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歐洲問題,內政問題也是蘇格蘭與倫敦分離的重要點。自從戴卓爾中央集權和放任經濟的走向,令經濟上以傳統工業為主的蘇格蘭不滿,勞動人口外流,雖有北海油田的開發,但除了為日後增加因分賬造成的拉鋸以外,無助彌合兩地矛盾。雖則英格蘭本身北部的工業大城也同樣面對這種處境,但民族情感加上經濟結構兩廂配合,就推動分離主義的發展。
經濟路向 民族色彩 互為影響
基本上,戴卓爾代表某種英格蘭價值,若果希思、艾登、乃至邱吉爾代表的是一種老派政客的精英味道,眼光是或多或少是老帝國那種放諸四海的氣度(雖則隨着國力下降不切實際);戴卓爾作為一個雜貨店老闆的女兒,就似乎代表了很英格蘭本土,一個小資產者的模範,相當程度與蘇格蘭工人階級對幹。
卡梅倫本身就很不幸太有戴卓爾的影子,早於上屆大選,網民就不斷用戴卓爾與他的萬能KEY圖交配惡搞,卡梅倫的背景也被指『王氣太重』,不知上多少代和英王是親戚成為了負債,但上溯同樣不知多少代有蘇格蘭血統,卻被視而不見,前者放大後者無視,的確是卡梅倫本人在蘇格蘭議題上的不幸,他親自北上究竟是力挽狂瀾,抑或火上加油,實屬未知知數。
聯合政府:一個離地太高 一個轉軚味濃
相比卡梅倫,官方反對黨領袖文立彬,與及聯合政府副首相、第三黨自由民主黨領袖克萊格,兩位並不更受歡迎。後者與卡梅倫組成聯合政府,經已令人感到為求執政,那怕當陪襯也要同流合污,所有競選的政綱:無核方針、融合外交路線、綠色經濟全部拋諸腦後,被蘇格蘭民族黨收割,成為了獨立大綱書的內容。
自民黨幾年內和路線完全不同的保守黨結合,淪為配角二打六,任內連主打的政制改革,打破沿用多年的簡單多數制也告失敗,到最近歐洲議會選舉只剩下可憐的一席,諷刺的是數年前自民黨可以融歐最力的政黨。
反對黨:與蘇格蘭走得太遠
而文立彬的工黨,本身就在蘇格蘭有四十一個下議院議員來自蘇格蘭,前兩任工黨出身的首相:貝理雅和白高敦本身就是蘇格蘭人,甚至當貝理雅終在國民心中成了『你叫我最快樂你也叫我最心痛』與白高敦沉悶領導,外加金融海嘯對當屆政府的不信任,工黨也是憑着在蘇格蘭優勢才得以造成懸持國會的結果。
自1707年聯合法案(Acts of Union 1707)以來,三百年後蘇格蘭議會得以重新設立、蘇格蘭行政院(後改名為蘇格蘭政府)成為地方分權政府,也是工黨政府的成就,但蘇格蘭民族黨在選舉逐步擴展勢力,提出蘇格蘭在經濟社會政策上應該採行北歐模式,而非遵行倫敦放任自由主義,因而取得蘇格蘭政府執政權,也反映着近十年來對新工黨的不信任,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是新工黨的政策背棄了蘇格蘭。
無論如何,英國主要三大黨的號召力,都未對蘇格蘭造成正面影響。反觀蘇格蘭民族黨的首席大臣薩蒙德將成為最大贏家,若果勝出,當然會逹致蘇格蘭民族黨的目標:民族獨立。而即使公投留在英國,公投的結果(可預見是差距甚小,形成非常大的政治壓力)也可令政府的態度也已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