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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中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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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最擅長的是甚麼?煽動群眾對立,把異己打為反大眾利益的判亂份子。從最初建黨建國所依賴的階級鬥争,1957年的反右運動,反修正主義引發文化大革命,到後來六四屠城後把學生運動歪曲為防礙社會穩定和全國經濟發展,以及製造漢、藏衝突。從來以為中共會手軟,有點兒天真。

香港的價值?
對香港讓步,即帶來政治鍢射,下一個叫民主的就是澳門。要收回台灣,不會收回一個強烈要求「民主回歸」的台灣,寧可再推遲數十年,民眾是善忘的;還有,誰說中共會出解放軍?黑道和香港警察足夠鎮壓,最後把所有責任指向梁振英和曾偉雄,謂其自作主張,「順手」出武警、解放軍平亂,棋子用完可棄。據聞梁振英自作主張出動催淚彈以向上邀功,習近平因此大怒,其實習早已安排好劇本。若果說臨近佔中,中共沒有事先想好對策,而任由中聯辦自把自為,你相信嗎?最少,用催淚彈後,中央必密切關注香港事態發展,黑警合一絕對是中央默許。

而且,鎮壓過後,香港對中國的金融價值真的會消失?司法公正、廉潔、效率、自由市場,後兩者不會變,前兩者會因中共進一步控制香港而下放給地方的各種暗權力而慢慢變壞,但也只是慢慢變壞而已,當務之急乃解決政治危機。與鎮壓有關的最大隱憂可能是外國和本地資本家撤資。但請看當年六四後,鄧小平南巡,改革與開放,猛攻GDP,結果還是相安無事;若果中共鎮壓起來,事後中共一定在香港推出優惠外商的政策,說不定本地資本家還會反過來巴結中共以保利益呢!

當然,畢竟暴力鎮壓存在風險,中共不會把這步棋下得那麼重。可是,一旦佔中運動持續,中共面對愈來愈高的政治風險(最危險的是內地或澳門呼應),中央下手就會愈來愈重。警方動用橡膠子彈不是不太可能的事,出動解放軍鎮壓也是利益計算下可作之選擇。

消磨群眾運動
顯而易見,中共打算用持久戰術,拖挎群眾運動。動用黑道既威脅市民,打擊士氣,亦令市民處於被動。當警察站在黑道一方,我們要求自己執法,慢慢就會讓中共有更多機會把我們打造成危害社會穩定的暴民;若我們堅持不反抗,則中共必不會手軟,「灰」道勢力(「黑」、「白」合一)從暗走向明,再加上文宣「洗腦」大眾,群眾運動士氣大挫,最後要麼不攻自破,要麼還是不得已作出反抗。中共根本不擔心因為黑、警合一而激發群眾上街,因為這在它確立暴力清場的合法性的計算當中。概括而言,運動持續愈久,情況對我們愈不利。

另外,今後警民衝突更劇烈,又何嘗不是中共樂於看見呢?這才是真正練兵,讓警察在心理上與市民對立,他日暴力清場時更不會留手。

妥協還是不妥協?
「對話」是軟和拖延手段,讓你看見運武器和出黑道是硬。若果中共不願出現政治鍢射,中共是不會有任何讓步方案。若拒絕談判或談判破裂,中共出手將會更狠。當年李鵬不是和學生有過一次對話麼?學聯和學民,站在了一個類似的歷史大分叉點上,這還假設了我們還有人有能力叫停這場運動。

若果我們選擇妥協,則中共將會加對香港各方面的控制,進一步鼓吹民鬥,並且泛民各路人馬將會被法律制裁。接下來,全民「普選」、經濟猛下藥、紅色資本入侵和其他各方面層出不窮的手段,將會令民主路更惡劣。龍獅旗將現,並且民主運動將會更「激進」,但代價(未必僅限法律)也將更大。

若果學聯選擇不妥協,理想的的情況是,數萬香港人堅決不走不撤,長期佔領各據點。唯這理想狀況是局部而已,一旦如此,中央用動的武力亦將升級。我們將面對一場時間賽跑:到底是市民對中共逐漸升級的手段反彈較快,還是運動士氣較先被拖挎?即使我們能夠聚眾數十萬,還是要面對那個老問題:警察開槍掃射,你擋得了嗎?即使假設中共不打算暴力清場,我們實際一點去想,到底我們是不是可以那麼容易地讓更多群眾加入佔領運動?大家也知道這是要時間的,不然佔中運動一早就發生了。不理想的情況就不用說了,參與者漸少,警方輕易清場,香港還是會進入「白色恐怖」時期。似乎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時間換取時機
因此,學聯絕不可以一直與政府談判/商討談判原則。然問題在於,現在急於跟政府談判,很容易讓對手見底,政府必寸步不讓。我們需要令政府感到威脅,要在這情況下進行談判。

談判內容是什麼?政府一定不會在民主制度上有任何讓步,即使你怎樣威脅。但我們細心一想,爭取民主,不是一役可成功;佔中運動已經令香港人從和理非非的年代進入政治抗爭及思考的時代,公共理性公民社會雛型現,佔中運動已經成功。下一步是對抗政府「白色恐怖」的手段,保護和擴大幾稀的公民社會。因此,最終談判結果可以朝這方面發展。或許這談判結果會與部份人所期待的失望,或許這會令今後社會運動變成無團體領導的情況,但見好就收。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不僅要讓更多香港人覺醒,而且要令民主思想在內地散播。我不相信民心決定一切,只有在適當的時機,方可成功。

希望我錯,希望情況遠較我想的理想,願天祐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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