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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1 黑白記分明》
暫停警務擺空城,如鯽賊過竟休兵。
白是黑時警也黑,黑白能不記分明!
過去十一個月,無論警暴集團高層及其頭目如何解釋,找什麼藉口,講幾多次「不理想」,或者放軟聲氣承認說「有改善空間」,香港人就是不會忘記去年7.21在元朗站發生的那一幕幕。監警會那份報告最可恥之處,是事事只以警暴集團的說法為依據。對於如此清楚的事實,有這麼多無辜市民受到傷害,竟然連一個較為合理及平衡的調查都不去做。
十一個月下來,大部份那些有名有樣的白衣暴徒仍然逍遙法外。特首林鄭月娥除了事發之後第二日在記者面前不得不作了一個簡短但尚算嚴厲的譴責之外,跟着就一直迴避對7.21事件作出回應。
事件的發生,警隊當場竟然沒有派人到場,還要遲了38分鐘。事後警察對避入村內的白衣人的處理方法,可以說是完全暴露了警隊在事件中的不名譽角色。以後有人稱他們是黑警,誰都沒有理由去反對。也可以說,憑他們再說什麼都不會有用,稍有邏輯分析的能力的人都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往後這十一個月,每個月的21日,元朗站就算不封閉,心中有鬼的警暴集團也要大費周章。要在元朗站及周圍商場之內佈置大量的防暴及便衣,說明他們心知肚明,崩口人忌崩口碗,對市民自發的紀念及哀悼活動感到忌諱,必須以不成比例的武力及暴力威嚇去壓抑。
這一件事及往後的很多件事,肯定會令警暴集團的聲譽及形象在未來幾十年都不會得到恢復。穿上了警服,象徵的就是可恥與卑劣!
不過,如果可以就7.21事件作一個較為合理的處理,警暴集團又作出內部調查,追究責任,起碼可以令事件的負面影響減低,也可以在未來慢慢減輕這個包袱。是不是選擇這樣做,就要看特區政府及警暴集團高層是否還重視自己的形象,想不想行出來也像翻個人。
想到「白衣人」暴徒,想到所謂「黑警」這種黑白倒置的荒謬,我聯想到國畫大師張大千一首題畫詩。對於國畫,我自問是門外漢,但張大千的題畫詩也是一絕,往往是短短幾句,描繪了畫意之外,還寫出一些深刻的人生哲理。
那是一首題中國水墨山水畫的詩,也是講到黑與白,詩文如下:
黑者是山白者水,可憐黑白太分明。
人間萬事煙雲過,莫使胸留未了情。
有一些包袱確是應該設辦法慢慢卸卻的,但前提必然是要對是非黑白,扭曲了的事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有一個合理的、讓大家接受的說法;也要對相關的錯誤,作出道歉,能夠追究的就要追究。發生在1947年的台灣「228事件」,一直纏繞着當政的國民黨政府達半個世紀,直至90年代國民黨願意道歉,願意承認錯誤,它才有資格呼籲台灣人民「走出歷史,擺脫悲情」。台灣的民主政治也可以逐步走向健康發展,國民黨也能夠有機會得到選民的原諒,有機會透過選舉獲得人民授權執政。反之,發生在1989年的「六四事件」,北京當局一直不承認錯誤,不斷文過飾非,結果是年年六四前後都要大費周章,直到今天還要因為六四事件而付出政治上的代價,北京政府的形象也一直不能有根本的改善。

7.21事件實在太黑白分明,只有香港警察才是到現在都搞到不清不楚。正因如此,事件絕對不會如雲煙般過去。山水畫中的黑白都要符合水墨藝術的表現手法,人世間的黑白就必須先搞得清清楚楚,重大的社會事件絕對不能黑白不分,蒙混過關。只有這樣,才可以讓黑白分明的事件在回顧的時候不至於顯得太「可憐」。7.21 事件中的白衣暴徒與警察表現出來的黑,荒謬得可恨可恥。香港人怎能不對這種倒置了的黑與白,及對荒謬至極的處理手段刻骨銘心地記住!
又一個月過去了,下個月就已經是一周年,警暴集團還要捩橫折曲,還要不斷文過飾非,還要掩飾都幾時?這樣也配稱作執法者?這樣還可以希望獲得市民的尊重?究竟他們知不知道這又顯得有多可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