地,只宜速攻,不可久留。由於警察等級深嚴,採用由上至下的決策模式,兼且裝備沉重,其弱點便是欠缺機動性。抗爭者若能採用游擊戰術,到處擾亂社會秩序,即使只用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等和平手段,亦可增加不義政權的管治成本。只攻不守,攻完就走,蒙面衝擊等過去備受指責的手法,只要符合上述義戰倫理,便可成為合理的類軍事行動。

中共對港發動了沒有硝煙的殖民戰爭,港人要麼負隅頑抗,要麼從此滅族。革命抗爭,抑或赤化沉淪,就在港人一念之間。

(全文完)

【給李國麟的情書(20)】You are only a person to voice out our opin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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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Samuel Tsang(Registered nurse)

Dear Mr. Lee,

I am a tiny particle in the pool of the nursing of Hong Kong. The power I have assigned is only voting you as our representatives to convey our voice to the Gov in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It also means that YOU are only the person to voice out our opinion.

Therefore, please don't stay behind and vote down the Gov's proposal as the captioned on behalf of us. It may be the only time you really do the right thing during your life time of being a council member according to my best memory.

Many thx.

Samuel Ts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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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李國麟的情書】活動

一日一封 剖白民情 鎖實軚盤

護士政改關注組發起【給李國麟的情書】活動,透過facebook向衛生服務界選民徵集公開信,向李國麟議員剖白民「情」,並以一日一封的形式把部分情書在網上刊登。所有信件會在活動完結後轉交李國麟議員,好讓他能夠更加理解選民們的意見及期望。

歡迎各位衛生服務界的選民朋友投稿至 nursepetition@g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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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書另刊於香港獨立媒體網
圖片來源:蘋果日報

解放軍可能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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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十分重視解放軍的效忠。近期,解放軍多名高層被整肅。外人很難了解解放軍的士氣。最近官媒有兩篇相關報導。雖然報導的語調頗低,但由於這類報導較為少有,所以值得留意。

解放軍報

《解放軍報》在5月2日發表文章題為:「依法打擊謠言 維護軍隊形象」。

文章表示,「近日,軍隊保衛部門會同公安機關聯合整治網上涉軍謠言資訊,10名編造傳播謠言人員依法受到查處。」

它認為,「 “國家大柄,莫重於兵。”近年來,網路上的涉軍敏感資訊急劇增長。總有一些人在微博、微信、論壇上興風作浪,編造所謂的“驚天黑幕”, “高層資訊”,“重大新聞”,損害軍隊形象。」

它進一步指,「尤其要引起警惕的是,一些惡性涉軍謠言,往往是意識形態領域鬥爭尖銳複雜的表現。一些敵對勢力妄圖借助網路傳播力,通過網上“文化冷戰”和“政治轉基因”工程,離間黨和軍隊的關係,離間軍隊和人民的關係,離間軍隊上下級的關係,擾亂軍心民心。」

人民日報

《人民日報》在4月26 日刊文,「 網傳軍隊改革版本 致士兵人心惶惶」。文章指出導火線為:「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提出了“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內容包括“優化軍委總部領導機關職能配置和機構設置,完善各軍兵種領導管理體制”“調整改善軍兵種比例、官兵比例、部隊與機關比例,減少非戰鬥機構和人員”“依據不同方向安全需求和作戰任務改革部隊編成。加快新型作戰力量建設”等等,這必然會觸及軍隊一些人、一些團體的實際利益。」

文章形容,「面對這一戰略決策,網路上傳出許多版本,同事之間、朋友之間短信、微信你來我往,樂此不疲,鬧得官兵人心惶惶,莫衷一是。-------這無疑會對軍隊改革產生不同程度的消極影響。」

文章的解救方法是學習其革命先烈劉胡蘭,甚至呼籲解放軍看電視劇《潛伏》。這當然是滑稽可笑。

後記

中共最擔心的是軍隊不滿“深化國防和軍隊改革”的總體部署。長期以來,有一派學者呼籲軍隊脫離黨,歸國家領導。在一黨專政的中國內,這將是漫長的路。

眾神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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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今天,我正在加德滿都準備乘機回來,為結束三星期的登山之旅歸程,因為這個旅程,工作沒有了,經濟拮据了,換來是許多美好的回憶,精彩的片段時刻縈迴在腦海中,因此回來後也寫下一些文章,當中提到眾神的憤怒如今好像應驗了...

尼泊爾是個多神國家,大大小小供奉的有五千多個,加上被壯闊神秘的喜瑪拉雅包圍,一直以來皆是吸引全球登山者來挑戰和征服的地方,也是政府借此來發大財的機會,登山證從$25美金已經漲至$40美金,升幅比港鐵加價還要快,可謂登山已經成為尼泊爾主要的旅遊收入。

隨著國內自由行大增,令本已小小的地球村更不勝負荷。相信大家都時有聽聞同胞們之素質行為,為了一個“威”字可以去到幾盡?有人用本來要行四天的路線用兩天便完成,即是由平地一瞬間攀升至四千多米,完全發揮了"執輸行頭慘個敗家”的最高境界。這也未算,有土豪更私人包機直接攻頂(珠峰),意思是去到最近的補給點然後行一小段,插枝五星紅旗拍張威水照來逞強,此行為可謂史無前例,史無前例得令有關當局取消本己頒發的證書。

一直覺得大自然是可敬又可畏的,要用敬畏與尊重的心去欣賞或感受才是登山者之應有態度。因此當大量遊客以極速攻頂來炫耀說什麼征服是蔑視大自然的行為。其中一條ABC路線是老少咸宜的最佳選擇,什麼年齡層次都有,什麼抱著好奇心態而來的人都有,更見過一對國內情侶穿得像來購物一樣(牛仔褲與裙子)。雖然是容易但一點也不容易,每年在這裡失蹤或死亡的不計其數,春冬兩季更是發生雪崩的高危季節。攻頂前的路段更是崎嶇險峻,狹窄路段兩旁更是萬丈深淵,死神隨時都可以降臨在每人身上,但無阻大家熱情,一年四季遊人總是絡繹不絕,政府為了發財也只有發財,適當地封山與維修路段設施從來不是這個落後國家要承擔的責任!

山中居民見有利可圖,瘋狂興建旅館來配合,厲害的是在二千多米的高原上竟然可以有wifi服務,雖然是不穩定,但本來寧靜的山區已靜靜地起革命,一群又一群各式各樣的遊客抱持人類的自大來挑戰,為何要去征服呢?人人目的不同,有鍛鍊意志的也有滿足好勝心的,共通點是傲慢。當看到某些登山人士登頂後馬上大吃大喝,開party瘋狂慶祝已可知一二。這就是主管地球傲慢的人類啊!

萬物皆有靈,山中如是,四川有個神山就是只要有人去征服或挑戰它,必定命喪於山上,是巧合還是有別的原因,我會更相信是山神不想太多人來騷擾它,何況喜瑪拉雅呢!奈何人類總是發明各式各樣的高科技來向大自然作出挑戰,結果在災難面前往往顯得非常渺小。但無阻自大的人類去繼續作惡,從而惹下神靈憤怒。

去年為何我沒有強行攻頂除了裝備不足外,天氣又不穩定(霧霾和雷雨),主要考慮的是人太多了,對山上的踐踏也增多,何必呢?!為何一定要登上頂點才能證明自己價值,證明自己多堅強呢?!這種好勝心使得有人不自量力而犠牲,對大自然抱持敬畏與尊重的心之登山者少之又少,情況如咱們的郊野公園到處充滿垃圾一樣,當去到臨界點時,眾神便發怒了!

醫生為官,罪在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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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文局長民望一直高企,在梁班底中可謂鶴立雞群。然而日前局長到民間宣傳政改時,與老伯爭論,語氣急躁,以一句「講完!」作結,繼而掉頭離開,頗有黃毓民議員的氣勢。各大傳媒爭相報導,片段亦在網上廣傳。不少網民留言謂:「終於現形!」、「好大嘅官威!」

從片段可見,高局長派傳單予小孩,被老伯指責「呃細路」。老伯準備離開時,高局長竟然追上前,與其理論,解釋自己立場。這一行動,其實已經超越所有高官。看官可以想像,假若當事人是梁振英、吳克儉或陳茂波,他等肯定只會以笑遮醜,恨不得老伯「早走早著」。然而高局長竟然追上前,證明其有心要解釋清楚。問題在於氣度不足。醫生為官,最大忌是高傲。醫生乃專業人士,社會地位崇高,且學識淵博。而且醫學屬專業領域,非一般人能夠掌握,因此醫生一直處於教導病人的位置:「我話你聽」、「你聽我講」、「你唔明㗎喇」。位置越高,資歷越深,便越難接納批評與質疑,反會認為質疑者「唔識嘢」。「聽我講埋先」,其實就是醫生與病人爭論時的用語。一般中產看到該片段,也會覺得是「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因而同情高局長。

此種「醫生性格」,對於從政而言未必有害,視乎你站在何方。假若你是站在人民或反對黨一方,以醫生的語氣及姿態斥責政府施政失當,很容易獲得民眾支持。既專業又為人民出聲,比起一般政客更有說服力。郭家麒及當年的勞永樂,或多或少都是靠這種姿態獲選為立法會議員。臺北市長柯文哲也是口直心快之醫生。其之所以能在選舉中大獲全勝,正正是能夠以直率厲害的言辭斥責官僚弊病(特別是國民黨),且擁有專業人士之地位,帶來新希望。

然而入了政府當官卻是另一回事。執政者負責制定並推行政策,而不是看病開藥方。凡推行政策,必然涉及談判、周旋、遊說等工作,需要多重政治手腕,不再是靠居高臨下及指斥弊病。因此當醫生所需之才幹,與當官所需者大相徑庭。加上現代傳媒發達,稍一不慎, 便成笑話。柯文哲就任後,仍然能夠維持高民望,皆因其多番抨擊前朝劣政,且手段強硬迅速。人民飽受國民黨積弱之苦,當然大聲叫好。柯文哲的民望可以說是建基在「反藍批藍」之上。但其作風之問題也漸漸顯露。其多番失言,且造成小型外交風波,對於程序也未完全尊重,頗缺乏風度。其民望能否持續高企,視乎能否辦好市政。臺南市長賴清德也是醫生出身,但已完全轉型為老練的從政者,其在臺南之民望可謂無出其右,要再上一層樓也不困難。

高局長上任以來,言辭木訥,毫無政治魅力,但其理性技術官僚之形象,反而在現今紛亂之政局中獲得支持。其處理相關專業議題以及突發事件時,也顯得(強調顯得)頗為專業,因而頗孚民望。一旦要處理純政治議題、要表明政治立場,便顯得高傲且手足無措。其前任周一嶽也犯下同樣錯誤。高局長現在是站在民望極低且道德有虧的政府一邊為其說項,而不是站在人民一方濟弱扶傾,因此需要政治智慧與手段,而非高姿態。

高局長或許是位不錯的醫生,醫術或許也精湛,但在這高度政治化之年代為官,必定要歸邊。當日高局長高調公開聯署「反佔中」,已顯示了其選擇站在共產黨一方。即使再有為民之心,也不能掩蓋其擁護獨裁政權之罪過。

記得有位醫生曾跟我說:一次醫管局主席胡定旭與他們會面,言談間謂大家可以圓滑一點。那位醫生卻認為,自己一向接受的訓練就是講真話,而不是處理政治問題。對,醫生的天職就是講真話,指出病因、對症下藥。政府宣傳政改方案,不斷強調「一人一票」,但求掩蓋方案設有不合理篩選機制之事實。高局長動了氣,顯露了醫生的真性情,但不知道又會否照直向大眾講真話呢?

《赤道》的核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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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觀眾認為《赤道》是一部「不完整」的電影,是一部刻意留「尾巴」等續集再講的電影,是一部接近2小時的長篇預告片……但我覺得這其中的一些「認定」是受到傳統動作片的「熏陶」所致——即電影要消滅到「反派」(或者至少是一個重要「反派」),才能夠完結。然而,《赤道》跟《The Usual Suspects》之類的電影有些相似,它的結局是要揭露最終的「反派」,而非要打敗這個「反派」,你需帶著看懸疑片的心態來看《赤道》,才會發現其中的「樂趣」。

電影《赤道》其實將最終反派「隱藏」得很好,它的設定,就是要引導觀眾去懷疑這班角色中的每一個人(除了開始不久就知道的兩個反派)。影片其中的一個成功之處,是令到一個專權獨斷的反面色彩人物(王學圻飾),去演所謂正派的人物,但他從頭到尾都不會博得觀眾的好感;相反,第一個出場的反派人物(張震飾),就被安排了一段頗溫情的、凸顯其人性的戲份(他幫在澳門的乾媽買胃藥),並跟之後李Sir對這位乾媽無情的、冷漠的表演,形成了鮮明對比。

由「影帝」張家輝飾演的這位李Sir,很明顯帶著「黑警」的特質,當他被「赤道」的一個信差(文詠珊飾)打傷之後,卻報復性地對她踢多一腳,並且於跟著審問的一幕內頗為殘忍地對待這信差,以及再之後李Sir跟手下說到不需按指引開槍的細節,都仿佛是舊年香港警察種種「暴行」的一個縮影(他們雖然被市民辱罵過,但卻以過度的暴力地對待市民和被捕的示威者);至於李Sir詢問這女信差的過程中,鏡頭特意切換到教授肇志仁的帶點不滿之表情,又為後面的情節作出鋪墊,並且又帶著導演對警方這些行為進行表態的雙重含義。

電影《赤道》涉及了中國的外交關係,和當前香港的政局,像片內提到的要按《基本法》辦事,會令人聯繫到「普選」不能脫離《基本法》之類的固執堅持,還有大陸調查局的插手,都很可能在影射中國對香港真普選實行的阻撓。片中由張學友飾演的教授,如學界的代表,他家門口貼著的反核標語,又讓觀眾一下子回想到金鐘等佔領區內的情境。這一臉正氣的教授,其實在勾結外國勢力,跟中方作對,香港今天如此混亂的局面,正是大陸政府、外國勢力、以及失掉民心的港府和警隊(電影有諷刺香港海關、消防、醫療等官員和警隊「一哥」的對白),所共同造成!而那枚被中方要求留在香港的超級武器,好比一個政治籌碼(香港其實是一個「跳板」,真正「交戰」雙方,是重返亞洲的美國和總要防範外國勢力的中國),它作為一個電影符號,寓意著在這幾方勢力對弈下所導致的港民怨氣,隨時都會爆發!

另外,片中刻意渲染的韓國人之愛國情操,和港人、大陸人是否對國家去「愛」,起到了反襯式的作用。當大陸調查局的宋總對著他的女助理說到:「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殊不知他疏於防範的地方,剛好就是他的女助理!電影《赤道》在最後提到了「信任」的重要性,然而於此時局之下,港人對政府、大陸的不信任,或是大陸內部發生的爭權、出賣和內鬥狀況,都令到一些危機很難被解除,也令到所謂的和諧、穩定、共贏之方案,難以地實現。

拍了《寒戰》的梁樂民和陸劍青,於《赤道》裡面表露出更大的野心,和更明顯的政治影射,他們如舊年《紅van》中的陳果一樣,都試圖打破某種類型片的限制,對當前的政治形勢作出自己的回應(個人覺得梁陸兩位處理群戲的手法比陳果的《紅van》要好)。儘管我認為《赤道》的缺點和《寒戰》相若——電影的劇本和有關角色之塑造仍是有不少改進的空間,可它對本土化的議題,以及對俱有國際化的視野和賣相包裝的結合嘗試(這是它價值之所在),的確值得我們給予更多的鼓勵。

延伸閱讀:《寒戰》對香港今年動蕩政局的映射

他們如何落區,想法也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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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蘋果日報)

關於落區,每一個官員都有自己的一套解釋。有人說,落區從來難不到他,但他所到之處,警察、保鑣多不勝數;有人說,落區不怕衝擊,但連全程逗留在車上,腳不萵地。

自政改方案出爐,落區變成官員的集體活動。有人嘲笑官員落區,純粹做騷,但如果這是一場騷,依據他們這一個多星期的表現,他們連做騷的資格也沒有。或者,更正確地說,官員如何落區,其實正代表他們背後最真實的想法。

堅離地式落區

直至現在,官員堅持,大多數人支持政改,所以「2017,一定要得」,但觀乎他們的行動,完全沒有這一種的意味。政改三人組徹頭徹尾變成一個笑話。不計為了宣傳政改,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昨日的自己──從一開始「有商有量」,變成「一錘定音」;從要落區接觸群眾,結果幾小時一直在巴士上,結果被嘲為「堅離地式落區」。

落區,並非花車巡遊,沒有人車之隔的道理。如果一眾官員對落區的定義廣闊至由頭到尾只在車上自 high,叫叫口號,揮揮雙手的話,作為普通市民,或者只能以不願置評形容。不過,當把這種堅離地式落區宣傳,以及政府新聞網的和諧新聞並排的時候,或者說明官員打從心底知道民心向背(不是全部人反對政改,但至少這不是一個小數字),以致不惜作假。這是掩耳盜鈴。

建制派護航

官員落區,大多搭著建制派。他們一向互唱雙簧,早就不是秘密,但這段日子形影不離,如忽然在建制派活動上站台,又宣傳時有建制派在附近,這不是無意與市民溝通的舉動。

建制派撐政府正常,但官員長期依賴建制派就有問題,尤其當他們宣傳一個富爭議性的問題。如果有心與市民溝通,就不應躲在建制派的背後。如果,建制派護航,官員繼續自說自話,在安全地帶叫叫口號,派派單張,就收工歸隊。即使這是做騷,也未免太不專業。

「講完」

除了不落車宣傳日的幾個地區,官員大多的落區是秘密,事前沒有通知傳媒採訪。有官員說,是期望直接面對市民,不想引起混亂。但回望他們的行為,秘密落區之後是否果真希望直接面對市民?

政改三人組落區全程離地,吳克儉落區連免費報紙要讓路,市民有目共睹,但始終不及高永文的衝動回應最具代表性。不是說官員不能有情緒,只是他一句「講完」太有意思。坦白說,落區遇上反對的市民很正常,尤其那位市民不是政黨人士,純粹路過,發表意見,問幾個問題。當官員的廢話大量佔用新聞時段,市民的不滿有口難言,難得官員落區,連問問題的機會都被剝削,繼續要「你聽我講」,說完就以一句「講完」,離開以後還有最不屑的手勢,未免太過欺人太甚。

然而,這不就正是香港人的寫照。官字有兩個口,只有他說,沒有你說,落區是做騷,但做騷做得不情願,還是以真面目視人。支持政改的,握手拍照通通沒有問題;反對政改的,連意見都不能提,而他一說完,會話就結束。

最後,關於落區,黃子華下了一個最專業的定義:如果你可以唔帶保鏢單人匹馬行入去大型屋邨,執番條命仔行番出嚟,我支持你終身做特首。」而香港的官員距離這一個境界還有太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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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載於《偽文誌》


政治害死印尼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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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連串內部問題,印尼足協(PSSI)宣佈2015年QNB印尼超級足球聯賽今季暫時停辦,呢個舉動引起印尼全國關注足球運動嘅人民之密切關注,告別雙胞鬧劇後印尼足球聯賽依然難逃亂局命運,呢邊廂有香港波球迷質疑新上馬之港超聯係「港超亂」,果邊廂實力距離不遠之常見對手印尼國內球壇查實比你亂得多,呢啲至係亂,對比之下港超聯根本就係一個極度正常嘅聯賽,邊度有資格自稱「亂」,香港波球迷簡直就似未見過大蛇屙尿一樣。

講返主題,暫時停辦所有聯賽,第一受害者一定係球員,因為等同失業,即使有球員同球會簽咗合約,即使冇賽事都有人工,但都要面對因為冇賽事令球會失去資金來源嘅問題,即係話如果問題持續落去嘅話,今年可能會有好多欠薪事件發生,雖然欠薪事件係印尼球壇係一件如屙尿一樣咁平常嘅事,另外獎金對部分球員非常重要,冇賽事即係冇獎金,靠分薪分分鐘自己都唔夠食。鬧劇不斷,受害者首當其衝非話事人而係球員,冇錢睇病要行乞最後病死街頭、追討唔到欠薪而要賣果汁為生嘅真實個案可能會在現。

第二受害者就係印尼足球,今時今日印尼足球喺亞洲已經冇乜地位,如果無限期停辦聯賽,球員長期欠缺狀態,有機會影響國家隊喺國際賽嘅表現,久而久之淪為東南亞魚腩都不足為奇,更有機會令印尼缺席所有賽事,包括球會級比賽。

第三受害者就係球迷,印尼擁有大批足球迷,觀看本地足球者亦唔少,但亂局持續,令更多球迷離棄本地足球,幸好盲撐者唔少,但盲撐者終有一日可能改變思想,如果以為仲有一批弱智盲撐者會不離不棄站於你身邊而無視問題,終有一天會得到報應,因為球迷並非全部腦殘。

查實印尼足壇遇到嘅最大問題,係人。人創造之政治滲入足壇內,被政客過分利用,有正義之師試圖驅趕呢班人,但力量太少,而且管理混亂,各派人士我行我素,最後炒埋一碟而死,乜都冇參與嘅球員俾政治俾制度累死,有球員一年冇糧出要去車房打工,有球員因為冇名氣冇糧出兼冇人理,最後病死一角,要死咗至有報導,但不足一週世人就將其拋諸腦後,繼續犯著同樣嘅錯。

我肯定,印尼足球未來十年都唔會有乜大進展,唔係印尼冇好球員,印尼有料球員多的是,大家有眼見,認真搞根本唔會比東南亞一哥泰國差,只不過垃圾管理及政治問題足以令印尼足球即時死亡,因為生計不保,唔少有料球員都放棄足球另覓工作。所謂垃圾管理、垃圾制度、垃圾政治,都係人搞出黎,令印尼足球步入死亡,原來都係所謂熱愛足球嘅人。

PS.雖然QNB聯賽今季暫時停辦,但多支球會依舊保持訓練,包括參加亞協盃嘅萬隆隊及查雅普拉隊。

城巿論壇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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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對方團體的粗口和咒罵當然滿天飛,一群粗口橫飛不斷咒罵的人,卻攻擊嶺大學生會在音樂會裡有粗口歌,明擺著就是雙重標準。要用這麼多時間來維持基本秩序,很多話便不能談。公共言論空間的水平就是這樣敗壞的。

2. 長知識鳥:作為一個法律界人士,何君堯連自己理據和所指都講不清楚,卻來「大」劉振琳同學和我,要 我們讀出粗口或除衫云云(粗口和裸露都是受限於廣播條例,謝志峰很緊張),真是荒謬。一個引人犯法的所謂法律界人士。是否以後有人跟何君堯不同立場而又跟他討論,佢都會叫對方除衫?這種話他會向一個男人說嗎?

3. 何嘗不知場地險惡,只是心想,不能讓同學單方面捱打,大學的自由精神應該捍衛。讀聖賢書,所為何事?明天是五四紀念日,不能讓大學精神被辱沒。大學和社會應該保護學生,而不是什麼紀律處分。因為校內音樂會有粗口歌就紀律處分學生,這才是震驚亞洲。

在現場時,這一切並不真的那麼可怕。淡妝效果好,我心情平靜,自然微笑。我記得一位發言的同學,鎮定的聲音和微抖的手。還有一位老師表態支持自律和自主精神。無論是怎樣的黑暗,只要有一個人出聲,就會有其它人繼續出聲。感激各位支持與同路的朋友。

《變色龍》﹣老實朱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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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警隊37年,換言之即1978年入職。同年一套深受歡迎並於日後成為香港電視經典作品之一的劇集首播,那就是《變色龍》。簡單來說,《變色龍》是關於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長大投身社會後在複雜的利益交錯中反目成仇、最終更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故事。映襯著人情變幻的時代背景,是香港從前現代轉化至以制度作為基礎的現代社會之過渡期。如果受歡迎的劇集多少可視為其生產年代的集體意識探針,那此劇可讓我們窺探37年前香港社會對法治的想像與理解。

三個死黨一之的賀昇(劉志榮飾),是典型世界仔。初出社會在出版社推銷百科全書,很快覺得此非發達之路,即決定投考警察,當時吸引他的正是當幫辦的那份薪金而非其他。「保護市民、維護社會公義」等如今琅琅上口的口號完全從缺,可想見,當差不過是打份工屬彼時共識。隨劇情發展,賀昇埋警界大佬堆,包毒庇賭,那才是當差的真正油水所在。固然彼時差佬貪污是常態,而有趣的是,當電視劇集寫到這一筆時(當時廉記已成立四年),其道德取態可謂模棱兩可,只是將之呈現為現實之一種。當賀昇靠貪污致富時,他的親友均顯得不置可否,彷彿運用公權生財也是共識。他的三個阿媽只會盛讚個仔有本事、會賺錢,女朋友對他的所作所為亦從沒說過什麼,未來外父更覺得他有前途;唯獨他同樣當差的老爸,會語重心長規勸,叫他收手,但理由是怕他日後出事,而非對濫權貪污有強烈的價值判斷。

賀昇的第二宗罪,是強姦了好友鄺志立(潘志文飾)的未婚妻,令其自殺身亡。但對於這宗罪,劇中的一眾角色同樣沒有表達「應有」的強烈反應。賀昇的女友得知這段往事後,基於一向妒忌那未婚妻而顯得不以為然。賀昇的大媽知悉後雖激動暈倒,但卻始終沒有罵過他一句(卻依然常稱讚他孝順),之後就當此事從沒發生一樣。鄺志立的母親對昇的所為同樣沒有太大的譴責,反而千叮萬囑兒子不該咬住昇不放。昇父是唯一就此事罵過兒子的,但有趣的是,重點不在其強姦以及累死一條人命,而是對不起鄺志立。賀昇性侵女子,折射在這群人的意識中,是無關重要的(但反過來,遭侵犯的女子卻活不下去),沒有人為她說過一句公道說話。她死了,就彷如不曾存在,若有所愧欠的話,也不是對她本人,而是對她的未婚夫。自殺身亡的林硯梅(魏秋華飾),缺席如黑洞。

因為林硯梅,鄺志立向賀昇進行一連串報復行動。他的報復,並不是以黑道方式對其施以暴力,或設計陷害,而是搜羅證據、往廉署舉報。這樣的報復當然可說是公器私用,但總也不能因此而抹煞賀瀆職之罪。然而劇情的推展,對人性黑暗面的鞭韃卻主要落在鄺身上,突顯他利用朋友去搜集罪證,卻輕輕帶過昇以公權包毒庇賭謀私之罪(這從來不是劇中眾人的關注點)。昇所害之人是抽象的、在視域之外的,而立所影響的則是人脈關係中的親友,於是彷彿承擔了更大的惡。

縱觀全劇,一切是非對錯之判斷,都是以人倫親疏為基礎的。損害公眾利益之事,但凡外在於人際關係的,即不落入道德判斷;反過來說,即使所行之事有助公義,若罔顧人情交往,則屬惡。從這樣的人倫網絡透視出去,無論警隊還是廉記,都不過是外在因素。於是反貪不過是老廉鬥差佬,廉記不顯得特別正義,黑警也談不上特別邪惡,只是掌權的兩方面拗手瓜而已。

對於如此烘托出的(法治從缺)價值觀,編導並沒給予一個拉開一點的閱讀距離,於是很難去判斷製作人員是認同於此,還是覺得這樣才能如實呈現當時港人的心態。在這樣的電視劇呈現中,警察之出現從來不是秩序重整的象徵(想想八、九十年代的電視劇,在一切爭鬥、險境,只要警察到達現場,就表示觀眾可以鬆一口氣,order restored),可仰仗的反而是能接通權力的人脈關係。

絮絮不休討論一套37年前的過氣電視劇,其實是想努力進入37年前入職警隊的時代氛圍與價值觀︰有權就有錢,唔聽我支笛即係落我面;是兄弟的,就要攬;同手足過不去的,即係同大家過不去,屈都要屈到你冇路行。劇集叫《變色龍》,但多底人心是善變還是萬變不離其宗?對80年代看《新紮師兄》成長的一群來說,警隊的形象當然是全然不同的。但37年過去,這個社會到底是打回原形,是從沒變過,還是享受更墮落?黑影論、慈母論、全球最佳論,是否37年前的種籽終於解除表面束縛得以爆seed?而今天還有多少個沒有名字的林硯梅,被恐嚇拉返差館強姦,以及真正在差館被強姦被非禮?

媒體可以呈現社會,當然也能粉飾社會,而或許《變色龍》是老實的。

香港聾人教育:用手說,誰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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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是依靠運用形於面上的嘴巴,還是需要仰賴一顆顆看不見卻能夠彼此相連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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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人的教育,過去多年來並不鼓勵使用手語或進行口語兼手語的雙語教學。1880年,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在一個國際聾人教育會議上,通過了口語構音對恢復聾人進入社會「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的決定。後續影響之深遠,長逾百年,不少地區的聾人教育因而一直主張純口語教學,手語的地位長期被貶低。

直到2010年,第21屆國際聾人教育會議在加拿大舉辦。是次會議上,大會歷史性地向全球聾人道歉,表示當年主張用口語並放棄用手語教育的決定是錯誤。

全球學術界對於聾人所應接受的教育及教學語言,再度掀起旋風。但對於平常百姓、尋常的學生與教師,意義又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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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讀」曾芷君的奮鬥故事,兩年前為本港帶來頃刻的感動。殘疾學生的不屈不撓,對自身的不捨不棄,閱來總會令人震撼而又倍受激勵。類似的成功故事很多,失敗或不具備社會所推崇的成就的故事卻不常聽見。又或者,聽到了以後,因不太動聽,在社會浮現了片刻,很快便被埋沒。

香港有一位施婆婆,70多歲了,六個月大時因病而失去了聽覺。在香港日佔時期,她的四個哥哥,有的失蹤了、有的被殺了,只有她仍倖存在父母身邊。有天,她的父母因賣煙而被日本軍人抓去,鄰居急忙來找當時還年少的她。但兩人雞同鴨講,她唯有跟著鄰居跑出去看個究竟,才看到原來父母當場快要被砍頭。她嚇哭了,衝到日本人的面前跪下來,拼命做動作求饒,叩頭叩得滿額是血。最後,她的父母被改判監三年。

日本戰敗後,婆婆10多歲,首次進入香港的一所聾人學校讀書。那裡上課時沒有手語,老師用口講,她完全不明白。數年後,她又因家裡沒錢,輟學了。

一直到她28歲,才再次到一所用手語教學的夜校上課三個月,學會了一些基本手語。但到婆婆能真正用手語與人溝通時,她已年屆四、五十歲了,原因是她終於找到了聾人組織,參與活動時由一位健聽姑娘教她打手語。最後,直到她70多歲,仍每天風雨不改地去一去聾人組織,只因她認為「絕不應留在家裡發呆」。

婆婆與其他聾人的故事,全部收錄在《我的聾人朋友》一書中。作者是健聽人士,她與兩名聾人朋友,花了約兩年時間,記錄了六名聾人、一名弱聽人士及一名健聽人士的故事,希望能讓讀者「騎在我們的肩上,看這個世界」。但溝通從來不容易,懂手語的健聽人士不多,弱聽人士中也非人人通曉。 去年香港統計處發表了第62號專題報告書,其中一篇文章分析殘疾人士的手語運用概況,並指出在本港155,200名聽覺有困難的人士中,只有3,900人表示懂得使用手語,比例僅得2.5%。而據年齡分析,在15至29歲、30至39歲,和40至49歲三個組別中,懂得手語人士的比例相約,各佔其組別比例兩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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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過去有聾校,卻未能發展出手語,與聾人教育語言及政府有關的取態有關。香港中文大學語言學及現代語言系手語及聾人研究中心在2011年發表的「香港早期聾人教育與香港手語源流的關係」學術期刊文章表示,香港自開埠以來,曾開辦過的聾校及聾童教育機構大致約九所,其中以手語為主的有四間,分別在1969至1977年間停辦;而以手語及口語並用教學的啟暗聾啞學校,則在1976年結束;在這些學校中,至今仍在運作的只有真鐸學校一所,其前身為真鐸啟暗學校,在2004年改名,並開始停收聾生,逐步轉型為主流學校。

文章指出,最早期的聾生在學校及宿舍內慢慢衍生出手語來,縱然部分聾校並不鼓勵甚至禁止手語的運用,但在50、60年代仍有部分聾校引入了南京或上海一帶的中國手語,加上聾會成立及聾人社群陸續形成,為香港的手語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但隨著政府推出融合教育,並且助聽器逐步改良及普及,聾校陸續結束,大部分聾童進入了主流學校讀書,他們能夠接受的手語教育環境愈加減少。

儘管如此,中大的手語及聾人研究中心由2006年起開始籌備及推行「賽馬會手語雙語共融計劃」,聯合數所幼稚園、小學及中學試行,讓聾生與健聽學生一同上課,並安排一名健聽老師與另一名聾老師合教課堂。

該研究計劃的顧問成員之一,中大醫學院耳鼻咽喉-頭頸外科學系副教授兼言語治療科主管李月裳早前去信立法會表示,分析首四屆聾生(共24人)的口語理解及口語表達數據,並將他們分成「能力較高」及「能力較低」兩個組別,發現即使他們的口語能力的起步點各有不同,但他們在接受計劃下的手語及口語雙語教育後,口語理解及表達能力在統計學上均有明顯的進展。此反映在雙語環境學習下的聾生,口語並不會受手語影響而停滯或倒退,反之其口語能力仍能持續發展。

對比另一項研究,分析了共98名在主流小學就讀的聽障小學生,其中94人沒有接觸手語。結果顯示雖有四成人士的口語能力與同齡小孩相約,但有近六成學童的口語能力偏低,當中四成更屬於嚴重語障。李月裳教授因此提出了四大關注,包括:

1. 現階段的助聽科技及教育康復政策似乎未能幫助所有聽障學童衝破聽力受損的現實,獲得良好的語言溝通發展能力。

2. 對於同時有口語障礙的聽障學生而言,他們在聽力接收,口語理解及口語表達均有困難,接受純口語教育未必能夠容許他們繼續發展高層次的學習、思維能力。

3. 研究結果顯示在主流學校裡,不同聽障級別的學生在語言能力上有明顯差別,而現時的教育政策實在未能夠回應所有學生的需要。

4. 由這個計劃的初步的研究數據顯示,手語雙語教育並無對聽障學童的語言發展構成負面影響。(資料來源:立法會教育事務委員會融合教育小組文件

她因此十分支持將手語雙語的教育模式納入政策之內,同時可讓學術界得以繼續研究證明其成效,長遠改善聾童教育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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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婆婆活了大半生,終於可以運用她的雙手,讓人聆聽到她內心的世界。透過他人的手,她又能進入一個又一個過去從未有機會能與之相通的世界。溝通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和欲望;教導我們利用最純熟的工具表達自己,抑或強逼我們用大眾較為接受、但卻成效不明的方法與別人溝通,哪種是更理想的教育呢?一雙手,眾顆心,終能彼此連結。這個以手相連而感通的世界,說出來了,由誰來聽?

撰文:謝楚宜

天光墟Facebook Page

影片:男人可以是女權主義者嗎?一位男性女權主義者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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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連結:https://youtu.be/0NlZiKhK4Yc

男人可以是女性主義者嗎?作為一位男性,Ben 有以下的見解:
註: Ben Acheson 是歐洲議會的能源及環境顧問及Huffington Post專欄作家,他的Youtube Channel 中有一個名為"A different Angle"系列影片,從嶄新角度探討不同的議題。

男人怕被稱為女權主義者嗎?
很多男人不反對女權主義的理念,但仍嘗試界定自己在女權運動的位置。

男人,應該信奉女權主義嗎?
男人可以同情女人,但又能真正理解女人的遭遇嗎?男人不像女人般會經歷那麼多性別不公與身體物化。男士在身體受威脅時根本沒有機會管理自己的身體。男士所賺的$1就相等於女性的$0.78;國內不少法例或議案致力監察女性的身體。這些都是男士不會遭遇到的。

相信性別平等,亦即女權主義
對於施壓者的不滿,聽到的不該只是被施壓者的聲音。若你認為女權主義議題只觸及女性,那麼你真的不明白女權主義的意義。女權主義觸及的有女性,也有男性。女權主義壓根兒是兩個性別的事。因為男性也正被父權打壓,所以女權主義應該包含男女雙方的聲音。 一個不平衡的社會向男士施加過量且多餘的壓力,需然仍跟女性不被賦予但應得的權力不成正比。
男士們,請細心思考。我們已被期望成為最有權力的人生大贏家。

女權主義者不必是女性
不是同志,也可支持同志運動;不用是黑人,也可支持種族平權。因爲盟友之外,這些議題所觸及的主題正把整個社會置於劣勢,只有聯手對付敵對勢力才能矯正。

對於女權主義,Ben最大的困擾是….?
Ben認為最大的問題並非男士不理解女權主義,反而是……「女權主義最大的問題,是每個男人都不自認是女權主義者。我是個女權主義者,而我希望這段影片能解答其他男性的疑問,從而為他們將女權主義正常化。」

翻譯:Jessica (女同學社 x G點電視義工)
校對:Christy (女同學社 x G點電視義工)

資料來源:
<Listen to 1 man explain why he has a hard time being a feminist.>|upworthy

一樣的題材,不一樣的分數 — 荷蘭與新加坡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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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外甥女寫了同樣題材的文章,一個得到了A,另一個卻得到了F。為何有這等級差別?因為一個住在荷蘭,而另一個住在新加坡。

在新加坡和荷蘭都有家人的女同志Jane在網誌上透露,住在阿姆斯特丹的外甥女寫了一篇關於Jane的文章,形容她是最好的姨姨,當中提及Jane的性傾向,以及她在出櫃以後跟新加坡的親戚的關係出了一些問題。外甥女在文中亦寫道,希望人人都可以當朋友,若因Jane喜歡女人而疏離她,是不公平的。這位外甥女的文章最後得到了一顆金星星和一個A。

不久以後,住在新加坡的姪女要寫一篇類似的文章 — 一名給她啟發的家屬。姪女從外甥女的文章中得到靈感,寫了一篇同樣是關於Jane的文章。然而,她卻得到了一個不及格的F,還有一句以紅色筆寫上的評論:「同性戀是不可以啟發到新加坡社會的!(Gays cannot be an inspiration in Singapore society!!)」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向文靜的她在班上請求老師解釋她的作文不及格的原因時,老師竟直接叫她閉嘴。她拒絕老師的要求,繼續追問。「我想那是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想法而站出來,而老師卻只會她一句:『妳知道的。』」Jane寫到。

「一個可以讓你在一個國家裡得到A的題材,在另一個國家裡得到一個F,這是值得探討的。我們應該考慮這對新加坡社會啟發,以及我們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這社會裡的人。」

在一篇跟進事件的網誌裡,Jane說學校的管理層支持老師的決定,她的姪女需要接受她的首個留堂懲罰。儘管如此,為了保護姪女,Jane不打算公開學校或老師的資料。

翻譯:Chantal (女同學社 x G點電視義工)
校對:Christy (女同學社 x G點電視義工)、Mo (女同學社 x G點電視義工)

資料來源:
<Dutch niece writes essay on gay aunt, gets A; Singaporean niece writes similar essay, gets F>|GayStarNews

「落區」就是這樣難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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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星期,一眾政府高官坐在開篷巴士,浩浩蕩蕩,全程「堅離地」遊車河宣傳2017政改方案,然後告訴傳媒這也是「落區」,其中一名官場中人稱並謂「今次落區宣傳政改要避免與反對人士衝突,除不想令激進示威者藉衝擊『博出位』外,亦想盡量減少對市民影響」。《蘋果日報》(2015年4月26日)言猶在耳,這個星期六早上,食物及衞生局局長高永文到牛頭角下邨,向市民宣傳政改時,被市民怒斥「呃細路、無良心」,結果,高永文突情緒失控,反唇相稽,大聲反駁,最後怒斥「講完」。

高永文的反應,正好完美印證了那官場中人的說法,高官「落區」,真的與市民發生了衝突,不過,市民沒有「博出位」,倒是高先生的一番言行舉止,「出位」非常。想說一點,「落區」就是這樣難堪的了。當官的就是要面對反對自己的群眾,你們怕熱為甚麼又要進廚房?既然你們說沒有比這個政改方案更能平衡各方意見,那麼,你們怕甚麼與反對者對質,虛心聽從各方意見呢?還是你們一早已洞悉推銷的是個很「爛」的方案,怕到時被追問至啞口無言?

高永文的EQ有多少,我不知道,亦不想知道。反而,他那天「落區」的經過,則很令人擔心他的政治IQ,定然不會比他的醫術高明。儘管市民「呃細路」一句帶點主觀成份,高永文的言辭有否欺騙,見仁見智吧,況且,香港的中小學生,也不是高官拍着膊頭說兩句便可把他們「洗腦」的。反而,為何高永文可以在一大朝早,拿着大叠宣傳單張,只向11、12 歲的學童解釋政改方案呢?2017年,這班孩子仍未能投票,向他們宣傳政改,不是對牛彈琴嗎?為甚麼高醫生不多向18歲以上市民多施展「政改推銷術」呢?從心理的角度看,高永文拉着小孩子,告訴他們政改的事,當然絕不如他所說「指對著每個小朋友也說政改方案有支持有反對,著小朋友獨立思考去想想。」《蘋果日報》(2015年5月3日)而是因為他面對市民的質詢,他無法自圓其說,倒不如就向這班對「政改」一知半解的小孩子說項,一方面,可以給人一種親民的感覺,另一方面,最重要是好歹也找個「水泡」,有個下台階,不用面對反對「袋住先」的市民的滿腔怒火。正如那位斯文得很的市民一句:「1200人提委會可以代表我咩」,高永文的詞鋒再好,又如何解釋「四大界別」是如何代表市民?漁農界的選委為何與教育界一樣多?這些升斗市民一直問下去,官老爺們如何可以招架得住呢?

不過,既然「落區」這樣令高官難堪,這場戲是否就不要再演下去,避免四出被墟,到處受責呢?答案必然是否定的。無論「落區」將會面對甚麼未可知的遭遇,這班高官本質上是「人民公僕」,不是「人民公敵」,他們在公民社會中,那有自由意志選擇不去接觸市民呢?當你要表達一種信念時,「雖千萬人吾往矣」,正如爭取「真普選」的市民,9月28日當天本可回家休息,為何明知形勢兇險,也要在傍晚湧到中環及金鐘一帶,為的便是那股信念吧!今天,高官不「落區」,正好代表他們信心不足,信念不夠,坐在開篷巴士上自拍自high,居然還有面將相片放上facebook,可見一眾官員的見識和視野,連曾蔭權時代的「起錨」也不如,更遑論符合他那句犬儒色彩濃厚的「我要做好呢份工」了。

還是梁家傑說得對,這便是直選和委任的分別了。經過多屆直選洗禮的議員,怎會為了一點的相反意見而大動肝火,反應過敏呢?因為,與市民爭論得面紅耳赤,失去的不只是這張選票,而是在電視機前看着你醜態畢露的千千萬萬張選票。或許,高永文認為他也是人,也有動氣的權利。可是,身居高位的人例外。世上沒有無原無故的愛,也沒有無原無故的恨。他何不先檢討政府的過失,反省自己的言行,才對政改問題憋了一肚子氣的市民解釋吧!


唱所謂「粗口歌」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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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堯口口聲聲說在嶺大唱「粗口歌」違反《公安條例》,但根本沒有缺乏根據。

根據獨媒報導,在城市論壇中,文化評論人鄧小樺指出該粗口歌音樂會是校內活動及音樂會,難以與《公安條例》17條B扯上關係,音樂會是藝術的表達過程,不是蓄意破壞社會安寧。

老實說,想知粗口歌有沒有觸犯《公安條例》,不如先看《公安條例》17條B條文:

《公安條例》17B有兩個條款。條款(1)指:「任何人在為某事情而召開的公眾聚集中作出擾亂秩序行為,或煽動他人作出此種行為,以阻止處理該事情,即屬犯罪,一經定罪,可處第2級罰款及監禁12個月。」 

而條款(2)則指:「任何人在公眾地方作出喧嘩或擾亂秩序的行為,或使用恐嚇性、辱罵性或侮辱性的言詞,或派發或展示任何載有此等言詞的文稿,意圖激使他人破壞社會安寧, 或其上述行為相當可能會導致社會安寧破壞,即屬犯罪,一經定罪,可處第2級罰款及監禁12個月。」

使用恐嚇性、辱罵性或侮辱性的言詞並不足以違反《公安條例》17B。使用恐嚇性、辱罵性或侮辱性的言詞,導致或相當可能導致社會安寧破壞,才算犯下此罪。即是,重點是行為本身有沒有導致社會安寧破壞。法政匯思早已指出看不到樂隊在校園音樂會中唱出含有粗口歌詞的行為,如何可以被定性為一個「擾亂秩序行為」。再者,何君堯指歌詞中有恐嚇「起人底」成份,但明明歌詞是「好多人想起你底」,分明是描述不少市民希望查出涉嫌濫用暴力的警員的底細,不是說「我會起你底」,更不是教唆別人起底,如何恐嚇?如何導致社會安寧破壞?

是次音樂會是以抗爭為題,表演的歌曲雖含有粗口,亦旨在發洩對警察濫權的不滿和憤怒。加上現場不但沒有警察,更沒有衝突場面,聽眾有可能聽完歌曲後造成公眾伕秩序混亂嗎?如何「破壞社會安寧」?如何相當可能「破壞社會安寧」?請提出唱「粗口歌」就是違反公安條例的人,好好解釋之。

還有,請記著,香港行海洋法而不是行大陸法,請先看看有關公安條例17條B的案例,看其定罪門檻吧。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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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總是令人感到沮喪,多麼想在床上在待多幾分鐘,卻不得不趕緊洗刷完畢衝出門,為的就是擠上那架途經公司的巴士,生怕遲到而被老闆扣勤工獎,而在七小時之前,我還在家裡悠哉地觀看著德甲聯賽,每個星期六日都是令人難忘的,除了是放假,最重要的是有球賽看,這些球賽就是寶貴的精神食糧,支撐著我在工作日不要被繁重的業務擊敗,每個星期我都是努力說服自己,只要挺過了星期一至星期五,就會獲得足球賦予的快樂。

在職場上,滿腦子都得是工作,而朝夕相對的同事通常都成為自己調劑心情的首選,要不是他們的陪伴,我想我早已經辭職了,每一天重複相同的工作,沉悶又學不到東西,是很容易令人頹廢,而同事之間的「吹水」,顯得非常重要,然而,每個人都不可能為同一家公司打一輩子的工,「水往低處流,人就往高處流」,當同事有「好路數」,就會離開舊公司,而剩下自己在埋頭苦幹,迎接著下一個未知是男還是女的新同事,對於舊同事的離去,我想最多的就是失落。友誼總是在無緣無故中建立,卻又在無緣無故中拆遷,畢竟人生中的過客實在太多,除了祝君安好,別無選擇,當我還在想念某位同事和我討論「FM」,身邊已經有新同事和我討論著「FIFA」,找得到投契的同事,比「做又三十六,唔做又三十六」的薪水,更令人期待,更令人開心。

. 我以為在球場上的友誼可以漫長一些,其實也不是那麼樂觀。從第一天素未謀面成為隊友,彼此不必太多說話,眼神都不必對到,心領神會就可以「夾到」,然而彼此惺惺相惜還交換了手機號碼,卻不代表可以持之以恆繼續出來踢波,很多隊友都是久而久之就疏遠了,A君結婚了要陪老婆,B君拍拖了要陪女友,C君老婆生孩子了要陪妻子,D君要加班不來了,E君要陪家人出去吃飯不來了,球場上總是流失著隊友,最後發現,舊的戰友都不來了,唯獨自己還在踢波。

車路士昨晚奪得了英超冠軍,我本來是挺開心的,卻在接著的英超聯賽上,看到了身穿曼城球衣的林柏特,這讓我懷念起林柏特在車路士的歲月,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想忘記林柏特已經轉會去了曼城的現實,可是越是會碰到熟悉的面容穿上陌生的球衣,在我心目中,林柏特永遠都是車路士的球員,可是這個奪冠的晚上,林柏特不能和我們分享這份喜悅。

與此同時,我漸漸懷念起已經離隊的馬達、美利拉斯、艾殊利高爾、沙洛文卡勞、貝蘭特、舒爾尼、、丹巴巴亞、祖高爾、舒華沙……一個又一個熟悉的球員,一個又一個曾經的常規球員,都已經不在斯坦福橋球場,而是身披其他球員的球衣在征戰,這也說明了,有感情不一定可以一生一世,能夠長久效力於一支球會,本身就已經一種幸福,而作為球迷的,只能向每一個喜歡過的球星說再見。

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過客匆匆經過,有時候難免會對其產生感情,但也得習慣他們選擇離開的決定,沒有誰能夠陪伴自己到老,唯有在記憶中追尋每一個熟悉的名字。

祝福每一個過客過得好,祝福每一個車路士球員幸福,待我年老的時候,我還是會和後輩們述說你們的「威水史」。

最後,衷心對林柏特說聲「謝謝」,謝謝你把最美好的十年青春奉獻給了車路士,你永遠都是車路士的傳奇。

多謝支持Facebook page 筆下留情·足球說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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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灣工廈劏房居民記者招待會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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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灣工廈劏房居民記者招待會筆錄

整合報導請見「926 平民在政總現場」facebook

明愛荃灣社區中心梁先生:多謝大家來關心工廈劏房居民流離失所的問題。首先介紹我自己,我是明愛荃灣社區中心梁先生,另外有位同事林先生及蔡Sir,我們協助這班工廈街坊已有四個多月,直至昨晚凌晨三時十九分,一直以來,和無論是警方或管業處協調了很多安排,希望以靜坐形式,等署長放完假回來,再看會否見街坊這個安排。很可惜,在沒有任何預先通知及預先協調的情況下,三時十九分,我在家接到電話,負責和我聯絡的警民關係科旺角區湯警長告訴我,管業處決定在三時三十分零時關掉所有冷氣,及在有需要時,警方會協助管業處的保安進行清場。

我聽到這消息時覺得很震驚,也不明白為何情況會去到這麼壞。我亦和警方多次商討但不果,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只有通知在場的同事林先生,協助街坊收拾物資,準備離開十八樓署長辦公室門外,到可能逗留的地點;之前試過關冷氣,我們下來現在開記招的位置,很可惜我後來才知道,連這個位置都不能逗留,他們驅趕我們離開始創中心,去到門外。為了照顧,因為凌晨時份,街坊都在休息,所以我們安排他們到一間志願團體的辦公室暫時安頓。直至今早,他們才來到這邊,和各位朋友、記者朋友交待事情始末。

一會兒街坊會和大家說說,他們一個很卑微的、靜坐的要求下,卻被人驅趕出去,趕完一次又一次,其實還要驅趕多少次呢?一會兒他們會就這(驅趕)有感受性發言。也會說說前日陳茂波局長及屋宇署署長說的兩番說話的回應。至於將來的情況如何,會由他們向大家交待。

居民:關於這陣子荃灣工廈被清拆的事……我在新聞及網絡上見到大家的回應,及屋宇署、政府的人說我們打尖,我們很想和大家說,我們不是打尖,我們住工廈不是為了打尖,我們這麼多工廈的街坊住在那兒,少則一年,多則四年以上,我們是否神仙?是否一開始就知道工廈要清拆,我們住工廈是(可以)快點上公屋?我們不知道的。我們住工廈的人都很精心地裝扮自己的家,我不覺得打算(打尖)的人會去精心地裝扮自己家。

政府官員說輪候公屋的人很多,我想問,是否他起不夠公屋?為何他要推卸責任說是我們打尖?我們現在也退了一步,我們只要求去石籬那邊的臨時收容中心,我們要求的安置不是去那麼(多人一起住的地方);一個家庭為何要分開來住?我們一家人,我們多次主動和政府的人要求對話,只要求對話,有商有量,要求他們可以安置我們(才清拆)。

我們不是要阻著他清拆,他說工廈、劏房危險,我們都知道工廈、劏房全部都是危險的,為何不先清拆其他地方而一定要先清拆工廈?我聽過很多新聞都是劏房起火… 但工廈劏房,我很少聽到起火。及,丁屋僭建也是危險,也是違法,為何我聽到丁屋僭建,登記之後,可以說要罰但(拖延)了十年八年都未清拆?為何先清拆我們?

他說要一次過清拆百多幢工廈,這麼多工廈的居民往哪兒住?他有沒有安置的政策?他之前說那麼多的清拆工廈的行動不會影響居民,今次行動不會令到工廈的居民無家可歸,但事實是我們現在是無家可歸,他完全沒有安置的政策給我們。次次要求和他們見面,話得事的人不肯出來和我們正面對話,要話唔到事的人出來,次次都是一句「不好意思,答不到你」,推卸責任,政府官員就是這樣做事的。

我們無家可歸,他們一開始到來我們這兒,屋宇署的社工來到只說了兩句話:「這裡要拆,你們搬走啦」。我想問,(政府)不是說可以給意見我們?讓我們可以到哪兒尋求協助,了解情況的其他資訊,他都沒說過,就只叫我們搬走。我也想搬,我一直都在搵樓,但荃灣現在的地方,樓價真的升得很快,他一次過要拆一百幢工廈,這麼多工廈的居民一起出來搵樓;荃灣的租金升得那麼快,為何政府不去理會?不說荃灣,全港這麼多地方,租金、樓價升得這樣利害,為何政府不理會,卻只顧清拆清拆?有沒有安置的政策?

我們去申請體恤安置,體恤安置的人只和我們說要我們自行搵樓,說體恤安置是給傷殘人士。但我想問,家裡人有甚麼事或自己身體健康有殘疾,還要個家有何用?要公屋有何用?… 他們現在是要我們走投無路、要我們自殺是不是?我也知道政府現在收購了一些地方興建公屋,但為何只用了百分之三的地方興建公屋,其他地方不拿來建公屋?為何寧願賣地給地產商也不興建公屋?還要說公屋輪候很久。我很想說,他們不要甚麼責任都推卸給我們,我們只有幾戶人家。

他要清拆我們的地方時,我們曾多次尋求政府部門的協助,尋求和他們話到事的人對話。但每一次,政府的人都避而不見… 現在坐在這兒的…我們要求的不多,只想可以見署長一面,和他對話,希望可以有一個穩定又可以負擔得起的地方去住。但現在連這個基本的生存條件、這個基本的居住地方都沒有。我們現在已退了一步,只要求去梨木樹那邊的收容中心,因為這個地方,不用和陌生人一起住,不用拆開來住,及方便我們上班。

我們已沒有了家,不能再沒有這份工。如果我們去了屯門寶田那邊,我們可能會失去這份工作。我們已經負擔不到搵樓,還失去這份工作的話,我們如何可以生存下去?……我們已盡了力。我們為何冒著被人指指點點的風險來到這兒,我們尋求的是公平的對待、有被尊重的感覺。

由第一次開始,是(黃)小姐親自發信,說屋宇署的人來和我們講解清拆事宜,她來到只安排在停車場那邊開會,完全沒顧及有老有細,站在停車場那邊有多危險,說話時只說自己要說的話,和我們完全沒有溝通,說到一半便自行離去了。第二次也是我們主動到旺角(屋宇辦)見屋宇署的人,但得到的也是很敷衍及避而不見的態度。第三次,我們自行來始創中心(要求)見屋宇署署長,也給他請願書,但始終都未能見到署長一面。第四次,我們尋求議員,要求和署長見面,他們說有高級些的官員和我們談話,但全程我們見到的… 不是高級、話到事的職員,全程他都只是和梁耀宗議員說話。

這麼多街坊特地騰出時間來見(屋宇署職員)、懷著期望來到那邊,卻全程只聽到他和梁議員對話,始終都堅持說安置的地方是屯門那邊的臨時收容中心。我想問,三個月後,何去何從?他都沒有回答我們,一直都沒有看我們,只和梁議員說話。給我們的感覺是真的很不受尊重。說和我們對話,但我們看到的一直都是只和梁議員說話,好像受影響的是梁議員。

我們已經不知道可以做甚麼。你說政府官員這樣的態度,我們還可以做甚麼?我們都不知道還可以做甚麼,我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居民:你說體恤安置是給有需要的人,但我們現在有需要,你卻不給我們,這個政策是否應撤消?還有全部都是收容中心,為何不能給石籬我們,而一定要我們去屯門那邊呢?

居民:……去到今日,我們街坊很累,真的很累,我們只不過想見署長一面,他都不肯見我們。

居民:我們住的劏房,連租金多少都不知道,署長有甚麼理由趕我們走?

居民:說我們打尖,我自己這幾晚都在這兒睡,我聽到後覺得很委屈,我們由頭到尾都沒說到一定要上公屋,我們只不過希望你們政府部門給我們好少少的安置。我們不是要上公屋,這不是打尖。一個人明明被打到快要死,去醫院看急症,這是否打尖呢?你都知道他被人打,你還說他打尖?我們現在被打壓,不是我們打政府,是有人打壓我們。你說我們打尖,你說我們聽到有甚麼想法呢?

居民:屋宇署署長許少偉先生,從五月一日放假到現在,他每天回家和家人吃飯的一刻,有沒有想到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居民?請問他… 有沒有想到我們這些基層居民無家可歸呢?

明愛荃灣社區中心梁先生:第一,香港在石硤尾大坑東那邊,有一個平民的住房的位置,那個位置是李兆基先生當年因為體恤很多平民百姓需要住房所以興建;而該住房現在的情況是,空置率達到一千個單位,這個數字從來沒有公開過,我希望政府交代,在這樣的條件下為什麼不協商處理工廈的安置問題?

第二,如果政府覺得體恤安置計劃會令到有人打尖的話,我促請政府盡快撤銷這個計劃,不要再製造任何假的期望給任何受迫遷、無家可歸的人,去尋求你們的協助,還要被你污衊他們打尖。如果一個人去工廈住是因為打尖,除非他真是一個先知,他知道政府四年後會採取清拆行動。

最後我希望大家謹記,陳茂波,他是一個家族裡有透過劏房謀生、作賺錢途徑的局長,他有麼資格去批評這班受著政府在沒有租金管制下、起不夠公屋、將地賣出去、就算東北發展都只將「豆膶咁細」的地去起公屋的情況下,累積到二十七、八萬人輪候公屋,及每年公屋。審核署的報告說房署每年有四千個公屋單位是扣起了作體恤安置用,他們(劏房居民)何來打尖?如果這個局長有資格去批評打尖,(請)先解釋剛才的疑問。

及,屋宇署署長有甚麼資格批評工廈劏房的街坊,或住在其他劏房的街坊,當(他)連現在劏房租金(是多少)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希望大家記著剛才那幾點,因為這些都是居民一直以來很氣憤的事情。可以無屋住,但不可以沒有尊嚴。謝謝。

坐監一點也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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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去了太子始創看過情況後,就跟長議員去大嶼山塘福探望陳德章。長議員說他也曾經在塘福懲教所坐牢,那年是1979年,即是36年前,今日他重回舊地,想必有些感受吧。

陳德章身體健康,精神開朗,還有幾本書要讀,優哉游哉,大家不用擔心。由荔枝角過界去塘福,雖然可以「享受」藍天白雲,但要來探望他的親友想必是要舟車勞頓,因為這個懲教所的確有點偏遠,是在大嶼山南。探望他後,就坐車到梅窩找Ching Wah Chan姐姐食個午飯,隨後就要搭船回中環,長議員要趕回立法會開會呢。

長毛常常說坐監並不好玩,不要以為坐監比做社會服務令好,常常提醒我們不要輕看坐牢的苦惱,免得日後後悔,看見陳德章要調到這麼遠,探望他的家人也要山長水遠跑來見他一面,每月只能限定見兩次,其實坐牢真的並不是容易的事情,陳德章因為要在諮詢會上踢破梁振英的假面具,憤而扔蛋抗議梁振英沒有盡力為老人家謀福祉制訂全民退休保障,繼而入獄三星期,勇士也;陳德章臨走時,特別叫我提醒那些懼怕曱甴的社運人士(應該特別是周諾恆)不要輕看荔枝角收押所,那裡連裡面的醫院都是充滿曱甴,有一次更爬上陳德章的身上走過,塘福就反而比較清幽乾淨。

坐監一點也不容易呢,不只是在囚者要承受壓力,他身邊的家人同樣會擔心,可是,梁振英曾俊華一個沒有兌現政綱,一個年年計錯數,卻可以笑面迎人,梁振英見到梁國雄忍不住笑,我見到梁振英就忍不住作嘔,這世界,多麼不公平啊。低下頭來,我們還是繼續努力苦幹吧!

(題為編輯所擬。)

被權貴收割的本土農業,該如何開路?-淺評《收割,開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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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認識香港農業,就是認識香港的真實歷史。這套《收割,開路﹗》所展示的農業,絕對不是都市閒情式的中產休閒種植體驗。三位農夫的辛酸,呈現著香港主流媒體有意無意地忽視的真相,也揭示著被權貴玩弄下,香港的「三農問題」──農銷、農地及農民。本人將以三篇短文闡述,本文先談農銷。

香港農業產銷的荒謬

故事的第一位主角何滿義先生,在經營有機農場前,曾為跨境貨車司機。有趣的是導演選擇了不少鏡頭在貨車及碼頭等地拍攝,內容也包括了貨運業的工傷及恥辱性的工作環境。除了突顯「在路途上收割」的主題外,也暗示了滿記擁有豐富物流知識,但偏偏在銷售上遇到困難。

由坪輋的農場運菜到的近三十公里外的西區副食品批發市場已非易事,本地有機農夫在中西區區議會舉辦的嘉年華更要跟低價大陸菜同場銷售(更聲稱在商會支持下,大陸菜價比成本價還要低)。面對吃慣大陸菜而一心到來掃平貨的街坊,新界有機菜當然難以競爭。本地農夫長途跋涉後,又生意不佳白坐一日做花瓶;在政府官員眼中卻是一場成功的大龍鳳,嘉年華已在今年一月再舉辦,希望沒有農友中伏。

香港特色的物賤傷農

物賤傷農、物貴傷民,原本就是農業生產跟市場需求脫節而產生的一個矛盾,世界各地政府都努力尋求解決方法。但香港的農夫卻因為官方渠道統銷不當,而面對多一重壓力。相信大家對三月尾無線新聞報導都有印象,我們平日買的有機認證菜至少三十蚊一斤,原來菜統處的收菜價可以低至兩個半!即是我們付出的價錢,真正能交到農夫手上的不足一成。面對天災蟲害,要種出靚菜已非易事,眼見成果賣不出合理的價錢,絕對令農夫非常痛心。電影的第二位主角洪愛珍女士就遭受菜統處低價收菜,甚至彈菜之苦(即批發市場買不出,要退回農場)。根據珍姐的說法,真是肥料錢也賺不回。

港英政府在戰後成立蔬菜統營處,並訂立法例確保蔬菜必須經該處批銷(曾有法例規管,界限街以南必須有證明文件才能搬運廿五斤上以的蔬菜),就是為本地菜農打破食水極深的欄商掮客制度。想不到在八十年代香港大量引入大陸菜後,菜統處已變成依賴經銷大陸菜維生的機構(2013-14有98.3%的銷量都是入口菜)。本地菜的批銷頓成雞肋,菜統處也沒有動機去改革超市賺盡上架費的本地有機菜批銷。面對農統皆蝕的困局,無線新聞訪問了菜統處羅經理,他的回應實在是誠懇得可以:

羅家豪回應指:「除了我們菜統處之外,其實農戶都很有多渠道作銷售,始終有機產品價錢與常規產品有一定距離,所以於市場發展上相對有一定困難。」他承認農民想賺錢最好不要找菜統處收菜:「因為我們只是其中一個協助銷售的渠道。」

面對利潤豐厚的大陸菜市場,相信當年成立菜統處的初衷,早已被忘記得一乾二淨。直接影響農夫生計的產銷也做不好,再多的貸款及資助都只是杯水車薪。與其勁蝕五百多萬去推廣多數農夫無緣參與的水耕科技,何不好好改革本地農產統銷制度?

農民為何要兼顧銷售?

第三位主角黃如榮先生絕非一般農夫,他能研發買菜apps,無懼風雨親自送菜開拓直銷客源。收入可比交菜統高幾倍,但所付出的時間和精力實在難以估量,並非一般農夫可以做到。要復興農業,我們不應要求每位農夫都是十項全能,反而應該思考如何讓農夫能專心種菜。如果有完善的產銷制度,農夫也不怕賣不出而相應提高產量。同時歐洲盛行的不完美蔬果(Inglorious Fruits and Vegetables),以平價出售賣相不佳的本土蔬果,市民只需多切幾刀就能享受健康本土蔬果,農夫也不需為填補下欄損失而提高售價,絕對是本土農業復興的新方向。

不論網購、農墟或快閃賣菜,民間已不斷湧現各種賣菜模式。無奈地政府非但沒有支持,二月份粉嶺的民間農墟更因康文署突然不批出場地而被逼取消。政商權貴大搞盛宴是否真心為農,可見一斑。綠色生活、健康食品近年大行其道,眼見被權貴收割的本土農業,該如何開路?我們必須認清農業當下問題及發展願景,避免藥石亂投。《收割,開路﹗》這套紀錄片以三位農夫的故事交織出本土農業實況,絕對誠意推介!有關農地及農民將另文再談,今次希望拋磚引玉,推介好戲同時引發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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