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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自己就是一把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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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和閱讀,是隔開生活與生存的一扇門和窗。通過它們,你可以欣賞外面世界另一面的風景,一種需要人細讀細聽的感性,這並沒有像電視機做出來的畫面那麼入屋,也沒有像每天撞口撞面的途人那麼陌生。只要你肯定自己有欣賞別的東西這個需要,就可以走進科技的管道裡接收每個時代不同的文化聲音。

好聲音這個節目到了第三輯,擁有一把好嗓子的大有人在,背負艱難命途的也有不少人:飽受災難痛失親人的、失去理想工作迫於生存向上爬的、仍然獨善其身不急不忙的。在讀到別人的生平,同時也不失為人生的各種命運感到盲目,這很緊要。讓自己跟歌曲昇華到藝術這層次,是需要觸碰內心脆弱、聲援不平等、拒絕遺忘的尋常。中國好聲音,是一個入口多於一個出口,因為它呈現每一個歌者是如此戀愛自己的歌唱理想。但是,進入到歌唱事業以後,商業的無形之手卻將你捕獲,最初的信念服務於使別人聽得感動,再也不是自己單純的願望這個變化是不需要反思的。在比賽之前,你是每天反覆向自己憧憬的事物歌唱,但在比賽的體制裡面,你只有一首歌的時候去介紹自我與世界的關係。這足夠嗎?每個上台的人都稀罕著這樣的空間,這難過嗎?歌詞是別人寫給你唱的,旋律是別人作給你聽的,你於是憑著感官接收到這些商品,再套用到自己的親身經歷裡,而不是把你的經驗塑造一個全新的音樂作品,這樣是本末倒置嗎?

中國好聲音這個節目一輯又一輯,往後趕著訴說自己的人多的是,這不像一個時代巨輪把每一個人的真正聲音濃縮到電視機裡的3分16秒嗎?聽眾感到難過,因為與歌者無形地連繫著,產生共鳴,但後來有改變自己的想法跑出來嗎?我很質疑有多少人聽過這些好聲音以後有反思自己的身上血液裡是不是也有這樣屬於自己的D.N.A.。 

我們只需要一個黃家駒,你是要讓大家記住你是誰,而不是複製另一個BEYOND。

在香港,有一種教育叫填鴨,在中國,有一種聲音也叫填鴨。沒錯,音樂可以透過演繹而得到新的一個生命,奈何那首歌在上一秒才剛剛熱播,下一秒已經給別的歌者翻唱,這是親生嬰孩還是複製的罐頭?

透過胡燕青老師的《時間麥皮》,我讀過由她轉譯一首奧地利詩人里爾克的詩,叫《天鵝》。牠原來是可以飛的,但必須經過一段衝刺才可以做到,那不像人跟夢想的比喻嗎?可惜,社區公園即使有很多天鵝,但牠們都忘記了飛行,原因是湖面既狹窄且短少,不能助跑。我們每天24小時都嫌不足夠,我看,那是因為瑣碎塞滿了時間,多於時間的不足,向來偉大的人都是每天24小時生活的,不是嗎?在遺忘飛行或者自己的聲音之前,要記得好好向內在的心靈來一段衝刺。

以下是胡老師的翻譯,借來一讀:

天鵝

為明天營役,生命中這疲累
沉重,如同綁住了腿
天鵝的蹣跚步履。

而死亡,則是鬆手放開這片
天天依存立足的土地,他緊張不安
在旅程的終點趕入

這一片水,水溫柔地接待他,
喜悅且恭敬,把他托起,
在他下面弛張,一浪接一浪。而他,沉穩而市定,
每一刻愈加成熟,如若君王
怡然自得,安舒前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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