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聯會今年六四集會既口號第一句就係「愛國愛民 香港精神」,真係好大獲。在這個「本土」意識咁高漲既情況下,叫人「愛國」令到有人真係有d反感,話唔去六四晚會咁。不過呢個都係表面理由,其實理由仲有好多,例如「本土」意識話中國民主關我乜事、點解要愛國、點解要俾支聯會壟斷咁話。當然有好多人都衝返出來講,話點解一定要去六四晚會,去晚會唔等於支持支聯會,六四同本土意識咁咁,八方都忍唔住要插兩句咀。
六四雖然係一件係內地發生既事,不過當年佢牽動萬千香港人,可以話係香港既全民運動,百萬人多次上街除了是支持內地民運後,更是在回歸背景下對未來不安,開始意識到爭取民主既重要性。八方覺得將六四同香港完全切割開就真係唔係幾合邏輯。
六四雖然過去廿多年,但近十幾年以來,都一直同本土既民主運動不可分割。六四晚會係好多香港人包括八方第一次接觸社運或參加大型集會既場合,八方讀書既時候,都係因為中史老師每年都在學校搞悼念而開始知道乜係民主。八方第一次去晚會係零三年,當年既毓民呼籲大家一定要去七一,反對《基本法》第二十三條立法,支記係六四集會完既時候都係叫大家七一再見,後來既故事大家都知道啦。
近呢幾年距離六四愈來愈遠,但六四除左係悼念之外,其實已經變左係一種香港人對一些價值如民主、言論自由的堅持,對抗香港社會愈來愈自我河蟹的象徵,成為了審視我城既重要照妖鏡。2009年城大評議會阻止六四特刊派發、「紅底」港大會長陳一諤竟然拿「六四應否平反」去公投,結果港大學生將陳一諤罷免;2010年中大「政治中立」,拒絕擺放新民主女神像於校園,幾千人在六四晚會後湧到中大校園護送新民女入中大,新民女至今豎立在火車站廣場;每年六四晚會傳媒報導的篇幅,也是港人審視我城媒體自我河蟹既重要指標;教與不教六四,也是對抗官方「中國觀」以及國民教育無辦法避開既眼中釘。
支聯會既行動雖然形式化同刻板,但係隨著時間過去,呢d刻板漸漸成為專制者既眼中釘,呢d儀式化既行動係新既社會環境之下個對抗性又出返黎。例如2010年支聯會係時代廣場豎立民主女神像,警方又拉又鎖搶走女神像,食環竟然可以話佢地無申請娛樂牌,見證我城警隊及執法機關的「政治檢控」化;集會雖然年年都係咁,但愈來愈多人以出席六四集會當係對爭取民主、不滿特區及中央政府的表態行動,好多去既人其實唔係好理台上發生咩事;網台加入直接晚會,每年都有幾萬人係內地收看,仲未計親自出席既自由行,這些小種子都不可以被輕視。
當然支聯會既刻板一直都有人質疑,有d自己搞活動、有d人寫文鬧、有d直接去踩場。八十後辦文化祭,為的就是尋找六四悼念以外的意義。阿野在2009年講得好,佢話六四從來不應該只剩下屠城一刻既悼念,而是應該繼承當年民運的對抗性,與專制政府對抗。左翼21 Napo 都寫過篇《不要再抽六四的水,行動吧!》要「活在當下的抗爭與運動才是真正承繼八九民運的精神。」佔領中環行動舊年更擺明針對支記廿年不變既口號,話《要求平反,不如造反》。岩岩係琴日去和黃股東大會抗議既周諾恆,當年組成的小支隊伍便經常與支聯會衝著幹,舊年仲因為支記唔俾民間團體係天后擺檔而發生衝突,八方舊年都有話過支記。每年既六月三日晚,一向有團體在尖沙咀自由戰士雕像之下自行舉辦紀念活動,六四從來都唔等如支聯會。
有d人又話,要小小的我城改變中國是否太難?我記起葉蔭聰2011年既《扎根香港 改變中國》文章,他話「在香港,其實處處都是改變中國的可能,只是我們缺乏想像力,思想上懶惰。」另一篇文也提到,中港在資本主義下既共同命運,也令我們沒辦法不走在一起。
八方就覺得,唔去六四晚會或者故意忽視六四對香港既意義,正正係消滅緊呢種對抗性,中國政府、特區政府同建制派唔鼓掌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