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十一月,遲遲未來的秋天忽爾殺到,好幾天竟也有冬天的感覺。想起五十年前的十一月,是美國總統約翰.甘迺迪(John Fitzgerald Kennedy)遭槍殺之時,爾後五十年,甘迺迪一直被塑造成神話,他是明星總統,而他的妻子積琪蓮(Jacqueline Kennedy)何嘗不是明星化了的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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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琪蓮長得並不算漂亮,但她以她的個性和時裝贏得了所有人的歡心。積琪蓮寫詩、讀藝術、曾任攝影記者,她是美國最年輕的第一夫人。甘迺迪帶她訪問巴黎,笑說自己是配角,恍若積琪蓮才是外訪的權力核心,這是一種「時尚外交」,借助時尚之力,影響政治與權勢。但積琪蓮強悍麼?她並不,不若八十年代崛起的權勢女裝,刻意展示女性之強,積琪蓮以甜美、優雅的形象融化了世人之心。
歐洲氣質的底牌
積琪蓮成長於美國,卻自小深受柯德莉夏萍(Audrey Hepburn)、Givenchy和Chanel的影響。她有藝術和歷史的修養,當她隨丈夫住進白宮時,她第一步就是重新設計白宮,突出其歷史與文化的部分。那是積琪蓮的歐洲氣質:文化與歷史的認同,對教化與歸順從來都很重要。
美國立國時間短,無處可尋回憶與文化的之依歸,但卻又不喜歡被人當面揭開底牌。美國人喜歡積琪蓮的歐式時尚,卻又不喜歡她穿着歐洲名牌,如Chanel、Givenchy等。於是積琪蓮聘來了在巴黎出生卡西尼(Oleg Cassini)為她訂製服裝,而因應她的喜好,多是參考法國名牌,惹得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也曾公開指責他抄襲。抄襲與否各有說法,但也見出了積琪蓮的狡黠,歐式風格可照穿,只是不要直接購買歐洲品牌,就不會被揭底牌了。
血染的粉紅套裝
積琪蓮的風格優雅,常以套裝示人,配以白手套,圓形平頂帽,更是一如片場走出來的明星。她配戴珍珠與復古飾物,還有當時流行的未來感甚強的無袖A形連衣裙。
這麼多套衣服裡,最為人所知的,大概是那套歷史時刻留影的粉紅套裝,50年前的11月22日,甘迺迪遇刺,鮮血濺在積琪蓮的套裝上,當天的她原是如此柔弱甜美,粉紅色套裝,配搭同色圓盒狀軟帽,還有白手套,身邊的人叫她換掉染血的衣服,她拒絕,說道:「讓他們看看,他們做了些甚麼!」
由是那套紅套裝成了吶喊抗議之物,今天重看當年舊照,陽光正明媚,積琪蓮站在甘迺迪之旁,捧着紅玫瑰,一身粉紅,如此嬌柔,忽爾想起老子所說的「天下之至柔,馳聘天下之至剛」,這話竟十分適合積琪蓮。
這一刻,悲劇尚未發生。
1961年甘迺迪總統就職典禮上,積琪蓮一身衣着優雅而討好。
同是在就職典禮上,積琪蓮的髮型高蓬,走在潮流尖端。
除了甜美,夏萍風格也很適合積琪蓮。
這是美國史上最有權勢的金童玉女。
這種圓盒狀軟帽也是積琪蓮心頭好之一。
1961年11月,積琪蓮在白宮參加私人晚宴,旁為印度總理及其女兒,時尚外交似乎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