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西方及西方文化並沒有缺席於《越域》展覽。
《越域:南亞及東南亞當代藝術展》,最初在美國紐約古根漢美術館展出,然後作國際巡迴展覽,香港是繼紐約以後的第一站。走進展館細看,忽然發覺,說是南亞及東南亞南代藝術展,但美國,或西方,卻無處不在。比如Norberto Roldan的《F-16》(2012),指控美國對菲律賓與阿富汗的戰役;比如Tuan Andrew Nguyen在美國棒球上以傳統宗教木雕雕刻釋廣德法師的肖像;又比如Vandy Ratana 的錄像《炸彈池塘》(2009)指向越戰時美國轟炸柬埔寨時炸出的坑洞……都指向西方對南亞及東南亞之影響。
美國政策或軍事決定一直參與南亞及東南亞的身份問題,不禁想,由美國美術館舉辦這樣一個南亞及東南亞當代藝術展,隱藏其後的是否一個國家的懺悔?轉瞬又有這樣的聯想:此展如同把美國或西方放在界線的一邊,南亞及東南亞放在另一邊,那麼,越域,越的是誰的域?
關於越界,我們總是想到越過一條界,彷彿世界只有兩邊,但有沒有其他界線?前數年,英倫史學家費格遜(Niall Ferguson)提出簡易的世界分類法:只有西方(West),以及西方以外的其餘(Rest),這也是霍爾(Stuart Hall)的「西方與其餘」(The West and the Rest)之說,費格遜再次熱炒了這論調,並以此分析西方之崛起。有趣的是,很多非西方知識分子對此嗤之以鼻,他們並沒有把自己歸進任何一方,而是同意,世上存有更多可能,而非單單的只有西方人(westerners)與剩餘者(resterners)。
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在《文本的愉悅》裡提到有些現代作品有其兩重性,因為它們總有兩條邊界,明日細談這是怎樣的兩條邊界。
轉載自新報